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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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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宝贝儿高潮

市郊的墓地依山傍水,园内种植着常年郁郁葱葱的翠柏,一排排挺立笔直。墓园靠近北面的位置,周围都是遮天蔽日的古松,巨大的枝叶茂盛,冬日里依旧泛着青绿色。

汉白玉的墓碑前,男人蹲下身,内敛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前方,眼底汇聚而起的落寞,一点点溢满,萧瑟孤寂。

莫晚站在他的身后,见到他僵直的背影后,也缓缓跟着蹲下身来,她抬起手,轻轻放在他的肩头,乌黑的翦瞳中蕴藏着无限的惊讶。

望着眼前的那块墓碑,莫晚心头沉重,听到他说墓碑中的女人,才是他的母亲,让她惊讶万分。犹记得,上次看到婆婆,想着他们母子亲热,真切的感情流露,那断然不会假,可为何他还有一个妈妈

“她”莫晚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她小心的望着他的神色,想问又不敢问。

冷濯收回远眺的目光,他抬起手,轻抚着墓碑上的照片,脸上的表情平静:“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莫晚听的出来,那声音中蕴藏的颤抖。

心底微微一动,莫晚朝着他靠近过去,与他紧挨着,她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握住他的手指,用力紧扣在一起。

察觉到她的动作,冷濯微微侧目,紧抿的嘴角倏然拉开一道弧度,他反手扣住她的手指,紧紧攥在手心里。

“那你呢”莫晚蹙起眉头,俏脸发白:“你是怎么生活的”

冷濯深邃的眼底动了动,脑海中不禁回忆起曾经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想要在异国他乡生存下来,那是件多么艰难的事情他是怎么生活过来的,如今连他自己都不愿再去想,当年一幕幕的惨烈,至今都是他的梦魇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莫晚也暗了神色,她猛然想起他身上的那些伤疤,心头一阵收紧。小时候没有亲人照顾的苦楚,她也是明白的。不过她幸好还有弟弟,虽然父亲经常不回家,但毕竟还是能养活他们的,只是日子清苦而已。

可是想到他,莫晚眼眶有些发酸,听他的意思,妈妈是他唯一的亲人。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失去他唯一的亲人,对他来说,便是天塌地陷,他要如何才能生存下去呢

这样想着,莫晚心里很难受,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他,只能紧靠着他,想要给他温暖。

冷濯抬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头望着左手的那枚钻石尾戒,沉声道:“这个戒指,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随着他的声音看过去,莫晚盯着他手上的那个戒指,怔怔出神。原来那个与他形影不离的戒指,是他妈妈的遗物,难怪他会那样宝贝,从不离身。

男人墨黑的瞳仁闪着幽暗的光芒,他轻抚着那枚戒指,眼角的锋利乍现。小的时候,他和妈妈的生活窘困潦倒,可即使没有饭吃,妈妈宁愿去卖血,都不曾舍得将这个戒指卖掉,他明白,妈妈小心保护着戒指,是为了想念。可如今他也如此这般保护着这枚戒指,却是为了仇恨

他要时时告诫自己,生不如死的滋味,那些人还没有尝到,所以他不能忘记,永远都不能

抬头望着墓碑上母亲含笑的照片,冷濯心头一片凄凉,他心里清楚,母亲并不开心他这么做,可他却不能不这么做,那些往事太痛苦了,他做不到宽恕

莫晚望着他慢慢变换的眼神,心里涌起不好的感觉,她沉了口气,轻声道:“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闻言,冷濯沉寂的双眸逐渐涣散,他双手紧攥,深邃的眼眸波涛汹涌,“她是烧死的,烧的面目全非”

“”莫晚整个人颤栗,伸手捂着嘴,乌黑的翦瞳中染满一层氤氲。她脑海中想象着那样的场面,一颗心都在拧紧,痛的说不出话来。

忍住心尖上那阵揪疼,莫晚伸手捧住他的脸,与他面对面,她翦瞳微闪,沉声问道:“所以妈妈的死,和霍家有关”

她问出心底的疑问,亲眼看着他神色大变,内敛的双眸布满.鸷的寒意。

望着他渐渐泛红的眼底,莫晚难受的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心口。

伸手环住他的腰,能够明显的感觉出他轻轻的颤抖,莫晚紧咬着唇,依旧抑制不住眼泪从眼眶中滑出。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她早已明白事情的答案。纵然她并不清楚这中间究竟还有些什么事情,但他的眼神告诉她,霍家人和他,还有他的妈妈,有着紧密的联系。而且他妈妈的死,肯定与霍家有莫大的关联

如今这样想着,她倒是能够想明白,为何冷濯会逼迫霍妈妈,想来是她与这件事情有重大的牵连

心里虽然堵着好多疑问,但是莫晚不敢再问,看着他万般落寞的神情,她感同身受。真的不忍心让他再去回忆,再次陷入痛苦的深渊里。

墓碑前,莫晚柔顺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她只是伸手紧紧搂住他,发自心底的,紧紧的搂着他,不肯松开。

不多时候,冷濯起伏的情绪平缓下来,他压制住心底的情绪,伸手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离开墓园。

回去的路上,男人的表情恢复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反倒是莫晚,一直皱着眉头,眼圈红红的,一双乌黑晶亮的双眸,黯淡无光。

开车的间隙,瞥着她失神的脸,冷濯微微一笑,直接调转方向,将车子开去市中心,朝着超市行驶。

从车里走下来,莫晚看着迎面的超市,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为什么来这里”

冷濯转头看看她,俊脸滑过一抹笑意,“家里佣人都不在,你要做饭给我吃,当然来这里买东西”

听他这么说,莫晚这才想起来因为过年,她亲自给佣人放假的事情。可如今看着他的气势,她心里暗暗颤了下。

她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佣人放假,那她不是又要沦为使唤丫头,伺候大少爷呢

深深吸了口气,莫晚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充满无奈。她一时好心,怎么就忘记了,过年这几天,这个男人也不用去公司,他天天在家是需要有人伺候的,那她不是悲催了吗

一路被他拉着走进超市,莫晚不情不愿的迈着步子,这些日子赶上过年,超市里的人很多,人来人往的倒也热闹不少。

随着拥挤的人群,莫晚任命的担当起照顾大少爷的责任,他们走到超市里面,可是竟然连辆推车都没有。购物的高峰期,超市里的手推车很紧张。

没有手推车,选购食物很不方便,莫晚往四周看了看,想要寻辆车子。可是大家人手一辆,显然没有人愿意让给她。

冷濯见她站在原地不动,诧异的问她:“怎么不走”

莫晚仰头瞪着他,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您来过超市吗在超市买东西,没有推车寸步难行啊

“没车怎么走啊”莫晚撅着嘴,看着身边走过的人们,心里很不爽。有些人明明是一起的,却推着两辆车,让给她一辆都不行吗

“你想要那个”冷濯伸手指了指从他面前推过去的车子,疑惑的问她。

莫晚点点头,有气无力的看着他,“对啊”

“那很简单。”冷濯笑着揉揉她的头,语气充满自信,不就是要辆车子吗用的着这样没.打采的

莫晚立时皱眉,眼角溢满不屑,她冷冷哼了声,道:“简单那你去找辆车给我。”这个男人还真自大,这里是超市啊,他以为是他公司吗,能够让他呼风唤雨

看着她不屑一顾的神情,冷濯勾唇笑了笑,他转身朝着人群中走进去,颀长的身形,有种鹤立群的感觉。

男人俊美的脸庞,优雅的气质,站在人群中自然出众。只见他走上前,朝着推车过来的中年阿姨笑了笑,而后转身指了指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个阿姨立刻笑嘻嘻的,同他说了几句话,而后将推车让给他,自己只提着篮子,径自离开。

短短不过几秒的时间,男人手里就多了一辆手推车,得意的推到她的面前。

“车子找到了”冷濯将车子推到她的身前,笑着耸耸肩,语气挑衅:“你说是不是很简单”

莫晚立时黑了脸,心口燃烧起激烈的怒火,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的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凭什么啊,她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车,可他只是笑了笑,说了句话就把车推回来,这明摆着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眼角的余光瞥着她愤恨的一张脸,冷濯没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推着车子,往前走,“走吧,快去买东西,我饿了。”

无可奈何的跟着他走,莫晚很不服气,往他身边凑了凑,她笑着问他,“喂,你刚才和那个阿姨说了些什么”

“你想知道”冷濯挑眉看看她,眼神扫过前面货架的水果,抬抬下巴,道:“我想吃橙子,先去买,回来告诉你”

看着他那副可恶嘴脸,莫晚强迫自己压制住怒火,她.沉着脸,拿起购物袋,走到货架前去挑橙子。这个季节,橙子甘甜爽口,很好吃,所以买的人也很多。

莫晚挤在人群里,一个个的耐心挑选,她做事情的时候,表情很认真,红唇微微撅着,脸上的神情宁静。

冷濯站在人群外围,定定望着她的动作,心头一片安宁,他心里长久以来的空虚落寞,在此刻都被她的安然填满。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让他很喜欢

选好橙子后,莫晚又排队称好价钱,而后拿着战利品,走回到他的身边。将袋子放进车里,她还不忘刚才的问题,“橙子买了,你快说”

冷濯含笑望着她,低下头,覆在她的耳边道,“其实很简单,我告诉那个阿姨,我带着太太来买东西,问她能不能让我一辆车子。”

“啊”莫晚不相信的瞅着他,心想这也太容易了吧,“真的这样”

冷濯点点头,表情很无辜,深邃的眼底一片清明,丝毫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这下子,莫晚耷拉着脑袋,没话说了。好吧,看起来男人长得好看,就是好啊,无论在哪里都能有优势

看着她气馁的小脸,冷濯嘴角抑制不住的轻扬,他伸手将她拉到怀里,薄唇贴着她耳边,笑道:“我还说了一句呢”

“什么”莫晚转头,直勾勾盯着他,却因为两人的距离过近,几乎是脸对着脸。

冷濯微微低下头,与她鼻尖相抵,他菲薄的轻勾,嘴角的笑意迷人,“我还说,如果找不到车,我太太会伤心的所以阿姨夸我疼老婆,就把车让给我了”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过来,瞬间让莫晚红了脸,她慌张的低下头,双颊腾腾冒火,犹如火烧。

莫晚低着头一个劲的往前走,她心里咚咚乱跳,有种说不出的悸动。她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感觉,只是感觉心里很暖,又泛着淡淡的甜蜜。

莫晚自顾往前走着,因为低着头的缘故,她并没有看路,“碰”的撞到什么人,立时让她后退一步,脚下踩到什么滑的东西,身体朝着后面倒下去。

她嘴里的惊呼还来不及喊出来,便感觉腰间一紧,已经有人圈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

“慢点,跑什么”冷濯伸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拉到身前,禁锢在怀里,带着她一起往前走。

莫晚被他置于身前,动弹不得,他强而有力的双臂放在推车的两边,让她后背紧贴在他的.前,虽然隔着衣服,但是那种热度依旧能够传递过来,她微微红了脸,却没有挣扎。

走到海鲜区的时候,冷濯看到碎冰上的鱼,随手指了指,道:“你做的鱼很好吃”

见他伸手就要拿鱼,莫晚看了看,拉住他的手,摇摇头:“那条不新鲜,鱼眼不够亮。”说话间,她转手选了条新鲜的桂鱼,放进袋子里。

推着车继续往前走,莫晚却感觉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她不解的转头望着他,蹙眉问道:“怎么了,有事”

冷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双眸很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看了又看:“嗯,你的眼睛很亮,看起来我选的还不错”

“冷濯”莫晚怒极,咬牙低吼。他这么说,是把她比作鱼吗可恨啊

男人很无辜的笑了笑,俊脸温柔下来,“我说的是事实”

好吧,莫晚努力将心口的怒气压制回去,她明白,如果和这个男人讲道理,是绝对讲不过他的,所以她也懒得白费口舌

凝着她气哼哼的小脸,冷濯眼底染笑,他很享受这种和她吵嘴的感觉,能够让他心情舒畅,有种舒心的惬意。

前方的人群拥挤,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到处都是红色的中国结,那种喜庆的气氛,感染力很强。

他们两人推着车子往前面走,身后的男人忽然停下脚步,眼睛扫向对面的冰柜,他将俊脸放在莫晚的肩头,声音低了下去,“我要吃豆腐。”

莫晚冷不丁的听他这么说,不禁看向前面的冰柜,见那里摆着整盒的豆腐,推着车子走过去。

冷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伸手圈住她的腰,薄唇紧贴着她的耳垂道,“我想吃豆腐”说话间,他伸出手,在她的臀上捏了捏,那种弹.的手感让他笑了笑。

莫晚弯腰的动作倏然僵硬住,感觉出屁屁上那只作乱的大手,只让她脸颊火烧,直接红到耳.。她快速的朝着四周打量一下,心头慌乱。

天哪,这个流氓,这里是超市,他这样都不怕被人看见吗混蛋

冷濯感觉出她的紧绷,嘴角的笑容邪恶,他非但没有停手,手指还更加用力,在她翘起的小屁屁上,用力揉捏起来。

周围走过挑选食物的众人,不过大家都把眼睛盯着东西上,并没有人注意他们。且男人挑选的位置极好,他恰到好处的掩藏住怀里的小女人,保证没有人能够乱看

莫晚尴尬的脸颊飘红,她咬着唇,狠狠低下头。想要躲开他的触碰,可他将位置卡死,硬是让她没有余地挪动。

手指下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望着她羞红的耳垂,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在她耳边亲了亲。鼻尖吸入她发丝间的馨香,只让他眸色渐沉,连带着身体都有了明显的反应。

眼角忽然闪过一抹身影,冷濯敏锐的抬起头,朝着左侧看过去,他眯着眼睛,看到一抹穿着粉红色衣服的背影闪过。

那抹清晰的背影让他怔忪,有片刻的失神,等他再度朝着那个方位望过去,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冷濯凉薄的唇倏然紧抿,他望着过往的人群,深邃的目光沉了沉,讳莫如深。

“选好了吗”冷濯收回找寻的目光,低头轻问怀里的人。

莫晚被他这样一闹,心里乱成一团,胡乱的拿起一盒豆腐,连忙点头:“好了,我们去结账吧”

伸手接过那盒豆腐,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手心,带起一阵酥麻。莫晚再也不敢耽搁,伸手推着车,快步往收银台走过去。

来超市买东西,他都敢这样肆无忌惮,这男人,当真是无法无天

从超市出来,莫晚一路都低着头,直到将东西放到车上,她羞红的脸颊才有所好转。坐在车里,她心里乱跳,眼睛一直望着窗外,全身都紧绷。

看着她一路窘迫的模样,冷濯只是笑,拉紧她的手,用力握在手心里,不曾松开过。将车子开回别墅,已经是华灯初上。

把车子停好,冷濯将车里的东西拿出来,提着拿到厨房。莫晚跟在他的身后,拿些轻便的东西。

别墅里有些冷清,佣人们都不在,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人。男人将东西放好,习惯.的先去二楼书房,处理事情。

莫晚见他离开,也迈步回到卧室,先去洗个澡,而后换上家居服,来到楼下,开始做晚饭。

厨房里亮着灯,莫晚站在橱柜前,开始洗菜。因为男人要吃鱼,所以她将选好的桂鱼拿出来,准备清蒸。

天气还是很寒冷,莫晚特意买了些排骨,想要煮排骨汤。将排骨清理干净,她拿出砂锅,小火慢炖,满屋子飘着的都是香气。

将鱼收拾干净,放到蒸锅里去蒸,里面加上葱丝姜丝,调味酱油,十几分钟后,鲜美可口的清蒸鱼就能做好。

莫晚动作很麻利,井井有条的忙碌着,对于做饭,她并没有刻意的去学过,也没有人教她。她不过是自己.索着,这些年下来,竟也做的一手好菜。

将青菜洗干净,切好,只等着鱼蒸好,她便能下锅炒菜。砂锅里的排骨汤冒着小泡,她掀开盖子闻了闻,扑鼻的香气让人饥肠辘辘。

冷濯从书房出来,习惯的先去浴室洗澡,等他换好衣服下楼,满屋子飘着的都是饭香。闻到这股熟悉的气味,让他眉眼舒缓,嘴角自然的涌起笑来。

迈步走到厨房外面,冷濯依着门框,定定望着她的身影,眼底的神情柔和。

莫晚转头看到他,不禁愣了愣,而后笑道,“你饿了吧马上开饭”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只听“刺啦”一声,带着水滴的嫩叶菜放进炒锅里,爆炒以后,飘出清新的香气。

将炒好的菜心装盘,莫晚将菜端上桌,随手拿出碗筷,将他拉到桌前坐下。

晚餐三菜一汤,清蒸桂鱼,.保丁,蒜蓉菜心,还有排骨汤。

冷濯看着桌上摆着的饭菜,眼底动了动,他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静静看着她在身边忙碌。他的右手边依旧放着一碗汤,淡淡的香气,随着热气飘散开来。

抬手端起汤碗,冷濯喝了几口排骨汤,嘴角有种满足的笑容。那种满足感,直接延伸到他的心底深处,暖暖的,熨烫着他的心。

莫晚见他喝汤时舒服的模样,也跟着笑了笑,她是个极为细心的人,也很会照顾人,将桂鱼的鱼刺剔除干净,她笑着将鱼夹到他的碗里,忽闪着眼睛,问他:“尝尝看,好吃吗”

低头望着盘子里的鱼.,冷濯心头闪过什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勾结上下滚动了下,伸手夹起鱼.放进嘴里,轻轻咀嚼。

鱼.很鲜嫩,带着清香的味道,入口的味道极佳,是他尝过的,最好的味道

“好吃”将嘴里的鱼.咽下去,冷濯抬起头,定定望着她的眼睛,第一次坦诚说出心里的感觉。

听到他的称赞,莫晚也抿唇笑了笑,忙碌半天,见他吃的很香,她心里也很开心。两个人面对面对吃饭,食欲也能很好。

用过晚饭后,家里没有佣人伺候,所以莫晚只能自己洗碗,她将碗筷收拾好,放到水池里,加入洗洁.,开始洗碗。

冷濯在客厅看了看电视,却找不到什么感兴趣的节目,听着厨房的流水声,他站起身,走了进去。

莫晚正在刷碗,忽然感觉腰间一紧,男人已经走到她的身后,从后面搂住他。

身后靠过来他炙热的.膛,莫晚颤了颤,想要躲开,却被他抱的更紧。

眼见着挣脱不了,莫晚只能敛下心思,专心的刷碗,她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努力忽略他带给她的异样感觉。

冷濯低下头,眼睛盯着她的脸看,橱柜昏黄的灯光投.在她的脸颊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她的皮肤细嫩,近看之下,就能看到白皙的肌肤中布满淡青色的血管。

薄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她细嫩的肌肤让他脸色渐沉,伸手勒紧她的腰,将她抱上橱柜,而他倾身站在她的面前。

莫晚来不及回神,整个人已经被他放到橱柜上,她手里还沾着洗洁.的白色泡沫,将他如此,急忙将手放在水龙头下冲干净,而后将开关拧上。

“我们结婚多久了”冷濯伸手箍住她的腰,健硕的身体站在她的双腿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被他这样一问,莫晚脑袋有些发懵,想了想后,如实道:“半年。”

冷濯抿着唇,好看的剑眉渐渐蹙起来,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问道:“这么久了,可你从来没有喊过我老公”

莫晚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被呛了口气,咳嗽起来。她瞪大着眼睛,傻呆呆的望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喊老公他们结婚这么久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个,今晚这是怎么了

望着她茫然的表情,冷濯脸色有些难看,眉头越蹙越高。

莫晚缓了口气,见他.沉着脸,大脑开始运转,“我喊过了啊上次在公司”她清了清嗓子,很不自然的回答。她并没有说谎,上次在公司,她可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他是我老公

不过男人显然对于她的说辞不满意,他皱起眉,口气渐冷:“那不算,你没对着我喊”

耳边“嗡”的一声响,莫晚黑了脸,对于他的无赖很气恼。结婚这么久,他不也是莫晚的叫吗为什么让她对着他喊老公哪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呢

“喊不喊”男人厉目,语气带着惯有的霸道。

“不喊”莫晚卯足一口气,很有骨气的盯着他,眼睛里的坚定告诉他,决不妥协。

不喊,坚决不喊

冷濯望着她气恼的小脸,心头闪过一丝笑意,他紧绷着脸,低声问她:“不喊,嗯”

抬头见他.沉的脸色,莫晚丝毫动容也没有,用力的点点头,不肯退让

男人眼底滑过一抹坏笑,他伸手将她抱起来,大步往楼上卧室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眼见着被他抱起来,莫晚顿时大惊,她双腿一阵乱踢,奋起反抗。

冷濯.本不理会她的花拳绣腿,伸手将她抱住,一步步朝着卧室走进去,“你不喊,那我只能想办法让你喊”

力气上挣不过他,莫晚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抱回卧室,直接扔到那张大床上。

后背抵上柔软的床垫,莫晚一惊,随着那股大力弹跳而起,她双脚着地,立刻蹿起来,拔腿就往外面跑。

手指刚刚触上门把手,莫晚还没来得及拉开门,就听到身后响起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外面的灯我都关了,这栋别墅里只有你和我,如果你不害怕的话,那就拉开门跑吧”

莫晚全身发抖的转过身,直勾勾盯着对面的男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她早把眼前这个邪恶的男人,千刀万剐

冷濯满意的看着她煞白的脸,悠闲的迈着步子,走到她的身前,轻轻伸出手,拉着她走到床边,他轻轻推了下,倾身倒下去,将她压在身下。

“我们继续上次的游戏。”男人将她按倒在床上,双腿跪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他的眼神邪恶的扫过她的身体,薄唇轻启,“我数三声,每数一声,你的衣服就少一件如果你一直都不开口,后果你清楚的,嗯”

莫晚瞬间瞪大了双眸,望着他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她心口剧烈的欺负着,那阵阵怒火,燃烧着她的心。

混蛋,臭混蛋,他又来这个,变态

见她负气的咬紧牙关,冷濯丝毫也没有动怒,他脸色温柔,声音低沉磁.,“1”他轻数出声,见她不开口,得意的伸手将她的上衣脱下来。

“2”男人语气平静,见她依旧坚持,再次伸手,将她的牛仔裤褪下。

莫晚头皮一阵发麻,她身上一共就两件衣服,如今只剩下贴身的内衣裤。

“还是不张嘴”男人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上,“那我不客气喽”随着他的手指上移,轻轻抚上她的心口。

“3”男人眼底的笑容暧昧,那张俊脸更是该死的迷人眩目。

莫晚感觉出他的手指伸到.前,再也坚持不住,她咬了咬唇,低声喃喃:“老公。”

冷濯手指微微顿住,挑眉看着她,嘴角轻扬,“听不到,不算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灵活的手指伸向她的.衣暗扣。

“老公”

静谧的空间里,倏然溢出一声娇嗔,柔柔的钻进他的耳朵里,让他心头大震,低头望着躺在身下的人,心口涌起一阵悸动。

莫晚仰头望着她,乌黑的翦瞳清澈见底,她很无辜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隐约浮着一层水光。

这声老公,她喊的太憋屈,太丢脸

冷濯俯下身,将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眸,紧抿的薄唇展开笑容。他低下头,将俊脸磨蹭在她的颈间,笑道:“真乖”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磁.,莫晚努力忽视心里的异样感觉,含怒的伸出手,使劲推了推他,“我喊了,你让我起来”

她身上只有内衣裤,什么都没穿,这样和他紧贴着躺在一起,太折磨人了

“不行”冷濯倾身压住她,俊脸显出难耐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怎么能让你起来”

看着他眼底涌起的火热,莫晚颤了颤,下意识的狡辩:“可我来那个啦”

男人狭长的桃花眼轻眯,看着她的眼神恶狠狠的,“还敢骗我”

莫晚心虚,撅了撅嘴,却还是想要反抗,“我不管,你放开我,放开我”想到被人扒光衣服逼着喊老公的屈辱,她心里有气,铁了心不让他如意。

虽然她的力气不大,可她身上只着内衣裤,在他身下这样扭来扭去,是个男人都会被她逼疯,绝对会霸王硬上弓

莫晚眼见着他越来越暗沉的目光,心里有些害怕,挣扎的动作更加厉害。她双手拍打着他的.膛,两腿修长的长腿也一直踹他,扭动着身子乱动

“别动”冷濯沙哑着嗓子,低低警告一声,她这样乱动,他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一整个下午被他调戏的愤怒,在此时俱都爆发出来,莫晚挺起心口,双眸染满怒火,“混蛋,你放开我”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此时莫晚挺着心口往他眼前蹭过来,只把男人心底的那把火,彻底的勾动出来。

冷濯脸色一沉,伸手将她的内衣扯开,动作.暴又急切。

身上最后遮掩的衣服被撕成碎片,莫晚惊慌失色,她来不及阻止,全身已经袒露。心头积压的悲愤一下子涌出来,她紧咬着唇,“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呜呜”莫晚伸手捂着脸,晶莹的泪珠簌簌而落。

冷濯被她忽然的哭声吓住,身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皱眉盯着她,只见她捂着脸,哭的委屈极了。

“你是混蛋”莫晚撇着嘴,红着眼睛瞪着他,“为什么老是欺负我”

眼看着她的眼泪“滴答”滚落,冷濯额头开始冒汗,这是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了而且在他面前,莫晚很少哭的,就算以前被他折磨的时候,也很少看到她流眼泪。

他身下那具娇躯什么都没穿,此时她柔嫩的肌肤紧贴着他的身体,一个钢,一个柔,那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冲撞,让他苦苦忍耐。

重重叹了口气,冷濯俊脸沉了沉,薄唇轻吻在她的眼角,温柔的将她的泪水吸允干净。

“宝贝儿”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萦绕在耳边,让莫晚惊呆住,连带着眼泪都止住。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心口咚咚乱跳,她出现幻听了吗怎么会听到他喊,宝贝儿

看着她惊讶的目光,冷濯温柔的笑了笑,他低下头,将薄唇覆在她的唇边,一下下轻吻,声音呢喃:“宝贝儿,我要你”

他火热的手指轻抚游走,抚.着她颤栗的肌肤,让他满足的轻笑起来。

莫晚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她完全回不过神来,傻傻的停止一切动作,任由男人随心所欲的摆弄

直到身体交融在一起,莫晚才回过神来,她定定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心口涌起无数种感觉,陌生又熟悉,那些辩不明的情愫,最终都汇成一种淡淡的甜蜜,缠绕在心间。

宝贝儿

昏睡之前,她的耳边一直回荡着这句低喃,轻轻的,却又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底。

新年这几天,医院里来往的病人并不算多。霍绍晴拿着保温桶,神情悲伤的走进病房。

病床上,躺着的人双眸紧闭,完全也没有要清醒的痕迹。

“爸”霍绍晴走到床前,伸手扶着霍霆的肩膀,沉声道:“您吃点东西吧”

霍霆脸色不好,很憔悴,此时看到女儿来,也没说什么话,只是盯着病床上的人。

自从将父亲保释出来,他就一直呆在医院,守护着母亲。霍绍晴眼眶发红,心里特别难受,她不知道霍家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发生不幸

“你先回去吧”霍霆坐在椅子里,目光沉静。

知晓父亲的脾气,霍绍晴也不能在多说什么,将她保温桶放在桌上,叮嘱道:“您记得吃饭,晚上我来换您”

“好”霍霆抬头看看女儿,终于笑了笑。

再度看了看昏迷的母亲,霍绍晴眼眶泛酸,急忙转身走出病房,生怕惹父亲难过。母亲忽然服药自杀,这让全家人都很不解。最近家里的事情很乱,她从绍南的嘴里也隐约知道些什么,她想不通冷濯和霍家有什么关联,为什么要处处为难他们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霍绍晴心底怅然,她失魂落魄的迈步往外面走,眼底忽然映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霍绍晴揉揉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过去,可看到的那抹身影,依旧是她熟悉的,熟悉到她肯定不会认错。

快步朝着前方跑过去,霍绍晴紧追着那道身影不放,直到医院大门外,她才大声喊道:“司妤”

前方的身影听到她的声音后,缓缓停住脚步,在那人迟疑的片刻,霍绍晴大步跑上前,等她看清眼前站着的人后,双眸一阵收缩。

霍绍晴呆傻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许久后才颤抖的说道:“司妤,真的是你,你没死”

------题外话------

呜呜呜,人家华丽丽的万更,还要霸王吗

74 他的怀抱,让她上瘾

出了医院的大门,转过去便是步行街,那里商铺林立,有许多环境优雅的咖啡店。

一间地中海装修风格的咖啡店里,靠近窗口的位置,是大片的落地窗。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洒在身上暖暖的,非常舒服。

临近靠窗的白色沙发里,面对面坐着两个人,她们两人身材差不多,面容俱都娇媚,彼此对视的目光中,都隐含着太多的疑问。

“司妤”霍绍晴终于忍不住,脸上的表情惊诧不已,“你究竟怎么回事当初司家不是宣布了你的死讯,可你竟然没死”

“绍晴,你还是老样子,这么心急”司妤笑了笑,伸手端起马克杯,喝了口苦咖啡。那种浓郁的苦涩,并没有让她皱眉,反而是很享受的模样。

稍微静下心后,司妤挑眉看着她一脸的茫然,红唇微扬:“对,我没死当年家里宣布我的死讯,是我让他们那么做的”

“为什么”霍绍晴更加不明白其中的缘由,那时候司家宣布司妤的死讯,大家都痛心不已。不过因为她的病情,所以并没有人怀疑,都以为是医治无效死亡的。

听到她这么问,司妤勾唇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晦涩,“当初我的病情恶化,医生说没有希望了。不过在国外却有一种先进的治疗手段,或许能够治好我的脑癌。但是因为没有临床案例,所以手术并没有被推行。那时候,我已经是将死之人,想着拼一拼也是好的,如果手术失败,对我也没有损失,反倒能够无痛死去。后来和家里人商量后,我就接受实验,转去国外治疗”

霍绍晴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心底还是充满疑问:“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对外宣称死亡啊你这么做,还有其他原因吗”

被她这样一问,恰好戳在司妤的心事上,她目光暗了暗,凄惨一笑。

看到她惨淡的笑容,霍绍晴眼眸动了动,忽然想起什么,问她:“是不是因为你的那个男友我记得,当时你有一个很要好的男友”

握着杯子的手指倏然一紧,司妤抬头看了看她,轻不可闻的点点头,“那时候手术成功的概率只有千分之一,既然他已经接受我要死的事实,又何必再陪着我经受一次折磨。我想着,如果手术失败,那我也无可奈何。可如果给他希望,再让他看着希望破灭,我不能忍受与其让他难过一次,还不如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既定的方向发展。”

顿了下,司妤叹了口气,翦瞳染满落寞:“那时候,我.本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想着死的时候不要太痛苦”

霍绍晴眼底暗了暗,听着她的话,脸色也难看下来,她喝了口果汁,问道:“既然你手术成功,那为什么不回来这么多年,都没有你的消息”

“绍晴,”司妤双眸慢慢暗淡下去,她用力喘了口气,心底泛着刺痛,“你知道癌症的恢复期是多久吗”

霍绍晴被她问住,立刻摇摇头,全然懵懂。

司妤伸手挽起散下的碎发,沉声道:“五年只要五年内我没有复发,那么我就能活下去”所以即使心里再痛,再想念他,她都要咬牙忍过来,得而复失的那种绝望,她自己都已经不能再承受

听她说完,霍绍晴终于有些明白,心里的疑惑也慢慢解开。她伸手拉起司妤的手,眼眶泛红,“那你可以告诉我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望着她轻轻一笑,司妤拉紧她的手,语气揶揄:“你这个大嘴巴,如果让你知道,那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有吗”霍绍晴翻了个白眼,不过声音却明显的低下去。她和司妤很小就相识,两人一直是同窗,几乎是无话不说。

“好了,说说你吧”司仪掏出纸巾,擦擦彼此眼角的泪水,柔声问道:“你怎么会在医院”

霍绍晴一听她这么问,立刻红了眼眶,就要哭出来,“我妈妈”她哽咽着,声音沙哑。将霍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大致和她说了说,霍绍晴心里堆积的怨气和愤怒也好了很多。

司妤静静听着她的话,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她放在腿上的手指,慢慢收紧,翦瞳中闪现出犀利的光芒。

看起来,他已经对霍家人动手了,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得偿所愿了吗

稳了稳心底的慌乱,司妤调整好表情,生怕霍绍晴看出什么。起身往她身边坐过去,司妤伸手拥住她,借此给她安慰。

望着窗外的眼神暗了暗,司妤缓缓叹了口气,心底充满无奈。霍绍晴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可以,她一定是想要帮她,可是这件事关系到他,那她别无选择,只能沉默。

抬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擦掉,司妤笑着转化话题:“你和阿琛怎么样了”他们三个人同校,是要好的朋友,关系匪浅。

霍绍晴脸色一僵,缓缓低下头,目光黯然失色,“还那样呗。”

司妤似乎早就料到,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吃惊,她叹了口气,皱起眉头:“你们俩人啊,上辈子就是冤家”

霍绍晴撇撇嘴,心头涌起一股酸意,也许司妤说的对,他和她上辈子真的是冤家,他是来找着她讨债的,所以才会苦苦折磨她这么些年。可明知如此,她也放不下他,始终都不能

“小妤,”霍绍晴收敛起心底的失落,转头盯着她问,“那你以前的男朋友呢你回来后,见过他了吗”

司妤端着马克杯的手腕顿了顿,她喝了口咖啡,任由那种苦涩的味道,溢满口齿间,“见过,见过两次”

“怎么样”霍绍晴.子急,急迫的问她:“他怎么说”

笑着将手里的咖啡全部喝掉,司妤慢条斯理的抬起头,声音平静,“他结婚了”

“什么”霍绍晴脸色一变,秀眉瞬间染满怒意:“这些男人都是王八蛋,对他们掏心掏肺有什么用,都是那副德行”

她只顾着发牢骚,抱不平,抬头便看见司妤望着窗外,脸色不好看。

担心她伤心难过,霍绍晴噤声,不再多说什么,“那你打算怎么办”

窗外的阳光正好,明媚的光线透过云层直.下来,带着浓浓的春意。

微微怔了下,司妤将视线调转回来,她笑吟吟的望着对面的好友,轻声问:“对于用生命去爱护的男人,你能放弃他吗”

霍绍晴愣住,继而想到什么,俏脸透出一股.霾,“我不能”

司妤了然的点点头,放在桌上的五指缓缓收紧,用力到指尖泛白。不多时候,她抿唇轻笑,乌黑的眼底倏然腾起一股.鸷,“我也不能”

霍绍晴只沉默的看着她,闷闷地说不出话来。她想起那个男人,立时感同身受,如果让她眼睁睁看着景琛娶别的女人,她也肯定不能允许

新年放假的这几天,可害苦了莫晚,她被男人圈在家里,哪也不能去,只能乖乖的伺候他。白天要收拾家务,晚上还要陪着他运动,这样的双重折磨,几乎让她崩溃。

最倒霉的是,她先前说了两次谎话,撒谎欺骗冷濯说她来那个,结果她的大姨妈真的提早来找她,竟比起平时,早了足足一周。

大年初五的早上,莫晚还没起床就发觉不对劲,她从睡梦中惊醒,一溜烟的跑进浴室,果然看到前来报到的大姨妈。

将自己收拾干净,莫晚欲哭无泪,终于体会到说谎的代价。早知道如此,她一定想别的借口,肯定不敢擅自拿大姨妈开玩笑

她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前几个月情况还好些,可这次来,她明显的感觉腹痛。心想着可能是最近上班太累,导致痛经的。

早上起来后,冷濯看到身边的人,见她蒙着被子,缩在被窝里,那张小脸有些发白,闭着眼睛,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男人微微一笑,朝她身边靠过去,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含住她白嫩的耳垂,“怎么懒床我要吃早餐。”

“没力气”莫晚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的扫了他一眼,闷声道。这个坏蛋,一大清早起来就指使人,好可恶

冷濯瞥着她那副模样,以为她是心里不开心,故意撒娇,也就顺着她靠过去,自然的伸手探进她的睡衣里,来回乱.:“怎么没力气,是不是昨晚太累了,嗯”

莫晚紧闭着眼睛,懒得搭理他,想起昨晚她就生气。明明白天辛苦一整天,收拾屋子,还给他洗衣做饭,她只想晚上好好睡一觉,可他呢二话不说,将她扒光了,一如既往的吃干抹净,而且一次又一次的,没完没了,闹的她一晚都没怎么睡,好不容易凌晨放过她了,可她只是打了个盹,没想到大姨妈就来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见她不说话,撅着嘴,冷濯紧抿的薄唇笑了笑,手掌缓缓往下,朝着她的小腹.过去。

感觉出他的动作,莫晚伸手在他手背上狠狠拍了下,出口警告:“别动我,我来那个了”

狼来了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千万不要说谎,否则真的说了实话,也再没人相信。如今冷濯对她就是这样的心思,他皱眉瞪着她,冷冷一笑,口气凉薄:“这谎话总说有意思吗想个新鲜点的吧”

莫晚真的被他气到,原本身体就不舒服,如今他还这样闹,分明是蹂躏她啊她缓了口气,咻的掀开被子,直坐起来,对着他吼道:“冷濯,你这个变态,我真的来了,你到底有没有人.”

猛然间让她这样一吼,冷濯禁不住发愣,他定定望着她,见她眼眶泛红,似乎不像说谎的模样。他的一只手还伸在人家的睡衣里,此时他悻悻的收回手,嘴角涌起笑来:“你真的来了”

莫晚深深吸了口气,嘴巴撅的老高,她愤恨的瞪着他,怒道:“骗你是小狗”

听到她的话,冷濯忍不住嗤笑,眼底竟是坏笑:“我对小狗可不感兴趣,你换个别的”

小腹一阵阵坠痛,莫晚哪有心思和他斗嘴,此时她红着眼睛,委屈的翻身躺下,不肯再搭理他。

冷濯自讨没趣,见她背对着自己半天也不动,他心里有些吃不准。微微俯下身,他将俊脸压下来,却看到她眼角挂着泪珠,心口一震,忙的问她:“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莫晚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也冒出冷汗,她紧咬着唇,声音很轻,“肚子疼,好疼”

冷濯伸手一.,她头上都是冷汗,当下也不敢玩闹,见她那副样子,他心知事情不假。急忙转身下床,走去浴室梳洗,他很快又折身回来,蹲在床边问她:“我带你去医院”

莫晚虽然没有力气,可听他这么说,还是掀开眼皮,翻了个白眼。痛经去医院,不是被人笑死吗

“不去”莫晚看看他,脸色发暗,“这种事情,不用去医院。”

冷濯皱了皱眉头,内敛的双眸闪过担忧,见她那副难受的模样,他是很想带她去医院。可她脾气那么倔,如果她自己不愿意的事情,非要强加给她,那么她必然反抗。可他不忍心看她闹腾,所以只好顺了她的意,避免让她生气动怒。

“那怎么办”男人对于这种事情,完全束手无策,只好问她。

莫晚睁开眼睛,伸手指指衣柜,轻声道:“那里有个旧皮箱,你把它打开,最下面放着一个热宝。你把热宝充好电,然后拿给我。”

冷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将她说的话一一记下来,而后麻利的走到衣柜前,开始找皮箱。

在衣柜的最角落,放着一个陈旧的皮箱,冷濯将箱子拿出来,平放在地面上。将皮箱盖子打开,里面只有些简单的衣物,他一层层掀开,最下面果然有一个红色的圆形东西。看着那玩意,他眼神动了动,随手拿起来,这好像就是她说的热宝。

眼角扫过皮箱边沿,在箱子的另外一侧,还放着一个掉漆的铁盒子。冷濯无意中看到那个盒子,让他深邃的目光沉了沉,他正要去.盒子,却听身后的人问,“找到了吗”

伸出的手指慢慢收回来,冷濯犹豫了下,而后将皮箱盖子重又合上,迅速放回原位置,“找到了。”他拿着热宝站起来,走到床头的位置去充电。

将热宝充好电,冷濯很细心的.了.温度,感觉有些烫手后,他找来一条干毛巾,将热宝裹住,然后才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轻轻掀开被子,冷濯将裹好毛巾的热宝放在她的小腹上,而后马上将被子给她掖好,语气温柔:“这样行吗”

小腹传来一股热源,莫晚没有力气睁眼,只点点头,便搂着热宝,沉沉睡熟。

坐在床边一会儿,看着她呼吸均匀,冷濯才放下心,他伸手.了.她的额头,见她不再出汗,嘴角也有了些笑容。

站起身,他从卧室出来,走到楼下想要煮饭。可他从来都没有做过饭,竟连最简单的煎蛋都不会。折腾了半天,他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将家里的佣人们都叫回来。

接到他的电话,宋管家不敢耽误,将别墅里的佣人都召集回来,大家急匆匆赶回别墅,开始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佣人们都回来,别墅里立刻热闹起来,冷濯在厨房吩咐半天,将莫晚的情况说明,让他们准备饭菜。

佣人们手脚很麻利,回到别墅不久,便将里外都打扫干净,饭菜也都按时准备好。

期间冷濯上楼去看过她,见她睡的正沉,也没有叫醒她。中午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餐厅吃的午饭,顿觉食欲不佳。

厨师们的手艺虽然.致,但却没有她做饭的那种味道,这几天的习惯,已经让他喜欢上那种感觉。尤其是她亲手做饭给他吃,只让他心底无限满足。

这样想着,冷濯坐在餐桌前,暗暗发笑。以后凡是周末,他都要让她在家里给他做饭,满足他的胃,也满足他的心。

佣人将午饭准备好,正要端去二楼卧室,却被他伸手接过去。手里端着盘子,冷濯迈步上楼,回到卧室。

推开卧室的门,里面躺着的小女人,还在沉睡,他走到床边,将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弯腰坐下来看着她。

那双乌黑翦瞳此时闭合,浓密的睫毛翘长,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暗影。冷濯望着她的脸,缓缓溢出笑来。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吸引他目光的就是这张脸。

虽然她年纪还小,可这张脸蛋长得很漂亮,很吸引人。皮肤白皙柔嫩,让人看上去就像要..,有种忍不住的诱惑。

其实他一直都是个冷情的男人,对于的掌控很自律,不过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充斥着一个念头,这小丫头应该属于他,管她是因为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他一定要她

她长着一双乌黑的纯净眼眸,那双眼睛能够让人烦躁的心平静下来,后来将她留在身边,他一直都很喜欢看她的眼睛。

有一次,言昊问他,莫晚是不是很像一个人他当时就笑了,像吗怎么可能像呢她和她.本就不像只不过她们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仅此而已。

想到她,冷濯不禁皱了皱眉,薄唇紧抿。最近这段时间,他有两次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虽然没有看清脸,但是他敏锐的察觉出什么。

依着他判断事物的能力,早就感觉出这事情不简单。为什么会有相似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有别的什么

收敛起心底的疑惑,冷濯伸手抚上莫晚的脸,将她叫醒。见她睁开眼睛,.神比起方才好了些,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

“这是你煮的”莫晚撑着身体坐起来,低头看到他端过来的粥,诧异的问他。

冷濯挑眉看看她,抬手.了.鼻梁,声音低了下去,“我不会。”

“哦”莫晚伸手将碗接过去,开始喝粥,粥的味道很好,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那这些是谁煮的”

看她吃的很香,冷濯不禁笑了笑,如实道:“我把家里的佣人叫回来了。”

喝粥的动作顿了下,莫晚点点头,心想他那样做也对,她今天身体难受,肯定是不能伺候他了,那肯定是要把佣人叫回来,反正后天放假也结束了,这样也不错

将碗里的粥全部喝光,莫晚脸色舒缓过来,苍白的唇重又染满血色,将碗放回盘子里,她揉揉肚子,还是有些难受。

“还难受吗”冷濯伸手..她的手,感觉她的手指很凉,让他蹙起眉头。

莫晚叹了口气,将放在小腹上的热宝拿出来,放到他的面前:“好些了,热宝不热了,你再给我充电。”

抬手将热宝拿起来,冷濯盯着那东西看了看,忽然往边上一丢,翻身掀开被子,躺在她的身边。

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冷濯双手揉搓起来,笑道:“你身边有天然热宝,怎么不用”

他的话让莫晚一愣,等她回过神后,已经被他搂在怀里,贴在他的心口上。虽然有热宝捂着肚子,但是被子里其他地方依旧很冷,这个时候,她特别怕冷,所以感觉出他身上的热度后,她立时往他怀里依偎进去。

将双掌搓热,冷濯伸手贴上她的小腹,感觉出那里一片冰冷,立时皱眉。难道女人来这个的时候,那里都这么凉难怪她会肚子疼,他.着都感觉冷。

他的掌心正好熨帖在小腹上,滚烫的热源不断从那里蜿蜒而出,顺着她的四肢游走。渐渐的,她的手脚都暖和过来,整个人都感觉出温暖。

枕在他的臂弯中,莫晚舒服的直叹气,她将小脸埋在他的心口,嘴角挂着深深的笑意。周围都是他的气息,只让她心安,冰凉的被子里因为多出他的体温,如今暖意融融,她躺在这里,眼皮又开始发酸。

他的手掌一直在小腹上温柔的揉搓,力度不轻不重,源源不断的热度,从小腹一直蔓延进她的心底。腹痛正在慢慢消失,她合上眼睛,开始迷糊起来。

莫晚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缩在他的怀里,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听在男人的耳朵里,有种别样的诱惑。

低头,见她闭着眼睛睡熟,冷濯内敛的双眸染满笑意,他俯下脸,在她唇边亲了亲。也不知道是她无意还是有意,在他的薄唇触上她的唇时,她竟然主动伸出小舌,引诱着她。

冷濯先是愣了下,却不想她的小舌滑动,那样柔嫩清甜,让他立时变了脸色,伸手捧住她的脸,深深吻住她。

火热的舌,伸进她的口中,肆意流连,他吸允住她的小舌,用力吸允住,一点点的轻咬。

莫晚紧闭着眼睛装睡,这种时刻即使闭着眼睛,她都能感觉那双灼热的眼神,足足能将她烧化掉。她原本是一时兴起,想要逗逗他,可哪知道事情这么严重,如今抵在她小腹上硬邦邦的触感,足以使她尖叫。

一个气息绵长的热吻,冷濯不舍的放开她的唇,见她红润高肿的唇瓣,让他眸色更加深沉。伸手轻抚着被他吻到红肿的唇,他俊美的脸庞紧绷,薄唇含住她的耳垂,低喃:“这笔帐我会好好记住,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莫晚眼皮微微颤抖着,她不敢睁眼,耳边响起他恶狠狠的低语,让她缩了缩脖子,往他怀里凑过去,瞬间温顺下来。

完蛋了,她又惹祸啦哎,她早就应该知道,想要报复他,怎么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

怀里缩着的人,软软的一团,冷濯凝着她乖巧的模样,俊脸的.霾慢慢散去。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坏笑着警告她:“快睡,再敢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莫晚咻的睁开眼睛,乌黑的眼底盈满恐惧,她小脸煞白,瞪着他问:“你不是这么变态吧”这个时候,他都要做,这男人真是变态啊

伸手捏捏她尖细的下巴,冷濯故意板着脸,.森森的开口:“你说呢,嗯”

天哪,又听到他那轻佻的尾音,莫晚立刻噤声,忙的低下头,依偎在他的怀里,声音怯怯的,“我睡觉,你别动我”

用力忍住笑声,冷濯眉眼舒展开,伸手给她揉着小腹,他没有再说话。不多时候,怀里的人儿,逐渐睡熟,嘴角还残留着一抹笑意。

盯着她嘴角浅浅的梨涡,冷濯抿唇轻笑,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他将被子裹紧,搂着她一起睡去。

舒服的睡了整个下午,等到莫晚再度睁开眼睛,四周已经昏暗下来。身边的男人还闭着眼睛,他的一只大手还放在她的小腹上,一直都不曾离开过。

伸手将他的手臂拿开,莫晚托着腮帮子,定定望着他的脸出神。他一直给她揉肚子,疼痛感觉已经消失,她抬起手指,轻轻沿着他的脸部线条勾勒。

这个男人是好看的,是她见过的所有男人中,长得最好看的

望着他的脸,莫晚心头咚咚乱跳,她收回手指,却收不回心底的悸动。算了,看在他今天表现那么好的份上,这几天被他压榨的辛苦,她也不和他计较了

用过晚饭后,莫晚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看着娱乐台,正在播放一则报道。内容大致就是有位商界名流,定在明晚举行一个私人宴会,宴请的有很多明星以及商界的知名企业家。

看到报道里有冷濯的名字,竟然还有他的照片,莫晚不禁有些诧异。对于这些活动,他一直都很低调,怎么忽然抛头露脸,要去参加这么应酬呢

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冷濯倾身坐在她的身边,抬头就看到新闻中的报道,他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光。

“你明天要去参加宴会”莫晚转头望着他,不确定的问。

将她拉到怀里,冷濯伸手环住她的腰,掌心在她腰间慢慢揉捏:“嗯,是个朋友的私人聚会。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莫晚惊讶,并不喜欢那种热闹:“我不去。”

伸手挑起她的一缕秀发把玩,冷濯手指轻绕,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可我听说,张董家里的厨师,做西点很出名”

莫晚咽了咽口水,双眼立刻放光,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诱惑:“那我还是去吧,呆在家里很无聊的。”

“好”冷濯忍俊不禁,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脸上的笑意温柔。

莫晚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靠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他的怀抱温暖,带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让她沉迷,竟然渐渐上了瘾。

抬手将电视转了台,冷濯墨黑的瞳仁熠熠生辉,他眼角的锋芒乍现,闪过一道凛冽的光芒。

既然有人想要靠近他,那他是不是应该给人家一个机会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暗地里捣鬼

------题外话------

昨天人家华丽丽的万更,可有多少人霸王的好伤心啊

被打击后还在坚强码字的人,真的很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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