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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的回应寥寥、不冷不热,可这一回戎冶却尤其受打击。
他结束了这短暂的一吻,将浴巾拨下去,睁开的双眼被失落和伤心浸得看起来湿漉漉的。他抵着成则衷的额头低声问:“阿衷……跟我亲近你是不是觉得恶心?”
成则衷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的注视下停顿了几毫秒,简洁地答:“没有。”
“可如果不是嫌恶,你为什么不接受深吻,更不愿意跟我做爱?就连试一试都不肯;也许连平常的亲吻你也一样不喜欢,只是不说而已。”戎冶苦笑。
成则衷稍稍退开,敛起眸子瞧着他:“我已经说了没有你不信,再说一回你就信了?”
戎冶露出了一瞬间不服气的神情,接着突然来了股疯劲儿,重重亲了成则衷一下,泄愤似的道:“你的身体本能说了没有才算!”说完再度吻下去,做好了被咬破舌头的心理准备强势地去撬成则衷的齿关,非要证明成则衷是口是心非。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坚硬的牙齿是柔韧的舌,和一个同样浓烈的回吻。
戎冶不由地呆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但讶异过后可谓喜出望外。他情难自禁地嘴角上扬,更深地吻回去。
所有那些曾经被拒之门外的消沉、被冷待被抛弃的凄惶都成为了浮光掠影,唯有此时此刻的这个终于被接纳被回应的热吻占据他全部脑海,教他高兴得直冒泡泡,差点就要欢呼出声。
戎冶心情激动,和他同样兴奋的还有他身体里的那只欲兽在热吻催动下,它已经彻底醒来,神抖擞、迫不及待。
“信了?”成则衷稍稍离开戎冶的唇,气息热了,但显然头脑尚且冷静。
“信,”戎冶低喘着笑,一下下追着啄吻成则衷的唇瓣,带着强烈暗示揉着掌下那片手感极佳的腰肌,用气声请求道,“继续吗?继续吧阿衷……”
“想做?”成则衷不明喜怒地笑了一笑,“可以啊,我在上面。”
戎冶登时愣住。
“你不就是想要真正的高潮想射吗?没问题,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能让你欲仙欲死、高潮迭起……被操射也是射,”成则衷优游自若地说着,一边定定地看着他的眸子,“怎么样,你要是ok,我们现在就开始。”
戎冶望着这双殊无笑意的眼睛,喉结游动了一下:“阿衷……”
“不拒绝,我就当你接受了。”成则衷的声音冷静得要命,不容商榷地已经解开了戎冶浴袍的腰带,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并用舌尖重重舔过然后往下吻到锁骨,指掌富有技巧地抚弄着,手法撩拨而态度霸道。
戎冶已经完全僵成一块石板,成则衷的语气和神情如此认真,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确信无疑如果他说“不”,那么不仅接下来他就得麻溜滚回隔壁,而且往后这个问题……就真成老大难了。
从生理角度讲,戎冶一万个拒绝被另一个男人的家伙捅换作是其他人胆敢对他说“你躺下让我上”,恐怕这会儿都已经被他打得快断气了;从心理角度讲,那就更加不能接受,天知道stagnight的那回他是下了多大决心才强迫自己牺牲一次换得成则衷的不离开结果成则衷还是骗他的,而且,那场不堪回首的性事实在给他留下了难以一笑而过的心灵创伤。
戎冶不愿意,他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在抗议!可是他难道要赌一把此刻将成则衷推开会是什么后果吗?哪怕成则衷翻脸的几率只有千分之一?
他不会,他不敢。
算了,至少这次阿衷愿意做前戏吧。他苦中作乐地自我催眠,妥协地、逃避地闭上了眼,无意识地咬紧了牙关,把成则衷想象成一套比较温柔的刀俎。
成则衷已经将他的底裤半褪,狎邪地揉捏了两下他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臀肌。从未有过此等体验的戎冶猛地一个激灵寒毛直竖,想开口讲句俏皮话,比如“阿衷,一会儿记得多亲亲我”什么的给自己宽宽心,但舌头已然僵硬得不听使唤,只得作罢。
也就是这一刻,他才瞿然忆起,关于这种经历的阴影成则衷恐怕更要深重过自己,一时又添愧悔与黯然。
戎冶这厢内心戏不停,成则衷却停了下来。
戎冶困惑地睁开眼,下一秒就陡然被抓住了下身要害:“!”
“我说一句要上你,真是比淋你一整桶冰水还管用,”成则衷眼神是凉的,冷谑着松开了手,“分明已经不情愿到一点性致都没了,为什么还不拒绝?”
“阿衷……对不起。”戎冶低低道。
“对不起什么?”成则衷冷冷地问。
“对不起,曾经那样对你……我混蛋,”戎冶垂下头追悔莫及地说,“你会不愿意完全是理所当然。”所以我选择坚持完这场考验,如果这样能够消解一些你的阴影的话。
成则衷抿着唇沉默地看了戎冶良久,久到戎冶心里开始打鼓,才终于开了口:“你最好是真的懂了。”
戎冶用力点了点头:“真的。”
成则衷动作算不上温柔地帮他把襟怀大敞的浴袍扯了一下:“不想做了就穿好。”
戎冶当然不舍得就这么认了,看着成则衷温和了几分的眉眼,他心中又是遏止不了的一阵情动,嘴上没守住把门一下子脱口道:“谁说不想!我想得都要疯了!”
成则衷凉凉地瞧着他。
雄性生物一旦真正欲火焚身起来,面子是说放下就放下,戎冶故作可怜地叹一口气,大胆发浪、挨挨蹭蹭地摇尾巴求欢:“好阿衷,给我一次机会吧?”成则衷没有立时推开他,又给了戎冶莫大鼓励,他不断在成则衷唇上脸庞上落下情浓的吻,呢喃着问:“好不好?阿衷……”
说实话,戎冶自己想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他居然能这样半点不扭捏、无师自通地跟人撒娇卖痴,于他来说,“性”在从前就是件唾手可得的事,根本用不着他求,事实上他也确实没这经验;然而在道行高深又软硬不吃的成则衷面前,他什么游刃有余的花招什么所向披靡的气势都使不上,干脆还是用最朴实最坦诚的软磨硬泡大法,也许还能缠得成则衷不耐烦到改变心意。
戎冶磨了有多久,成则衷就缄默了多久,最终皱着眉道:“别让我后悔心软这一次。”话音未落就被喜笑颜开的戎冶拥住,然后是令人无法招架的热情且深长的一吻。
戎冶特别迷恋跟成则衷接吻的感觉,尤其是深吻,他在意识到自己对成则衷感情不单纯之后,头回体验就立即成瘾这种暌违已久的被唯一特许踏足禁地的快感和骄傲是无可比拟的他能不厌其烦地用唇舌把成则衷口腔内的每一寸都查看抚触一百遍,探矿一般耐心而热切地在这片富饶矿床上搜寻、采集甜蜜的满足感。
前戏经验贫乏的戎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