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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灵力的时候,又开始舒服地不住摇晃起来。
完事儿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言之只觉得这整颗蛋都比之前更圆更亮了。虽然还没有什么感应,但一想到里面极可能就装着自己即将出世的儿子,他还是兴奋地绕着巨蛋走了一圈又一圈,摸了一遍又一遍。
他摸它的时候,那蛋中的人影似乎也伸出了一只小手,与顾言之的大手隔着一层半透明的蛋壳,贴合在了一处。
顾言之只觉得心脏都被烫了一下!那一瞬间他恍惚生出了一种别说重回这个世界,就是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感觉!
下意识激动地望向白清元,只见对方正目含温柔地看着自己和正与自己互动的儿砸,不由又是一愣。
清元仙君的内心应该也是欢喜的,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顾言之能感觉到他看自己时的神情发生了一丢丢的变化。
君子如玉,的确赏心悦目。
传言清元仙君大约是在五十年前获这一至宝的,所以顾言之虽然在听说这一事时就想起了这茬儿,但时间不对,并不敢深思。
如今看来,是之前的那二百多年的时光,清元仙君都用在了培育这颗蛋上了!待到巨蛋成型,仙气难掩之时,这件“至宝”才被世人悉知。
而那之前……他已经独自经历了那么长的岁月。
可如果自己没回来呢?
如果自己没选择这个世界呢?
顾言之心头稍颤,平生头一次觉出庆幸和后怕是何滋味。
就在这时,他听到白清元说:“他认得你了,看样子也很喜欢你。”
顾言之点点头,又眨眨眼,对着清元仙君的这张俊脸,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个刚在他脑中一闪而过,现如今已经不见了踪影的问题。
思绪一被打搅便忘了这茬儿,他转而抱着那颗巨蛋给儿砸一个爱的么么哒。
那一瞬间顾言之有了很强烈地感应,也知就如清元仙君说的,这小子喜欢他。
顾言之将淡色的唇贴在蛋壳上。
他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问清元仙君道:“那本丹籍是我所写,这养蛋的方法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仙君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清元一扬下巴,轻描淡写道:“是他告诉我的。”
蛋壳又晃了两下,似乎在变着法儿的述说着自己的喜悦。
“从前只是个模糊的概念,我自己也尝试了许多办法,当然你给我的那册丹籍亦是功不可没。”白清元说:“现在则可以清楚地感应到他的需求了。”
顾言之心生艳羡,又做出西子捧心的样子,心痛道:“我怎么什么都感觉不到?”
“需要时间吧,小白他很敏感脆弱。毕竟……”白清元漆黑的眸子再次对上他的,目光深远而幽静:“你曾经抛弃过他一次。”
心痛变为头痛,顾言之再次果断认错:“是我的错。”
他说着便重新环抱住那颗蛋,道:“是爸爸错了,爸爸哪儿都不去了,就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巨蛋顿了一顿,随后向他这边稍稍倾斜了些许又停下,就好像一个孩子依偎在父亲的怀里。
“真乖。”顾言之眉眼中满是欢喜,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蛋,才对白清元说:“多亏了清元仙君我才能再见到儿砸,仙君你真是功不可没,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
白清元:“……”
他是故意开玩笑这么说的。
那微微上挑着的眉眼儿,再促狭猥琐不过的语气,明目张胆地口无遮拦,又明明确确地告诉别人不要当真。
薄情而又寡性,叫人见了只恨不得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可偏偏他嘴角随意漾开的一抹笑,便犹如三月冰雪消融,九转回肠,令所见之人心生欢喜和明媚,却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这个手了。
白清元板着一张面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在这样的目光下,顾言之甚至生出了一种洪荒宇宙就只有他们置身其中、再无他人的错觉。
不得不承认,自重逢之日起就一直被这样的一双眸子狠狠地、专注地注视着,饶是顾言之也会觉得不自在。
但其实想想也是,人家辛辛苦苦培育的蛋,自己就这么半路截胡儿了,似乎确实不妥……
“……那要不,就让我儿子跟你的姓吧?就叫白念!”
反正“顾言之”也不一定就是他真名儿,他其实并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对于这个提议,白清元不仅没推辞,更是面色稍霁,显然对此很满意。
于是顾言之在蛋壳上轻轻敲了一下,就这么定了。
单方面跟儿子道了别,约好了明天再见,便重新落回到了地上。
白清元在这个时候叫住了他。
顾言之问:“怎么?”
“你不是要回天门宗去看看吗?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顾言之摆手,又指了指他头顶上那颗明晃晃的蛋,说:“天门宗的事怕是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完,这里又离不开人,还是等小白孵出来以后再说……”
白清元没说话,还是袖子一甩手一招,头上的那颗巨蛋就跟着一动,忽然向下飞了过来。神奇的是他越往下飞体积变得越小,到后来已经可以正好卧于白清元的掌心之中,只有寻常鸡蛋大小无异。
随后只见他又一摆袖,那枚蛋便被进了乾坤袖中,连先前随身携带的浓郁仙气都感受不到了。
顾言之将这一变化看在眼里:“嗯?清元兄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做的。”白清元说:“是他已经自己懂得敛和变化了。”
“!”
一想到儿子竟是如此乖巧、聪明、又有能耐,顾言之的心上就像被细小的羽毛拂了又拂似的,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暖意,单是想想就忍不住咧开嘴角发笑。
他似乎终于懂得了为什么他曾见过的一些初为人父的人看起来都好似拥有了无上的幸福。
虽不记得没开始穿越前自己拥有儿子时的心情了,但这种喜悦感却的的确确似曾相识,且只有他再一次感受到这种幸福时才会被想起。
于是他冲着白清元挤了挤眼睛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发!”
说着,他已经在脑中无意识地勾画起了路线,笑眯眯地又对白清元说:“话说我们去天门宗的路上方便先去个醉霄楼,吃他们那儿的特色八宝鸭吗?”
“凌辽府,醉霄楼?”
“对!”顾言之伸出了大拇指:“哎呦那个真是好吃呀!皮儿脆肉嫩,内含珍馐百味,仙君你一定也吃过吧?要是没吃过那就太可惜啦!不过没关系,如此可喜可贺的日子,当然要带儿砸好好去庆祝一下了!”
白清元没接话,态度重新变得高冷起来,任由顾言之一边吸口水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