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忽然将我手旁桌上的茶盏全都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声响惊了困倦瞌睡的吴助理,他从沙发上猛然站起,喊了声周总,我端坐在那里毫无反应,只冷静看他。
他bī视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谁让你擅自做主,追踪玮倾。”
“良知。”
他听到这两个字呵笑出来,“你们这样的女人,也会有良知吗。”
“周先生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吗。”我反问他,“但您确实没做危害别人的坏事,所以仁者见仁。”
他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也不错过我眼底哪怕半点波动,他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良久点了点头,“在哪个房间。”
我红chún内吐出三个数字,“403,转身走不超过十步,左边正对。”
周逸辞目光在我脸上仍旧定格了片刻,才转过身走向过道,我和吴助理跟在他身后,我默不作声数着,他走到第八步时,恰好站在403门外,里面静悄悄,门缝溢出一缕非常微弱的光,他僵硬着身体没下文,我正要敲门,他忽然出声拦住我,从口袋内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吴助理,“找前台拿房卡,谁也不要惊动。”
周逸辞还是念及夫妻情分留给她一丝颜面,想要悄无声息解决掉,吴助理拿着名片下楼找前台要来了房卡,当我们破门而入时,白玮倾和方棋正躺在床上说笑,房间里除了他们的声音外十分安静,电视旁放置着两个空饭盒,他们下半身藏匿在被子下,白玮倾脸上一丝不曾消褪的*将她病态的惨白遮盖住了一些,不知道那*来自于身体的愉悦还是柔和的灯光,她笑得非常开心,这开心在我眼中,简直太嘲讽了,活生生扇打着周逸辞作为丈夫的脸。
忽然闯入的人影让他们都是一怔,白玮倾下意识窝在方棋xiōng口寻求保护,当她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清来人是谁时,白玮倾瞬间呆滞住,脸sè由青变为红,再到最后惨白一片。
方棋原本还在呵斥,随即也认出了周逸辞,到嘴边的叫骂声戛然而止,没有一个人再发出声音,空气中倏地沦为死寂。
白玮倾眼底泛起潋滟的水光,倒映着此时周逸辞冷峻的脸,以及我瞳孔内她和那个男人赤果身体狼狈不堪的模样。
周逸辞将西装脱掉丢给吴助理,他叼着一根烟走过去,站在床尾注视那幅狼藉看了片刻,白玮倾惊慌失措的面庞在方棋怀中显得那么娇小可怜,她雪白的肌肤上染着一丝淡淡的红霜,似乎刚经历了一场不算激烈的酣战。
周逸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缭绕的烟雾将他犀利的眼神遮盖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可他浑身安静散发出的煞气仍旧冷冽bī人,就像一只蛰伏的巨大野兽,要大开杀戒疯狂吞吃,让整个世界沦为陪葬,天昏地暗。
我有孤独和烈酒,你可否愿意跟我走?
来侃侃大山吧。
第22章 我是您的wū点吗
周逸辞高大身体在昏暗的光影下被拉长,他吸了口烟,夹在指缝间。嗓音沙哑说,“多久了。”
方棋仓皇失措,两只手在被子底下快速摸索蠕动着。好像在穿裤子,白玮倾知道大势已去。已经被堵在床上。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她反而冷静下来,她有条不紊摸到床头。拿起风衣外套披在身上,一边系扣子一边回答,“傍晚过来的。”
周逸辞将烟灰儿弹在脚下。他隐约露出一丝不耐和yīn狠。“你们之间维持多久了。”
我一直以为周逸辞知道白玮倾私下的荒诞,他不打算追查是为了彼此颜面想退让一步,等她回心转意自我悔悟。现在看来他也许真不了解。他只是太过相信她的为人。觉得她做不出背叛自己的事。
方棋穿好裤子从床上下来,他站在旁边。捡起地上散乱的衣物递给白玮倾,后者没有伸手接过。她毫不避讳拉扯住方棋的裤子,“他在问话,你告诉他。”
相比白玮倾豁出去了。方棋则有些忌惮周逸辞的地位与毒辣,他不敢说,啜啜喏喏立在那里,有些狼狈,白玮倾不依不饶扯着他,他躲不过,就小声嘟囔了一句,“追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白玮倾看着周逸辞,“我和方棋没有错,我们认识了十五年,早在我接触你之前,他就是我深爱的人。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
“你可以跟我说。”
周逸辞忍着最后一丝理智,他用手指皮肤撵灭了烟蒂燃烧的火苗,他似乎感觉不到火烧火燎的疼痛,“我不会qiáng留,你一面对我曲意逢迎,一面和他纠缠不休,这就是你的选择。”
白玮倾眼角忽然淌下泪,“我和你说你会悄无声息的成全吗,你会主动到白家终止这段婚姻吗,你不会以此作为要挟bī迫我爸爸走投无路吗?”
“玮倾…”
方棋见周逸辞的脸sè越来越僵沉,他有点害怕,试图打断白玮倾猖狂的质问,可她已经不想隐瞒什么,女人比男人更具备不顾一切的胆量,她从床头滑落下去,蹲坐在地毯上,有些崩溃捂住脸,喃喃低叹着说,“七年了,逸辞。”
她手背缝隙里渗出泪,“这么多年,我尝试过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前者是我心里过不去,后者是苍天不给我,也许我们的归宿都不是对方,才会有那么多阻碍横在中间,我身体不好,你对我很纵容,我知道对不起你。”
周逸辞扫了一眼她被大衣包裹住隐约的身体,“你身体真的不好吗。”
他语气内带着嘲讽,方棋从床尾绕过去,他蹲在白玮倾旁边,用手拢了拢她散乱而枯燥的头发,急于帮说不出话的她解释,“周先生,玮倾身体真的很糟,这一点她没有欺骗过你。”
“包括苟且之事,在这个过程里,她身体也很糟吗。”
周逸辞脸上的han意起初还很薄,现在已经深不可测,犹如一片浮动的海市蜃楼,遮住了他本来面目。
方棋被噎得一怔,这才领会到周逸辞问这话的意思并不是对白玮倾的关心,而是要狠狠打他们的脸,他抿chún沉默,然而周逸辞已经在摘戴于腕上的手表,我看到这个细节有些害怕,男人摘表不是睡就是打,我想上去扯住他,可我伸出去的手只触碰到了他扔来的表,根本没来得及掠过他衣服,他整个人就犹如一道闪电劈了过去,扯住方棋衣领陷入缠斗。
呆呆啜泣的白玮倾看到这一幕吓得失声,周逸辞七年间绅士温和,扮演着一个还不错的丈夫形象,他没有在她面前bào力过,他所有的血腥残酷都在见到她那一刻有所收敛,所以她吓傻了,等到她反应过来,方棋早被周逸辞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只剩下不断承受拳头的力气,没有丝毫反击余地。
白玮倾嘶吼着让他松开,可周逸辞无动于衷,她转而跪在地上,不断向他央求磕头,“有什么你冲我来!逸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