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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吗?就算自己说出来,现在恐怕也只会得一声嗤笑吧。
成则衷厌烦道:“你什么都没想好,跑来生什么事端,现在我没力理会你,你最好还是出去。”
戎冶不肯放弃地上前一步,又问道:“那靳哲到底算什么?!”
成则衷轻描淡写地说:“他至少很有诚意,我打算试试能不能同他认真在一起。”
此话不说则已,一出口,就将戎冶的冷静和理智点炸了。
戎冶脱口而出一个怒气满满的“你”字,却把后面的字吞了下去,点了点头,笑得有些狰狞:“事到如今,我倒也不在意让你再多恨我几分!”他先发制人,去吻成则衷,不讲章法技巧,只恶狠狠地吸吮,力图留下标记,愈醒目愈好。
成则衷丝毫不留情面,未几便重重咬了他,戎冶掩着鲜血淋漓的嘴退开。
成则衷气得发抖,目光冷冽,寒着脸抹去口唇间的鲜血:“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戎冶……”这对他而言是冒犯,更是羞辱,“你不过是想往我身上盖戳,狗往树上滋尿也不外如是!”
戎冶眼里像是有燎天火焰,沉着声发狠道:“你是我的!”
成则衷目不稍瞬,迸发出骇人戾气:“滚,我不说第二次。”
戎冶怒极反笑,一副满意神态,舔着伤口勾着嘴角道:“阿衷,我们来日方长。”
他开门出去,看见靳哲就靠在门边。
“真难看啊,戎冶。”靳哲不冷不热地说。
戎冶心中怒火炽盛,笑容却分毫不减,伸手在靳哲肩上拍了拍,像是掸去看不见的灰尘,用仅两人听得见的音量道:“我要是你,就不这么得意……你看,我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换作是别的任何一个人,以我对阿衷的了解,毁掉下半辈子都不一定消他心头之恨阉了,整残,或者,‘正当防卫’……你觉得凭你,能得到哪个下场?”如果不是因为此刻没有带枪在身上,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会直接将枪口抵到靳哲颌下。
靳哲猛地打开戎冶的手,怒不可遏地指着他鼻子詈骂:“恬不知耻!你说得出这种话来,形同畜生!”
戎冶慢慢敛了笑容,双目冰寒地俯视他:“我是教你知道,我于阿衷,阿衷于我,都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我的胜算从来大过你,同我抢他,你还未、够、班。”
靳哲嗤笑道:“我不知你哪里来这么多无耻的自信。离他远点。”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戎冶在怒气与嫉恨的催动下口不择言,微垂下头故意说与靳哲听,“不过想到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有机会动阿衷,我就放心了……比如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射在他身体里是什么滋味。”然后他一笑,酒窝陷得更深,狎侮而阴鸷地拍了拍靳哲侧脸,走了。
……
成则衷在听到第一声伴随着咆哮的巨响时就知道,戎冶绝对同靳哲说了极其挑衅的话。
他抬头看了看,吊瓶里剩的液体不多,他静坐着,等到液体差不多输完,拔掉了针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靳哲已然气昏了头,现在全然失控、正大发雷霆,顷刻间把主厅里所有能砸的都砸了个遍,照顾成则衷的几个人面对如此凶神恶煞,纷纷吓得远远避开,只有保镖尽职尽责不离成则衷半步,察言观色等待命令。成则衷端着一杯水,抱臂靠在墙边看着靳哲撒疯,眼里不起一点波澜。
等靳哲砸够了,虚脱一般坐在琴凳上喘着粗气,成则衷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将喝空了的水杯塞在他手里,淡淡道:“这里还剩一个。”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靳哲脑子里放空,手中握着那只带有成则衷体温的玻璃杯,怔怔然,一时不知如何自处,过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听得成则衷似乎在打电话,那些照顾他的人陆续埋着头快步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成则衷提了一个小箱子出来,外套搭在手臂上,看得出来稍作整理,减去了一些病容。保镖立刻上前接过了那箱子,又恭敬地递上手杖。
成则衷出于习惯轻声道了一句谢,接过手杖,保镖为他将门打开。成则衷让他先出去,继而转过头,望着睁大了眼看着他的靳哲:“我不会再住这里。”靳哲还是望着他,不知道出声。
成则衷倏地笑了,神态一派温和:“你还要继续坐着?那么我走了。”
靳哲心头那簇火又往上蹿,“腾”地站起身来扬手砸了最后一只杯子,高声道:“你走啊?!”成则衷似笑非笑,笃笃定定地看着他,靳哲瞪着眼快步上前将他死死抱住,力道大得差点要把成则衷撞倒,把头埋在人颈窝里咒念,眼睛烫得吓人:“杀了你算了!杀了你算了……”
成则衷的脸上表情又淡去了,他抬手摸着靳哲的头发,双眸中弥漫起倦怠的雾。
“你知不知你真正需要什么?你需要我,”靳哲冷静了一些,再度开口,一字字道,“你缺少的是我,不是戎冶那个王八蛋。
第69章缘生缘死,情真情痴
成则衷让人把一套闲置着但定期打扫的大两居室公寓拾出来了,打算过去住他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回家,同在一个屋檐下很多事情遮掩起来就难了。
现在就连出个门他都还得穿高领衫,在家里如果稍有疏忽被姐姐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话,绝对不可拾。
其实早些时候成则衷还没醒之前成则昭打过电话来,是靳哲接的。原来成则衷的秘书见他迟迟不到办公室便打过电话来询问情况,始终无人接听;后来成则昭要同财务总监以及正副两位战略官开会才知道成则衷今天一直没来公司,也没有提前告假她知道成则衷在工作上极其自律,又听成则衷秘书说他一直没接电话,不禁担心起来。
靳哲知道成则衷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于是只说成则衷突然发起了高热,现在正睡着在吊针,大概站都站不稳、肯定没法去公司,又告诉成则昭医生已经来了,而且他也会照顾成则衷的,让她放心。
成则昭稍稍安心,按捺下对于两人关系居然如此亲密的惊讶,心情诡异地跟靳哲道了声谢,说等下班过来看看成则衷。
成海门的电话倒是成则衷自己接的他现在因为年纪和身体的缘故,已经不再兼任集团的总裁了,担子卸下很多,而且俗话说人越老心越软,素来要强的儿子高热到没法坚持工作,他一听便心疼了。
“小衷,怎么烧得那么厉害?回家来吧,家里也有人好照顾你。”
“不了爸爸,我还感冒着,别传染了你们,没有那么夸张,明后天就肯定好转了,您别担心我。”成则衷声音和缓地说。
成则衷既然这样说,成海门也不再强求,只能叮嘱他好好休息。
成则昭知道成则衷换了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