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0 章
的好儿子。”
孟三爷抿chún不语,穆津霖换了一条腿继续翘起,巴哥在旁边自己点了根烟,叼着烟卷活动脚脖子,这个动作让孟三爷心里一抖,他倒不怕和穆津霖干起来,两方势均力敌,说不上输赢,损兵折将而已,但兴龙会与磐虎堂在滨城口碑太烈,谁损伤都是给那些蠢蠢欲动暗地招兵买马意欲取代的组织一个巨大的可乘之机,实在没必要撕破脸。
他也知道穆津霖才用自己三分之一的年头混到今天,绝不是善茬,史清明年轻气盛急于做出成就来鲁莽不懂事,他可不能,他这辈子在血雨腥风中沉淀得都稳当了,就算今日压了他一头又如何,日后自己镇不住了,他出手报仇兴龙会不就完了吗。
他可以图清闲不管,但他的心血不能这么付诸东流,折损颠覆在这帮鲁莽小辈的手里。
孟三爷顿时雷霆大怒,他一把推开缠住自己的董钦钦,起身跨过去抬腿就是一脚,狠狠揣在史清明的腹部,后者闷哼一声,十分痛苦倒退了几步,重重栽在墙壁上,孟三爷没罢休,又跟上去扬起手臂左右扇打了两巴掌,他大声痛斥,“吃了熊心豹子胆,磐虎堂的货是你能扣押的吗?谁给你的底气擅自做主,你惹了祸要老子给你擦pì股,我还不如直接废了你!”
第203章
穆津霖注视着如此悲壮的大义灭亲一幕,忍不住勾了勾chún角。孟三爷可真是下了狠手,虽然做样子。但样子做得不仅bī真还够狠,看来他心里也有气,气他最看好的接班人鲁莽冲动。恨铁不成钢。
孟三爷年轻时候也是响当当的文武全才,身手矫健功夫了得。这么用力抽打对方哪能受得住。史清明两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chún角渗出血迹,鼻子也溢了几滴。他贴着墙根直不起身,白着一张脸吸气,腹部那一脚挨得着实不轻。
混圈子的男人都讲究道义和气概。总想人前显贵。非常介意栽面儿,老百姓没钱没势还要活出一口气,何况他们这样的男人。把颜面权势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宁可死在龙椅上。也不愿活在铁蹄下。
被当众施下马威,史清明当然挂不住脸。私底下打也就罢了,穆津霖坐在这里。将这样难堪的一幕尽收眼底,他改日没脸再争个高低。
史清明握拳用手背蹭了蹭血迹,梗着脖子不示弱。“*,您这么骂我,我一点也不服!”
“你有什么不服?”
史清明别开头,“我不知道哪里错了,我就不服。”
孟三爷气笑,“擅自做主招惹磐虎堂,让穆老板亲自跑来算账堵得我哑口无言,你来之前我还信誓旦旦保证,我的干儿绝不会这样鲁莽愚蠢,犯不着为了一批货积下仇敌,这不是蠢蛋才做的事。我还以为穆老板来找茬,想要分我华西一杯羹,清明,你打了穆老板的脸一下,又打了*我的脸两下,你可真是翅膀硬了,长了本事!”
史清明松了松领带,还觉得脖颈勒得不舒服,他干脆直接扯下来,反手扔在地上,“*近几个月没有接触会里的事务,不知道磐虎堂如何欺人太甚,我们和缅甸泰国合作了三年,他们进口的罂粟海花蒲节一向是给我们,我们再倒手下家辅助国内一些原料制作出*药物与粉,注入新型烟卷或者鼻丸内,八成作为国外等地出口,剩下一成在黑市与娱乐场所大肆兜售,其中的利润不可想象。下至初中生,上至中老年,对这样东西的需求都不少,何况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连一些黑诊所都用这个作为麻药,您根本不知道磐虎堂chā手后我们损失多么惨重,他将缅甸与泰国的进口方截了过去,还割走了我们两个下家,我们总共有三方接手的合作者,割了两方,损失大笔钱财不说,剩下一方伸手找我要货,我拿不出,几乎闹得动手,失财源还结仇恨,磐虎堂分明要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什么错?*根本不了解其中原委,上来就指责怒骂,让外人看笑话!”
孟三爷气得脑袋要炸掉,这小子平时很聪明的,眼力见儿也有,怎么今天吃错了药,完全瞎了呢,有什么委屈曲折大可等私下抱怨,再商量对策,这样和盘托出,他也不能怎样,毕竟这件事兴龙会有错在先,否则穆津霖也不会这么足的气势登门讨说法。
他朝史清明使了眼sè,让他见好就收,挨自己两下并不丢脸,出了这扇门谁也不知道屋里发生过什么,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当家,纵享四面朝贺八方敬仰,没有什么栽不栽跟头的说法,可史清明根本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他抱着那可笑的脸皮,却不知道等待他的远不是失去一点面子的代价。
“清明,这行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儿戏,不信花言巧语,不认软弱无能,只认真刀真枪,辅助以jīng明人的旁门左道,这话是我教你的不假。可我还说过,混圈子和在社会生存不一样,社会不曾给予你性命危机,也无法给予你一朝登天的庞大机遇,你必须慢慢爬,一步一个脚印,而这一行,像穆老板*成名的不计其数,可你看,现在除了兴龙会和磐虎堂,还有谁能把名字甩出去炸起一道惊雷,全都销声匿迹了。靠运气在这行只能死,凭借本事和手段吃饭才是真章。有多大的胃口塞多少食物,没多大胃口,再好的山珍海味摆在你面前,你只能拱手让人,让胃口更大筷子更长的人享用。”
“*骂我没本事?”
孟三爷蹙眉,“你的本事和穆老板的本事比,夹杂了多少依托我的捷径和运气?你不要以为现在成为了大当家,就可以为非作歹不听劝告,这行远比你想象的险恶,前面是如狼似虎的同僚,后面是枪眼对准你的警察,随时等待摄取你性命,*混了一辈子,能平安富庶到现在,我比你看得透,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
史清明根本不甘心认下骂他无能和眼拙的指责与唾骂,他认为自己的雄心壮志没有错,他更认为兴龙会有资本打压磐虎堂,即便无法立即吞噬掉,假以时日一定能将其狠狠踩在脚下,成为一个奴隶与臣子。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白堂主苦口婆心让他收手,还说这不是简单的收手,而是保命,*也这样说,他们似乎都很畏惧,完全不匹配自己高不可攀的身份,命有那么容易就被人夺走吗?
他并没有见到老铺和老城里两方斗殴时死伤无数的惨重,也没有见到两道对峙时,被特警枪洞围剿的惨烈,更没有见过在追捕下齐齐跳海的悲壮和仓皇,这是一条独木桥,甚至说是一条万劫不复的路。
站在桥头的有千军万马,可能平安从桥头走到桥尾上岸的人却只能几个。
史清明此时站在桥的正中间,身后没有人推他,前面只有穆津霖挡他,而岸上的锦绣繁华就在眼前,他以为伸手就可以把阻碍变为牺牲物,从而踩上去,他身后听号令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