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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冶因为陆时青的亲吻而动作稍顿,然后便偏头吻住了他的嘴唇,同时抱住他的双臀将他的大腿压得更开,将自己火热的阳物抵住了入口,缓缓地,一寸寸试着推入。
这样自上而下的进入真的没留给陆时青什么适应的时间,但即便在重力加润滑的条件下戎冶仍进去得十分艰涩,不过才入了两三个指节的长度便已额头见汗。
陆时青痛得涌出泪来,还是逼着自己去接纳那野兽,但终于忍不住地抽着气小声道:“很疼,戎冶……”他的声音发紧,双腿已经微微颤抖。
戎冶呼出灼热的气息,没有回应,仍旧坚定不移地往里顶入。
陆时青失声有些凄惨地叫了出来,腿抖得更厉害了,性器可怜地缩在那里。
戎冶终是停住,喘息粗重,静止不动了数秒控制住自己,嗓音低而沉地提醒陆时青:“抱紧我,别往下掉。”然后就这么托着陆时青的臀部将他就近抱到了沙发上,覆下身来罩住了他。
“戎冶……”陆时青低低地叫他的名字,想说,你等会儿轻一点。
戎冶正专注地、深深地凝视着他,眉宇被阴影雕刻出冷峻与锋利,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仍然亮得令人心悸,陆时青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然后他听到戎冶克制忍耐的声音对他说:“别怕,我不伤你。”那已经蓄势待发的庞然大物正充满威胁性地半埋在他身体里、筋脉搏动,却真的没有再动一寸。
戎冶垂下头来吻掉他的泪水,称得上是耐心地用手抚慰着他的性器来挑动他的状态。
渐渐地陆时青感到身体开始热起来,后穴也一点点放松了,甚至因为那巨物虽插入着却蛰伏不动而产生了一丝空虚失落。
好在他肉体的失落没持续过三秒,戎冶的耐心也已经耗尽,用四指圈住了自己粗大茎身的根部,抵着他柔嫩的内壁开始抽送,每插入一次都更深更重,激得他呻吟颤抖。
陆时青不会主动说求欢的话,他只是会用肢体动作来诚实地反应自己对戎冶的需求和渴望相贴的胸腹、紧的手臂和绷直的脚尖戎冶从前只以此判断陆时青是否在性事中感到不适,今晚却头一回从这些细节之中里体味出了被人需要着的满足感。
陆时青抱紧了戎冶,感受着他近在咫尺的温度和气息,也感受着他今晚异乎寻常的沉默。
“不开心的事情,”,陆时青抬手抚着戎冶的额角和头发,轻声说,“对我说吧。”
戎冶动作一滞,没有立即说话,开口时声线有些沙哑:“你在乎?”
陆时青呼吸轻促,望着戎冶的眼:“你的心情我当然……啊!……”他话音未落戎冶就重新律动起来,动作激烈,顶得他最后一个词几乎在唇间散掉。
“为什么?”戎冶沉声问,将陆时青半抱在怀里,一面在继续挺动抽送。
“你……明明知道的……我以前就……说过……”陆时青语不成句地,气息急促,视线在感官刺激之中变得朦胧而模糊。他确实是说过的,只不过当时是戎冶先说,接着他便也顺其自然地说出“我也爱你”。
戎冶并不应他。陆时青明白戎冶就是要听他亲口、主动地再说一遍,只得投降般拧着眉妥协低叹:“我爱你,怎么会不在乎?”
这三个字戎冶再度听陆时青说出口,内心居然产生了几分真实的震动。
当初第一次听到时,仅仅是有种攻克了目标取胜似的高兴而已曾经他非常期待桂靖灼能对他说出这句表白,但终究没能等到,所以获胜般的愉快之外,他还有一种弥补了遗憾的怅然与感慨。
长期以来他都将陆时青看作桂靖灼的替代品。
可是此时此刻,在震荡后的余波之中,戎冶仿佛看到桂靖灼的影子从陆时青身上分离了出去,而留下的陆时青的形象是如此明晰真实。
“我没有心事,现在只想……”戎冶将喉间油然升起的涩然咽下,紧扣着陆时青的腰身在那湿热的甬道里缓缓动作,速度稍稍放慢了,却更加清晰地让陆时青感到两人楔合的过程与触感,然后他垂头吻着他,“和你做爱。”
陆时青闭上眼,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随着戎冶的动作而跳动,落在同样的节奏上,一下又一下、激烈而有力地在胸膛里发出震响。
翌日,戎冶在陆时青家中吃完了早餐,又留下一个甜而柔的告别吻才走了。
陆时青送完戎冶进电梯,脸上带着不自觉的怡然微笑地回到了屋内。今日周末,不用上班,他习惯性地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查看是否有新邮件。
一封未命名主题、带有附件的匿名邮件引起了他的注意和警惕。
陆时青迟疑了一阵,还是点开查看,附件是视频格式,而正文只一句内容:“戎冶欠你的真相,我给你。”
……
同一天稍晚一些的时候,成则衷不期然地接到了陆时青的来电。
“喂,时青?”
“则衷……有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我。”
“好,你问。”成则衷听出了那端陆时青声音里的肃然与消沉。
“当年在ssf你和助理救了我的那一次,离开前你说我让你想起了一位故人……”讲到这里陆时青停顿了数秒,像是做了一次深长的呼吸,才能极力保持住声线的平稳,“……她是谁?”
第60章你是我的困境
戎冶从o国回来的那天,才坐进来接他的车里就被司机小陈告知成则衷正在戎宅等他,李霄云招待着,并让小陈接到他时说一声。
戎冶意外之余又品味到了一阵难言的酸苦,他整理好骤然生乱的心情,拿出最从容的姿态准备不露破绽地面对他的难题。
在o国时梅嫣问起了成则衷,得知成则衷的腿终究还是落下了轻微残疾之后沉默了许久。
“小衷他还能同你重新做朋友,是极其的宽容大度了……小冶,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根本没法面对成大哥,当初……当初成大哥却一点也没有怪罪,”梅嫣低声叹息,妍丽的眉间浮着淡淡悲愁,“我一直有所愧疚。”
戎冶默然不语。
梅嫣抚着儿子结实的臂膀轻声道:“儿子,我明白你这些年来虽然怨但也悔,愧疚自责只会比我更多,小衷与你断绝了联系这么多年,但他如今愿意过往不咎,于你就算是‘刑满释放’了;现在你们既然做回朋友,就像当年一样好好的吧,妈妈还想再看你像从前那样开怀畅快地大笑。”
可母亲又怎会知道自己眼下已经不满足于仅仅与阿衷做回朋友?偏偏现实和自尊却让他在成则衷面前一步也迈不出,到嘴边的话也只得吞回肚里,统统打散。
“我会的,妈。”戎冶尽量笑得开心自然,然后展开手臂亲热温情地揽着梅嫣说些其它哄她高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