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3 章
,可见他根本就清楚这是谁在做。
我难以接受看着他,“所以何曼白白挨打吗?我的过错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周逸辞松开握住我脚踝的手,“只能咽。”
这三个字让我脑袋里一白,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伤到了你,不管这个幕后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她。可你安然无恙,我不会去chā手,你安心养胎,也不要再过问。我可以保证之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你保证,你连chā手都不肯,你拿什么保证。”
他出声打断我,“保证不了也不能怎样,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这样的冷冽,这样的不容抗拒,我呆愣住,半响都没有开口,我视线里是他,是外面混沌迷蒙的雾气,是一地流淌的雨水,这样黑暗而湿冷。
我失落而难受的表情让他不由自主柔软下来,他捏了捏太阳xué,对吴助理说,“找个时间对她旁敲侧击警告下,我不出面了。”
吴助理说明白。
周逸辞握住我冰凉的手,“可以了吗。”
他语气并不好,显然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我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回答什么,也没有将手从他掌心内抽出。
那几天我右眼皮总跳,整个人心慌意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点也踏实不了,我还特意问了何曼,她心情恢复很好,场所也没出事,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是浮躁的状态。
周逸辞一连几个晚上回来非常晚,都是我熟睡中回来,等到早晨我醒来他已经走了,我甚至不确定他到底回没回,保姆说先生凌晨回凌晨走,我问她知道为什么吗,她脸sè有些不自然,摇头说不知道,估计太忙了。
周末早晨我迷迷糊糊睡着,半梦半醒间被周逸辞叫醒,确切是被吻醒的,他濡湿的舌尖在我chún和鼻梁上来回辗转蠕动,又痒又热,我睁开眼看到他戏谑的目光和温润的眉宇,第一反应就是踹他。
他没有任何防备被我踹倒在旁边,我哈哈大笑,捧着肚子坐起来,“把我脸上油都舔干净了,不用洗脸。”
他以一个非常性感的姿势半躺在床上,嘴里咕哝了一下,“嗯,是有点油。”
我一边打哈欠一边看窗外,此时天还没有亮,东边正泛着一丝朦胧的鱼肚白,隐约有橘sè的霞光露出一点头。
我问他几点了,他说四点半,我惊讶休息日他怎么这么早就起来,而且还把我也吵醒。
我刚要张口问他,忽然发现他身上穿了件很特殊的白sè衬衣,衬衣十分整洁笔挺,只是左xiōng口位置纹绣了一朵宝蓝sè的牡丹,看上去非常好看,犹如点睛之笔。
他在我狐疑中淡淡吐出四个字,“今天婚礼。”
周逸辞和梁禾依的婚事早就敲定,周逸辞负责钻戒和场地的全部开销,具体布置都是梁禾依在*作,按照她的喜好去完成,两方迟迟没有公布具体时间地点和进展,周梁的婚事在滨城几乎成为了一大迷案,完全悄无声息。
这几天我没出门,就窝在家里看胎教书,更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闻。
周逸辞不想我知道,他清楚这会给我带来巨大的影响,他尽量封锁了能被我探听到消息的途径,而为了避免悠悠之口对我的打击,他干脆将婚礼压到不得不曝光这一天。
可笑梁禾依竟然也非常顺从,他这张嘴吧还真是天生迷惑女人的利器。
周逸辞与梁禾依大婚,滨城九成权贵都要到场祝贺,这是最受瞩目的婚事,一定会传得满城风雨,他不亲口告诉我也势必瞒不住了。
我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这一天来得实在太快。
可能是我贪婪了吧。
最初跟他时候他妻子是白玮倾,现在又变成了梁禾依,我知道不会是自己,但也不是没有过一丝幻想。
我像是一缕游离在他感情世界之外的魂魄,他看得到摸得到,我也清楚自己的存在,可唯独无法向外人露出真身。
我问他在哪里,他沉吟了一下说不重要,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他说完从床上起来,反手拿挂在门后的领带和西装,我也跟着起来,跪在床边从他手上夺过,埋入衬衣领子下,有条不紊的帮他系领带。
已经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可能再挽回的事。就算大吵大闹也只能显得我狼狈,让他焦头烂额,还是无法阻止。我索性表现得非常温柔和安静,让他毫无后顾之忧去完成这件大事,来日方长,输赢未定。
他对我的宽容有些讶异,始终把目光锁定在我脸上,生怕错过我任何一丝表情,我系好后对他说,“这样大喜的日子,我该恭喜你。”
他默然片刻,非常云淡风轻说,“算不上大喜,只是一个仪式,接触一些人而已。”
“男人都这么觉得,可对感性的女人来说终生难忘。”
我为他穿上早准备好的崭新西装,他今天颜sè选得很保守,也不怎么喜庆,不过他气质好,穿什么都有样子。
在我为他整理衣服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拿起看了一眼,刚接通后那边传来梁禾依的声音,她十分娇柔告诉他正在上妆,问他在路上吗。
周逸辞嗯了声,“正准备过去,时间还早。”
梁禾依声音内有些颤抖和撒娇,“逸辞,我现在很紧张,掌心都是汗,这是我最重要的日子,我很怕会做不好贻笑大方。”
“有我在旁边,为什么要紧张。”
梁禾依笑出来,“是啊,有你在呢,谁敢为难周太太啊。”
周逸辞面带微笑又安抚了她几句,便将电话挂断,保姆在外面敲门,提醒他时间到了,吴助理已经在客厅等候,不要误了接亲的及时。
周逸辞很不放心我,他看得出我qiáng颜欢笑,也看得出我这层笑容下有怎样的苍白,我挺着肚子,刚刚醒来惺忪的睡眼,眼巴巴看着他,想要留又不能留,都让他难以迈步。
他将我抱住,捧着我脸在额头上烙下一个绵长的吻,这个吻很久,他滚烫的薄chún紧紧贴着,始终没有结束。
“晚上自己好好睡,明天我会尽早来看你。”
我本想装大度,让他安心陪梁禾依度过新婚之夜,可这句话到嘴边转了几个圈儿,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说不出口。
尖锐的刀在狠狠割着喉咙。
我太高估自己的刚qiáng。
也太低估我在这件事上的脆弱。
保姆第二次来催,周逸辞不得不走,他将我松开,让我笑一笑,我笑不出来,他等了会儿没有qiáng求,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转身走出卧房。
外面走廊传来悉率的响动,有说话声,有脚步声,并不是一两个人,乍听上去还真有点办喜事的热闹,大概十几分钟后才彻底归于寂然。
清晨阳光越过云层,斜射入房间,我跪在柔软的床上,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