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朴大气的别墅。
陆家是大家族,以陆爷爷这支最为繁盛,陆伯安两位伯父一位姑姑,父亲排行最小。同辈的两位堂哥一位堂姐都已经成家,其他不远不近的关系还有不少。
徐望还没有进去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刚才在车上陆伯安已经把大致情况都说了一遍,一想到这么多人,心里就发怵。
陆伯安已经抱着徐一下车,站在车门边等她:“早点进去早点结束,等到差不多我就带你回家。”
“你说话算话哦。”听到这句话,她才鼓起勇气下车。
大厅里或坐或站围了不少人,他们一进去便立即迎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坐在沙发上的陆nǎinǎi一见到他们便露出慈祥的笑容:“是伯安和他媳妇来了。”
陆伯安先带着徐望去见爷爷nǎinǎi,徐望跟着他乖巧的喊人,胖乎乎的徐一被陆nǎinǎi接过去左右仔细看了一遍,开心的说:“小家伙又胖了。”
正说话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一个人,徐望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见到一个中年男人,长得与陆伯安极为相似。如果她还记得便知道那是见过的陆文翰,但她已经忘了他是谁,只觉得他一出现,陆伯安的脸sè就不太好。
他一进来,陆伯安转而带她去见其他长辈,她跟着他一一喊人。
陆家人都很随和,实际情况没有徐望想象中那么可怕,只是苦了备受关注的徐一宝宝,被抱来抱去逗来逗去。
一场家宴进行得很顺利,只是中途出现了一个小chā曲,陆文翰准备抱徐一时,陆伯安沉着脸上前把他抱走,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徐望看到老帅哥的脸都黑了。
徐望知道陆伯安脾气不好,但从来没有见他当众给过谁难堪。从陆家离开,他脸上的那层yīn霾都没有散去。
回到家时,徐一已经睡得像一头小猪,徐望站在门口看陆伯安把徐一小心翼翼放进小床里,高大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寥。
她犹犹豫豫开口:“陆伯安,你不开心吗?”
这个问题其实是有点多余的,因为陆伯安大部分时间看上去都是不开心的,她只是觉得他今天好像格外不开心。
他没有说话,就在徐望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听到他“嗯”了一声。
徐望很想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嘛,但怕陆伯安把她丢出去就忍住了,只能说:“你怎么了嘛。”
这次陆伯安没有回答她,冷着脸与她擦肩而过。她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吐槽:“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自己生闷气。”
如果是以前的徐望是不会问陆伯安为什么不开心的,但被陆伯安温柔对待过几天的徐望,本着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的人道主义jīng神,发挥热心肠的特质问了两句,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漠视。
等陆伯安洗完澡上床,照例要抱她时,她很有出息的躲开了。
陆伯安显然也没料到她会躲开,沉沉喊了一声:“徐望。”
她有点怂了,但甩开的手不能再往回放,硬着头皮答应:“喊我做什么,你不是不开心嘛,我怕你把不开心传染给我。”
她背过身,留给他一个怕死的背影。
如果说徐望有一千种惹陆伯安生气的方法,那就有一千种让他消气的方法。你看这世间万物都是相辅相成,此消彼长。
他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告诉你,是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哦。”见他没有生气,她提起的心才缓缓放下来,只是没等她缓过几口气,他蓦地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黑夜里他的眼睛亮得发光,“徐望,不开心抱着是不会传染的。”
她战战兢兢不敢接他的话。
“这样才会传染。”说完,他俯身吻住了她的chún。
我觉得陆伯安有点不正常。
徐望一笔一划写下这几个字,托腮望着窗外发呆。今天是周末,陆伯安休息在家,她在工作间里坐了快一个小时,除了写了这几个字,画稿一点没动。
磨磨蹭蹭好不容易完成一点工作,出门就见到陆伯安朝她走过来,她恨不得再回房间把自己关起来。
说来会很矫情,但是一想起昨天那个吻,她就是会害羞。
他走过来,伸手摸摸她的头:“忙完了没有,今天要去给徐一打预防针。”
☆、第二十二章
打预防针的日子注定是徐一的受难日。
徐望在每次给徐一打预防针时心情都很纠结, 既心疼他要挨针, 又觉得他惨兮兮哭起来的样子很好笑。
徐一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无知无觉, 被陆伯安抱着上了车,大概是因为要坐车车,他开心地拍了拍小手,发出愉快的笑声。徐望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 傻儿子,一会儿有你哭的。
医院里人来人往,他们一走进去就见到有可怜的宝宝嚎得无比伤心,被家长用棉签按着肥嘟嘟的小胳膊走出来。徐一怔怔地看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宝宝被家长抱着从他面前走过,终于开始不安,小手指着大门,“啊啊”喊起来。
徐望忙从陆伯安的怀里把他抱过来, 柔声轻哄:“宝宝乖哦,咱们就是来这转转, 不打针。”
徐一听不懂妈妈的胡说八道,也不知道即将面临的什么, 只觉得周围有点可怕,小手紧紧抱住了妈妈的脖子。
陆伯安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只觉得那些孩子的哭声吵得人脑袋疼,不禁皱起眉头, 拿起手机拿了个电话,领着徐望往另一个方向走。
有钱人的世界处处都是便捷,他们在安静的病房里等着, 不一会儿就有温柔的医生护士姐姐走进来,徐一坐在妈妈怀里,茫然地看着这些陌生人。
徐望轻轻帮他脱去外衣,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胳膊。
“宝宝真乖,一点儿都不疼哦。”医生姐姐眼角弯弯,语气柔柔,徐一呆呆地看着这么温柔的姐姐把一个尖尖的东西戳进了他的身体里,他先是愣了一会儿,等到针尖拔出来才后知后觉扯开嗓子哭起来。
徐望又心疼又好笑,抱着他站起来哄:“宝宝不疼哦,已经打完啦,妈妈带你坐车车回家好不好?”
徐一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委屈得不得了,泪水涟涟地望向爸爸,但陆伯安根本不懂他的痛,面无表情的没有任何反应,见已经结束跟医生道谢将她们送出了病房。徐一哭了一会儿才渐渐平歇,但仿佛被抽空了小身板,蔫蔫的趴在妈妈的肩头抽抽。
“我应该拍下来的,哎呀。”徐望无不懊悔,边往外走边对陆伯安说,“你下次一定记得要提醒我。”
正走着,见陆伯安听下脚步,她站在他身后,听到一个清润的声音说:“你好啊,陆伯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徐望这时才看到陆伯安前面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带着眼镜,斯文温和,长得还挺好看。没想到陆伯安还有朋友,她抬头去看陆伯安,却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
他只是停了一下,继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