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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声音不容置疑:“跟我走。”
冷不丁被人捉上手腕,顾言之愣了一下后紧忙看向谢云融,被无视的袁小缘已经跳起脚来:“本少爷问你话呢!谢公子你是不是聋了?”
他不由冷笑一声,发难道:“自从樊流苏为你而死后盟主一门心思扑在那葬在南霄坡的人,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谢公子吗?不过是个失宠的人而已!呵呵,既然你我二人都比不过樊流苏,都不是盟主最爱的人,你又凭什么打我?!”
谢云融只专注地看着眼前之人,压根儿就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顾言之:“咳咳。”论一声不吭就能把人气死的绝活,他目前只服谢云融。
这么说来果然是自己手欠,抢走属于谢公子的宠爱。
他忽然感觉到了大宝鉴的恶意怎么好像自己重新穿越的世界都是在还自己作死的债、给自己擦屁股?
他原本咳嗽是想缓解尴尬,不料这一声却引起了袁小缘的注意,成为对方转火的对象。
袁姓公子恶狠狠地朝他说:“你又是老几?别以为秦少爷路过救了你,你就可以……”
怎料他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谢云融冷声打断。
谢云融说:“樊流苏,你跟我走。”
作为长相出挑没有任何缺点的男主,谢云融的声音也是一顶一的好听的。犹豫泉水一般灵动作响的声音响起,凶恶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言之:“……”
袁小缘他兄长虽然早些年就在秦翰手下做事,但樊流苏做秦翰男宠的时候并不怎么得宠。不得宠就代表着他并不能像谢云融一样,走哪儿都跟着秦盟主,以至于袁小缘没见过他,他也不认识袁小缘。
在袁小缘惊魂未定的目光当中,谢云融扯他手腕的手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可袁小缘很快便清醒过来,他想起自己前几日才去祭奠过那人……死了三年的人,又怎会活脱脱站在这里喘气儿?!
一旦开始觉得谢云融说了谎话,他便有一种自己被欺骗了的感觉,不禁叉腰怒斥道:“姓谢的你别欺人太甚!你以为我是傻的吗!”他复又将目光转向旁边从始至终都在沉默的顾言之,喝到:“敢冒充那个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小心盟主一巴掌拍死你!”
“呵。”谢云融发出了一声轻笑。
顾言之比他稍高上些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嘲讽和蔑视的情绪经由对方那双漂亮的眼睛流露出来,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可袁小缘目中无人惯了,更视谢云融为死敌,不仅欣赏不来他眼中的风味儿,更是被他这一眼瞧得火冒三丈起来。
正待发作,忽然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谁在那里吵闹?”
对峙中的三个人都下意识扭头去看,竟然是去去就回的秦翰。
秦翰的身影很高大,比原主还高上了半个头,宽阔壮的身形搭配一身玄色衣袍,在这水榭当中异常醒目。
顾言之环视了下现在的情况,不由在心中乐道:这节奏真是越来越狗血了,新欢旧爱凑成一堆儿,人数正好打麻将。
除此之外他还注意到,谢云融握着他的手,忽然就松了。
紧接着秦翰走近了些,看清楚了是他们三个,也是脚步一顿,似乎降低了步速。
三位男宠就垂手立于原地。没跟盟主打过招呼,谁也不好走。
然而缓步走了几步的秦盟主忽然又提高了步速,径直向顾言之走过来,握住他的手,声音关切地问:“流苏怎么出来了,你现在还吹不了风!”
三位男宠,顾言之装作受宠若惊,谢云融垂眸不语,袁小缘是一副真的大白天见到鬼的模样。
被秦翰握着手,顾言之觉得浑身不舒服。
尤其谢云融还在旁边儿。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冲秦翰挤眉弄眼一通,让他好歹顾及下旁边谢公子的感受。
但他不能这么做,倒不是因为秦翰在这秦府后宅就跟个土皇帝差不多不敢得罪,而是因为他还没摸清这俩男主之间的问题,更加不清楚刚才谢云融握着他的时候究竟有没有被秦翰看到。
顾言之说自己在屋里觉得闷才想出来走走的,秦翰接受了这个理由,于此同时袁小缘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他的表情太过夸张,便顺理成章地引起了秦翰的注意。
“小缘,你看什么?”
“秦大哥,他他他果真是樊流苏?”虽然跟秦翰的儿子一般大,袁小缘还是固执地所有男宠一样,管秦翰叫哥。
此时他手指指着顾言之,瞪着眼睛一脸莫名的表情看起来竟然还挺可怜,至少顾言之是这么觉得的,也就没把对方方才种种无礼的行为放在心上。
可这个人太聒噪了,仗着他兄长的身份横行无忌,他既然要在秦府中活动,短时间内便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这个时候,秦翰已经抬手将他指人的手指按了下去,正经而严肃地纠正:“叫樊大哥。”
“可是樊公子他不是……”贝齿紧紧咬住了下唇,袁小缘堪堪将自己即将说的话压进了喉咙里。樊流苏为什么死而复生了,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稍稍停顿了一瞬,他重新开口,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樊大哥。
秦翰似乎满意了,对袁小缘说:“甭在这发愣了,你大哥刚儿还在找你,快去看看是什么事。”
“哦……好!”在接受了眼前这位正是盟主心心念念了三年之久的樊流苏之后,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刚刚试图将他一掌打落水中之事。
不由庆幸起了还好秦少爷出手捞了这人一把,要不然这边动静之大,很可能会将盟主引来,到时候他可就……
再想想自己刚才话语中的不驯……他不忌惮谢云融,却摸不清盟主对这樊流苏的心思,此时此刻只想离开这里,躲得远远的。
就在袁小缘正要跑去找他兄长的时候,顾言之忽然把手从秦翰的掌心里抽了出来,以手抵唇地咳嗽了两声。
秦翰立即紧张问道:“流苏你怎么了?”
顾言之摇了摇头:“可能是方才受了点惊吓。我以前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啊秦大哥,忽然发觉我的武功不怎么抵用了……”
他目含焦急和后怕,看起来虚弱极了。
心疼的同时秦翰倒是被提醒了,这里明显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他们三个人又怎么会聚在一起?
秦翰当即冷下脸来,“刚刚是怎么回事?”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出声。
“云融你说。”
袁小缘登时就紧张起来,谢云融冷淡的声音响起,客观道:“方才我看见樊公子差点跌落湖中。”
“这是怎么回事?!”秦翰猛吸了口气,发现有一瞬间樊流苏的目光瞥向袁小缘,眼含无奈,却沉默地没有出声。
那道视线极不容易被察觉,但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