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八百六十九章 凝练记忆
圆满天地开辟者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一喜。同时心中更是为天道的求道之心而敬佩不已。要知道，天道的这种表示可是很不简单的。那可是代表着圆满天地开辟者可是能够随意开口啊。一般而言，对于记忆或者其他无形的信息而言，任何存在心中都有着自己预计的价值的，一旦超过这个价值，那么，哪怕只是超出一点点，他都会完全不愿意交易的。但，天道显然并非如此。对他而言，那些信息记忆显然能够交易自己的一切！
这种态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让他怎能不佩服？
毕竟，哪怕是他，也做不到这一点啊。
在这时候，圆满天地开辟者已经完全明白自己该提什么要求了。
当下，他面上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想要的便是，你除了隐私之外的所有记忆！”
听到这个，天道却完全没有动容。就像之前圆满天地开辟者所想的那般，对他来说，圆满天地开辟者所拥有的那些信息对他确实是无比重要。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因此，在刚刚做出那个承诺之后，他其实早早的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所有记忆被交易出去，也是那诸多准备之一！甚至，这都不是所有打算之中，最恶劣的一种！既然如此，他这时自然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了。
接着，他就道：“可以，完全没问题。但你既然要求这个。那么我也有一个要求，你的信息必须以你除了隐私之外的所有记忆的形式来交易。”
听到这话，圆满天地开辟者面色微变。这种要求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至少在这之前，他没有料到天道会提出这个要求!
不过，仔细想想，天道提出这个要求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以全部记忆的形式来承载那些信息其实也是在之前天道提出的要求的范畴之中。只不过是比较过分的一种而已。但，这种过分若是和圆满天地开辟者之前的要求对比的话，那么，这种要求其实也是同一级别的。你要求我的记忆，那我要求你的记忆有什么不对？
圆满天地开辟者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天道，眼中有着一种无语。
“我方才其实是很佩服你的。”他叹道。
“哦，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啊。”天道毫无诚意的道。
圆满天地开辟者无奈一笑，接着，就在天道以为他要换一个要求的时候，他却出乎意料的道：“没问题，你的要求我同意了。这一次的交易就这么定了吧。”
天道只是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拒绝的。真是可惜，我都准备好其他交易条件了。“
听到这个，圆满天地开辟者面无表情，他方才既然已经决定了，现在自然不可能再有反复。更何况他明显听出了天道分明只是随口一说。若是自己真的改变主意他怕第一时间就会劝阻自己。
至于他为何会答应这种交易，原因自然是他已经想清楚了。对于记忆而言，交给其他人显然不会让记忆有所增减，他的记忆依然是他的记忆！至于因为记忆被窥视所产生的，自己的几乎一切都被他人所知这种事情，他却是毫不在意。他又不是那种有着天大破绽的存在，那种存在一旦被人窥得虚实便会致命。对于他而言，他人窥视到自己的虚实，怕也只是能更好的敬仰自己而已。至于破绽什么的，那与他根本毫无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显然不需要在意自己的记忆会被他人窥视。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他要将自己的记忆四处散发！想要自己的记忆？可以，拿出你的资格来！有资格，那么我的记忆你可以随时窥视。但，若是没有资格，哪来回哪去！
很显然的，天道的种种表现，代表了他有这个资格！
在这时候，则之天地的情况已经是让他无比好奇了。在这里若是能够得到天道的记忆，那几乎就已经是得到了则之天地的一切秘密了。与这个相比，记忆被人窥视又算得了什么？
正因如此，他才当即同意了这看似是自己吃亏的交易。
这个时候，圆满天地开辟者对于天道很是佩服，为他的向道之心。但反过来，天道对于圆满天地开辟者对天道同样是佩服不已。很少有人能够如同他这般清醒的衡量自己的得到与失去的。
很多人明明自己没有损失，交易的话完全是大赚特赚，但，一想到交易的另一方收获比自己大，便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宁愿不要收获也不愿对方有收获！
显然，这是一种极度愚蠢的行为，但这确实是一般人会做出的选择。而圆满天地开辟者显然并没有这样。
这还是在他的付出明显比起天道多上无数倍的情况下，这足以看出他到底是多明智了，由不得天道不对他表示佩服。
既然已经说定交易方式，那么接下来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开始交易了。
而这种交换记忆的交易显然不可能如同交易其他东西一般你拿出来交给我，我拿出来交给你了。那可是记忆而不是其他！
而且，还不是简单的记忆，而是需要剔除许多隐私，更需要进行初步凝练的记忆。
这样的交易，怎么样都需要诸多准备才行的。却绝不可能轻易完成的。所以，这时候，他们却就开始各自凝练自己的记忆。
这是一个极大的工程。
圆满天地开辟者自然不用多说。他生存的时间已经是有不知多少亿亿兆年之久，就算每年他只产生一个念头，亿亿兆年来所产生的记忆也足以将任何人撑爆了。更何况，作为天地开辟者的他，每时每刻所产生的念头简直要以亿万来计算的啊。这样一来，他要将自己的记忆进行凝练，那工程有多大，不言而喻。
可以说，若是他将自己的记忆凝练不够，那这一次的交易就不是交易，而是杀戮了。在他将那记忆交给天道的瞬间，那记忆瞬间就会让天道整个崩灭！
这种结果看起来很不可思议，毕竟天道论本质的话其实并没有查差圆满天天地开辟者太多，圆满天地开辟者能够承受的记忆天道应该也能承受的才对。
但，这其实是很理所当然的。就像一个人无法一顿饭吃下一年的食物一般。一个人，也无法承受原本漫长岁月才积累的记忆！
那天道乃是罗帆的造物，而种种迹象表明，罗帆除了没有模拟混沌状态所赋予的那种圆满韵味之外，一切都比圆满天地开辟者强大。而且是强大许多的那种强大！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作为罗帆专门用来管理则之天地的天道，自然不可能有多么差。可以说，他甚至说得上是罗帆造物的巅峰之作！
这样的存在，即便说比圆满天地开辟者强大也不过分，说只是比他不差多少，这其实已经算是保守了。
这样的存在，对于记忆的承受能力自然不会比圆满天地开辟者差多少。
但即便如此，若是将圆满天地开辟者将所有记忆都瞬间灌入天道的心灵的话，那其实就相当于将他原本需要几亿年才能吃下的东西瞬间吃下一般！那显然是在谋杀。
所以这时候，圆满天地开辟者显然只能努力的完成对自身记忆的凝练。而且，是极度的凝练！唯有极度的凝练，方才可能让他的记忆被天道安全接受。
这就像一个人不可能一顿饭吃下一年份的食物，但却能够吃下相当于一年份食物营养总和的奇花异果一般。这时候他所进行的凝练就相当于将无数养分凝练成为奇花异果。
这种技术相当的不简单。但，对于圆满天地开辟者来说，却并不困难。只是，相当相当的麻烦而已。
对于圆满天地开辟者来说这是一个无比繁杂的过程。对于天道来说，这个过程同样是极度不简单。
圆满天地开辟者的记忆还是他一点点积累而成的。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这样的记忆对于他来说还算是熟悉。想要凝练，难度还不算太大。
但，这天道可不一样，他的记忆是怎么来的？
他的记忆可绝大多数都是罗帆创造他时所灌输进去的！
这样的记忆对于他来说，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隔了一层的。这种阻隔对于天道来说在平时不算什么。天道完全能够调用这些记忆。甚至通过这些记忆推陈出新。但，放在凝练记忆上，这种间隔就相当致命了。
因为，这显然让他对自己的大部分记忆都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就像是一个炼药师不知道药物性质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将这些记忆进行凝练，困难之大不言而喻。
所以，虽说天道的记忆相比于圆满天地开辟者来说少了不知多少倍。但，凝练记忆速度更快的，反而是哪那圆满天地开辟者！
转眼已是百年时间过去了。
经过了百年的凝练，那圆满天地开辟者对记忆的凝练已经是完成了三成之多，虽说后面的凝练速度越来越慢，但看样子也应该能够在三千年之内完成整个凝练过程的。
而与他相对的，天道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虽然自身的记忆相比于圆满天地开辟者来说少了不知多少万倍，但，百年时间所凝练的记忆，他却也不过是达到了他所有记忆的一成都不到而已！
这个速度，比起圆满天地开辟者来说足足慢了三倍之多！
若是说圆满天地开辟者可能在三千年之间完成整个凝练工作，那么，他怕便需要万年以上的时间才可能完成！
而且，这还是他对记忆的凝练速度不会进一步减慢的情况下。若是速度进一步减慢，那需要的时间怕是会更加漫长，甚至可能几十万年都不一定能够完成啊！
“你的速度看起来很慢的样子。”这一日，圆满天地开辟者忽然这样道。
听到这话，天道没有丝毫隐瞒的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我的记忆大部分都是来自创造者的灌输，凝练起来自然是无比困难了。能够这么快，已经是我拼命努力的结果了。”
他之所以没有隐瞒并不是因为他诚实，而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一个事实对于圆满天地开辟者来说并不是一个减分项，而是一个切切实实的加分项。因为，圆满天地开辟者的目的，本就是罗帆的记忆！
圆满天地开辟者与天道交换记忆，难道真的是对天道所经历的事情感兴趣？是想要看看天道对于则之天地的操纵吗？很显然，不是。
他所关注的，显然只是这些记忆之中所蕴含的，属于则之天地的秘密！是则之天地为何如此玄奇，为何能够超脱天地金字塔结构的根本原因！在这样的情况下，罗帆这么一个则之天地的开辟者的记忆显然比起天道的记忆有价值！
所以，天道这么说，反而不会让圆满天地开辟者感到不耐烦，而是反过来，会让他更加期待那些记忆。也有更多的耐心等待那些记忆的到来！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天道方才如此老实的将自己的记忆是大部分来自罗帆灌输的这个事实说出来。
果然，听到这话，圆满天地开辟者便是双眼一亮，瞬间一笑，道：“好，既然如此，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天道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按照这样的速度，你或许有的等了。”
听到这个，圆满天地开辟者却毫不在意，道：“无所谓，就算是慢，只要最终能够到来就无所谓。反正，对我们来说，时间也不过是一种能够随意修改的属性而已。嗯，莫非你选择这平行时空就是为了这个？”
说到最后，圆满天地开辟者面色微微一变。若是天道真的早早就预料到自己可能与他交换记忆，那岂不是说他的算计能力远远凌驾于自己之上？自己的一切想法都在见面之前就已经被他算计清楚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看向天道的目光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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