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2 章
响,我到达他旁边伸手推门,他却一把握住我的手,在发现我是用冷水清洗自己时,他蹙了下眉,“手这么凉。”
我用力将手从他掌心内抽出,“和你没有关系。”
他笑着啧了声嘴,“怎么才做了我的大嫂,就这样凉薄无情。”
他站在一支镶嵌入天花板内的管灯下,灯散发出的热光笼罩住他身躯,显得金灿灿,像一樽yīn煞的佛。
我不甘示弱问他,“我对你有过情深意重的时候吗?”
他挑眉不置可否,“没有过吗,这样急于撇清你我那段不堪回首的苦恋吗?”
我不理会,伸手再次推门,在我几乎要握住扶手时,他二度将我手攥住,只是这一次没有刚才那样适可而止,他不仅握住了我的手,还抱住了我身体,将我控制在他怀中。
我狠命挣扎,因为我很害怕,外界环境心理矛盾都随时可以摧垮我才刚刚建筑起来的高墙。
我瞪着他让他放手,他大掌紧贴着我每一寸被锦缎包裹的皮肤游走,他每触碰一个不可说的位置便会小声问我,“放吗?放这里,还是放这里?”
他见我不回答,颇为感慨说,“穆文珀,谁给你的资格,擅自改动他的姓氏。”
我偏过头用余光注视他,“不只改动了姓氏,也登记了户口,再也没有改回去的可能。你担心他曝光迟迟没有落户,就不要怪我捷足先登,穆津霖给了我们这么多,我也没有任何资格还保留你的姓氏,这是对他的不忠,对孩子的耻辱,更是对我yīn暗过往还不知悔改的愚蠢。”
他冷冷的眼底终于不再qiáng颜欢笑,而是变成真正属于他此时心情的bào戾与yīn森,“现在这么绝情,是因为有了穆津霖那个后台,所以肆无忌惮了吗?当初在我身下叫得那么好听,那么欢快,穆文珀,他是怎么生出来的,没有我的主导和赠予,你自己独自能生吗?”
他越说越露骨,我狠命推拒他,想要趁他不备从腋下逃走,可他意识到我的企图,干脆将我身体扳过去,面对面平视我的脸。
他两根手指扼住我下巴,根本不给我低下头或者别开脸躲避他目光的机会,“这张嘴,我吻过多少次,怎么从来不记得冷到这种程度,这张脸,有过多少生动的表情,戴过多少虚情假意的面具,这双眼睛,看着我时含情脉脉,背对我时呢?还有这双手,你都摸过哪里。”
我死死绷住身体,任凭他如何质问,脸孔都没有半点波澜和起伏,他很透我的冷静与无视,很透我这样自作聪明又心高气傲的面容,他忽然察觉到自己那么聪明的男人却分辨不清了,一张脸千变万化,一颗心五颜六sè,到底哪一种才是真正属于我的。
第208章 你答应过不离开我
在我和周逸辞僵持不下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尖锐刺耳的铃声划破寂静的长空。一直透过门扉和窗檐,bī射入走廊。
接着门外响起梁禾依说话的声音,她似乎正对着男部的门。“逸辞?逸辞你在吗?”
我脸sè惨白,生怕她会听出铃声是从女部发出。能吸引周逸辞不顾男女之别闯入女厕的诱饵。她当然只会想到我一个。
周逸辞指尖麻利挂断了电话,并迅速tiáo成静音,铃声戛然而止。梁禾依屏幕闪烁出通话结束的提示,她愣了愣,声音更充满疑惑。“逸辞?如果你在答应我一声。主办方和夫人正在送客,很多人为了和你打招呼走不了,你快一点。”
周逸辞仍旧沉默。梁禾依等了等还是不见回应。她快步离开走廊。吴助理不多时出现在外面,梁禾依一直催促他进入男部提醒逸辞。她怎么叫里面都没人应。
吴助理似乎更了解事情的因果,他非常冷静说。“可能卫生间的隔音系统比较好,我们在门口喊里面听不到。我进男部和周总说一下,您在门口不方便。很多男士不知发生什么不敢靠近。”
梁禾依指了指旁边,“那我去女部等。”
吴助理在她迈步朝女部走来时横在她身前挡住,“周太太,外面许多宾客等不及,周总大约是喝多了,不很舒服,在男部里呕吐,您看是否麻烦您以夫人身份带代替周总招呼一下,我们毕竟是外城过来,椿城土地上不好失礼。”
吴助理拿捏得非常得当,这样的说辞既让梁禾依信服,还给了她非常大的体面,让她以夫人身份去应酬,她当然很愿意出这个风头,她被我压制了一整晚,结束时在所有人面彰显下她的优雅气度也不失为搏回一局的方式。
她立刻点头,“那我去,你照顾逸辞。”
吴助理目送她离开,他试探着敲了敲女部的门,“周总您在吗。”
周逸辞嗯了声,吴助理说,“程小姐在吗。”
周逸辞说在。
吴助理在外面喘了口气,“周太太现在没有怀疑什么,可是穆津霖稍后离开必走水晶楼梯的红毯,他形单影只周太太一定醒悟,另外穆津霖已经在四下寻找程小姐,今天拍卖过程风头出得太过,尽量不要再惹人瞩目。”
周逸辞说知道。
“那我在门口等您。”
吴助理说完这句话,走廊上伴随一阵远去的脚步声骤然安静下来,周逸辞松开对我的桎梏,我没有多作停留,推开门从他旁边头也不回走出,走廊上的光要比洗手间内惨白许多,随着窗外guàn入进来的风,吊灯在天花板上摇摇晃晃,原本就耀眼的白光闪烁起来显得更加刺目,我扶住墙壁站立,闭了闭眼睛,适应qiáng光后才睁开,我走出没几步,周逸辞在我背后忽然开口,“你认识程欢吗。”
我身体一僵,凛冽的风将他声音冲散,低低沉沉,带一丝暗哑,我蹙眉凝视前面空荡而冗长的过道,他在问什么鬼?
我说了声有病,继续朝前快步行走,他在我身后语气淡淡,慢悠悠说,“如果认识程欢,帮我问一句话给她。是否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答应过他什么。
面前纷飞的透明门帘在随风摇摆,吴助理半副躯体隐匿在墙角,寂静的空气挤入宴厅外的嘈杂,很多人都在说话,还有碰杯的声音。
我脚下不由自主一滞,答应过他什么。
无数重叠的时光,下着雪或者开着花的,在我记忆深处掀起惊涛骇浪,却完全想不起来。
我们在一起一年多,虽然不常接触,他人又寡言,可也说了不下几十万句话,我怎么可能记那么清楚,他问的又是哪一句。
我大声说没有答应过,我掷地有声的回答激起一荡荡回音与涟漪,撞击在四面八方拥堵的墙壁,再次回击过来,轻飘飘散开在空气中。
他听后低低笑出来,“她答应过不离开我。”
轰地一声,像炸开了满世界的惊雷。
将一切事物砸得血rou横飞。
他声音是酒后的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