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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已经替他开好了门摆好了室内拖鞋,礼貌地朝他问好。
他一脸笑意,仿佛回自己家似的走进卢芝兰母女的栖身之所,坐下来从容地换了鞋。
随卢婴走进客厅,原本半倚在沙发上的卢芝兰端详了他几眼,露出疑惑神色,接着就霎时间变了脸色,腾地站了起来!
“你!……”她表情极不自然,又带了一丝疑惧,看得出来万分紧张。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面对面相见。
戎冶又笑了,抬了抬手往下一压:“今天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母女俩……过得好不好。”说话间他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卢芝兰生硬地笑了笑:“哦…是吗?婴婴,去给客人泡杯茶。”
女儿应了一声,片刻后就将水端来了,摆在戎冶面前。
她一直在偷偷打量戎冶,此刻终于忍不住怯生生地说:“妈妈,这位……大……大哥哥,跟爸爸长得好像啊。”显然对戎冶的年龄猜测得没有把握。
卢芝兰尴尬不已,倒是戎冶自己哈哈大笑,和卢婴说:“唔,对不起,刚刚‘大哥哥’撒了谎……其实我就是那个你从未见过的兄长,戎冶。”
“啊……”这下连卢婴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婴婴,快叫声哥哥。”卢芝兰调整好了情绪,向女儿微笑着鼓励道。
戎冶也笑眯眯地望着她,似乎很期待。
卢婴看着这位素未谋面,却高大帅气、和气可亲的异母兄长,终于还是微微刷红了脸,唤了一声“哥哥”。
戎冶点点头,笑着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身边,夸赞道:“妹妹真乖,长得也清纯漂亮……”卢婴更加羞赧,卢芝兰也总算放下心来,露出点笑容,暗道莫非进戎家终于有门了,哪知戎冶接着又不疾不徐道,“告诉哥哥,还是处女吗?”
卢婴顿时傻在那里,呆呆地望着戎冶,连卢芝兰也愣住了。
戎冶也不重复,就仍然笑容澹澹地望着她,少女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跑到卢芝兰身边,惊怒交加地瞪着戎冶,眼圈儿一下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哟,哭了?”戎冶呵呵一笑,毫无歉意,“我见犹怜啊。”
卢芝兰这才确认来者不善,将手往大门一指,疾声厉色道:“我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有意思……自己当表子当了十几二十年,居然这么辛苦维护你女儿的牌坊?你没告诉你女儿,你如今活得这么风生水起,志得意满,都是你做表子挣来的?”戎冶好整以暇地端起茶呷了一口。
“闭嘴!”卢芝兰气得发抖,直接走过来要扇戎冶耳光。
戎冶轻而易举地拿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将她腕骨捏碎。
然后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冷然道:“你多好的本事啊……逼得我爸我妈翻脸离婚,我爸直接就把我妈赶走了……就在七年前的今天!”
卢芝兰又气又怕,没有吱声,只惊恐地死盯着戎冶。
戎冶嫌恶地冷笑一声,接着道:“你一直怂恿我爸娶你进门,我妈走后第二年我爸差点同意了是吧?知道最后为什么没成么?”
戎冶笑得更恶意,微微低下头,挨在卢芝兰的耳畔低声说道:“我跟我爸说,你敢让那个女人和她的野种进门,我就敢弄死她们,大不了我去当几年少年犯……不然你就先弄死我,再去搞个带把儿的出来。我,说,到,做,到。”
十二岁,他就说得出这样的话来?!“你……你这疯子!”卢芝兰大声斥骂。
“嘘,别急,还没说完呢,”戎冶安抚地笑笑,另一只手覆上卢芝兰的小腹,掌心炙热温度的熨帖下,女人平坦的腹部肌肉竟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你该庆幸你生的不是能让你借题发挥跟我争家产的儿子,否则,你儿子早特么好多年前就该凉了,可长不了那么大。”他朝卢婴方向使了个眼色。
“我爸那么多情人,只你跟在他身边最长久,何况我婴婴妹妹都亭亭玉立了,所以你不甘心,又动做戎太太的心思了,是不是?嗯?”戎冶伸手在卢芝兰保养极佳的脸上轻轻拍了拍,满脸笑意,唯独眼神冷似寒冰,“这次呢,我宽容一点,要是你真能带着你女儿进我们家门,我只弄死你,婴婴嘛,就找个时间,留给我几个弟兄爽爽,你说怎么样?哦,你要是心疼舍不得,我是不介意亲自上阵。”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不紧不慢地说话时,没由来地透出一股阴狠。
卢芝兰怒骇交加,浑身颤抖起来,一双美目慢慢蓄起泪水,不自控地往下流,很快便打湿了衣襟。
卢婴更是泣不成声,跑过来直接跪在戎冶脚边,拽住了他的裤脚苦苦哀求:“哥哥……不,戎冶哥哥!你放开我妈妈吧,我求求你了,好吗?我们再也不痴心妄想了,你原谅我们,求求你,放过我们……”
戎冶没理她,只是敛了笑容,慢条斯理地逼问卢芝兰:“说说看,你现在怎么想的?”
卢芝兰抽泣起来。
“说!!!老子没那么好耐心!”戎冶暴喝一声,掐住卢芝兰纤细的脖颈狠狠摇晃了一下。
“我……我再也不会……痴心妄想了!你放……放心!”卢芝兰语不成句地作下保证,泪水不断涌出,“我们母女,我们母女离开x城!好不好?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她绝望地闭上眼,呜咽着:“戎少!求求你,放过我们……”艰难得好似喘不上气。
戎冶哼笑一声,暂且满意地松开了手,任卢芝兰跌坐于地,冷眼看她们母女俩抱头哭在一处。
“行,你也算识时务。不过我刚才也说了,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你要滚,就麻溜的,别让我等得不高兴了,我可不知道自己到时候想怎么做。”
他最后蹲下来,笑眯眯地问母女俩:“好吗?”
卢氏母女没人说话,都只疯狂地点头。
“你要是实在好奇我的手段,大可跟我爸去告状,我欢迎至极。”戎冶眼中满是不善的笑意,补充道。
卢芝兰仍是说不出话,闻言拼命摇头。
“乖。”戎冶像是对待宠物狗那样,拍了拍二人的头,这才起身离开了她们的公寓。
戎冶走出大楼,仰头眯起眼来望了眼天。
碧蓝得刺目啊。
今天也是成则衷母亲的忌日,他们一家三口,应该清晨便去祭扫过了吧。
他舔舔嘴唇,掏出烟来点上,电话也同时响起了。
“喂,阿冶。”
“叔?什么事。”
“看车。”
戎冶远眺正等着自己的车,副驾的车窗被摇下来,林朝他打了个手势:“上车。”
戎冶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沉如水:“作什么。”
“接你回家。你爸那么久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