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他还不躲开,我扫了那金灿灿的包装一眼,鬼使神差的抽了根,我学着他手指夹烟的动作,把烟蒂含在嘴里,他用打火机给我点上,我特实在的吸了口,立刻被呛得眼泪横流,嗓子里全是那股烧喉咙的烟儿。
他看我狼狈的惨状笑了一声,“你真不会?”
我红着眼睛呛他,“这还有假?”
他很无奈踩灭被我丢在地上的烟,“女人说自己不会,很多时候只是想隐瞒一段故事,抱歉,我当真了,算我欠你一次。”
我弯腰趴在水池台子上,透过玻璃看他,外头忽然有人敲门,嘟嘟囔囔说怎么还锁上了,她们踢打了一会儿,结伴离开。
穆先生手握在门锁上,他刚要拧,我立刻拦住他,“我去开,如果有人你先躲一下,等没人再出去。”
他蹙眉问,“需要这样吗,这个山庄是我…”
“我还要命呢,被周先生知道我跟一男的在女厕所磨蹭半天,你要碎我饭碗啊?”
我凶巴巴打断他解释,他所有要说的话到chún边又戛然而止,他旋即笑出来,笑了很久,“为什么要给他做*。”
我撩了撩被沾湿的头发,“为了钱啊。”
“只有他有钱吗。”
“外国人有钱,我还得飞出国找吗?”
穆先生被我窝得一怔,他反应过来后眼底笑意染得更深,“敢于很现实的直面自己的贪婪,这样女人很有胆量。”
我走过去拧开锁将门打开,刚露出一条缝隙,忽然外面两个女孩抬腿狠狠一踢,迅速敞开的门差点把我拍飞,她们俩满脸嫌弃和厌恶往里头挤,“锁门干嘛呀,都是女的怕什么,谁还看你不成。”
眼看她们已经跨进来,我吓得呆滞住,满脑子都是假如周逸辞知道了该怎么办,会不会误会我背着他水性杨花。
在我失神之际,穆先生忽然从门后将我一把扯过去,我毫无预料,脚下踉跄跌入他怀里,他把我完全包拢在xiōng口,两只大掌护住我脸颊,遮盖住了一切。而他自己则bào露得彻彻底底。
那俩女孩进来看到还有个男人在,也是一愣,互相挽着说不出话,完全没想到女厕会有雄性物种出现。
穆先生下巴支在我头顶,轻轻蹭了蹭,我虽然看不到也能想象出这个动作有多宠溺,他非常温柔笑着,充满磁性的声音低低哑哑从我头顶溢出,“我太太和我置气,跑到女厕不肯出去,我只好追进来哄,很抱歉吓到你们,是我失礼。”
这样绅士儒雅的男人说一声抱歉,大约没有女孩能抵抗得住,她们果然立刻收敛了刚才对我的臭脾气,连连摆手说没关系,就进来洗个手,也没别的事。
她们一边用余光偷瞧穆先生,一边拧开水龙头把手放在底下一闪,前后不到两秒钟,又迅速溜出去。
门没关严,螺丝好像拧掉了,嘎吱嘎吱的响着,配上苍白的灯光,显得有几分死寂。
我因为紧张和害怕两只手狠狠抱住穆先生的腰,就像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上漂流遇到了救命的木筏,一时间忘了松开,只拼命拉住怕被甩掉。
他腰不粗不细,rou很结实,身上是淡淡的烟气,还有一丝薄荷冰片味道。
我们保持这样相拥的姿势大概五六秒,呼出的热气从他xiōng膛上折返回来,灼灼的温度烫了我一下,我倏然意识到卫生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早该和他分开了。
我手忙脚乱想要推拒,然而地面湿滑,我朝前俯冲的作用力同时在将我后仰,我脚底打滑朝着后面栽过去,他眼疾手快将臂弯横在我背上,又把我再次抱住。
“这是什么意思。”他笑着问我。
我惊慌失措抓住他衣领,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和我呼吸交缠,他下巴滋长出几根青硬的胡茬,有些顽皮而轻佻竖在那里,我结结巴巴问他什么什么意思。
他垂眸目光贪婪在我锁骨下方的沟壑间流连一圈,“程小姐这个姿势很有趣。挤得很深很*,让人口干舌燥。”
我本能低头看,他在我头顶继续说,“这种投怀送抱的技巧不多见,一般都是在楼梯和街道上摔,摔的样子奇丑无比,像一只八爪鱼。而程小姐用水渍作为助力,摔得不着痕迹,而且还能把沟挤出来,我浪迹情场多年,也不得不佩服。”
我听得目瞪口呆,他咧开嘴笑了笑,洁白牙齿泛着光,让我微微有些怔住。
他手从我腋下抽回来,他似乎故意从上面掠过,若有若无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像触电一样颤了颤,我反手按住他手腕狠狠一扔,我张了张口想骂他自作多情下流无耻,但在他柔和目光注视下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像哑了一样.
我穆了半天也没下文,他笑着说,“穆津霖。”
第20章 永不分离
穆个pì。
我用力在他脚面踩了一下,原本锃亮的皮鞋尖顿时留下一片惨淡的灰尘,尽管他没做出任何反应。但我清楚我多使劲,他肯定痛,谁疼谁心里知道。
我推开他跑出厕所。跑了没几步迎面碰上几个结伴的女服务生,她们有说有笑奔着女部走去。我本想留下看场好戏。看穆津霖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平安脱身,会不会被当成yín贼群殴,可时间不容我耽误。再不回去周逸辞肯定要起疑。
我匆忙赶回前厅桌位,周逸辞已经吃完,他正端着一杯龟苓露在喝。灯光tiáo试得比刚才暗淡了一些。不至于那般刺眼,我佯装镇静坐在他对面,不敢深呼吸。怕被他听出来我气息中的慌张。
他从我面前拿餐巾纸时眼角余光忽然定格在我耳垂上。“你耳环呢。”
我抬眸看他。点头说在啊,他默而不语。看着我的瞳孔内百般探究,我举起右手触摸耳朵。当只摸到空荡荡的耳垂时,我所有动作倏然僵滞,耳环不见了。我又绕到左边去摸。左耳环戴着,唯独右面的不见了。
我难以置信在身上抖了抖,以为裹在衣服里,可根本没有。耳环是周逸辞买给我的,在一个拍卖会上高价拍得,价值连城,算是他送我的所有礼物中最贵重的一份。
这耳环很特殊,它有个名字叫作永不分离的稀世珍宝。
戴上想要取下来必须用镊子挑开,否则它会牢牢抓住耳垂,难以分割,更不可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不翼而飞,我坐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去洗手间之前还挂在上面,怎么一趟回来消失了。
周逸辞看到我放弃了所有寻找和挣扎,他将杯子放回桌上,漫不经心问了句,“刚才见了谁。”
我脊背一阵发麻发冷,睫毛控制不住颤抖了两下,左手上铁叉随着他问话应声而落坠在地上,发出惊心动魄的脆响,在大厅内瞬间蔓延开,折射出我被戳破后的无所遁形。
他见我慌了,更加确定我刚才遇到了什么人,他索性靠在椅背上等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