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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还是怎的,对视了一眼之后我飞快地别开了视线。
我本想走,但是一想着这是我要吃,我干什么平白让给这几个家伙!
好歹这火是我生的,这肉是我让羌笛去拿来的……
我将对顾清禹的那一点点不适给压在心底,吩咐羌笛给我拉了个垫子,又吩咐竖琴去搬了两坛子酒来。
我拿着垫子提着裙子朝着他们几人身侧走了去,哪知这几个家伙竟然非常一致地朝着一边挪动着,在顾清禹的身侧留了个位置。
“你们怎么知道我想和我表哥坐在一起的!”我朝乔泽君一笑,放下垫子盘腿坐了下来。
我的右侧是顾清禹,左侧是乔泽君。
我的话让气氛一时低了下去,三王爷轻轻地咳嗽着,然后默默地开始翻肉。
这一顿吃的我真的是如鲠在喉,很不舒服。
尽管我告诉自己我把顾清禹自动忽略就可以了,可是这么个大活人在我身边,我还真是忽略不了。
吃完东西已经是深夜了,我们一群人围着一堆篝火,火焰在这夜晚中格外的热情。
火光映射在每个人的脸上,看起来那么的红润,吉祥。
夜深了,那一堆火也慢慢地成了燃着的火炭。
“夜深了!”
皇帝率先起身,而后朝我忽地一凑近,“表弟妹,母后在宫里记挂着你,你有空了就进宫去陪陪她!”
“恩,我会的!”
“哦对了,前些日子杞之向母后要了些糕点。母后让我问问你,还有没有些别的想吃的!”
夜色中,我听着皇帝这话,心里拧着一股气,我很想去看顾清禹此刻是什么神情,可我终归是没有去看他一眼。
我看着皇帝大步走了,三王爷亦步亦趋跟上,青阳先生紧随其后。
我急忙站起身,喊了一声,“青阳先生你等一下!”
我提着裙子朝着青阳先生身边走了去,看了一眼这周遭的人,我抿着唇小声地问,“疾磬录,不知这是本什么书?”
“疾磬录!”青阳先生惊呼出声,而后丝毫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拉着我的胳膊,“嫂子你是看见疾磬录了?在哪儿看见的,这书我也只听说过,还真是没见过!”
“夜深了,你们不走?”
顾清禹从身后走了过来,直接将青阳先生放在我胳膊上的手给拉开,大力一拉将我给拽进了怀中。
“嫂子,关于疾磬录,我明天再来找你细聊!”
“喂,你现在说……”
“青阳是想留下来?”顾清禹有着警告意味的话冷测测地响起,青阳先生当下转身大步离去。
来的快,走的也快。
剩下的人就只有表哥和顾清禹,我的胳膊给顾清禹拉着,我挣了挣,发现他力道挺大的。
“杞之,你我的交情不是一点半点,但是我把话放在这里,以前我不知护短是什么,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乔泽君从我和顾清禹身边过的时候,伸手拍了拍顾清禹的肩胛,“杞之,什么都喜欢一个人解决,这是你一贯的作风。但是,若你这作风伤害到月儿,也别怪我这个做兄弟的届时与你对着干了!”
“小表妹,如果这里住着不顺心,记得根表哥说,表哥带你回家!”
看着表哥离去的身影,我一直凝视着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的没入夜色中看不见了才回视线。
“好了,人都走了,你可以松开我了吧!”
我凉凉地朝顾清禹开口,他丝毫没有松开我的手半点,直接拦腰将我打横抱着就走进了卧房。
将我直接往椅子上一放,站在我对面看着我,“你伤了纤纤的人?”
他开门见山的问,我好笑地仰头看他,“怎么,你心疼她到连她的丫鬟嬷嬷都心疼?”
“以后不要和纤纤闹!”
顾清禹说完这话,身子一侧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正视前方。
从烤肉的时候看见他,我就不舒服了,现在还来跟我说这种话,真的是叫我越发不舒服了!
我咬着唇定定地看着他,“我被人欺负,反击回去,这就是闹?顾清禹,你是希望我怎么做?”
“希望我处处让着你的纤纤?还是希望我被欺负的时候忍着,还是说将那些事情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我不是那种打了牙和血吞的性子。”
我起身走到顾清禹的身后,伸手从他脖子后面勾住他的脖颈,“我什么性子,你不是一贯最清楚吗?”
“顾清禹,其实,你对我还是做不到最狠,不是吗!”
先前皇帝说那糕点是他去向太后要的,太后的糕点又岂是能随便给纤纤的!
我不去看顾清禹什么反应什么神情,松开勾着他脖子的手,后退了两步,“我和你娘亲的性子差不多,却又很不一样!我断然不会为了一个男人丢了自己,丢了性命。”
不就是一个顾清禹吗,纤纤要,那给她便是。
不过是一个我用剩下的男人罢了!
我旋身朝着床榻边走了去,翻身蹬掉鞋子爬了上去坐着,“夜深了,顾丞相你该离开了!”
现在叫我和顾清禹睡在一起,这是我不太能接受的事情。
脚步声在这屋里十分清晰,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朝床边走了过来的顾清禹,伸手拽着被子,“你…你想做什么?”
“素素,我不希望你再同纤纤发生任何的矛盾!”
顾清禹说完这话之后,旋身大步朝着外面就走了去。
我看着刚刚被顾清禹出去的时候反手关上的门,心微微沉了下来。
难道在他的眼里,发生矛盾就是我的错?
我长叹了一口气,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这男人心海底针,完全猜不透。
门被推开,竖琴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只是她进来的时候,一大股草药的味道,我伸手捏着鼻子,“琴儿你弄了什么进来,这味道好难闻!”
“哦小姐,我想着你这段时间情绪起伏有点大,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药浴泡泡脚。”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竖琴准备的盆子里面黑漆漆的水,草药味简直直冲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