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意地捏了他的衣袖,摇了一摇:“每次妈妈治好一个病人,我们都要给她爱的亲吻,好治愈妈妈的辛苦。”
从小孩子嘴里说出这么一本正经的亲密话语来,谢灵境可以想象,在场的其他人,心里会是怎么想。
她弯了弯嘴角,正想说,现在不是时候,就见宋君临的一张脸,迅速地在自己眼前放大。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就只觉得额头上温温一热,是比孩子们的亲吻,还要动人的触感。
“既然是要治愈辛苦,那光是额头上的亲吻,可还远远不够啊。”借势转去了她耳边的宋君临,如是说道。同时还不忘,往她面颊上轻啄一口。
饶是在国外生活了十几年的谢灵境,这种时候,仍然无可救药地,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谢谢一直以来支持这篇文的读者老爷们(鞠躬)!
☆、c45
孙兰君恰到好处的一声轻咳,叫宋君临听在耳里, 终于肯稍稍后退一步, 与谢灵境拉开些距离。
一旁罗思澜不失时机地chā科打诨:“哎灵境姐,你们这样可就太不人道了啊,当着我这只单身狗的面, 就这么卿卿我我的, 不怕我诅咒你们啊?”
宋君临手一伸, 就重重按了下她的脑袋:“明明桃花一箩筐, 还敢标榜自己是单身狗,狗都该哭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边上胡燕羽的脸,顿时又红一阵,白一阵。
“哎,我妈在呢,你可别胡说。”罗思澜打掉宋君临的手, 觑着她妈妈。
罗母玩笑:“君临就该好好说说她, 一天到晚在外头厮混,连我也说不听了。”
罗思澜睁大了眼:“您听听, 您自己说的这话,我又不姓宋,他凭什么管我私生活?工作上是我老板也就算了……”她娴熟地翻着白眼。
眼见这话题越跑越远了,宋君临适时地拉回:“妈,”他握了谢灵境的手, 向他妈妈介绍道,“这位是谢灵境,我们现在,”他望向谢灵境,她也正看着自己,微微地笑。“正在交往。”
不防他如此郑重地介绍了这位才救死扶伤的医生,孙兰君一时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她活了这么些年,这还是头一回,她儿子肯将自己的女朋友,介绍给她这个当母亲的。
可以想见,她儿子这一回,怕是真认了真的。
“伯母您好。”谢灵境礼貌地笑,先问了好。
“哎,你好,你好。”相比较于这位谢小姐的镇定自若,孙兰君倒是有点手足无措。
好在她到底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过稍作tiáo整,便恢复如初,招呼了谢灵境母子入座,又叫了服务员添上碗筷,加了几道菜,仍是吃饭。
席间话题,自然逃不过今日主角,从谢灵境先前的“壮举”切入,在座的几位长辈,自然要好好询问一番,她的学历职业。
在得知她的毕业院校,乃世界闻名的常青藤,而如今工作的医院,恰好又与宋家即将开展的合作项目,有着紧密的联系,孙兰君对这个女孩子的满意度,在那两个漂亮聪明孩子的基础上,更是呈直线上升。
有人满意,便自然,有人要来挑刺了。
“原来君临在谢小姐还在瑞士留学的时候就认识了,”胡燕羽的母亲将一道珍珠翡翠转到谢灵境面前,示意她尝一尝,“那么,怎么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也从来没听你们提起过呢?”
这是她最关心的话题,也是她唯一可能寻着破绽的入口。
不止是她,就连孙兰君,也很想知道,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本想亲自问,只碍着今天宴请有外人在,不好开口,却不曾想,竟有人替她问了出来。
她于是默默地,将胡燕羽母女的名字,从下月集团酒会邀请名单上,从前排,移至后位。
在答应宋君临来见他母亲,谢灵境便早已做好了迎接这个问题的准备,她还嫌弃,前面无关紧要的铺垫,太过漫长了呢。
拿过一旁的热毛巾擦了擦手,正待回答,这一停顿,便让宋君临抢了先:“是我,”他说着点头,“我那时候还没收心,不懂得珍惜,就错过了。”
他说得委婉,可这几个看着他长大的长辈都知道,二十几岁时候的宋君临,是如何将桀骜不驯,表现得淋漓尽致的。
话说到这份上,若还是再一味地追问下去,只怕会无端地讨人嫌了,胡燕羽母女,终于肯识相点,闭上了嘴。
孙兰君有点失望,虽然这答案,也是在她预料之内,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她还是有点了解的。只是常言道,好马不吃回头草,也不知道这个谢灵境,到底有些什么本事,能收服她儿子。
被抢去了发言机会,谢灵境听着他明目张胆的谎言,挑了挑眉,还是放弃了当场与他争辩。
在总算是结束了这顿可谓是跌宕起伏的午饭后,谢灵境终于能如愿以偿地,躺回了自己的沙发上。
若不是借口下午还要工作,她怕是还要被宋君临母亲拉着,再去吃个下午茶呢。她可应付不来了,只这一个中午,就比她上台手术,还要累人的。
心累。
宋君临在哄了两个小宝贝午睡之后,一出儿童房的门,就看见谢灵境半瘫在了沙发上,靠枕埋了头,仿佛是睡着了。
他于是走了过去,在沙发前蹲下,宽大的手掌抚了她的背:“怎么,累了吗?”他倒是一语中的。
谢灵境自靠枕上转了头,发丝遮了她的眼,也由宋君临帮着,挑去了一边。
“为什么要跟你妈说谎?”她因闭目而朦胧的一双眼,看了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问。
宋君临的手指,停留在了她的耳畔,指腹柔软,摩挲了她的耳垂:“这是最好的答案了。”
很多时候,诚实都不一定就是好事。
“你是怕她会认为,我是个乖张的女人吧。”谢灵境抬了手,抓住他摩挲自己耳垂的手,送来chún边,亲吻过他的手指后,方笑:“我觉得,你那样说,很好。”
经历过人情冷暖的她,当然明白,要达到和谐的平衡点,就必然要伴随着善意的谎言。
“谢谢你呀。”她又吻过他的掌心,笑语盈盈。
“谢我什么?”
“谢谢你维护我。”她总算清亮起来的眸子,凝神看了他。
沙发深深往下陷了陷,复又回弹了些,是宋君临坐了上来,顺了她躺着方向,侧身睡下,正好与她面对了面,彼此间近的,可闻呼吸。
这种时候,一句“我爱你”,是不是最适合说出口的肺腑之言了?
宋君临不知道,但那也并不妨碍,他就这么顺应了本能,在往她chún上轻啄一下后,揽她入怀,说上一声:“我爱你。”
没能等到她的回应,宋君临就只觉得,有人戳了戳他的后背,轻轻的,极温柔。
他转过头,就看见苏菲抱了她的小枕头,立在了那里。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不知道;她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