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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早就超出了从隆宁镇往返皇城所需要的时间,杨氏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凉。
直到她知道自己怀了身孕,派人递消息给大皇子得来的却是对方的翻脸不认人后,杨冰姿才彻底相信自己是被人抛弃了。
可她总要为自己的未来和腹中胎儿打算。
未婚先孕是何等的丑闻,尤其是在所有消息和八卦都会瞬间传开掩藏不住的隆宁镇。
但好在发现的早,又不得不说这杨氏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还要大胆一些,她灌醉了应佳鹏并造成了两个人酒后乱性的假象,其逼真程度饶是老司机应二少也没看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
甚至直至流言四起的前夕,应佳鹏都没觉出异常。
但人一旦受到外界的提醒,换一个角度思考事情,便会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三人成虎,传言多了以后应佳鹏回忆起他与杨氏的过往,确实有很多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却全是漏洞的细节,当即便大发雷霆,声称等孩子出生的时候必要滴血认亲。
二少爷从来都说到做到,但杨冰姿又能去哪里找一个与二少是血肉至亲的孩子出来?于是她在大闹一场过后选择了亲自制造一个意外,孩子流掉了。
可尽管如此,查无对症,应佳鹏虽然拿她无可奈何,却也对她心生厌弃。不仅限制了她的自由,更加对她置之不理,不管不问。
杨冰姿流产坏了身子,也无人照应,母家更视她为耻辱,整日被困在后院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此时距离闹剧的开始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月,现如今闹剧场,顾言之跟在应佳逸身边儿全程看戏,对于应大少兵不血刃、借刀杀人的作为又有了新认知。
大少不计较的时候知道的一切筹码秘密都可以搁心里憋着,一个字不往外漏。
但若真要对付一个人,就会选择能令其致命的地方,一招毙命。就像那日在竹林中眼也不眨地砍人头一样,无论外表看起来再斯文软弱,本质上也是个报复心很重,又凶残成性的变态。
不过顾言之并不怎么在意大少的本性,毕竟自己也没高尚出挑到哪儿去。
他只是稍稍对比了下杨冰姿下毒害他跟对方被禁足冷落的结局,觉得自己这仇也算是报了。
虽然现在这个局面完全是杨氏单方面作死造成的结果。
不过他还有一事不明。
“所以大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杨氏的孩子不是二少的?”
就连应佳鹏那么明的人都叫人给骗了,又是涉及皇家天威的事情,应佳逸怎么那么肯定?
那会儿他们正双双躺在床上,夏季已经过去,可秋老虎更毒,就连应佳逸都汗流浃背了。
夜色深重,他伸手抚上少年光.滑的脊背,轻笑道:“过一阵子你就知道了。”
之前大少身体刚好那阵儿为了保护少年也是为了避麻烦,应佳逸并没有声张自己身体已经完好的事儿。但他虽然仍可以驼着背扮出一副虚弱的样子,那日益转好的面色和气神却骗不了人。
为此,顾言之还曾建议大少出门在外的时候往脸上扑点粉,只是被洁癖的大少一口回绝了。
所以时间一长,理所当然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
而趁着这个时机,应佳逸很会审时度势地继续散步了一条小道消息。
镇民们虽然不怎么相信这种奇迹,但“自从舒家小少爷嫁给应大少冲喜以后大少的身体便日益好转”的传闻还是很快就在小镇中传开了。
前面说过隆宁镇是个不大的小镇,镇上的人好热闹,下晚干完活儿没事做,就喜欢凑在一起谈论这些八卦。
“原本以为舒家的小少爷那么能折腾,肯定是个没福气的灾星,没想到竟然真把应大少给治好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应家大少爷就是命犯太岁才会身体不好,常年卧病。现在娶了舒家的小少爷,灾星就把那太岁吓走啦!”
“去!舒少爷虽然举止有时候异于常人了点儿,但心善又好说话,怎么能是灾星呢?要我说舒少爷就是神仙转世,要不然大少娶了他进门儿以后怎么就好了呢!”
“唉是啊,之前我们家交不上租还是舒少爷向大少爷求情宽限的,要不然现在一家老小早就出去喝西北风了。”
“啧,要我说大少也是心好的人,可比二少好说话多了!”
“嘘!别乱说。”
……
顾言之坐在茶铺里面一边歇脚喝茶,一边听着附近的镇民们闲聊磨牙。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形象竟然在无意中被洗白了,大少的痊愈也归结到与他成亲冲喜的事情上,真是,谁说古代人民就没有想象力的?
一边偷听一边美滋滋地喝了口茶,随即差点没吐出来。
这间茶铺有些简陋,茶水几乎不要钱,所以就是普普通通的苦茶,难喝的要命。
倒是新出锅的核桃酪味道还不错,顾言之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两颗解苦,便把剩下的都包好揣进怀里,准备拿回去给应佳逸尝尝。
大少不爱吃甜食,不过若是喂到嘴边儿了,他也不会拒绝。
今日又被他爹叫回了家,也许是关于大少身体的传闻越来越多,他爹也跟着重新燃起了希望,跟他说了一大堆生意场上的事,顾言之志不在此懒得听,还被他爹给批评了一顿。
不过能看出来舒老爷今天是真高兴。
然后很奇怪的,看着这样的原主的爹,顾言之也跟着高兴起来了。
他没有深究这种感觉,兀自付了茶钱,就带着舒悠准备回应家。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迁,知道大少爷的身体大好了,舒悠也跟着高兴,满嘴都是姑爷以后如何如何……
顾言之笑话他:“少爷我是不是也该给你找个婆家了?”
舒悠害羞起来:“那敢情好,我的事情就交给少爷啦!”
没想到这哥儿原来这么奔放,顾言之道:“得嘞,包在本少爷身上!”
他们一路有说有笑地往回走,离应家还差两三条街的时候,与从对面拐过来的应佳鹏一伙人便撞了个正着。
自己家日子过得鸡飞蛋打,隔壁院子却红红火火,应佳鹏心中不爽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想念少年粘着他的那些时光,可现在连个人影都捞不着,就别提有多窝火了。
现如今好不容易叫他单独碰上了,应佳鹏当即就带着自己的那伙人围了上去。
“二少又要干嘛?”顾言之不耐烦地问道。
原本机灵活泼的小兔子在他靠近的时候却忽然露出了一口的钢牙,应佳鹏至今也想不明白是什么缘故令少年开始如此讨厌他。
就算他曾经当众打骂过少年,说过一些侮辱他的话,可那又不是第一次,哪一次少年不是又笑嘻嘻没事人一样跑回他的身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