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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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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第二百五三章 不省心的家夥二

等一切宣告结束後,苍穹已经泛出了很浅的鱼肚白,星星变得白亮微弱,即将在太阳的光芒中隐去身影。

赞布卓顿在黑旗队的簇拥下进入尚处在静寂中的王城。他挥挥手,数百个黑旗队侍卫立刻分队解散,转眼消失在王城的大街小巷中,身边只留下了四五十人护卫。释迦闼修依旧随侍在他身侧,乾罗纳和坤罗达呵欠连连,双眼朦胧地被侍卫送回家歇息去了。

烈,你真决定要让他们随军出征拉达克他目送两个孩子远去,随意问道。

王,你也看见了,不过熬了一天一夜,这两个小崽子就有些受不住了,当然得多加磨砺才行。

赞布卓顿笑笑,双腿轻夹马腹,策马小跑起来。释迦闼修赶紧也策马跟随上去,比王略略落後一个马头。一干侍卫则紧紧尾随在他们身後。

烈,你说那头猪猡睡醒了吗赞布卓顿抬头望了望天色,眸子里浮出笑意,像天边的流云般清浅淡薄却又带了一股炽烈的缠绵温柔。

会这样笑的王,会问出这种话语的王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想象,不敢想象的。释迦闼修也抬头望望微微泛白的天空,弥漫腔的残佞杀意渐渐淡化,坚硬的心在王吐出的那一声猪猡中变得绵软。一阵浸寒的晨风迎面吹来,他嗅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儿。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杀戮下来,他与王身上都熏染了浓重的血腥,侯在王里的猪猡见了定会嫌弃万分,说不准还会再吐上一次,得好好沐浴一番才行。

大概还没有醒吧。只要允许,她是头喜欢赖床的小懒猪。他轻笑回道,平常这个时候王早已起身到後山修习,而他则进入寝殿陪在了小猪猡身边,静静地看她恬静的睡颜,直到她懵懂睁眼。这一世他对王的忠诚本就无可更改,再添上王对他抛下的小猪猡诱饵,他更是心甘情愿地将下世、下下世的忠诚也双手奉上。

赞布卓顿哈哈大笑,一马当先冲向王所在的山峦,喜悦的鹰眸中流露出掩藏不住的渴盼,迫不及待地想将那具嫩嫩的柔软馨香身体拥进怀里好好疼爱。

明日就是萨噶达哇节,他准备带猪猡出到托林寺拜佛转经,以弥补昨日因普兰奴隶的暴动不得不中止的游玩。唇角的笑意微微收敛,眉峰不自觉地蹙起。离出征拉达克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不可能把猪猡带在身边,而烈也将随他出征。把猪猡一个人放在王中,即便有重重侍卫守卫,他也放不下心。那头猪猡一天到晚就想着逃离,人又诡诈,倘若侍卫们有个疏忽,她很可能会逃到遥远的天边。他更怕自己出征後,会有他国暗探潜入王,将猪猡掳了去。威胁他是小事,要不慎伤到了猪猡就令他痛恨了。

左思右想,唯有再将猪猡送到托林寺中,由法王亲自看管。虽然心里不怎麽愿意承认,但不可否认的是身为莲华法王的白玛丹增有足够的实力保护猪猡,也能将猪猡饲养得好好的。前几天,白玛丹增便动身去了神山圣湖,等到出征时,他应该能转回寺中。

暗中做出决定後,马已奔到了王山峦脚下。赞布卓顿将坐骑交给侍卫,与释迦闼修一道沿曲折暗道入。两人先在半腰的温泉池中仔细洗去满身的血腥,在侍的伺候下换了新的衣袍後,这才稳住心里的急切,不慌不忙地往冬寝殿走去。

甫一踏进前往寝殿的暗道,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几乎同时顿住脚步,视线紧紧锁在了肃立守卫在暗道左侧的侍卫身上。

触眼所见的两个侍卫腰挎短刀,手持长矛,神情肃严,身姿笔挺,犹如不动摇的磐石。但那双本该锐利的眼眸却呆滞空茫,像是两颗没有生命的石头眼珠,看不见他们的来到,也察觉不到他们的响动。

释迦闼修上前几步,将手指递到一个侍卫的鼻下,又触了触他裸露在外的面皮,沈声禀报:王,有呼吸,身体温热,只丧失了意识并肌僵化,应该是中了某种奇怪的毒。

话音刚落,赞布卓顿已经面沈如水地从他身边急速掠过,刮起一阵不小的风。他一愕,继而恍然,心头蓦沈,神色也瞬间冷下来,赶紧朝王追过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王,并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对侍卫用毒的人除了那个不省心的家夥外还能有谁

果然,通往王的暗道内的侍卫一个个挺站得仿若石雕般标准却又毫无意识。待转出暗道拐角,放眼望去,守卫在寝殿门口的十几个侍卫和几头獒犬也全都站的站,卧的卧,僵硬地失去了意识,但如果不仔细看是不太能看出其中端倪的。

守卫寝的侍卫和獒犬都成了这样,那睡在里面的人呢赞布卓顿几个箭步冲到寝殿门口,一把扯下挂在门口的厚重门帘,六个侍在外间两侧保持着恭谨伏跪,随时等候传唤的姿势,对他的闯入不惊不诧,既没有出声恭迎,也没有惶恐请罪,与门外的侍卫一样仿若石雕般没有半分异动。

他略过这些侍,撩开第二重门帘。先闭了闭眼,然後才睁眼望进去。

内室的夜明珠灯打开了三盏,里面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但宽大的床榻上被褥凌乱,地毯上堆着残破的织锦和水獭皮毛。几个暖炉因无人看顾已经熄灭,空气变得冷冽清寂,触眼的每个角落都没有猪猡的身影。

他慢慢地走进去,弯腰自地毯上拾起织锦和水獭皮毛,眯眼审视。断裂口平整,毫无疑问是用利刃割裂的,而且还是个於用刀的武者。脚边散落着几颗镂银红珊瑚珠,那是猪猡头上的发饰,镂银的红珊瑚珠能将她粉嫩的清秀小脸衬托得更加俏丽动人。

那个不省心的家夥难道从在议事厅中看到猪猡的第一眼起,就存了掳走她的诡心昨晚设置在清洗过程中的迷障不止是源於其恶劣的嗜好,还因为要拖延他回的脚步

心又沈又冷,如坠冰窖。双手不觉紧握成拳,手里的织锦和皮毛在强大的握力下碎成残渣,纷纷洒落地毯。他又弯腰拾起脚边的那几颗镂银红珊瑚珠,小心翼翼地擦拭一遍,摊放在宽大的手掌中。铜褐色的砺掌心中,珍贵的红珊瑚珠在柔和明亮的珠光中莹润鲜艳,美不胜收。

穆赤昆绛桑波,小了他七岁的同母异父的阿弟,不热衷权势,不贪恋富贵,不追逐名利,却自小就喜欢和他、和烈抢权势富贵名利之外的东西。举凡他们略微看上眼的东西,不管是有生命的,还是没有生命的,他都喜欢抢。等抢到手了,他的兴趣又会立马消失,将抢到的东西彻底破坏。如果,猪猡是被他掳走了,那麽──

眯起的鹰眸冷鸷尖锐,摊开的大掌轻轻合拢,用力一握,再慢慢摊开,掌心里已是一堆红色和银色交杂的粉屑。

王,请看这个。身侧传来烈的声音。

赞布卓顿微微转眸,见递到面前的是一张写满字的羊皮卷,而烈的表情异常古怪。他接过羊皮卷,淡淡一扫,半眯的鹰眸霍然睁大。再细细逐条看去,本是沈冷拧紧的心顿时腾烧出三丈烈焰。

第二条,王经常把我甩出去当空中飞人;第三条,王让我和獒犬吃一个食盆的食物;第四条,王撕破我手臂上没长好的伤疤,流了满手臂的血;第五条,王时时当着我的面惩罚奴侍,恐吓我;第六条,王掐破我的舌头,把我的血当酒喝;第七条,王强迫我舔舐他布满污秽的器;第八条,王强暴我,害我差点丧命;第九条

羊皮卷上,王的不好林林总总罗列了上百条,而王的好不过才区区三条,两相对比下,更令他生出将猪猡宰杀而後快的狂怒。

、17鲜币第二百五四章 不省心的家夥三

该死的女人他三两下将手里的羊皮卷揉成团,捏成粉英俊凌厉的五官扭曲狰狞,杀气腾腾地切齿低咆,猪猡,等我抓你回来後定要砍断你的脚筋锁了你的脖子把你像狗一样随时拴在身边

王,您别太生气,我在小猪猡心目中的印象也不太好。释迦闼修鼻子,看了看变成粉末的羊皮卷,苦笑劝道。小猪猡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在明知会被王砍断脚筋的情况下悍然出逃。

赞布卓顿闻言,微垂的头倏地抬起,一双威煞十足的血红鹰眸残酷戾地盯住他,森然道:烈,你的好比我多了六条,不好比我少了整整六十二条。

这个面对王指出的事实,释迦闼修内心其实也有那麽一丁点开心。这证明什麽,证明王比他更遭小猪猡怨恨,证明他会比王更容易走进小猪猡的心。不过,心里的丁点高兴他是半点也不敢显露在被醋意淹没,被怒火焚烧得快要失去理智的王面前的。唉,小猪猡逃就逃吧,有必要写下这些东西来气王麽呃,不对,这字迹一看就是那个不省心的家夥写的,小猪猡很可能是在他的诱哄下口述出来的。

顶着王恐怖的凌迟视线,他硬着头皮,冒着被杀的危险轻轻提醒道:王,要是你砍断了小猪猡的脚筋,锁了她的脖子,把她当狗一样拴在身边,不好的一项就比我多出了六十五条,不正遂了那个家夥离间的心思

赞布卓顿不为所动地继续盯着他,滔天怒焰在一寸寸熄灭,可那眸光却更显残忍凶噬,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将面前的男人碎尸万段。

释迦闼修的後背和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身子一矮,伏跪地上,无奈道:臣下请王责罚。

责罚赞布卓顿终於出声,声音里没了暴怒,冷漠得不带半分感情,你瞒了我许多事情,当然该责罚。他转身踱步到床榻边坐下,喝道,说,昆绛桑波是怎麽认识猪猡的最初的狂怒过後,大脑迅速清明,立刻判断出昆绛桑波与猪猡关系匪浅。试想拖着个大累赘逃亡,谁不是争分夺秒地赶路,他居然还舍得浪费宝贵的时间为猪猡写下一张密密麻麻的羊皮卷,盘算着用这张羊皮卷惹怒自己,离间自己和猪猡的感情。

想到那个家夥竟然在他毫不知晓的情况下,在他的眼皮底下,一直躲在暗处觊觎他的女人,如今更是拐带了猪猡逃出王,这心里就火烧火燎的痛,恨不得能将其撕成碎片。

释迦闼修也没想到昆绛桑波竟然会对小猪猡生出异乎寻常的执念。此刻回想起来,早在托林寺密室中,昆绛桑波就曾在他面前显露了对小猪猡的兴趣,後来更是提出用其命来胁迫小猪猡心甘情愿地奉献身体的计策。那时他就应该警觉的,可偏偏他沈迷於即将得到的小猪猡的欣悦中,再加上确知昆绛桑波与小猪猡的接触不超过三次,竟大意地忘记了向王回禀,以至疏忽了对那家夥的防守。

他懊悔无比地向王禀报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从昆绛桑波和罗朱曾同关押在一个地牢中,到托林寺密室中对昏迷的罗朱所显露的兴趣,再到灌顶前自告奋勇地提议先假意协助罗朱逃离托林寺,失手被捉後,让法王以其命胁迫罗朱奉献身体。

王,昆绛桑波的确与小猪猡只接触了寥寥可数的两三次。至於他为什麽会在见了两三面後就对小猪猡生出势在必得的执念,又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轻而易举地得到小猪猡信赖的,就不得而知了。说到最後,释迦闼修发现自己竟对那个家夥起了羡慕。能得到小猪猡全心的信赖,这滋味该是多麽的美妙呵。

表面看上去只有两三次,谁知道暗地里他又看了猪猡多少次。赞布卓顿冷笑连连,一个出色的折嘎艺人,靠着他那副可笑无害的脸庞,要欺骗猪猡这种愚蠢的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释迦闼修思及昆绛桑波那张憨淳可爱、纯净温暖,看起来牲畜无害,永远也长不大的孩童脸庞,一时默然了。除了他们这三个与他同母血脉的兄长,就还没看见过能不对那张脸庞卸下防备的人出现。可怜他的小猪猡,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被个伪童给诱拐走了。等到昆绛桑波撕下表面的憨淳无邪伪装,暴露出潜藏的险狠毒时,还不知道小猪猡会有多伤心绝望。只微微一想,心就揪痛得厉害。

王,我立刻派兵搜捕他们他热切提议,特想将功补过。

搜捕说得轻巧容易,实行起来却困难重重。昆绛桑波武艺不行,躲藏之术很多时候连白玛丹增也无迹可寻。即使现在身边多了个累赘,如不广派兵士大肆搜捕,就别想抓到他。而古格大军出征拉达克在即,他不可能派遣大量兵士肆无忌惮地搜捕他们。那家夥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拐走猪猡。他辗转思忖良久,神色变幻不定,最终幽幽叹道:不用了。

不用了释迦闼修双眼倏睁,震惊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王是打算放弃小猪猡,由着昆绛桑波和小猪猡远走高飞他舍得不,就算王舍得,他也舍不得,放开小猪猡,无疑是将他的心活生生剜走。

赞布卓顿举手止住他未出口的话,冷冷挥手,示意他出去。

释迦闼修还要再开口,却在对上王深暗幽冷的暗褐鹰眸後,不得不压下满腹的震骇和急怒,恭敬地起身,低头退出。在放下门帘的刹那,他听到了王的命令。

等银猊回就把它派出去搜寻,勒令它守在猪猡身边,直到我去接人。紧接着,门帘内传出劈里啪啦的摔砸声和鞭子的挥舞声。

他静静地立在门帘後,眼中的震骇逐渐消失,归於一片沈暗的淡然。王的心思已昭然若示,他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王,昆绛桑波虽然极不省心,可他和法王一样,对小猪猡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感,他是很认真的。在密室中,那个家夥明明已经欲火难耐,最後却能隐忍不发,生生憋回元,笑说要留给小猪猡。昆绛桑波的格古怪多变,说出的话,做出的事真真假假没个定准,当时自己也并未将他的话当真,直到现在才明了那话里的认真和郑重。那家夥是他们的同母血脉兄弟,依照博巴人的婚俗,小猪猡也算是他的女人。

滚回应他的是王恼怒的咆哮。

他摇摇头,目光垂落在依旧保持伏跪姿态的六个侍身上,残佞凶光一闪而逝。抬脚从六个女人的後背一一踩过,发出一串串劈里啪啦的沈闷骨碎声。一旦被昆绛桑波的毒虫盯上,便很难逃脱,这些侍卫和侍中招也不怪他们失职。不过心训练的侍卫和獒犬可以勉强饶恕,但无用的侍就只有认命地供他泄愤了。理智上接受小猪猡被昆绛桑波诱拐的事实是一回事,心里的思念牵挂和难以抑制的愤怒又是另一回事。

赞布卓顿四肢大敞地躺在地毯上,室内的所有器物被破坏殆尽,连壁上的美壁画也布满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深深的鞭痕。他直视着头顶的金刚八宝轮,神情淡漠如冰。

那一晚,他让银猊当着猪猡的面吃掉了侍的手腕,让她清楚看到银猊野兽的凶残本质,意欲断了她对银猊的依赖。他命令她夜里睡在寝殿地毯上的金刚八宝轮中,看她畏惧地不敢向银猊靠拢,看她被夜的严寒冻得簌簌发抖,看她无声流泪,最後还是妥协地朝凶残的野兽靠了过去。

以往相处的一幕幕随着那张写满字的羊皮卷从眼前一一浮现,他看得心颤,看得心痛。如果早知会喜欢上这头猪猡,当初就该趁着没有感情时,将她一刀宰了。或者从一开始就将她抱在怀里,给她最美的华服,最名贵的宝石,最丰盛的吃食,最宠溺的疼爱,而不是凌虐她,折磨她,欺辱她。

她对他怨恨难消,对他畏如猛兽,他对她的疼爱,她视作是对她的辱。昆绛桑波之所以能轻易地得到她的信赖,极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对她的凌虐和折磨将她逼到了绝望的崖壁。对她而言,昆绛桑波的出现成了唯一能拯救她的稻草。

知道她心心念念地想逃,他就不该再强横地摧毁最後支撑她的信念,他该软下手段来哄她的。耐心地哄她,哄着她一点一点地放弃逃离的念头,哄着她留在他身边,永远陪伴他。

她会让昆绛桑波写下那样一张羊皮卷,未尝不是因为她对他、对烈生出了不舍的留恋,临到逃亡了,才发现迈不出脚了。只可恨在昆绛桑波的撺掇下写了那张羊皮卷,勾出沈淀已久,从未消失过的强烈怨恨和恐惧。那怨恨,那恐惧,让她义无反顾地跟着昆绛桑波逃了。

不是不能派兵搜捕他们,他若是真想要搜捕,还有无数的暗探可以调遣。但他想到了她的安危,与其放在没有他和烈的危险王中,放在令她害怕的托林寺中,还不如暂时寄放在昆绛桑波身边。如果真如烈所说,昆绛桑波对猪猡极为上心的话,她就是绝对安全的。那家夥自十三岁起便在各国各地流浪,为他打探各种消息,其一身古怪本事鲜有人比。

猪猡既然喜欢王外的自由和风景,那就让昆绛桑波陪着她在外面散散心,转悠转悠。等到攻下拉达克後,他再把她接回来。这一次,他会将她牢牢地拴在身边,不管她怎麽怨恨,怎麽哭闹,怎麽想逃,他都会耐心地哄她。

乖猪,我的乖猪大掌覆盖住酸涩胀痛的眼睛,他在心里无声地呢喃,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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