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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一旁瞅。林诚瞧着比上次见好像瘦了点，眼下也有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没休息好，沈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下意识地夹了几块排骨放进林诚碗里。林诚显然被吓了一跳，愣了好几秒，沈括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莫名就有点忐忑。不过林诚很快就反应过来，夹起排骨放在嘴里，眯着眼睛朝他笑。这还是沈括第一次见他笑的那么灿烂，心里有什么东西砰的炸开，世界仿佛突然消失，眼里只有这个笑，这个人。
美好的时刻总会被一些没有眼色的人打断，比如现在：“小林诚，听说你要找兼职啊，我这有一个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沈括飞快地把头转了回去，掩饰性地随手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一嚼才发现是块花椒，常年冷静的脸上一下子出现了一道裂纹。秦梓兮看了全过程，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说话声音都变了。
“就噗…嗯…到下月我进组之前会有一些活动，你就跟着我帮我拿点东西就行了。工资嘛，我给你一天开两百哦不四百，你看怎么样。”反正工资不是我出，多给点也没什么。
“这……”这简直就是上天砸下来的馅饼，林诚有点不敢接，眨着眼看向一旁的沈括。
“不必看我，你自己决定就好。”沈括小口小口喝着汤，试图消灭嘴巴里的怪味。
“那就这么定了，有活动的时候你就跟着我的车一起走，没事的时候你就好好学习写作业吧。”
饭后，林诚去屋里拾东西，秦梓兮回房间补觉，沈括回公司接着上班。晚饭，沈括来了电话说不回家吃，秦梓兮要保持身材不吃晚饭，林诚便没让宁婶开厨，自己下了点面条凑活了一顿。开学就高三了，刷完碗后林诚就回屋接着看书了。秦梓兮睡了一下午感觉骨头都睡软了，在床上滚来滚去还是不得劲，索性起来去园子里活动活动。
走了没两步感觉懒病又犯了，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秦梓兮闭着眼，吹着小风，听旁边蝉吱吱的叫着。没过一会，长椅旁又坐了一个人。
“回来了？”秦梓兮也没睁眼，闻着味道也知道是谁。
“也不知道这是你家还是我家。”沈括点了根烟，也不抽，静静地看着烟筒一点点变短。
秦梓兮知道知道他有话要说，也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梓兮，顾家的新掌门人定了。”沈括不动声色地看着秦梓兮紧紧攥着长椅的手，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奈地叹了口气。
“叫顾远。”悬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跌了回去，秦梓兮觉得自己心里应该开心，但却空落落的，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梓兮。”沈括什么也没说，站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秦梓兮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星星。
过了几天，秦梓兮正式进组，而沈括也接到了顾氏的消息，两家的合作由顾家新掌门人顾远亲自飞过来谈，航班，就在第二天。
第18章前尘
顾远是早上九点的航班，沈括很给面子的早起去接了机。飞机准点到达，九点过了一会儿顾远一行人就走了过来，沈括远远地望着一身衣的顾远，差点没认出来。
沈括对顾远其实算不上特别熟悉，留学时沈括所在的医学院和秦梓兮所在的戏剧学院是全校两个离得最远的校区。平时比起出去玩，沈括更愿意在屋里看会书，而秦梓兮则是学校里有名的花孔雀，身边男男女女从没断过，顾远，就是其中之一。
算来两个在一起没多久沈括就回国了，不过就算如此，顾远也是秦梓兮身边待的最久的人了。
“沈总，久仰大名。”两队人马见面，顾远率先伸出手来，看着沈括。沈括因为洁癖向来不和别人握手，沈继然上前一步刚要解释，沈括却摘了手套握了上去。
“顾总，欢迎。”沈括礼貌性地握了一下就松开了，一旁的沈继然赶紧见缝插针地把人往车那边带。
顾远一行主要是来谈陆老那块地的合作，为了方便，沈继然索性把人安排在沈氏旁边的酒店里。以沈氏为中心，周围一圈大大小小的企业都和沈家沾点关系，要么握有股份，要么就干脆是沈家的子公司。沈括当初看中这里离沈氏近，硬件条件也不错，干脆把酒店买了下来专门用来招待外宾。
车把人送到楼下，第一顿饭自然是要沈括请的，不过时间还早，双方约定12点的时候在酒店自带的餐厅门口见，为他们接风洗尘。
11点50，沈括带着沈继然准时出现在酒店楼下，餐厅就在一楼，顾远还是一身黑，剑眉星目，像一把锐利的刀，看着不像个商人，倒像个黑道大哥。注意到沈括他们的到来，顾远身后的秘书感觉低下头通知boss，顾远转头，视线却看向沈括身后。沈括一转头，正好看到了酒店门口，直直冲进来的秦梓兮。
秦梓兮面色焦急，一进门直接冲向前台，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这时又冲进来一男一女，也都面色焦急，扶着前台的桌子喘着气，沈括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出什么事了？”没怎么犹豫，沈括大跨步走了过去，身后的顾远也跟了上去。听见沈括的声音，秦梓兮身体明显地一抖，看到沈括身后的人之后，更是一句话说不出口。
“秦老师的童养媳找不到了。”说话的是后来冲进来的小姑娘。
“童养媳？”一下子两道目光锁了过来，小姑娘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说道：“就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叫林诚的那个”
秦梓兮闭上眼，不敢看自己的死状。
沈括想起来了，林诚昨天晚上跟自己说了，今天要跟秦梓兮一起拍杂志，杂志社离沈氏就一条路，沈括原本还想着忙完了可以接林诚一起回家，没想到这就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沈括脸色很差，像是要把杂志社拆了。
秦梓兮拿出u盘，用前台的电脑给他们看查到的监控录像。杂志社的摄像头都是刚换的，很清晰。屏幕上，林诚喝了放在桌子上的咖啡，后来不知道是谁喊他，走到半路晕了过去，被几个打着口罩的人拖走了。
“那些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那杯咖啡本来是林姐买给我的，我今天嗓子不舒服就给了林诚。之后也是林姐喊的我，我当时正在换衣服林诚就替我过去了，没想到……”秦梓兮摇了摇头，满脸自责。
“业内毁人的方式无非就是那几种，而这是最近的酒店…”秦梓兮点到为止，一旁的沈继然上前让前台调监控，沈括在一旁看着，眼底幽深，旁边跟来的两个人吓得躲在一边，不敢动弹。
“对不起。”秦梓兮满脸疲惫，“林姐是我爷爷的人，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沈括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住屏幕。
“林姐随便你处置，我爷爷那边……”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沈继然打断了。
“少爷，没看见什么可疑的。”话一出口，所有人脸色一下子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