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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离间计,果真乱了一阵,甚至有当着戎冶的面就互相明贬暗踩的;此外三位叔伯还各自找戎冶说过掏心窝子的话,只是根本没有戎冶想听的内容。
无论三人之中谁是背叛戎拓的那一个,他将自己藏得很好,好得让戎冶和林抓不到一点儿马脚。
终于三年前,在欧洲某国有一起谋杀作案手法与“阿努比斯”颇为相似,但死者心脏并未被顺利摘走,似乎是被中途打断。戎冶与林还是密切关注了此案,甚至亲自去到过案发当地,后来警方侦破,发现凶手只是一名年轻的模仿者而非“阿努比斯”本人,希望还是落了空。
近期又有疑似“阿努比斯”的人出来活动了,案发在p国l市,一名议员在家中被杀害,心脏被摘,尸体上留下了鸟羽,还有其余几名目击者死亡,但死得干脆利落是“阿努比斯”本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于是林亲赴当地,通过合法途径以及贿赂买通探员的手段从警方获取信息并持续跟进,也与当地的黑色势力会面以打听消息很多时候,钱能迅速促成友好关系。
“叔,怎么样?”
“跟几个地下消息贩子接触了,有人告诉我幕后指使是n市的黑手党,我以‘荣帮’的名义找了中间人同我一起去了n市,见了他们一名capo,他没有否认,我再问下手的是不是‘阿努比斯’,他很干脆地否认了。不过……他最后走之前隐晦地说了一句‘凡人不可能长生不老,但有些事物可以’,然后叫我尽快离开p国。”
“如果‘不可能长生不老’指的是‘阿努比斯’,”戎冶沉吟,“那么他是不是在暗示,以‘阿努比斯’的年龄,已经不可能接活儿了?”
“我也这样猜想过,如果‘阿努比斯’并非从一出道就有自己的独特标记,那么他的年纪就会比我们估计的要大,如果大五岁呢?甚至十岁?如果他不是我们想的四十岁上下而是已经有五十岁左右,那就算他把身体机能保持得再好,干活也不可能这么干净利索,除非有帮手但警方经过勘察凶案现场已经判定作案时凶手只有一人。”
“所以,要么是他们找的那个杀手盗用手法转移目标,要么是‘阿努比斯’有了继承衣钵的徒弟……”戎冶沉声说。
“最糟的可能,是我们一开始就被愚弄了,你爸爸也不一定是死在真正的‘阿努比斯’手上。”
戎冶语气镇定:“叔,不必这么悲观,我相信这么多年我们做的不是无用功,零零总总的信息加起来,如果当初就被蒙蔽,不可能到现在还发现不了。
林叹息一声:“你说的是。”
“叔,现在你不一定安全,尽快回吧,我再派探子出去,”戎冶抬眼远眺着夜幕深处,“再有,我们之前一直碰不得美洲,眼下也许机会来了。”
就在戎冶接听电话的同时,李霄云的手机也震动了一下。
她拿出手机查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霄霄,是我,我搬来x城了。跟我见一面,好吗?”
李霄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恶寒,几乎是立刻就删除了这条信息,并将那个号码拖入了黑名单。
李霄云难得有烦躁的表情,戎冶结束通话见她面色有些阴霾便问了一句:“怎么?”
李霄云扯出一个短暂笑容,晃了晃手机道:“没什么,垃圾短信。”
戎冶玩味地盯了她一眼,便点点头转身迈开了脚步:“我送阿青回去,你招待一下柴明,晚些我会回来。”
李霄云应下。
……
也许实在是近来睡眠不足又微醉,陆时青在车上合上眼没多久就睡沉了,戎冶怕他磕着碰着还将他的头挪到自己肩上枕着。
后来戎冶亲自抱的陆时青上楼回家,期间陆时青不安稳地动了动,戎冶以为他要醒,结果并没有。于是戎冶妥妥当当将人送到卧室床上,还替他把鞋子也脱了。
然后戎冶坐在床沿,就着穿透玻璃移门的幽淡月光静默地看着陆时青。
陆时青呼吸清浅,睡颜一派恬然,戎冶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指腹划过他的眉骨。
和桂靖灼多么相似的一张脸啊,足有七八分桂靖灼若真有亲生兄弟,也未必有如此肖似于她的样貌。
可这世间哪有什么还魂记?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无非是美好的幻想罢了,长得再像,桂靖灼和陆时青也始终是两个在性格上和喜好上没有丝毫相似的人。
其实戎冶早已分不清,是他真的爱桂靖灼爱到深入骨髓,还是他对桂靖灼太愧疚,以至于把那些愧疚也当做了对桂靖灼的难以忘怀。
但曾经戎冶对桂靖灼多么呵护备至,现如今他也给了陆时青一样的待遇,这样做的意义无非有二:缅怀和赎罪在经受了多年自我的审判之后他遇见了陆时青,无论这是上天冥冥中给他指的生路还是命运又一个品味低劣的玩笑,他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攫取。
他太需要找一条纾解自己的途径,治标不治本也无妨、伤及无辜更不在他的顾忌之内。
成则衷说“能掰弯你的不是一般人”,戎冶倒觉得这其中应该还是他自己起了主导作用,追求陆时青的时间里他曾多次催眠自己做好与另一个男人谈情说爱的准备,像那些个真正的陆时青的爱慕者那样去喜爱他的诸多优点、去欣赏他的独特之处。
其实早在跟陆时青发生关系之前,戎冶就有过同性性行为的经验,得出的结论是:男人确实比女人耐操。除此之外,倒并没有其他特别值得他留恋的乐趣。
结果在陆时青身上,这点优势居然还不存在。
事实上到了后来,陆时青最后在床上承受的“压力”基本都是经戎冶的其他情人分解过的,所以他才会对两人的不合拍一无所觉,甚至一直觉得戎冶在性事中自制力强并且很体谅人戎冶跟陆时青,头三回上床都没有做到真正插入那一步。
最初的一次尝试,戎冶身上的情欲和入侵气息都太强,放肆又疯狂,与陆时青平常所见强悍内敛又具有绅士风度的模样判若两人,再加上戎冶胯下那堪称凶器的家伙太具威胁性,陆时青头回经情事,脸上尽是惊惧。
戎冶在陆时青耳边好话说尽,总算哄得他减少了一点紧张,可才试着进入时他就不仅痛到哭出来更有些吓狠了。戎冶想起多年前犯过的错,二话不说就退出去,忍着欲念把陆时青抱在怀里安抚了一会儿然后才去自行纾解。
后来的两次戎冶明显克制着,但陆时青还是非常怕,心理和生理的关都过不了,戎冶都没有勉强,只让陆时青用手和并紧的双腿帮他。
第四回陆时青是自己下的决心,四五分醉的状态,主动吻的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