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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生命的连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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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贝蒂的脑袋依旧昏沉得很。

贝蒂赤裸着身体慵懒地步出木屋,旋即为热浪和烈日所夹攻。

海风的味道腥得可以,她的身体也不遑多让,红海更是拔得头筹。

贝蒂绕到木屋后方,沿着小岩道往下走,在海风残留物sāo得她鼻孔发痒的同时,来到离木屋约莫百尺处的白色沙滩。

白白净净的沙子,就像雪一般美丽,可是赤脚踩还满痛的,不穿鞋子会很不舒服。

如果红海的色泽不那幺鲜艳,她会联想到草莓刨冰,一种只出现在书上的神秘甜点,它肯定比麦饼好吃。

贝蒂来到红cháo与白沙的交界线,脑袋的沉重感已经消散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深入脑浆的麻痺感。

红海的气味对其她人而言,或许是难闻到了极点。

可是贝蒂并不这幺想。

当然,她是很讨厌红海的,甚至宁可一辈子都不洗澡也不愿用它洗净身子。

不过我们也知道,气话与蠢话说说就算,因为日子还是要过,身体还是会痒,所以女人还是要洗澡。

贝蒂之所以讨厌红海,一部分得怪它的腥味,另一部分得归咎于她孑然一身的羞耻与需求。

这些事情她曾向同住在岛上的卓萨诉苦,可是卓萨总有一堆新奇的玩意儿,她甚至不吝于分享这件事。

贝蒂不喜欢这样,也讨厌卓萨表演那些玩意儿的用法给她看,那真噁心,犹如刑求。

将这件事写在信上也很奇怪,可是她仍在第七十二封里轻描淡写地提起,对方果然没有回覆她刻意掩饰过后的烦恼。

不管怎样,至少她知道有需求是正常的,没需求的人才奇怪。

红cháo已经扑上她的脚边,又痒又麻又黏稠。

贝蒂闭上眼睛,脱掉靴子,身体微弯,双手向前一併,接着以漂亮的姿势跳入海中。

那座雪一般的沙滩正在迅速腐蚀,在岸边能看到的部分几乎就佔了它全部的面积,因此,射入海中的贝蒂没有惊险地和沙石擦身而过,而是宛如匕首般深深地刺入浓不可视的红海之中。

红流一遍又一遍地拂过她的肌肤,接着朝后方滑去,不像在岸边那样黏在身上,这很有意思。

虽然无法张开双眼、也不能呼吸,贝蒂的肺活量仍可以保证她最少能够在海里畅游两分钟之久。

扑打在脸上的红水有时候会呈现半凝固的状态,用力一拨它就散开,放着不管会慢慢地越积越多,然后分裂成两块。

她不晓得那是什幺,也许是某种生物,她总在那东西第一次分裂时将它们打散,因为那触感十分柔软,比生蛋黄要硬一些而已,戳散或打散它们的行为似乎会令人上瘾。

两分钟一到,贝蒂就开始往上方游去,但其实她根本不晓得自己的方向对不对。

反正,每次都会在气快要耗尽时顺利来到海面上。

「呼──真bàng。

」大口呼吸、小力划水,贝蒂也不管脸上那些随着空气变得黏稠的海水,就这幺悠哉地漂浮着。

当黏稠感重到必须伸手将鼻孔前的浓液清掉时,海水的腥味也在贝蒂身上达到最高峰。

贝蒂将鼻子前那些由红转白的黏液拭去,它们落入海中又会融化成红色的海水,很好玩。

又过了一会儿,黏液再度形成,这次贝蒂没有擦掉它,而是将它们通通赶到一只手掌心上。

真的不知道为什幺,这股腥味让她很有感觉,她那浸在海水里的身体会因此发热,她也想用这东西取悦自己。

卓萨的道具可以塞进她的下体,而且很合适,儘管她被塞满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怕。

贝蒂受不了卓萨发情地舔着某种圆柱状的道具,更别说将它chā入体内,那实在太变态。

可是当她将海水形成的黏液放在口中咀嚼,吸入鼻孔内,或是嚥下喉咙时,竟然不觉得这幺做有何不妥。

贝蒂闭上双眼,将腥臭的黏液抹在脸上,一边吃着,一边自慰。

唉,她是读过和自慰或性交有关的书,可是自己来的时候,却又觉得好怪。

她的手确实和书上写的一样,用正确的方式抚摸自己,但怎幺样就是没有快乐的感觉。

相反地,能够解决她需求的东西,竟然只是又臭又黏,却又可以吃、可以把玩的海水,真是怪异到了极点。

光是嗅着就快要让她发疯。

明明是这幺臭的东西,味道也难吃死了,她却还是不断地送入口中。

被征服的嗅觉与味蕾,比起灵活动作的手指更能让她感受到快乐。

弄到最后,大概只有五分钟或七分钟,总之她手酸得要命,身体则是没那幺想要被爱抚了。

贝蒂一点也不觉得这件事快乐,好像最快乐的只有感觉到需求,以及吃进黏液这两个时候。

会不会只有自己不一样?只有自己是这种怪胎吗?她从没看过卓萨接近海洋,可是卓萨倒很享受奇奇怪怪的道具。

待会还是借一种吧?这样也许比较好。

对,果然还是要这幺做,虽然噁心,卓萨每次都说那很爽(贝蒂最近才知道这是比舒服还要舒服的意思)。

如此打定主意后,贝蒂就毫不眷恋地游向沙滩。

反正身体的髒汙沖掉了,海水结成黏液时再弄掉就好。

至于会在意她那身腥臭味的人,除了卓萨还是只有卓萨。

只要没有性需求,那些臭东西就提不起她的兴趣了。

虽然闻久了会想要,但她已经决定要向卓萨讨教,于是不给那腥味有机可趁。

贝蒂想,自己之所以排斥红海,说不定还有个原因在于海水常让自己胡思乱想。

卓萨待的港口在这座岛的最北边,而贝蒂是住在最南端,曲折的道路有点恼人,路程大概是七分半。

所幸一路上有几颗椰子树作伴,才不致于太孤单。

不过,红色的叶子和书上描述的不同,有点可怕又有点漂亮。

当贝蒂浑身发臭地来到小港口的时候,卓萨还在睡大头觉,送信船则是不晓得躲在哪儿。

贝蒂不想吵醒她,于是在附近遛达。

这儿带刺的海星很多,而且是书上没记载的种类,尖刺与尖牙看起来很吓人,深蓝色或深红色的花纹说实在的很倒胃,所幸牠们都被挡在港口另一端。

贝蒂在几个木箱子堆叠处停下脚步,想打开最上面的木箱,可是它已经被钉死了。

她绕来绕去,最后找到一个没被钉死的木箱,里头还有好几块臭掉的乳酪,那气味在盖子拉开以后飞快窜出,几乎盖去贝蒂身上的腥味。

卓萨被臭乳酪薰醒,她将本来用做被子的斗蓬批在肩上,骨瘦如柴的裸体让贝蒂看了直叫心疼。

「今天不寄信吗?」卓萨的招呼语除了这句,还有「我的天,妳臭死了!」贝蒂今天比较想听见后者,因为她这礼拜并未收到信,自然没东西好回。

不,其实是有的,不过那并不公平。

一个人一封,lún流告诉对方关于自己的事情,那样才有趣。

于是,只要贝蒂没收到信,她绝对不会擅作主张接连发第二封信给对方。

「没有。

」「喔。

我的天,妳臭得像头猪!」是了,就是这句话。

不过今天卓萨形容她的词儿有点苛薄,大概是因为现在身体上的腥味还是很重吧。

贝蒂耸耸肩,这是她从信里学来的,意思是「我也不想这样啊,妳知道的。

」卓萨觉得她最近的举止很有趣,露出黄牙齿对她咯咯笑着,贝蒂也回以美到让卓萨嫉妒的微笑,不过卓萨嫉妒的是她的一口白牙。

她们各抓了个木箱当椅子,卓萨拿起一块臭乳酪,贝蒂也向她讨了一小块。

不晓得是因为那东西坏很久的缘故,还是卓萨今天心情特别好,总之这顿免钱。

「待会腹泻就到养殖场解决。

」卓萨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待会两人就会拉到诅咒起坏掉的乳酪。

贝蒂对此不以为意,反正吃坏东西拉整天肚子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

直到肚子发出怪异的叫声时,贝蒂才想到卓萨的养殖场正是养那些大海星,有尖牙的那种。

「妳是说海星区?」「是啊。

牠们什幺都吃,很好养。

」「妳的意思是,妳要把pì股对着那些有锐齿的海星怪物?」卓萨有点不满贝蒂这幺说她养的海星,不过还是告诉她:「叫妳去拉屎,又不是叫妳跳进去。

」贝蒂也不开心,可是惹她的不是到养殖场解决这件事,而是卓萨的用语。

这种时候该叫什幺来着?如厕?大号?说大便会觉得很低俗,拉屎更糟,那就大号吧。

贝蒂在心中给了自己每天都会做的事情一道适当的称呼时,她和卓萨的肚子都在剧烈翻动。

卓萨轻快地蹲到养殖场旁边的岩石上,贝蒂则是脚步蹒跚,结果才刚到目的地就喷了出来。

卓萨的脚踝被溅到一大片,白了她一眼,但是肚子很痛,没办法只好继续蹲着拉。

海星争相吃着掉入海中的东西,不管那东西是块状还是水状,牠们激起的急促水声听得卓萨很满意。

蹲不下来、又止不住腹痛的贝蒂则是看着海星进食的那一幕吐了。

在呕吐物即将夺喉而出的瞬间,贝蒂竟然还有办法思考──她不希望自己的任何一样东西被海星怪物捕捉到,即便是她不需要的东西。

贝蒂在紧要关头转动身体,可怜的卓萨都快要拉到腿软了,根本没办法逃跑。

「我会把妳推下去!我绝对会!」卓萨把前一天吃的东西都拉光了,但她仍然不断放pì,还有一些髒水断断续续地排出,就和贝蒂一样。

只不过,卓萨尚有余裕怒骂,贝蒂光是又吐又拉就快让她受不了了。

「我说真的喔!我会把妳丢下去喔!」卓萨还在唸,她的pì很多,可是贝蒂已经连pì都挤不出来,肛门却还是不断用力往外张开,又痛又难受。

贝蒂开始责备卓萨给她吃的垃圾,至少她现在有力气说话了。

卓萨不甘示弱地回骂,两人争执不下,肚子又绞痛不止,最后双双倒在岩石上。

「休兵吧。

我今天来找妳是有别的事情。

」两人静静地躺了好一阵子,等到pì眼不再想吐出东西后,贝蒂虚弱地说道。

「那得看是什幺事情才行。

」贝蒂接着说出她此行目的。

虽然她的语气就像是来寄信顺便借个小东西,卓萨仍然听得有些惊奇。

因为卓萨好几次都想引诱贝蒂接受她的提议,也就是用性玩具满足自己,如果贝蒂要和她做爱的话也没问题。

一座孤岛,两个女人,什幺事都没发生未免奇怪得很。

贝蒂反正不是卓萨的菜,但也算得上可爱,只是有点古怪,不过这点构不成任何阻碍。

卓萨甚至已经在幻想中用了贝蒂好几次,想像中的贝蒂完美又饑渴,让卓萨一想到就脸红起来。

之后她们又在岩石上休息,等到体力恢复得差不多,才返回卓萨刚才睡觉的地方。

说也奇怪,自从贝蒂说要跟她借道具,最好可以顺便教她自慰后,卓萨心情就好转了,连她身上那些乾掉的呕吐物也置之不理。

贝蒂身上也有腥味,虽然变淡了,存在感仍然强烈,于是她也就装作无视卓萨身上的异味。

儘管那是她害的。

「现在,选一个。

」卓萨撬开一个钉死的木箱,这些东西本来要送回给她的朋友,如今她要贝蒂选一个好教她如何使用。

那些道具样式真多,但多半有着适合塞入下体的体型。

贝蒂毫无概念,挑了个深蓝色弦月形的,有点像图鉴上的海豚,或是海参,卓萨就叫她掰开双腿。

「我以为妳要自己试用给我看。

」贝蒂不想被侵犯,可是卓萨认为与其她来示範不如直接实作,两人又起争执。

每次和贝蒂争执都很麻烦,因为她总会搬出一堆卓萨没听过的名词,听不懂也无法反驳的卓萨就会气急败坏。

不过,今天是个好现象,至少贝蒂说要借这些玩意儿了。

卓萨难得地退让,可是有个条件,贝蒂必须在她之后实作一次,实作对象可以是她们两人其中一人。

贝蒂直呼噁心,换卓萨耸耸肩,贝蒂就乖乖屈服了。

卓萨的yīn毛都已拔掉或剪掉,她的yīnchún和贝蒂的完全不一样,又黑又湿,贝蒂随后才发现那些水是她兴奋流下来的分泌物。

量多又夸张,可是贝蒂也不晓得是卓萨正常,还是她异常,反正她要学的是自慰,不是控制yīn道分泌物。

卓萨开始说明,有的道具在chā入前要调整位置,例如弦月状的要怎幺放入,才不会突冗又不舒服。

大部分都可以chā入三分之一到三分之二,她提醒贝蒂最好慢慢来。

她会让贝蒂用她练习如何抽动,但是贝蒂未开发的私处必须让她自个儿慢慢来。

卓萨让贝蒂试着用弦月状按摩bàng拨开她黑亮的yīnchún、chā入yīn道,贝蒂胆战心惊地一步步照着做,竟然还会出错。

当贝蒂将按摩bàng的顶端不断朝卓萨那有点儿大的niào道猛戳时,卓萨一直告诉她错边了。

贝蒂当然知道,至少她知道niào道不是用来自慰或做爱的,嗯,至少对她来说不是。

不过她怎幺塞就是无法把弦月型按摩bàng塞入卓萨体内。

卓萨要她练习直到连续十次成功为止,她觉得噁心又委屈,因为卓萨在呻吟,她觉得她被这个老师给利用了。

卓萨不时对贝蒂露出yín笑,贝蒂没有上当,可是她的练习不断受挫,往往会在连续三次到五次成功的时候断掉,卓萨对她的失败一直都表示很开心。

「妳真的觉得很bàng吗?我都做失败了。

」贝蒂显得很沮丧,可是卓萨舒服到差点丢了。

她的手好酸,卓萨则是直呼好bàng。

弦月型按摩bàng在卓萨黑黑的私处进出不下百次,连续的次数最多也只到六次,贝蒂笨拙又努力的姿态让卓萨很满意。

「我觉得很bàng呀。

亲爱的贝蒂,妳不晓得妳把我弄得多爽……」卓萨想把她推倒,贝蒂一把抽出她私处的按摩bàng,她就两腿发软,不能前进。

「我知道妳想做什幺,妳想做的事情我并不想做。

」「妳不会兴奋吗?即使把我搞得慾火焚身、差点高cháo,妳都不兴奋?」「正是如此。

」「那妳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幺妳的乳头和开始练习前完全不一样了呢?」贝蒂窘迫地低头,她有点不确定,但还是伸手摸摸看,结果发现乳头变硬了。

按照书上说的,这是兴奋的一种现象,而且yīn蒂也会随着变大。

贝蒂红着脸摸摸yīn蒂,感觉不太出来是否有改变,可是摸到它就很舒服,她的私处也变得湿润。

「我只是有点……」「妳想做爱。

妳想跟我做爱。

贝蒂,只要妳说一声,我就可以跟妳做喔。

」「妳误会了。

我只是有点受影响,因为刚才的练习有很强烈的暗示……」「少扯淡了!妳明明想做却不敢承认,只会不断说那些pì话!」卓萨的大吼让她很不开心,可是她说得没错。

贝蒂想要,想要跟某人做爱,即使现在无法判断这幺做是否合乎逻辑,就是想要把这股感觉宣洩掉。

「这个借我……」贝蒂抱着刚才还chā在卓萨体内的按摩bàng,上头还有卓萨的气味。

她看着湿滑的顶端,忍不住伸舌舔了一下。

鹹鹹的,但那是卓萨的味道,是不属于自己的另一个女人的气味,光这样就让她觉得好诱人。

卓萨逮到机会推倒贝蒂、骑到她身上,贝蒂有点害怕,却不会想逃跑。

卓萨黑黑瘦瘦的,长得不是很好看,可是她的黑眼珠很美。

贝蒂紧张地等待卓萨的动作,或许她会吻她,然后她就会做作地反抗,再屈服。

没几秒,卓萨真的就像贝蒂在脑海中演练的那般弯下身子,贝蒂也按照计划做些无谓的逃避,最后还是和卓萨正面吻上。

贝蒂的初吻又慌又烂,卓萨也不怎幺会亲吻,不过她仍然努力挤进贝蒂嘴里,好像只要进入对方嘴内就掌握了主导权。

臭乳酪的味道还在,跟热热滑滑像蛇一般的舌头混在一块儿,好噁心。

吻了一下子,贝蒂嗅出卓萨的口臭,那真是比海风还要讨厌的臭味。

不过管它的。

她第一次和别人接吻,就算很臭,感觉也很bàng。

卓萨的口水滑进她嘴里,两人的口水混合后又被卓萨吸出,如此重覆了好几次,两人都乐此不疲。

卓萨慢慢地攻到她的xiōng部上。

贝蒂犹豫的时候,卓萨就会亲吻她,接着防守便慢慢鬆懈。

贝蒂的乳头又硬又挺,卓萨捏她一次就上瘾,因为每捏一次,贝蒂就会发出一次她从没听过的甜美叫声。

贝蒂既觉得舒服,又感到丢脸,两相结合之后就成了取悦卓萨的呻吟。

第一次chā入时毫无徵兆,卓萨什幺也没说,只是不断把臭口水送进她嘴里。

那种感觉很奇怪,凉凉的触感往体内延伸,一下子突破了本来连一根手指都难以闯入的禁地。

贝蒂努力回想着那玩意儿的大小,卓萨开始抽动按摩bàng,贝蒂的思绪就像煎熟的荷包蛋,变得美味又漂亮,却不再梦幻诱人。

想法被阻隔在熟透的白色薄幕前,身处彼端的贝蒂只感觉到身体又热又舒服。

不,其实也没那幺舒服。

卓萨的手臂就像机器,抓着弦月的一端,让深蓝色的物体反覆在她体内抽chā或搅动。

刚开始有点痛,然后慢慢变得舒服,可是感觉不像贝蒂往常自慰时那样循序渐进,只是停在有点舒服的状态。

与卓萨接吻让她兴奋,那股兴奋却没被搔到,让贝蒂觉得好沮丧。

她想抚摸yīn蒂,可是卓萨要她把手臂倂到耳朵旁,然后压住她的一只手。

贝蒂的腋毛只有在太长的时候才会修,加上她稍早才在海里泡过,杂乱的腋毛吸了浓郁的味道。

卓萨把脸埋在她的腋窝,嚷嚷着说贝蒂让她兴奋,还说要拔光她的腋毛。

贝蒂当卓萨在说笑,她猜卓萨在哄她,因为那根按摩bàng还在她的肉xué里翻搅。

小小的刺痛感传来时,贝蒂轻叫了声。

卓萨一口气拔掉一撮,然后把那些毛塞到嘴里和贝蒂接吻。

就算无法理解,贝蒂还是乐于亲她。

卓萨又拔了一撮,才说她喜欢毛多的女人,因为那种女人真的很性感。

这句话令贝蒂受宠若惊,压根没想到这只是卓萨取悦她的一种手段。

毛被拔掉的瞬间有点痛,之后会变得微痒,但卓萨还是将她两个腋窝的毛全拔光了。

她们lún着吃贝蒂的腋毛。

卓萨吃的时候,会加速抽chā的速度;贝蒂吃的时候,卓萨会舔她光秃秃的腋下,边嫌边舔,偶尔会狠狠地咬一口。

等到腋毛吃光光,贝蒂还是觉得按摩bàng没带给她太多快乐,可是快乐的感觉持续了很久,比往常久太多了。

卓萨亲了贝蒂一下,让她抓住按摩bàng,接着坐到她的xiōng部上自慰。

贝蒂觉得自己动手比较没那幺舒服,不过还是继续抽弄。

卓萨一会儿用手指刺入yīn道,一会儿粗鲁地捏起yīn蒂,看得贝蒂好羡慕。

贝蒂乾脆停下按摩bàng,转而爱抚期盼已久的yīn蒂。

卓萨的私处理所当然也很臭,但是压在贝蒂xiōng部上的pì眼味道更重。

贝蒂上完大号多半都会用清水或海水稍加清洁,卓萨就没这习惯。

可现在管不了那幺多,贝蒂觉得自己快丢了,卓萨自慰的样子她一刻也没漏掉,那画面让她觉得新鲜又兴奋,很适合拿来自慰。

贝蒂的xiōng口又闷又臭,她的身体随着卓萨微微晃动,接着竟然有一丝臭水自xiōng口流出。

卓萨在土黄色的细流抵达贝蒂脖子时接连放了几个水pì,她双手支撑在地面上,抬起下半身,鬆垮垮的pì眼一张一阖,pì味跟着粪水瀰漫开来。

贝蒂忍不住想抱怨,但是又想到自己吐在卓萨身上的事情,只好作罢。

不过卓萨虽然生气,后来也没有清理掉,难道她喜欢呕吐物吗?贝蒂摸着越来越有感觉的yīn蒂,看着卓萨那鬆鬆的pì眼。

卓萨注意到她的目光,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在做什幺,过了一下子,她的pì眼竟然往外翻,露出一团血红色。

贝蒂吓得以为卓萨受伤了,可是卓萨却把pì股移到贝蒂面前,笑嘻嘻地要她舔。

那东西的大小相当于贝蒂的拳头,外侧平滑,中间皱皱的,红色的色块塞住整个pì眼,就像一颗血淋淋的球。

贝蒂没想到卓萨连直肠都翻出来了还不会痛,可是看到她催促的脸庞上没有半分痛苦,也就乖乖伸出舌头。

噁。

先舔两侧吧,中间还残留着一小滩wū水。

卓萨似乎有点意外,因为贝蒂不是畏首畏尾地舔,而是像和她接吻时那样展现出无比贪婪。

鲜红色的印象其实没那幺可怕,大海就是这样,真要说的话,贝蒂其实很喜欢这个颜色,只要它不是出现在伤口上就好。

卓萨将她的肠壁贴到贝蒂鼻子前,双手正灵巧地揉着两人的yīn蒂。

没错,她和贝蒂的。

卓萨的手推开贝蒂的手并帮她爱抚,这颗yīn蒂还是头一次给其她人触摸,感觉比用按摩bàngchāyīn道要舒服多了。

如果按照卓萨的说法,那就是爽多了。

贝蒂感觉到卓萨的暗示,于是张嘴含住那彷彿一条大舌头般的直肠,这次换她探出舌头,在又柔又苦的肠壁间动来动去。

大便的味道很噁心,贝蒂非常不喜欢,可是她知道这幺做会让卓萨开心,卓萨开心就会继续爱抚她。

所幸苦涩的髒水只有一点,卓萨能拉的早就拉光了。

贝蒂抱住卓萨的后腰,热情地吻着她那脱出肛门的肠壁。

高cháo的瞬间,贝蒂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就被推往最高峰。

她忍不住弓起身体,紧张兮兮地咬住嘴里的东西,卓萨的动作还在持续。

快感突破临界点之后仍继续攀升,但提升速度明显减缓许多,同时还带着不断增加的痛楚。

贝蒂觉得yīn蒂很痛,她平常都会在舒服过后放慢节奏,轻鬆地享受余韵。

然而断断续续叫着的卓萨却还在搓弄她,好像要把她弄疯一样,她只好缩来缩去,这个反应被卓萨当成是种挑逗。

卓萨的高cháo来得越慢,贝蒂的痛感就持续得越久,等到卓萨开始放慢动作,贝蒂已经感受不到轻飘飘的感觉了。

不,那股感觉早就被疼痛感超过,只是贝蒂怎幺样都躲不过卓萨的爱抚,只好任她摆布。

卓萨开始高cháo,动作终于放慢。

贝蒂觉得身体热得诡异,好像又兴奋了。

卓萨还在摸她的小yīn蒂,她也还在吸卓萨那慢慢缩回去的直肠。

等肉色的红球缩进鬆弛的肛门里,贝蒂一方面鬆了口气,一方面又觉得可惜。

卓萨在她脸上放了两声短促的pì,贝蒂有点期待卓萨会再露出漂亮的小红球,结果并没有。

「妳真是太bàng了,贝蒂。

」卓萨双手抱住贝蒂的脸,再用她鬆鬆的pì眼压在贝蒂鼻子上,奋战了一会儿,却放不出半点pì。

「妳不想再摸我吗?」比起闻卓萨的pì或舔她的直肠,贝蒂比较喜欢被她爱抚,而且贝蒂又有感觉了。

卓萨继续用她的pì股磨蹭贝蒂的脸,然后答非所问:「也许我应该先吃过麵包,再加上一块乳酪。

这样的话我就能餵妳吃屎了。

」「我可不想那样做。

拜託,卓萨,那很噁心,又很髒。

」「它们会从这儿出来,」卓萨边说边笑,她的pì眼竟然可以配合她说的话往外翻,肉色的肠壁紧密地压在贝蒂右颊上。

「妳一定会喜欢。

」这句话说得未免太肯定,贝蒂本能地反抗这句话。

卓萨的直肠缩了回去,贝蒂便说:「那样做妳会舒服吗?把肠子弄出来?」「看妳苦着脸吃下去我会更舒服。

」又是答非所问。

要向卓萨问话实在很累,她不想说的事情不会明讲,而是跟对方拐弯抹角,常常搞得贝蒂晕头转向。

乾脆别问了。

反正得知卓萨有让她吃大便的念头后,贝蒂的兴奋感就降得好低。

虽然不很排斥,那毕竟怪得很。

她实在不明白这有什幺好兴奋的,就好像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喜欢黏稠的海水一样。

后来卓萨嚷嚷着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就丢下贝蒂离开了这儿。

贝蒂没仔细听她说的话,只记得那句「别跟来,她不喜欢被知道位置。

」既然说「她」,那大概就是指艾芭和送信船吧。

反正贝蒂也没兴趣,只是很敬佩卓萨刚做完爱就能转换心情办正事这点。

换作自己,没休息个半小时绝对不行。

无所事事很不好受,所以她会在沙滩上晃晃,或是躺在床上读诗。

至于现在,这两件事都办不到。

原来做爱是这幺快乐的事情呀。

虽然书上说这是相爱的两人会做的事情,但这不代表不相爱的两人就不能做吧。

贝蒂不爱卓萨,卓萨肯定也不爱贝蒂,可是跟卓萨做爱就很快乐。

儘管身体已经冷却下来,还是会想重温那种快感。

如果再向卓萨做这种邀约,她会不会接受呢?光想到自己曾经和卓萨做爱,就莫名地觉得卓萨好可爱。

贝蒂想到她的身体就会感到兴奋,明明昨天以前即使看到她的裸体也毫无反应,这还真神奇。

卓萨返回的时候气喘吁吁,却没流多少汗,这时贝蒂还慵懒地躺在原地。

「洋流又变了。

送信船下午就会出发,我现在就得开工。

」本来贝蒂还期待卓萨会要自己做些什幺事,想不到她说完这句话就逕自去忙了。

贝蒂决定等她赶人,于是侧躺在原处看卓萨处理那些木箱。

感觉好怪。

就算卓萨不理贝蒂,还是有种迷人的感觉。

在只有一名住户的小小岛上,存在感十分多余、却又有很多事情可忙的港口管理员注意到一旁的懒鬼,只是对她频送秋波。

贝蒂反正无聊,也回送她一些飞吻──那些从信上而非书上学来的小技巧。

a小姐会在信上送飞吻给她,只是那个吻既没味道又不柔软。

真要比的话,卓萨的口臭还比较能挑逗她。

§自从贝蒂和卓萨首次做爱以来,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贝蒂天天早出晚归,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港口发呆,或是和卓萨调情。

卓萨那边的食物很多样,但是每种都很难吃,最美味的是鹹过头的开水。

港口附近的仓库有许多药罐,贝蒂不太了解那些是吃什幺用的,反正她们从来不吃。

每天早上第一餐都是吃像垃圾一样的东西,据卓萨说这是为了排掉前一天累积的粪便,顺便餵餵她养的海星。

贝蒂很讨厌海星怪物,所以没有再去餵它们,而是拉在沙子或岩石上。

如果她们俩一早就做爱,卓萨会让贝蒂拉在她身上,她真的喜欢这幺做。

头两次贝蒂受不了,接着慢慢适应,毕竟吃大便的不是她,是卓萨,而且这幺做还会让卓萨更激情地对待她。

等待送信船下一次进港的时候,卓萨仍然得替仓库做清单,神奇的是她每天做的统计结果都不一样。

不过,即使贝蒂想帮忙,仍然会被拒绝。

卓萨告诉她,若是嫌无聊的话可以把书带来看,不然她们可以一天做两次爱,甚至三次。

贝蒂选了后者,她们就在每顿饭后做爱,晚餐那次结束后,卓萨再送她回去。

送信船预定抵达的那天刮起了bào风雨,贝蒂邀卓萨回家,不过卓萨仍然要留守港口。

虽说仓库旁有个小山洞(某次清点时贝蒂偷溜进去过)可以避难,那里却防不了大浪。

卓萨坚持留守,贝蒂就跟了过去。

她们在小山洞里生火,卓萨很担心送信船的安危。

贝蒂从洞xué深处的杂物堆中找出三条毛毯,只有一条够大,上面还有好几只小虫在爬。

听卓萨说这是艾芭专用的,不过这种天气艾芭也不会上岸,说不定船还沉了,贝蒂就毫无顾忌地拍掉灰尘与虫子、拿最大那条铺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卓萨上了毯子,贝蒂正在烤她那件湿衣服,可是一看到卓萨就忙着勾引她。

角色换过来了──卓萨觉得还挺可笑的。

明明本来都是她在勾引贝蒂,现在却变成贝蒂成天想找她做爱。

烤衣服一事就暂且延缓吧。

卓萨压着贝蒂,这是她第一次在bào风雨中和贝蒂做爱。

贝蒂还是一样不喜欢被按摩bàngchā,但是却喜欢拿按摩bàngchā她,也喜欢她脱肛的模样。

bào风雨持续了一天一夜,她们也整天整夜做爱。

只要其中一人想做,另一人就会配合对方,休息时候就随便调情。

等到风雨渐缓、天空微亮,卓萨已经快不行了,贝蒂仍然性致高昂。

今天也是好天气。

贝蒂阖眼没多久就听见嗡嗡声,送信船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也太扫兴了。

她摀住卓萨的髒耳朵,这样还是无法阻止声音传进那对又黑又髒的耳朵里。

港口管理员比送信船晚到十多分钟,早已把船停好的艾芭正在小甲板上悠闲地吃煎蛋。

她穿的暗青色制服拉鍊脱落了,比身材小上一号的白色t恤紧紧綑住她的身体,让她的xiōng部看起来又大又挺。

贝蒂换上她那件还有点湿的洋装,卓萨依旧一丝不挂。

「几天没见,交小女朋友啦?」艾芭咬着叉子揶揄正在把船固定好的卓萨。

虽然已经下锚,船身还是摇摇晃晃的,只有艾芭和她手上的平底锅能保持平衡,堆在仓库里、看起来都一样的木箱子则是不停随船晃动。

贝蒂注意到上头还躺着三颗太阳蛋的平底锅,和她向卓萨买来的一模一样。

「所以,妳今天会迟到是正常的。

」艾芭边打量贝蒂边对卓萨说,她的语气像是在审核商品,让贝蒂觉得不舒服。

「我跟贝蒂不是那种关係。

」卓萨放下和她手臂一样粗的绳子,没有回头看向贝蒂,而是俐落地攀上送信船。

贝蒂很想睡,不管艾芭或卓萨说什幺,她都没jīng神表示意见。

然而,当卓萨在她面前抱住艾芭、与艾芭拥吻的时候,贝蒂整个人都清醒了。

「我们只会做爱啊,我爱的是妳。

」「真的吗?妳只会和她做爱,不会做别的事?」「嗯,就只有做爱。

跟贝蒂做爱感觉很bàng,妳要不要也试试?」「好啊。

只要妳不吃醋的话。

」她们俩又亲又抱,艾芭还抚摸卓萨的下体,让直到现在还搞不懂状况的贝蒂不知该做何反应。

这样子不对。

未免太奇怪了。

为什幺会当着自己的面说「不是那种关係」、「我们只会做爱」这种话?就算她们大部分时间的确在做爱和调情,毕竟一起度过了八天,还有一晚两人彻夜缠绵。

是啊,昨晚的快乐绝对是她人生中最下流、也最愉悦的。

可是,她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卓萨的理由。

贝蒂飞快的思绪背叛了自己,无论她怎幺回想,都一再应证卓萨那两句刺人的话。

我和她不是那种关係。

我们只会做爱和调情。

除此之外呢?就只是一些没什幺大不了的事情。

贝蒂觉得很难过,儘管不明白自己是为何难过,看到卓萨和艾芭在一起就让她xiōng口沉闷。

「贝蒂!」卓萨的呼喊声从送信船上传来,这时候贝蒂已经背对着她逃离港口了。

这一切实在太疯狂、太残忍,和书上写的根本不一样。

当然,这几天下来,不光是痛苦的部分,就连快乐的程度也远超过书上所说的。

可是没办法,贝蒂已经被卓萨那两句话刺伤,埋怨激情带来的后遗症都来不及了,哪还有余力用同样超越想像的快乐去安慰自己。

贝蒂穿着昨天那套洋装,是她花了一整年用废弃窗帘、床单、蕾丝手巾修修补补而成的第一套洋装,她很喜欢,也希望卓萨会喜欢。

裁缝书很有趣,实作却很麻烦,她只能拜託卓萨找些针线,一两个礼拜后东西才会东少一点西少一点来到她手中。

结果卓萨没有称讚她的手艺,她的裸体还比较受欢迎。

调情的时候也是这样。

要引诱工作中的卓萨上勾很费力,但是只要贝蒂脱个jīng光,事情就会变得很容易。

小木屋越来越近,贝蒂的坏心情却越来越糟。

最惨的是,她甚至不能把这个错误归咎于卓萨,一点点也不能,因为打一开始就是她起的头,后来去缠卓萨的也是她。

贝蒂宛如逃难般躲进屋子里,确实将门锁上后便缩到床角。

卓萨只喊了她一声,并没有追过来,让贝蒂又难过又觉得鬆了一口气。

至少现在她不必再被迫面对赤裸裸的现实。

好多情绪在翻腾、在迴荡,脑袋因此更加沉重又疼痛。

只能独自生闷气的贝蒂慢慢染上睡意,自怨自艾没多久,就累到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身体太过疲惫,不只没有做梦,甚至每个小时都会醒过来一两次。

贝蒂也不晓得怎幺搞的,即使断断续续睡到傍晚,脑袋仍然昏沉,睡意半分未减。

当她改变姿势、準备再度入睡时,不经意瞥见门缝前的某样东西。

啊,是回信。

儘管瞌睡虫还黏着自己,贝蒂彷彿受到了救赎般开心地跳下床,先点燃油灯,再拿起信纸。

为了不让屋内受到海风残留物侵袭,窗户必须背风才能开启,所以只有厨房那儿能够感受到夕阳余辉。

贝蒂把油灯放到床边,体内还有股慵懒的感觉,说不定看完还来不及写信就又睡着了。

不管怎幺样,贝蒂进行两次深呼吸后,才正眼细看对折两次后的米色信纸,最上头写着的是:「致贝蒂」。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纸,而且光是看到信首那句「亲爱的贝蒂」就开心到叫出声。

兴奋过头的贝蒂抱住信纸在床上滚了半圈、撞到墙壁后才又冷静下来。

总而言之,还是到油灯照得到的地方细细品味吧。

重新整顿心情之后,贝蒂难掩笑意地读起信。

「亲爱的贝蒂,很遗憾我没能在正确的时间给予妳正确的回信,这封信亦是如此。

最近,我的生活陷入了泥淖,连同我的jīng神都快要被吞噬。

我的家族被战争撕裂,两位姊姊从军,而我逃跑了。

我离开的时候,只带着妳写给我的信,现在它们依然好好的。

我想妳该了解,所谓的逃跑是怎幺一回事──这意味着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继续写信。

不是每个艾芭都值得信赖,至少就我得知的消息,下週接任的艾芭就是军队的走狗。

所以,这也许会是我的最后一封信。

我想念妳的文字,也想听听妳的声音。

亲爱的贝蒂,我知道妳可能已经在心里拒绝,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提起如此唐突的请求,但是,我会在属于我的港口等待下一艘船,或许……妳知道的。

万一无缘通信,再多的话语都无法传递我的意念。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爱妳的安娜。

」贝蒂的视线一如往常停留在信末,但这次不再是缩写,而是a小姐的名字。

不,现在应该称她为安娜小姐才对。

贝蒂陶醉地轻唤安娜的名字。

上一封信她就鼓起勇气以署名取代缩写b,想不到对方回信就直接称呼她贝蒂了。

好开心。

非常开心。

开心得不得了。

本来的坏心情就这幺一扫而空了。

安娜的字和往常一样美丽,字里行间的意念倒是与上次不尽相同。

贝蒂本来不太擅长应对关于安娜的事情,因为说故事的总是她,做梦的也是她,安娜大多时候都做个称职的听众。

这种现象开始改变大概是在第一百二十封前后吧?总之,自从安娜的生活遭到战火侵扰,她们谈论的内容多少都会扯到残酷的现实,梦的故事相对变少。

贝蒂轻触安娜写的那句「唐突的请求」,脑海闪现最近回信的内容,确实每两三封就会提及一次。

那时候的她还不懂安娜为何急着想和自己见面,现在终于懂了。

不过,光凭这点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前去找她。

──没错。

如果没发生今天那件令贝蒂伤心透顶的悲剧,那幺她连打包的想法都不会有。

换言之,现在已经是烦恼出远门该带些什幺的状态了。

「安娜……」既然今天收到了信件,艾芭的送信船应该会选在明早离开吧。

虽然她讨厌这里的港口管理员和信差,很快她就不需要再为此郁闷了。

贝蒂脱下亲手缝製的洋装、将它晾在床上,接着坐到书桌前,把这封回信收入安娜写给她的所有信件之中。

她找出一本薄薄的旅游书籍,兴致勃勃地翻开那早已记到滚瓜烂熟的章节。

儘管眼睛很有节奏地飞舞,思绪却不晓得飘到哪儿去了。

等到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贝蒂就趴在书上瞇起双眼。

希望明天是个适合出航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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