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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这十年你不闻不问,从未与我联系。最煎熬悔恨时我想杀了自己,后来……我也想杀了你;
这十年你只身孤影,恰恰需要支持慰籍,曾经我心动摇不定,直至剜去所有那些软弱与不清醒,我才省悟,再不应也不会一次次轻易地原谅你;我要你一生活在对我的亏欠与爱恨之中,别离多少年,我也会是你心底抹不掉的那个人……再聚首之日,就教任何人,都再斩不断、介不入你我之间的关系。
第32章双向沉默
成则衷跟戎冶一走进酒吧就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两人的身高、长相无一不惹眼,气质虽各有千秋,但都是男女皆欣赏得了的类型,走过之处,周围的人难被吸引注意力。
两人步伐不快,先前戎冶已经接了靳哲的电话知道他先进来了,便直接找人。
“阿衷,跟我们一起?”戎冶朝里一偏头,问成则衷。他看到靳哲坐在吧台左侧的卡座上,所以脚步已经跨了出去,右手把着成则衷肩头,带着介于询问和要求之间的力道。
他正努力找回从前两人相处时的感觉,但好像怎样都不对。太亲密,他不能,太生疏,他不想。一种无形的古怪的作用力横亘在两人之间,牵引和拒斥并存着,戎冶在等成则衷给他一个讯号两人已经一笑泯恩仇的讯号才好无碍地继续靠近。
成则衷朝靳哲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扬,身体已经转向了另一面:“你与朋友一同来消遣,我就不打扰了。”
戎冶被这样直接拒绝,眼中本就暗弱的神采全数消失,柔和脸色变得微寒。
但旋即成则衷就抬起手搭着他肘部笑道:“今晚我只想放松,不想社交。还是等这几天什么时候你空了去我那儿好酒管够,我们俩聊个尽兴,一醉方休。”
戎冶听他这样讲,语气里又透着股不见外的亲昵,眼里才重新染了笑意,显得开怀了些:“好!那就明晚。”
成则衷笑意加深,点头应下:“那就说好了。”他从戎冶身边走开,最后就着松手的姿势在戎冶小臂外侧拍了拍:“玩儿得开心,明晚见。”
戎冶看着成则衷不紧不慢地朝一僻静角落的空桌走去,视线渐渐下滑到那人的腿上,心里一点点发起堵来。
即便用这种速度行走,如果有心观察,仍能发觉成则衷腿上的动作有轻微的不顺畅。
他想到刚才两人各自下了座驾走向酒吧的那段短短的距离,成则衷一直落在他后面,却也步伐不改。
戎冶以为成则衷素来慢热,只是还没提起享受夜生活的劲来,便笑着催他道:“阿衷,怎么这么慢吞吞的?”
成则衷微微笑:“习惯了。”
戎冶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如果要维持体面,成则衷就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自由自在地迈动双腿。
他一时心情复杂,说不出话来,成则衷已经走到他身边抬了抬下巴:“进去吧。”
……
方才戎冶同成则衷站在那儿说话的时候靳哲就看到他们了,只不过戎冶几乎背对着他,还把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侧身站着的那个陌生男人挡去了大半。
靳哲起初只见成则衷半个侧面,一眼就望到个生得出类拔萃的鼻子,已忍不住挑了挑眉;接着成则衷转过身走开,扭头前教靳哲短暂地瞥到了他完整侧脸,从额头到下巴那线条跌宕而流畅,一气呵成,英挺兼之俊美,让靳哲不禁在心中大赞了一声“好靓仔”,立即起了兴致想要一览此人全貌就是可惜蓄了点胡子,虽然在自己的审美之内却排除在自己的食谱之外了。
戎冶走了过来坐下,靳哲看到他表情似是有丝消沉。
靳哲也不探人隐私、问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只一副肤浅模样笑着好奇道:“刚才那是谁?”
“我……”戎冶顿了顿才继续道,“一个朋友。刚在桥上那辆车里的就是他。”
靳哲笑:“你这个朋友很爱玩儿呀。”其实他自己才是一等一的爱玩。
又问:“怎么他不过来一起喝一杯吗?我也不怕生,不介意的。”
戎冶摇头:“他说不了。”
服务生端来了靳哲点的两杯不加冰的蓝方,又分别给两人另摆了杯清水。
靳哲面露惋惜地拿手指敲敲桌面:“还想看看正脸呢。”
戎冶扬高了一边眉毛,拿起自己那杯,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怎么,见色起意啊?”
靳哲作个豁达的表情,弯着嘴角说:“我一个只爱男人的gay,看到帅哥不感兴趣才叫怪事不过大概只能欣赏欣赏了,他这风格看起来不是我杯茶。”
戎冶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也中,无语道:“你不是没看清全脸吗,就知道帅?”
靳哲颇有把握地轻晃杯中酒液,眼里含着笃定的笑:“就凭他那个一万亚洲人里都不一定找得出一个的鼻子骨相那么好,皮相怎么会差?”
戎冶觉得在这儿跟别人讨论成则衷的色相实在有些荒谬,于是用眼神对靳哲分完手不痛不痒没几天就开始寻找新目标的行为表达了鄙视:“马提亚斯遇上你确实是他倒霉。”
靳哲拍过拖的对象多得数不清楚,实实在在令他动了心,才会有开始,在一起时浓情蜜意都是真情实感,哪个都是“爱过”,可一旦靳哲觉得淡了,也是说断就断,分手从不耽搁。
但无论是谁,都没能让靳哲经历过“分手期”哪怕是一点点失落或可惜他总是在说完再见的下一秒就能走出来,片叶不沾,转过身就有接着挖掘美丽皮囊和有趣灵魂的神。
靳哲喝了一小口酒戏谑地看着戎冶,笑骂道:“扮正经!”
戎冶但笑不语。
两人坐着喝酒闲聊,靳哲突然问:“戎冶,你那个朋友,有多直啊?”
戎冶以为自己一时听错:“什么?”
靳哲露出玩味的表情:“虽然我这里看不到他那一桌……不过之前就见一个漂亮女仔从自己桌起来,端着酒朝那边走,可惜铩羽而回;刚刚呢,又有个男人到吧台要特调,点了点那个方向。”
戎冶不由转头朝斜后方看了看,可惜也并不能看到成则衷。
他皱了皱眉,从前成则衷要是不想受闲杂人等打扰,往那儿一坐就有直径五米内生人勿进的气场,现在怎么回事?
“嚯……又来一个,还直接要自己调酒了,”靳哲摸着下巴笑,眸子好像更亮了点,“有点好奇啊,真这么大魅力?”
戎冶的脑海中泛起了一些关于成则衷和其他人的记忆。
“我跟他多年未见了,我只知道他从前对男人没兴趣,”戎冶扭回头来,神色冷了一分,“现在,我不知道。”
……
当年在r市接到祖母垂危的噩耗,为了见上老人最后一面戎冶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