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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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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囚禁

寒风肆虐的清晨,还有什么比躺在暖意融融的被窝里面,舒服的伸懒腰更让人感觉惬意的事情呢

莫晚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低头浏览着笔记本电脑的男人,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透明的玻璃窗,被白色的纱帘半遮掩,透进来的细碎阳光洒落在他的肩头,恰好的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一张俊脸,他完美的五官,迷惑人心。

躺在床上的人,趴着身体,她将脑袋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半侧着脸,看向他的背影。她投.过去的眼神,忍不住定格在他的身上,再也移不开目光。

莫晚定定望着他,潋滟的红唇缓缓溢出笑来,这个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怎么看他,怎么都觉得,他好好看啊怎么办,他真的好好看,好看到她就想这样,每一天都把他留在身边,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脱离开她的视线,更加不能给任何人觊觎他的机会

莫晚皱着小眉头叹息一声,心想她完蛋了,这满脑子的占有思想,竟然如此严重难道,她真是和他一起太久了,情不自禁也霸道强悍起来了吗可是男人霸道,大家都说那是有气场,可女人霸道,会不会被别人说,妒妇

自古以来,妒妇,等同于毒妇啊,几千年传承下来,这种女人,绝对的不讨喜男人娶妻都是要贤妇才能家和万事兴,倘若她被扣上毒妇那样的恶名,那她怎么讨公婆喜欢,让老公疼爱啊

将脸埋进枕头里,莫晚双手揉着头发,.致的脸蛋皱巴巴的,一副很纠结的表情,她稀里糊涂的想这些事情,竟然把她困扰住,她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毒妇究竟要怎么样能够既霸占他,又不被外人职责

想了半天,毫无头绪,莫晚忽然发觉这个问题好深奥哦,怎么那么难啊她满腹心思都在纠结着这件事情,完全没有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转头注意到她,甚至还迈步朝着她走过来。

男人倾身坐在床沿,他低头望着将脸埋在枕头里,小身子在丝被里滚来滚去的人儿,眼底的笑容不禁温柔起来。他慢慢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朝着她翘起的小屁屁揉过去,同时还将俊脸低垂,靠近她的耳边:“还没睡醒”

屁股上一阵揉捏,立时把莫晚吓了一跳,她咻的转过头,后脑勺正好撞上他伸过来的鼻梁,男人没有躲闪开,挺直的鼻梁被狠狠撞了下。

冷濯伸手捂着鼻子,痛苦的弯下腰,闷哼一声:“唔”

眼见他一脸的痛苦的表情,莫晚急忙坐起身,伸手将他捂着鼻子的胳膊拉下来,她细细瞧了瞧,见他鼻梁只是有些发红,并没有出血,这才松了口气。

“你脑袋真硬”冷濯抬手揉揉鼻梁,脸色有些发沉,说话的声音也微微带着鼻音。

见他没什么大事,莫晚急忙收起一脸的担忧,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恨声道:“那是啊,如果我脑袋不够硬,还不知道被你打爆几次呢”

猛然间听到她旧事重提,冷濯紧蹙的眉头立刻松下来,脸上再也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很温柔的笑起来,“呵呵,硬好啊,我喜欢硬”

莫晚撅着嘴,盯着他那张染满笑意的,魅惑众人的脸庞,心里忍不住失落起来。她伸手捧住他的脸,用力揉搓,道:“你讨厌没事长这么一张脸干嘛,烦死了”

“”

冷濯被她的话唬住,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他皱眉将她乱.的小手拿下来,忍不住问她:“你嫌我长得不好看”

莫晚撇嘴,挑眉瞪着他,乌黑的翦瞳眯了眯,“怎么会不好看是太好看了”她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深深的委屈。

见她那副委屈的小模样,冷濯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他似乎明白过来,她为什么是这番语气,心里不禁暖暖的,泛着甜蜜。

“晚晚,你长得也好看啊”冷濯笑着伸出手,见她抱到怀里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这小丫头真嫩,真漂亮”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莫晚原本黯然的神情更加低落,她蹭的抬起头,双眼不满的盯着他:“冷濯,你有点内涵好不好看起来,你们男人都是色狼”

伸手揉揉她气鼓鼓的小脸,冷濯眼底滑过一丝.光,沉声道:“那是,有谁愿意搂着一个丑八怪睡觉而且你们女人,不色吗那我问你,如果我长得很猥亵,你会多看我一眼吗”

“呃”莫晚忍不住心虚,干干的傻笑,说不出话来。是啊,如果他长得不好看,她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他说的倒也是事实,女人在某些时候,也是很色的

撅起红艳艳的唇瓣,莫晚心里很不服气,她为什么每次说点什么,都说不过他啊真郁闷,难道她这辈子注定,都要受到他的压迫吗呜呜,她不干啦

缓了口气,莫晚重又抬起头,她盯着眼前这张眩目的脸庞,心里有些难过,酸酸的失落,“那你会不会有一天不喜欢我了”

眼见着她皱眉头,耷拉下脑袋,冷濯轻轻笑起来,他抬起她的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不会莫晚,我认定一个人,永远都不会变的”

他嘴里的永远,终于让她不够确定的心安逸下来,她抿唇笑起来,笑得无知无觉,好像吃到糖果的小孩子。

望着她嘴角那抹纯澈的笑容,冷濯眼底的眸色渐沉,他倾身倒下去,将她压在身下,薄唇细细密密的落下轻吻,声音沙哑:“晚晚,我证明给你看吧,看我对你多有.趣”

他温柔濡湿的吻落下来,莫晚身体立刻软下去,她努力的大口喘气,一个劲的不让自己昏头。如果这个时候,她有一点点的不坚定,保证会被他吃干抹净

“不用了”莫晚仰头盯着他,乌黑的眼底闪闪发亮,她用尽最大的努力调整着紊乱的呼吸,伸手捧住他的脸,温柔的低语:“你昨晚已经证明过了,我还疼着呢”

她故意用软软的,柔柔的语气和他说话,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和他交手以来,莫晚深深的领悟到,敌人之强大,她是绝对不能硬攻滴

果然,男人听到她说疼,心就软了。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眼底的炙热慢慢沉寂下去,“好吧,放过你一次”

眼见他平复下身体的,莫晚终于松了口气,她笑着张开双臂,.致的小下巴翘的高高的,撒娇道:“你背我起床”

面对她如此的媚态,冷濯眉眼俱都温柔起来,他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下,这才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牢牢的背在身后,带着她去浴室洗漱。

窗外严寒陡峭,屋子里却暖意袭人,这个旖旎的早上,缱绻的爱意深浓。

一栋两层的白色别墅,远远望去,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更添几分落寞。暗沉的夜色下,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的从别墅中散发出来。

二楼的书房中,亮着一盏台灯,舒适的转椅中,坐着一道伟岸的身影。男人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摆放着摊开的最新一期杂志,翻开的页面,便是最近全市的热门新闻:冷氏集团总裁当众拒婚,小三狼狈昏厥

霍绍南双目如炬,直直盯着那篇报道,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冷濯身边的女人身上,眼神许久都没有转动过,直到书房响起敲门声。

扣扣

将摊开的杂志合上,霍绍南脸色沉了沉,他抬头望着站在门边的人,脸上的神情有瞬间的不自然,“进来。”

景悦手里端着牛.,笑着走到他的身边,语气温柔:“喝杯牛.吧,你晚饭吃的很少。”

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霍绍南笑了笑,伸手将她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怎么还没睡”

将他只是将牛.放在桌上,景悦不禁皱了皱眉,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笑了笑:“睡不着今晚吃饭以后,爷爷找我谈话了。”

“嗯”霍绍南不解的问她,见她脸色不悦,这才将牛.拿起来,不情愿的喝了几口。他从来不喜欢喝牛.,很是不喜欢那股味道。

景悦微微叹了口气,水润的翦瞳盯着他,声音低了下去:“爷爷问我,为什么我们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孩子”

霍绍南脸色一变,将手里的牛.杯放下,好看的剑眉越蹙越高,他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见他皱眉不说话,景悦眼眶有些发红,神情也黯然下来:“你看诺诺多可爱,我好喜欢她的”她低着头,声音中透着委屈。每次家里聚会,她看着景岩的女儿,都喜欢的不得了。如果她也有个女儿,一定要把她打扮成这世上最漂亮的小公主

每次说到这个话题,霍绍南都会沉默下来,他眉头紧锁,眼神不禁往桌上盖住的那本杂志上瞟过去,温和的双眸中幽深一片。

见他怔怔出神,景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他眼睛盯着那本杂志出神,她脸色一变,眼里的神情更加落寞。

半响,景悦收敛起心底的委屈,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乌黑的眼底,透着一股坚毅:“绍南,我们要个孩子吧,属于你和我的宝宝”

霍绍南眼底一刺,好看的剑眉缓缓蹙起来,他沉着脸没有说话,只不过神情比起方才,更加难看几分。

将晚饭的碗筷收拾干净,莫晚从厨房里走出来,她见客厅的电视开着,可是却没有他的身影。狐疑的往阳台看了眼,果然看到他站在窗边,仰头望着窗外的明月出神。

伸手拿起遥控器,莫晚笑着将电视关掉,其实最近的新闻不看也罢,基本上的报道都和周氏集团,以及lw集团有关。这两家集团联手,股市一路大起大落,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们便风头出尽

将电视关掉,莫晚脸色暗了暗,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莫林一下子好像变了个人,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和周少延牵扯在一起的但是有一点她明白,莫林想要对冷濯不利,甚至

想到此,莫晚秀眉紧蹙,她抿着唇朝着窗口的那道身影走过去,情不自禁展开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

感觉到她的靠近,冷濯笑着伸出手,将她拉到身前,把她圈在怀里拥住。

“这么冷”她的手指有些凉,让男人好看的剑眉蹙起来,语气不悦。

莫晚笑了笑,将脑袋依偎在他的心口,声音娇滴滴的,“刚刚洗过碗,一会儿就好了。”

将她搂在怀里,冷濯拿起她的双手,轻轻给她揉搓,“以后不要用凉水。”

“知道啦”莫晚满足的笑起来,因为他的关心而开心,她掂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口。

等到她的双手回暖后,冷濯才松开手,他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黯然低语:“把你留在哪里,我都不放心”

“你说什么”他低叹的声音很轻很小,莫晚并没有听清楚,仰头问他。

男人微微低下脸,内敛的双眸深深的望着她,犹豫良久后,他还是沉声道:“晚晚,我要出去一趟”

听到他说这话,莫晚脸色微微变了下,她明白,他嘴里的出去,一定是指出国可这个时刻,周少延如此疯狂,他还要出国,是不是太危险了

似乎猜测到她的顾虑,冷濯目光闪了闪,开口解释:“周少延在国外的势力太大了,如果我不采取措施,最后会被他一步步将死”

虽然对于这些事情不太懂,不过莫晚也明白事态的严重.。如今因为司妤的事情一闹,已经将周少延逼到极点。他似乎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念头,如果让他得逞,那么最后被毁掉的何止是冷濯和她,还有冷家所有人,甚至是所有和他们有关系的人,这中间牵扯的人命,实在是太多了

“你什么时候走”莫晚扬起头,定定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很平静的问他。

冷濯眼神一暗,神情有些失落:“明天一早,我坐专机走。”

“可以带着我吗”莫晚视线并没有转移,依旧盯着他的眼睛问。

望着她眼底闪动的眸光,冷濯眯了眯眼,声音低下去:“不能,那里太危险了”

“我明白”伸手环住他的腰,莫晚将脸颊覆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我等你回来过年”

心口贴着她热热的脸颊,冷濯好看的剑眉蹙的更紧,他深邃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芒,俊美的脸庞紧绷,许久都不能放松下来。

“晚晚”冷濯忽然拉起怀里的人,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锐利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道:“答应我,你要保护好自己”

含笑望着他紧绷的俊脸,莫晚忍不住心疼,她抬起手,轻轻抚着他蹙起的眉峰,眼里的神情笃定:“冷濯,我答应你”

反手将她紧紧纳入怀里,冷濯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深深吻住她,他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融化在那个炙热的吻中,深浓的爱意激烈。

直到天际泛白,男人激烈的动作才渐渐停歇,他餍足的望着怀里的人,深邃的眼底染满复杂的情绪。

冷濯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望着躺在怀里昏睡的人儿,他.感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眼底的神情哀戚。

如今这样的处境,冷濯进退两难,周少延已经是被激怒的野兽,他定然会不遗余力的找到莫晚,将这枚棋子牢牢捏在手里

但是他又必须去截断敌人的后路,将她带在身边只会更加危险,所以他只能

时间紧迫,不能给他太多深思熟虑的时间,他只是本能的感觉,同样的危险,但也许有所顾忌的危险,会对她相对安全一些也正因为如此,他也必须告诉自己,这一仗只能赢,不能输,否则他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他永远都不能承受的

第二天清早起来,莫晚将他需要的东西全部收拾好,她神情很平静,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他,不要忘记什么。

最后将他送到大门口,莫晚忍了一早上的眼泪终于含在眼眶中,可她强忍住没有哭,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却更加让人揪心。

冷濯本来已经上了车,可看到她低着头,含着眼泪站在那里的模样,忍不住又拉开车门走下来,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晚晚,你相信我吗”冷濯低下头,望着她发红的眼圈,声音低低的。

莫晚用力吸吸鼻子,忍住眼底的酸涩,她扬起一抹明艳的笑容,坚定的告诉他,“我相信”有时候,许多话都并不需要过多解释,只要有彼此的信任就够了。

冷濯眼底溢满笑容,他低下头,将唇印在她的唇瓣上,与她额头相抵,道:“等我回来”他撂下这句话,便决然的转过身,坐进车里,命令司机将车子开走。

身边的保镖已经无数次的.催她进去,可她一动不动,直到他的车身消失不见,这才转身回到屋子里。

偌大的房子里,少了他身影后,立时变的空荡荡的,莫晚坐在沙发里,一个人发着呆。他临走前特意选出几名保镖,那些人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绝对会誓死保卫她的安全。

想到此,莫晚乌黑的翦瞳暗了暗,她可不是那种能够让人舍命相救的人,大家同样是人,她怎么能妄顾别人的.命。

脑袋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莫晚不自觉的躺在沙发里睡着了,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她清醒过来后,蹭的从沙发里坐起身,算了算时间,立刻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反反复复拨了几遍,可一直都打不通,莫晚心里有些不安,她站起来拉开房门,看到外面守着的那些尽责保镖们,眼神立刻暗淡下去。

她心里着急,忍不住问他们,冷濯的飞机是不是已经降落,可那些人全部没有表情,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烦躁的关上门,莫晚心里的疑惑更大,她双手抱.的踱步,整个人好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眼看着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已经是五点钟,莫晚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实在心慌,只能将电视机打开。

这段时间,莫晚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她只给景琛发过一个短信,告诉他有事,短期内不能去公司上班。除此之外,她没跟任何人有关系,而且苏笑笑也不再国内,她也没什么人可以联系。

将电视机打开,莫晚胡乱跳了个台,却不想里面报道的新闻,让她脸色煞白,整个人轻轻颤抖起来。迟钝几秒种后,她回过神后,立即拿起皮包,拉开门就往外面走。

黑衣保镖们阻拦她,可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直接抵在脖子里,只有一句话,“送我去机场,否则我就死在这里”

众人面面相觑,简短的眼神交流后,只能依着她,见她带到车里,朝着飞机场赶过去。

黑色的轿车里,莫晚坐在车后座,她目光含泪,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心口百感交集。刚刚的新闻报道,报道的是一架从机场起飞的私人飞机,在美国境内降落的时候,忽然发生爆炸,飞机失事,情况不甚明了

五指紧紧扣住皮包,莫晚神情凛然的坐在车后座,双眼望着前方的某一个点,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随着这一声巨响,车身剧烈的晃动起来,莫晚脸色一变,来没有回过神来,坐在前面的保镖回手将她的身体按下去,让她趴在后座上。

车子一阵飘逸,莫晚能够感觉出方才那股撞击的力道很大,她趴着不敢动,转头从前挡风玻璃望出去,只见这条路上一下子出现很多黑色的轿车,将他们这辆车子团团围在中间。

司机被迫将车子停下,莫晚刚刚直起身,就看到车门被人来开,无数把黑洞洞的枪口指过来,对着前面保镖的脑袋,脸上任何表情也没有。

望着站在车门外的那些人,莫晚脸色.霾,她从车里走下来,语气低沉:“不许伤害他们。”

“是”黑衣人看到她发话,急忙颔首。

心知多说无益,莫晚也不再多问,跟着他们的身影,坐进另外一辆黑色的轿车里,扬长而去。

车子开往市郊,直到眼前出现这座庄园后,莫晚沉寂的眼底才有了片刻的动容,眼角滑过一丝寒光。

车子停在庄园里,黑衣人将莫晚带进去,她走进华丽的客厅时,迎面就看到坐在沙发里,神情幽然的莫林。

“欢迎回家”看到她回来,莫林笑着从沙发里站起来,神情温柔。

莫晚脸色沉下来,她站在与他一臂的距离外,声音冷冷的质问:“莫林,爸爸的死,究竟是不是和你有关”

闻言,莫林低低一笑,扫向她的眼神犀利如刀:“你说呢”

心里仅存的那丝侥幸破灭,莫晚盯着他,乌黑的眼底腾起一股厉色,“为什么”她心头一片哀戚,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

望着她怔怔失神的脸,莫林倏然变了脸色,他不可抑制的大笑出声,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眼底的神情.鸷,“为什么”

他轻轻反问了句,眼角滑过一丝黯然,那双幽深的眼眸攫住她苍白如纸的脸庞,凛冽的嘴角渐渐温柔下来:“因为我爱你”

莫晚杏目圆瞪,全身如遭雷击,她脑袋发懵,却还是听到他清晰的低喃,“姐,我爱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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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等他回来

莫晚扬手一个狠狠的巴掌,对着眼前那张狰狞的脸孔扇过去,她脸色煞白,全身都忍不住轻轻颤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她望着面前这个她从小呵护到大的弟弟,心里一片哀戚,为了他,她这些年都不知道付出过多少,甚至几次都徘徊在生死边沿,可她都没有退缩过,只想他能好可如今,他说出这样的话,这让她情何以堪

莫林动也不动的站在她身前,虽然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他丝毫也不怒,只是笑着将脸凑过去,柔声道:“解气吗不解气,你还可以继续,我不会还手的。”

眼眶中一片腥红,莫晚脑袋里嗡嗡作响,这样突然的打击,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双腿发软,一下子跌坐进身后的沙发里。

看到她惊慌无措的模样,莫林笑着转身,走到桌前,拿起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开始泡水。他端着泡好的甜水,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来,将水杯举到她的眼前:“姐,喝点甜水,你喜欢的。”

忍住心底的酸涩,莫晚伸手推开他举到眼前的水杯,语气艰涩:“说,你都做过什么”

“呵呵”望着她眼底的愤恨,莫林忍不住笑起来,他转手将杯子放在沙发的茶几上,清俊的脸庞透过一丝寒光:“你跟在他的身边,果然不一样啊可是我做过事情有好多,你让我怎么说”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莫晚手脚一片冰冷,她眯着眼睛盯着他,吼道:“莫林,他是我们的爸爸,你为什么”

“闭嘴”听到她说这话,莫林忽然沉下脸,语气.霾:“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那些年会过得那么辛苦吗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患上这个病”

莫晚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心里也不好受。

“我最恨他,因为他竟然把你卖了”莫林敛眉,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寒意骇人:“姐,你在我心里一直都那么纯洁,谁也不能占有你可是他把你卖给那个男人,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

莫晚眉头拧紧,忍不住流下泪来,“莫林,爸爸虽然有错,可也是为了你啊”

显然她的话,对莫林没有任何触动,他只是抬起头,定定望着莫晚的脸,沉声道:“这是我最不能原谅的你应该是属于我的,谁也不能碰你”

望着他眼底的.鸷,莫晚整颗心都沉下去,她抿着唇,冷声问他:“你是怎么杀死爸爸的”

听到她的问话,莫林又忍不住笑起来,脸上的神情莫名诡异:“你真的以为莫书远是我杀的姐,你真不了解我,我怎么会亲手杀人呢”

闻言,莫晚双眼一阵收缩,挑眉望向他,脑袋里快速的浮现出什么,可还是想不通。

仰头盯着她混沌的神情,莫林淡淡一笑,道:“那天我早就在楼下等着,你一出门我就回家去了。我告诉他很多事情,包括我爱你,还有妈妈的死最后我还告诉他,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了,可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让他去死呢路上的车祸,是我让人弄的,就是为了拖延你。”

顿了下,莫林低低笑出声,眼神凛冽:“可你看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多差劲,这样都受不了,竟然自杀了,却还选了那么激烈的死法”

“你”莫晚一怔,因为他的话,全身再度颤抖起来,她瞪着眼睛,马上察觉出异常:“妈妈的死”

莫林诡异的脸庞上闪过一抹厉色,他转过头,望着茶几上的那杯水,声音低了下去:“你还记得,妈妈每次吃完药都喜欢喝我泡的这种甜水吗呵呵,我在水里加大了药量,半年后她的肾脏衰竭,终于离开我们了。”

不敢置信的听着他的叙述,莫晚完全都懵了,她缓和好久后,才颤着声音问他:“你疯了,她是你妈妈,你怎么能”

“她是我妈妈,”莫林咻的厉目,仰头盯着她苍白如纸的脸,目光滑过深深的黯然:“可她虐待你每一次你抱住我流眼泪的时候,我都发誓要好好保护你姐,在这个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任何想要伤害你的人,我都绝不放过”

“你”莫晚心口一阵收缩,怔怔说不出话来,她心里的感觉何止能用心疼来形容,简直是绝望他从小就呆在自己身边,可她从来都没有发觉出有任何不妥,这个时候,她真想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

莫晚,你是混蛋

按住她就要扬起的手腕,莫林眼底的神色变了变,他沉着脸,低声道:“姐,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

手腕被他按住,莫晚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脸色惨白:“别碰我”

眼看着她的排斥动作,莫林幽深的眼底一沉,邪佞的脸庞更加.鸷,“姐,这些年为了你,我费尽心思。先是霍绍南,看你那么喜欢他,我真是嫉妒,幸好冷濯把你们分开,倒是帮了我一个忙。后来我处心积虑让霍绍南出局,谁想到你又爱上冷濯,真是太可笑了,他当初是怎么折磨你的,你都忘记了吗”

说到此,莫林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全身染满戾气:“呵呵,所以我一定不能让你再留在他的身边了,你以为霍绍南的妈妈怎么死的反正她也要死的,而我只不过让她死的恰到好处,让霍绍南和冷濯斗的你死我活,把你夹在中间姐,我太了解你了,你肯定会为了阻止他们的争斗用尽全力,最后以离婚收场是必然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离婚了,可你心里还在想着他”莫林双眸轻眯,眼里迸发出一股怒火,他将视线滑向她的小腹,声音中带着隐隐笑意:“姐,你知道,当初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是怎么没有的吗”

他的这些话早已让莫晚震惊住,如今他忽然说起流产的事情,只让她心里揪了下,乌黑的翦瞳倏然放大:“是你”

“是我”莫林轻轻笑了笑,眼神泛起寒光:“哼,我原本也没想到那孽种这么容易除掉,不过反倒省去我好多事情”

“啊”

莫晚捂着耳朵尖叫一声,因为这些真相,再也承受不住,她紧咬着唇,却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痛。她心脏一阵阵收紧,.神上所能承受的极限就要被压断

眼前赫然出现一把手枪,莫林拉下她捂着耳朵的双手,笑着将手枪握紧在她的手里,同时将枪口对准他的心脏位置,“你想杀了我吗”

他攥紧她的手指,将枪口紧紧抵在他的.前,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道:“如果不是因为有你,我早就对命运投降了。姐,我情愿死在你的手里”

手心里是冰冷的枪把,莫晚心头一片酸涩,她心头闪过很多小时候的画面,想着这些年和他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忍不住落下泪来。

“莫林”卯足一口气,莫晚含着眼泪看他,全身忍不住发抖:“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是姐弟啊,我是你姐姐”

后半句话,她几乎是嘶吼着喊出声,她手指一松,将手里的抢丢开,伸手揪住他的衣服,整个人激动不已:“你是谁你究竟是谁把我弟弟还给我,你不是莫林,你不是”

抬手按住她胡乱捶打的双手,莫林轻不可闻的笑了声,他眼底一片腥红,情不自禁的低吼道:“莫晚,你真的以为我们是姐弟”

他的这句话,再次让莫晚如遭雷击,她失声的望向他,心头一阵收紧:“你说什么”

莫林怒极反笑,清俊的脸庞一下子.暗下来:“我不是莫书远的儿子”

这一次,莫晚终于再也说不出话来,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都不能思考。为什么这十几年,她用尽心力养大的弟弟,却说和她.本没有血缘关系,而.控她人生所有悲剧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她一心一意护着的亲人

这样残酷的现实,要她如何承受她真的接受不了

过多的震惊,让莫晚经受不住刺激,她倒在沙发里昏过去,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中。

海边别墅,周围的守卫森严,大批的人头攒动。别墅里各个角落的摄像都打开,随时随地的监视着周围的动静。

平静的海面时而卷起白色的浪花,一拍打在海岸边,传来哗哗声。

落地窗前,站着一抹消瘦的人影,司妤双手抱住肩膀,脸色苍白憔悴,她怔怔望着外面的黑沉,动也不动。

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周少延穿着黑色的家居服走进来,他望着站在窗口的那道身影,忍不住皱起眉,快步走过去,将她拉到怀里:“怎么又站在这”

身体被拥入一具温暖的怀抱里,司妤呆滞的眼球转了转,她沉着脸,声音沙沙的:“抓到她了吗”

听着她的问话,周少延蹙了蹙眉头,声音低下去:“她被莫林抓走了”

司妤咻的抬起头,苍白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红,“那你去把她抓回来,抓回来啊”

“小妤”周少延伸手按住她的双肩,眼底的神情幽暗:“现在还不能和莫林撕破脸,我还需要他的钱”

“我不管”司妤一个劲的摇头,脸上的神情.霾:“我要你把莫晚带回来,我要杀了她”

“司妤”

周少延挑眉厉吼,望着她的眼神中泛起冷笑:“你到现在还惦记着他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冷濯”

他的怒吼声回荡在耳边,让司妤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晦暗下去,她轻轻笑了声,眼角滑出泪来:“呵呵,是啊,始作俑者是他”

她眼神.霾的抬起头,盯着周少延的脸,恨声道:“周少延,我要他们一起死,都去死”她激动的大吼着,忽然用手抱着脑袋,痛苦的弯下腰。

“小妤”

眼看着她头疼,周少延急忙上前搂住她,将她拦腰抱起来,放在柔软的床上。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柔声道:“乖,不要激动”

脑袋里一阵阵刺痛,司妤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她紧咬着唇,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尽,那种熟悉的疼痛,让她心惊不已,可又忍不住露出一抹解脱的笑意。

周少延将她搂在怀里,感觉到她不停发抖的身体后,俊脸不自觉的紧绷,他低着头,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眼里的神情越来越.霾。

不多时候,司妤忍过那种剧痛,她抬起头,望着面前的男人,眼中的寒意深深:“少延,你要帮我,好不好”

自从在婚礼上出现那段视频后,周少延全身的戾气便被点燃,就算不是司妤亲口要求,他也不能放过冷濯,那样不堪的羞辱,再加上之前两家的仇恨,这笔帐他绝对不能罢休

“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够伤害你”周少延温柔的笑了笑,凝着司妤苍白的脸颊,很是心疼,他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

司妤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水润的眼眸盯着俯身下来的男人,却并没有躲闪开他的触碰。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只静静承受着他的吻。

周少延愣了愣,见她脸色平静,并没有伸手推开他,眼里的眸色渐渐沉下去。他伸手抬起她的脸,俊逸的脸庞染满笑意,而后缓缓倒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

“小妤”望着身下乖顺的女人,周少延忍不住意乱情迷,他低低笑了笑,薄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伸手解开她衣衫的扣子。

仰头望着他炙热的双眸,司妤心底颤了下,她咬着唇,转头望向别处,只是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幽暗的卧室里,只亮着一盏落地水晶灯,莫晚挣扎着睁开双眼,眼前的景物让她一个机灵坐起身。她望着这间卧室,心口一阵咚咚乱跳,可她还没回过神来,紧闭的卧室大门便被人推开。

“你醒了”莫林推门走进来,见到她清醒过来,忍不住笑了笑。

看到他走进来,莫晚立时沉下脸,她戒备往后挪了挪,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莫林低低一笑,弯腰坐在床沿,望着她眼里的蓦然,他只嗤笑出声:“你要出去送死吗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找你”

莫晚脸色微微一变,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这些情况她心里明白。如今周少延定在全力搜索她,如果她落在周少延的手里,那么必死无疑

见她微微愣神,莫林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他忍不住朝着她靠近过去,想要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不许过来”

望着他就要伸过来的胳膊,莫晚倏然沉下脸来,她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神情一片幽静:“莫林,你应该了解我,我一直都是说到做到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莫林已经伸出去的手指,因为她的话,猛然缩了回来。他.沉着脸攥紧手指,眼里的神情冷了几分,“姐,你这么恨我”

乌黑的翦瞳中滑过一抹凛冽的光芒,莫晚低垂下头,并没有说话,可嘴角勾起的笑容却异常冰冷。他们之间,现在不仅仅只有恨这么简单

看到她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莫林眼底的神情.鸷,他抿着唇,怒极反笑:“姐,你真的相信冷濯出事了吗我可不信”

听到他的低喃,莫晚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顿时闪过很多画面,她渐渐的想到什么,嘴角轻轻划过一丝笑容。

“出去”

半响,莫晚扬起头,望向他的眼神凌厉如刀,她淡漠的开口,语气中带着让人不容抗拒的气息。

莫林脸色一阵僵硬,他心口的怒火难平,偏偏又无处发泄,只能冷着脸走出去,同时让人将房门紧锁,牢牢看住她。

掀开被子走下床,莫晚站在窗口,仰头望着夜空的繁星,起伏难平的心终于沉寂下来。她抬手轻抚着手上的尾戒,眼角闪动着温柔的情愫。

她忽然回想起来,那晚他说,“把你放在哪里,我都不放心”那时候,她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如今回想起来,心头却是一片温暖。

他的意思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抬头怔怔望着天边的皎月,莫晚乌黑的翦瞳腾起一股.光,她抿唇笑了笑,心底的所有恐惧全都消散而去。

老公,我等你回来。

126 相见

眼见都要开春的天气,忽然又连着下了几场雪,宽大的外飘窗沿上,坐着一道娇小的身影。莫晚身上穿着长款的白色毛衣,她将头靠着窗口,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滑,在寒气的玻璃上写下一个又一个相同的字迹,濯

屋子里的暖气充足,源源不断的热源,很快就将玻璃上的字迹氤氲,逐渐模糊起来。一条条水痕,顺着字迹的末端笔画流淌下来。

莫晚怔怔望着窗外,.致的脸庞恬静柔和,她紧着唇,眼里染满淡淡的惆怅。还有十天就要到春节了,她说过要等他回来过年,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上

紧闭的卧室门被人推荐,莫林迈步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她坐在窗口发呆。他手里端着盘子,看了看上面的草莓蛋糕,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轻轻走到她的身边,莫林扬起的嘴角刚要开口说话,眼角一扫,立时看到玻璃窗上,落满她写的那些字。那一个个相同的笔画,让他心底发寒,眼里的眸色也沉下来。

端着盘子的手指猛然收紧,莫林心口剧烈的起伏几次,却还是按耐住,轻声道:“姐,吃点东西吧”

莫晚头也不回,别开的视线依旧紧紧盯着玻璃窗上逐渐散去的字痕,“不吃”顿了下,她冷冷笑起来,“不敢吃”

将手里的盘子狠狠丢在桌上,莫林脸色彻底.沉下来,他抿着唇,一把将莫晚拉过来,眼神犀利:“你究竟想怎么样”

莫晚下巴被他扼住,泛起一股酸疼,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声音低了下去:“把你的手拿开”

说话间,她轻抬起手,将他捏住自己下颚的手指拂开,从窗口蹦下来,往里面走。

眼看着她这副淡然的模样,莫林心里的怒火更加翻涌,他瞅着眉头,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按住她的双肩:“姐,你不能这样对我”

“姐”莫晚轻轻咬着这个字,鄙夷的笑起来,她扬起头,盯着他幽暗的眼睛,字字见血:“你还有资格喊这个称呼吗”

她的话,让莫林双眼一阵收缩,脸上的深情瞬间暗淡下来。

他松开按住莫晚的双肩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哀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都忘记了吗有多少个日子,是我们相依为命走过来的姐,你说过,要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你都忘记了吗”

莫晚低垂下头,乌黑的翦瞳闪过一抹黯然,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与他相依为命的日子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可那些记忆却是她心底最深的痛,每每想起来,她都有负罪感如果不是因为她,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受到牵累

“我当然记得,”莫晚敛眉,平复下心底的酸涩,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可是莫林,那些话我是对着我最亲的亲人说的,可你是谁你是莫林,还是我的亲人不,你都不是”

盯着他倏然凌冽的双眸,莫晚轻轻笑起来,眼眶微微泛红:“你是恶魔”

“呵呵”

莫林忍不住笑起来,他全身轻轻颤抖,笑得难以自制,直到他猛的伸手掐住莫晚的脖子,脸色.鸷:“恶魔,恩那好啊,我亲爱的姐姐,那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话落,莫晚只感觉他的五指收紧,立时让她呼吸不畅,白皙的脸庞憋得通红,她抬起双手,拼命的想要板开他的手指,可却丝毫也无法撼动。

“放,放开”

莫晚不停的挣扎,脸色逐渐泛红,气息也渐渐微弱起来。她轻轻闭上眼睛,从眼角滑下一行清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手背上一片冰凉,莫林情不自禁一个机灵,他猛然回过神来,立刻如同触电般,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将她丢在地上。

“咳咳”

莫晚整个人摔在地上,喉咙里火辣辣的疼,趴在地毯上,咳嗽不止,她蜷缩成一团,全身还在发抖。

“姐,你没事吧”莫林急忙蹲下来,伸手将她从地毯上扶起来,看到她脖子里清晰的五指印,眼神一下子暗淡下去:“我不是有意的”

莫晚急促的呼吸,许久才能喘过那口气,她苍白着脸,声音沙哑:“滚”

原本心里的自责,都因为她这样的恶劣的语气冲淡掉,莫林眼里的温柔散去,嘴角染满.霾:“你在等着他回来救你吗可你怎么不想想,是他把你送回到我身边的”

伸手抚着脖颈,莫晚感觉有些刺疼,她抬起头,望着对面男人眼中的讥讽,嘴角勾起一抹笑:“他让我呆在那里,我就呆在那里。”

这一次,莫林脸上的笑意彻底消散,他幽深的眼底腾起一股熊熊的怒火,他勾唇笑了笑,再也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走出去,将房门狠狠关上。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莫晚才暗暗松了口气,她扶着床沿站起来,整个人倒在床上,再也站不起来。她将脸埋在被子里,乌黑的眼底深处滑过一抹.郁。

自从他那天离开,到现在差不多有一个月,任何关于他的消息都没有,莫晚每天被囚禁在这座房子里,唯一支撑她的念头,就是等着他回来。

莫林将所有真相揭开后,她心里的承受能力已经到达顶点,如今在她不能允许冷濯因为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之前周少延的那一枪,子弹还留在他的脑袋里,她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如今莫林已经失控,莫晚心知无力挽回,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从来被她掩藏在羽翼下的弟弟,竟然是这么心狠手辣的魔鬼,而且他还和自己并无血缘关系,这样的事实,她真的接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莫林心里的仇恨,如今全部都对准冷濯,他心里认定冷濯占有她,是罪无可恕的事情,必然会有更加疯狂的举动

想到此,莫晚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莫林现在就是疯子,没有人能够预测他的举动和心思,所以她只能拼尽一切去保护冷濯,绝对不能让他再收到什么伤害

无力的躺在床上,莫晚手脚忍不住蜷起来,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态,她脸色暗淡,忍不住轻轻皱起眉头。

老公,你快点回来,我好想你

海边别墅,幽暗的卧室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司妤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慢慢清晰起来,她微微侧过头,发觉身边的位置空空的,什么人影也没有。

转头望着窗外暗沉的天色,司妤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又睡了这么久,最近她的.神越来越不好,头疼发作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这样的现象,她自己心里很清楚。

她叹了口气,双手撑着自己坐起来,门外忽然响起开门声,外面的男人快步走进来,“怎么了”

周少延脸色沉凝的走进来,门外还站着阿穆,见他走进来,阿穆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外等着他,显然刚才的谈话还没有结束。

倾身坐在床沿,周少延伸手..她的头,见她并没有发烧,才笑了笑,“吵醒你了吗”

司妤摇摇头,挑眉看着他问,“我睡了多久”

因为她的问话,周少延脸上有片刻的失神,他收敛起心底的异样,嘴角急忙挂上一笑温柔的笑:“四个小时。”

“哦”司妤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她低垂下眼帘,并不想揭穿他的谎言。她明明记得上一次清醒的时候是晚上,如今睁开眼睛还是晚上,怎么可能是四个小时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周少延眼底不自觉的滑过一抹心疼,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瓶,将白色的药片倒出来,放进她的手心里:“乖,把药吃了。”

司妤并没有反驳,只是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将药片含在嘴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肚子饿吗”伸手揉揉她的头,周少延语气温柔,可他视线滑过她逐渐苍白的容颜后,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收紧。

“我想晚点再吃,等你一起吃”司妤抿唇笑起来,眼底的深情闪亮闪亮的,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伸手将她按放在床上躺好,周少延低低一笑,俯身亲了亲她的脸,笑道:“好,那我让厨房去准备,你等着我”

“好”司妤很乖巧的点点头,水润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看,眼见他就要站起身,不禁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周少延被她拉住,转而回头盯着她问。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司妤脸色沉了下,她笑着放开手,神情重又平静下来:“没事。”

失笑的望着她,周少延并没有多想,只是给她掖好被子,柔声道:“我很快回来。”

“嗯。”司妤柔柔一笑,目送着他离开,将卧室的房门关好。听着从房门外传来的说话声,她知道周少延并没有走远,就在门外吩咐阿穆去做什么事情。

他们的交谈声压的很低,司妤听不清,她轻轻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走进浴室。将马桶的盖子掀开,她将刚才含在嘴里,并没有咽下去的药片吐出去,眼看着白色的药片没入水里,随着水流被冲走,无影无踪。

重新走回到床边,司妤掀开被子快速躺回去,她将脸朝着门的方向,呆呆的出神。隐约间还能传来外面男人交谈的声音,她无声的叹了口气,眼角滑过深深的哀戚。

这几天,虽然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可有些事情,她还是能察觉到。周少延每天的脸色都很难看,眉头也紧紧蹙着,一直是有麻烦了,而冷濯消失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要露面了呢

转头望着窗外墨黑的天际,司妤神情漠然,她嘴角轻轻勾了勾,一片清明。这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应该就快要了解了吧

一整天几乎都没有吃过东西,莫晚人蔫蔫的,毫无.神,她倒在床上,眼皮有些发酸。她身上的衣服穿戴完整,几乎连鞋子都不敢脱,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的.神,全身戒备,生怕突发出什么状况。

她熬到天黑,终于还是支撑不住的闭上眼睛,睡熟了。她睡的极不安稳,双手紧紧揪住被子的一角,身体蜷缩着,秀气的眉头紧锁。

莫林推开房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手里还端着晚饭,见她已经睡熟,便反手将盘子放在身后的桌子上,放轻脚步走过来。

弯腰坐在床沿,莫林幽暗的目光投.过来,一眼就定格在她泛着红痕的脖颈中,他蹙起眉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伸手缓缓探向她的颈间,莫林半途停了停手,可他似乎想到什么,脸色猛的沉下去,继而将手指轻抚上她的脖颈,.着他留下的五指印记,动作温柔又爱恋。

他的触碰,带着并不熟悉的温度,让莫晚咻的睁开眼睛,她蹭的坐起身,戒备的往后退开身子,双眼狠狠的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手指中的温度冷淡下去,莫林望着自己悬空的手指,嘴角轻轻笑了下,眼里滑过深深的落寞。他心里明白,如果等到莫晚有一天能够接受他,那是痴人说梦

所以他不想再等了,也不能再等了,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为什么还要再等下去

望着她眼里的惊慌失措,莫林冷冷笑起来,他倾身压下来,高大的身影将她眼前的亮光遮盖住,他双手支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满意的看到她眼里的亮光逐渐散去。

莫晚后背抵上床头,再也没有退路,她望着压过来的男人,整颗心都收紧了。如今在她面前的再也不是她的疼爱的弟弟,而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

莫林步步紧逼,他将健硕的身体压过来,张开双臂将她圈在怀里,俊脸低下去,柔声道:“姐,我不会弄疼你的”

被他拥入怀里,莫晚紧咬住唇,并没有马上推开她,她小心的将右手移开,朝着枕头的位置.过去。她不敢动作太快,只能一点点的移动。

见她并没有挣扎,莫林先是一愣,而后嘴角忍不住笑起来,那股心里的巨大喜悦感太过强烈,以至于让他忽略掉莫晚忽然的柔顺,究竟是为了什么

仰头望着他逐渐压低的俊脸,莫晚眼底滑过一丝寒光,她右手已经伸手枕头下面,将早就藏好的水果刀勾到手里,用力握紧后,倏然举起来。

莫林还没反应过来,眼角只看到一抹亮光闪过,紧接着他胳膊上便传来一阵刺疼,一股温热的血迹流溢出来。

几乎就在他缩手的刹那,莫晚已经将手里的刀尖,抵在自己的咽喉,她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男人,沉声道:“莫林,如果你再敢动一下,我就把刀子扎进去”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将到刀尖往.里推进去,隐约渗出殷红的血迹。

“别动”

莫林望着她眼底的决绝,心里真的缩了下,从小到大,他最害怕她这样的眼神,以前保护他的时候,她都是这副模样,所以他丝毫也不会怀疑她的话不会付诸行动。

白色的毛衣上滴染下大点的血迹,莫晚扫了眼莫林捂着胳膊的伤口,看着从他指缝间流出的鲜血,她心里隐隐闪过什么念头,只不过很快便隐去,脸上丝毫表露也没有

“莫晚,你别冲动”

眼见她继续将刀尖往.里扎进去,莫林真的慌张起来,他往后退开一些距离,沉声道:“如果你现在死了,我就让他给你陪葬”

莫晚整个人一惊,仰头瞪着莫林,因为那个他字,乌黑的翦瞳中泛起一片亮光,她嘴角涌起笑容,连带着声音都颤抖起来:“我要见他”

难怪这几天庄园里的气氛不对,原来是他回来了

面对她的要挟,莫林脸色铁青,他并不想让他们见面,可是看着莫晚眼底的那抹坚毅,他心里也明白如果不答应她,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放下刀子,我让你见他”莫林皱起眉头,终于妥协。

可是他的话,早已经不能让莫晚相信,她手里依旧握着尖刀,从床上下来,目光深沉:“我看到他,自然会放下刀子。”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她还不想死呢

莫林眯了眯眼睛,终于败下阵来,他抿着唇拉开卧室的门,大步往外面走出去。看到他出去,莫晚立时快步跟上,虽然她脖子里驾着刀子,可是因为莫林不发话,也没人敢阻拦他。

走到庄园的一处地下室,莫晚顺着台阶走下去,里面戒备森严,每一处角落的有人把守,也有摄像头时刻监视着。

莫林走到最里面,吩咐手下人推开大门,而后他便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

见他站在那里不动,莫晚马上明白过来,她走到门前,转头望进去,果然看到里面墙角,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眼底映入他的身影,莫晚眼眶一酸,颤着手腕将手里的刀子丢开,她慢慢抬脚走进去,眼前一片氤氲。

坐在墙角的男人,听到声响抬起头,那张眩目的脸庞依旧迷人,蛊惑人心。

冷濯望着走进来的人,内敛的双眸动了动,菲薄的唇勾了勾,声音低沉磁.:“宝贝,想我了吗”

耳边回荡着他如此真实的声音,莫晚整个人都在收紧,她咬着唇说不出话来,眼里含着的泪水,“吧嗒”一声,顺着眼角滚落出来。

127 惨痛的代价高潮

幽暗的地下室,泛着浓重的潮湿味道,一扇狭小的窗户黑漆漆的,基本上照不进来什么月光。顺着开启的大门,投进来一束光线,虽然不够明亮,却也能看到里面的事物。

莫晚含着泪水走过去,她缓缓蹲下身体,乌黑的翦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坐在墙角的男人,眼中的泪水簌簌而落,喉间溢出的都是破碎的哽咽声,她.本就不能开口说话,脸上的泪痕遍布,顺着她尖细的下巴,不停的滴落下来。

男人望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庞,深邃的眼底颤了下,他缓缓扬起嘴角,似笑非笑道:“原来你这么想我啊”

莫晚泣不成声,她眼前一片模糊,想要止住哭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可她怎么也收不住眼泪,明明见到他那么开心,但是心里却还是抑制不住阵阵酸涩。

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冷濯含笑望着她,只是将她一双小手放在心口,用他的体温去熨暖。他的温度传递过来,随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终于让莫晚渐渐止住眼泪。

“你想我吗”用力咬住唇,莫晚望着面前的男人,小鼻子还在抽泣,沙哑着嗓音问他。

听到她的问话,冷濯情不自禁的勾起笑意,他.感的喉结轻轻动了动,张开双臂将她拥在怀里,低声喃喃:“想,做梦都在想”

离开她的这一个月,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她,恨不得即刻回到她的身边。如今看到她,他那颗没有着落的心才重又归位

莫晚用力吸吸鼻子,因为他的话整张脸上都染满笑意,她伸手抬起他的脸,见他俊美的脸庞带着几分憔悴,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下。

唇上一阵温热,冷濯笑着扬起头,眼睛猛然扫过她脖颈中的伤痕,他好看的剑眉倏然蹙起来:“怎么回事”

她白皙的脖颈中带着红色的手指印,咽喉的部位还有刀伤,虽然伤口不深,但还是让他感觉触目惊心,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伸手按住他轻抚的手指,莫晚微微侧目,扫了眼大门外面站着的那道身影,只能压低声音,对着面前的男人,轻笑道:“没事,你别担心。”

望着她嘴角挤出的笑意,还有那双乌黑的翦瞳泛起的狡黠,冷濯心里却狠狠揪了下,他轻抬起手,扶着她柔顺的发丝,深邃的眼底缓缓氤氲起一层雾气。

莫晚眼看着他暗淡的眼神,眼眶又是一阵温热,她急忙岔开话题,“你吃饭了吗”

“没有。”见她察觉出异样,冷濯敛眉,脸色又恢复如常。

含笑点点头,莫晚站起来走到门边,她挑眉望着莫林,沉声道:“我们要吃饭。”

莫林本就难看的脸色,因为她的话更加染上几分.霾,可他扫了眼坐在墙角的男人,却并没有拒绝,而是让人拿来食物。

有人端着餐盘走过来直接交给莫林,莫林刚刚将餐盘接过去,莫晚便伸手拿过去,沉着脸转身走回去,没有再去多看莫林一眼。

看到她端着餐盘走进去,弯腰坐在地上,莫林脸色很难看,手下人一直在看他的眼色,可见他并没有指示,大家都只好都低下头,原地待命。

冷濯盯着走回来的人,嘴角隐隐勾起笑意,他扫了眼莫林铁青的脸色,眼底的笑意更加深沉。

将餐盘放在地上,冷濯正要伸手端起白粥,却被莫晚先一步按住手背,不让他动。

拿起瓷勺,莫晚从一个碗里舀起一勺白粥吃进嘴里,咽下去后,又从第二个碗里也同样舀起一勺,吃进嘴里。

看着她这样的动作,冷濯先是一愣,而后眼底闪过一抹.光,他抿唇笑了笑,语气出奇的温柔:“晚晚,你在试毒吗”

莫晚尝过那两晚粥,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端起一碗递给冷濯,.致的脸颊上笑意深深:“那当然,从今以后,我要竭尽所能的保护你”

她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不经意间泛起的深情,冷濯端着饭碗的手腕一僵,心间溢满一阵阵暖意。他笑着低下头,也学着她的样子,用勺子喝粥。

望着他消瘦的侧脸,莫晚嘴角的笑意缓缓淡去,她眼眶发酸,忽然又伤心起来,“傻瓜,为什么要来”

虽然她没有问,可是莫晚心里清楚,莫林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抓到他。除非是他自己自愿,心甘情愿的来到这里

冷濯不急不缓的抬起头,内敛的双眸轻眯,他菲薄的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不来看看你,我怎么能安心”

眼里含着的泪水,轻轻低落进碗里,莫晚用力深呼吸,可眼眶还是酸酸涨涨的,憋得难受。

轻抬起她的下颚,冷濯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俊美的脸庞靠近过去,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暗芒,“宝贝,不要哭了。”

与他近在咫尺,莫晚自然能够看到他眼里的神情,见冷濯眼睛扫了下站在门外的那道身影,她沉了沉,马上明白过来。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她将脸凑过去,仰头吻在他的唇上。

彼此的唇瓣想贴,俱都忍不住沉沦。冷濯伸手拖住她的脖颈,火舌顶开她的贝齿,疯狂的吸允她口中的甜美,霸道又强势。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莫林盯着里面相拥亲吻的那两个人,终于忍不住转过身,黑着脸往外面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冷濯就在这里,可莫林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外面还有一个周少延,这两个人物都不容小觑。他心里也明白,自己与周少延的关系不过便是相互利用,而周少延那样的人,他也不会傻的以为能有什么情意所以他不敢有所行动,否则最后出局的那个人,必然是他

明知道冷濯是故意气他,可是这口气,他咽不下去也要咽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莫晚渐渐松开环住他脖颈的手,酡红着脸,从他怀里抬起头,“走了吗”说话间,她回头看了眼,果然见到莫林的身影消失,忍不住得意的笑起来。

冷濯低低一笑,伸手挂了挂她的鼻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晚晚,你演戏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啧啧啧,我都差点给你骗了”

“小东西,你的吻技见长嘛”望着她气哼哼的一张小脸,冷濯嘴角的笑意更深,忍不住调侃起来。

莫晚负气的撅着嘴,乌黑的大眼睛狠狠瞪他,“我都是和你学的。”

“和我学的”冷濯一惊,随后想到什么,又开始邪笑:“你说说看,哪个是和我学的”

如果比不要脸,莫晚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她红着脸,喘着.气说不出话来了。

望着他脸上迷人的神采,莫晚心底沉了沉,她忽然伸手抱住他,将唇瓣贴在他的耳边,道:“冷濯,你给我听好这一次,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能为了我,再让自己受伤,否则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感受到怀里瑟瑟发抖的身体,冷濯明亮的眼眸暗了下,他心里明白,莫晚一定还在因为上次他中枪的事情自责难过,他满足的笑起来,偏头吻着她的脸颊,低声道:“你放心。”

亲耳听到他的保证,莫晚紧提着的心才放下,她无声的笑起来,眼眸深处透出一股更为坚韧的光芒。

半响,她收敛起心底的复杂情绪,沉声道:“莫林他会怎么样”

猜测到她的问话,冷濯抿唇摇了摇头,眼角涌起一片寒光:“你还不了解他他怎么会轻易动手”

这样的话,让莫晚心里一惊,她蹙眉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难怪冷濯这几天被关在这里,但是莫林并没有把他怎么样原来他是想利用冷濯牵制住周少延,虽然莫林丧心病狂,可到底还有一丝理智,他心里还顾及着周少延的势力,又或者说,他是在等着两虎相斗,坐收渔翁之利吧

莫晚低头的瞬间,耳边忽然一片温热,他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三天后的中午,你在花园等。”他只说了这几个字,并没有更多的解释。

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声,不能留给他们过多的解释时间。

冷濯覆在她耳边低语,而后含笑望着她,轻声道:“快点回去吧,这里太凉了。”

虽然心里舍不得,可莫晚明白,自己不能感情用事,尤其是在这种时刻,她必须谨言慎行,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

伸手将他衣领的褶皱抚平,莫晚努力挤出一抹微笑,让他安心:“好,我回去了。”慢慢站起身,她朝着门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而后恨下心抬脚,一步跨出去。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冷濯深邃的眼底闪了闪,很快隐去一抹异样。

从地下室出来,莫晚被人带出迷.一样的地方,她从地下走上来,一眼就看到站在月色下的那道身影。

幽深的夜色下,莫林负手而立,他望着天空.沉的乌云,脸上的神情平静。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他回过身来,看到莫晚红着眼睛走出来,他只是淡漠的转过身,往别墅里走进去。

眼见他沉默的转身,莫晚心里小小的吃惊了下,她原本以为他又会大闹一场,可他忽然沉寂下来的态度,让她有些.不着头脑。不过她并不想去探究他的心思,所以便快步跟着他走回去。

回到属于自己的卧室,莫晚打开门走进去,并将房门紧紧锁住。她全身无力的靠着门,大口喘着.气,耳边回荡的都是他最后交代的那句话,三天后,中午在花园等。

苍白的唇缓缓溢出一抹笑意,莫晚心底涌起一丝暖意,虽然他们此时不能时刻呆在一起,可只要想到他们同在一所房子里,还是让她心情没由来的舒畅。

这些日子,莫晚几乎都是合衣而眠,今天这样折腾一番,她身上很不舒服。低头望着自己身上带血的毛衣,她眼眸闪了闪,转身拉开房门,命人将莫林喊来。

不多时候,莫林穿着深蓝色的睡衣走过来,他受伤的胳膊已经包扎好,隐约还能看到白色的纱布。

莫晚扫了他一眼,而后低下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道:“我想洗澡。”

望着她暗沉的脸,莫林蹙了蹙眉,回头低声吩咐手下人,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人拿来干净的衣服,还有包扎伤口用的药水和纱布。

他细细看了看伤口,见她的伤口并不算深,她自己应该可以包扎,所以也不想和她起冲突,只将需要的东西都给她。

莫晚扫了眼衣服和药水,脸色的神情依旧.霾,她抬起头瞪着莫林,又重复了一遍:“我想洗澡”她住的卧室里,安装了摄像头,这一点她心里很清楚,但是浴室里会不会有,她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

因为她的话,莫林脸色微微一变,等他看到莫晚眼底的鄙夷后,立时明白过来,“浴室是安全的,什么都没有”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莫晚并没有轻易相信,她挑眉瞪着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盯着她眼底的冷漠,莫林眼神暗了暗,他叹了口气,沉声道:“姐,这一次,我没有说谎”撂下这句话,他无力的转身,很快消失在她的眼前。

见他走远,莫晚只好退回来,将房门锁上,而后抱着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虽然对这里充满恐惧,可她从方才莫林说话的语气中,似乎扑捉到什么。

她将浴室里所有能够翻开的角落,全部检查一遍,并没有发觉不妥后,才松了口气。将浴室的门锁好,她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快速站到花洒下面,开始洗澡。

这个澡是她这二十几年洗的最快的一次,前后不过只有五分钟。莫晚麻利的穿戴好,终于能够松口气,她走到门前正要开门出去,低头看到那件换下来的带血毛衣,让她眼眸一下子沉下去。

弯腰将毛衣捡起来,莫晚盯着上面殷红色的血迹发呆,她脑袋里闪过很多画面,秀眉越蹙越紧,伸手拿起浴室的尖刀,她用力将手里的毛衣剪开,将染血的毛衣料子剪下来一小块,放进她的裤子口袋里。担心引起怀疑,她又用剪子将整件毛衣都剪碎,这才松了口气。

将东西收好,莫晚调整好神情后,这才拉开浴室的门走出去。她又拿起药水和纱布,将脖子里的伤口包扎好,而后便掀开被子上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三天的时光很容易过去,尤其是在她心底有所期盼的时候。等到约定的那天,莫晚早早起床,神情看起来很不错,态度也安静很多。

早餐的时候,莫晚坐在长长的餐桌前,安静的吃早餐,整个人看不出丝毫异样,她依旧蓦然,几乎不开口说话。

“今天天气不错。”莫林望着外面晴好的朝阳,笑了笑,转头凝着她道。

莫晚低头吃着早餐,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连个眼神都没有。

莫林似乎对于她这种态度已经习惯,也没有生气,只是笑道:“在家闷不闷我带你出去透透气吗”

握着刀叉的手腕一阵僵硬,莫晚虽然没有抬起头,可是眉头还是忍不住轻轻皱了下,她收敛起心底的异样,沉声道:“不去。”

眼神扫过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莫林抿唇笑了笑,他径自低下头,并没有在多说什么。

用过早餐后,莫晚并没有回到卧室,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她手里捧着本书,心不在焉的翻动着。

墙上的时钟不停的摆动着,莫晚挑眉看了眼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她以十二点为限,那就是还差一个小时。

庭院里忽然响起一阵汽车声,莫晚转头看了眼,只见莫林从车里下来,神情依然的迈步走进来。

莫晚烦躁的皱起眉头,她捧住书本的手指慢慢收紧,每天的这个时候,他基本都不在家,可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回来难道是被他发觉什么吗

“你怎么回来了”看到他笑着走进来,莫晚沉下脸,声音冷冷的。

莫林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笑着坐在她的身边,直直的盯着她看。

他锐利的双眸扫.过来,莫晚感觉有些心虚,慢慢将眼神移开,整个人情不自禁的全身绷紧。

“我来陪你吃午饭。”莫林眼底带笑,眼中的锋利慢慢掩藏起来,他口气自然,丝毫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莫晚低下头,忍不住皱起眉头,握着书本的手指也缓缓收紧。他在这个时候回家,这中间肯定是有古怪可她一时间又猜测不到,心里隐隐闪过什么。

收敛起心底的各种猜测,莫晚继续坐在沙发里看书,她眼神平静下来,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

半响,莫林笑着站起身,迈步朝着楼上走去,没有在多说什么。

见他上楼,莫晚终于松了口气,她不敢表露出欢喜,依旧神情淡漠的坐在沙发里,等着时间到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去,时钟的指针直到十一点五十五的时候,她不着痕迹的将手里的书本合上,抬手揉揉酸疼的眉心,从沙发里站起来,迈步往外面走。

门口的黑衣人看到她走过去,立时伸手挡住她,莫晚眼神沉了下,声音凛冽:“我看书累了,想去花园散散步,这样也不行”

门外的保镖们对视一眼,心想她确实看了一上午的书,去花园散散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便往后退开,不再阻拦她。

莫晚心里一阵欢喜,她强忍住笑,抬起脚往外面走,身后却忽然想起一身低斥:“站住”

听到那声熟悉的声音,莫晚心里“咯噔”一下,她强自镇定的转过身,望着走来的男人,语气平静:“我想去花园散散步。”

莫林走到她的身边,俊脸忽然扬起一抹.霾的笑意,他盯着莫晚闪烁的眼睛,嗤笑道:“散步”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莫晚并没有躲闪开他的目光,坚定道:“是,我想散步。”

莫林笑着点点头,转头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邪气的嘴角勾了勾:“嗯,天气不错,确实应该去散散步。”说话间,他拿起外套,给莫晚披在肩膀上,亲手给她穿好。

莫晚心里咚咚乱跳,她不敢表现出失常,只能按耐住.子,任由他为自己穿上外套。

给她穿好外套,莫林笑着拉起她的手腕,却是带着她转身,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出去。

眼见他拉着自己往后门的方向走,莫晚终于惊慌起来,开始挣扎:“你走错方向了,花园在前面”

往前的步子微微顿了下,莫林忽然转过头,盯着她乌黑的翦瞳,.鸷的笑道:“没错”话落,他不由分说的将莫晚搂在怀里,带着她从后门出去。

后门外听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司机早就等在里面,莫晚被塞进车里,挣扎不开。车门拉开,又合上,莫林已经倾身坐在她的身边,并将车门牢牢锁上,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徐徐开动起来,莫晚脸色煞白,她双手拼命叩着门锁,尖声叫道:“放开我,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她尖利的喊叫声,莫晚转头瞪着身边的男人,语气.霾起来:“莫林,你放了我,让我下车”

莫林轻轻一笑,抬起腕表看了眼,脸上的笑容瞬间灿烂起来:“时间刚刚好”

看着他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莫晚双眼一阵收缩,她来不及开口,却听到从庄园里响起的枪声,那划破沉寂的枪声,紧锣密鼓的响起来。

莫晚转头往回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庄园中,已经混乱一片,有很多黑色车子将庄园团团围住,还有很多身影攒动。

“姐,你真的了解他吗”莫林扫了眼身后混乱成一团的局面,声音低低的。

因为他的质问,莫晚脑袋里轰的一声响,瞬间炸开什么。她想起那晚,冷濯和她说那句话的表情,忽然明白过来。

她上当了,她又上了冷濯的当什么中午花园等,他分明就是想要让她置身事外

混蛋冷濯,你这个大混蛋

眼前忽然涌起一片水雾,莫晚望着渐行渐远的庄园,心里钝钝的痛,她怎么就那么笨啊为什么,她没有早点察觉他的心思呢如今周少延带人来袭,可她却不再他的身边,如果

莫晚不敢再想,她转头盯着身边的男人,声音低沉:“你早就知道了”

见她眼底一片水雾,莫林抿唇笑了笑,道:“他知道让我带你离开才安全,所以才故意让你引起我的注意这会儿他和周少延拼的你死我活,热闹着呢”

莫晚深深吸了口气,感觉整颗心都在抽疼,她紧咬着唇,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别向窗外,将视线定格在某一个点。

车子开到一处空旷的山岩边,这里的地点隐秘,同时又能停降直升飞机。因为早有准备,莫林事先安排好人将所需物品准备好,只等着这时候派上用场。

打开车门,莫林将强势的将莫晚拉出来,将她推到直升飞机前面,他伸手拉开车门,将她往里面推,可他刚刚打开飞机的舱门,扫了眼坐在驾驶座前的飞行员,立刻发觉出不对劲。

莫晚已经被他推着往前,此时莫林虽然发觉出情形不对,可是想要有什么动作,已经是来不及了。

眼前忽然抵上一把黑洞洞的枪口,莫晚双眼一闪,看清面前的人后,脸色立刻大变,乌黑的翦瞳闪过一抹惊讶,“周少延”

坐在里面的男人,冷笑着走下来,他反手扣住莫晚的脖子,一下子将她钳制在身前,同时带着她从飞机上走下来。

莫林眼见着他手里有枪,脸色一下子.霾下去,他完全都没有想到周少延会出现在这里,目光中染满怒火:“周少延,你放开我姐”

“你姐”周少延将手枪抵上莫晚的额头,嘴角的笑意深深:“莫林,你还真是够变态她到底是你的爱人啊,还是你的亲人”

莫林脸色.沉下来,他挑眉瞪着周少延,目光如炬:“我们说好的,不许伤害她”

望着他一脸的焦急,周少延低低笑出声,他眼神骤然冷下来:“莫林,你以为今天,你能够带她走”

他挑眉往周围的山角望过去,语气中有了笑意:“你可知道,这周围埋伏了多少阻击手”

莫林眉头咻的蹙起,他情不自禁的往周围看过去,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周少延摇头失笑,声音带着深深的寒意:“冷濯能让你把她带走吗你少作梦”果然,在他的话音落下后,山道上开过来三辆黑色的轿车,为首的那辆车子停下,从里面快步走下来一道熟悉的背影。

冷濯快步走过来,看到周少延怀里的人后,脸色霎时沉到谷底,他内敛的双眸中涌起一丝狠戾。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莫晚望着走来的男人,见他身上并无伤痕后,她紧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周少延”

冷濯脸色.沉,望着那把抵在她额头的手枪,好看的剑眉紧紧的蹙起来:“如果你敢碰她一下,我要你生不如死”

面对他的厉呵,周少延显然并不害怕,他轻松将怀里的人勒紧,沉声道:“把你埋伏的人都撤了”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冷濯眯了眯眼睛,转头望着走上来的冷易,对着他使了个眼色。

眼见着他的眼神,又看到周少延手里的那把抢,冷易不得已拿出电话吩咐下去。很快的功夫,原先看着并无异常的山角落中,竟然涌现出很多身影,纷纷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放开她”冷濯再度往前一步,双眸锐利的扫向周少延,语气紧绷:“你有本事,我们就单挑,那些事情和她无关”

周少延眼角涌起一丝笑意,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眼底闪过寒光,他从手掌中拿出一支针孔,里面流动着几乎是纯白色的.体。

他将手里的针孔拔出来,将针头直接对上莫晚脖颈中的静脉,脸上的表情狰狞:“当初你就是用这个东西,把我们周家赶尽杀绝的如今,我是不是应该让你最心爱的人,也尝尝这种滋味”

“周少延”

冷濯双眸一阵收缩,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住,他抬起的手臂微微颤抖起来,额上的青筋凸起。

望着周少延手里举起的针头,莫林脸色也变的骇人起来,他紧抿着唇,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用力到指尖泛白。

手枪的冰冷消失,转而代替的是一阵细微的刺痛,莫晚虽然看不清楚,可是眼角的余光扫到周少延手里晃动的那支白色针孔后,整颗心还是狠狠收缩起来。

“怕了吗”盯着冷濯紧蹙的眉头,周少延不可抑制的笑起来,他将手里的针头握紧,指尖透着青白之色,“冷濯,当初你把那批货拿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周家人会怎么样幸亏我爸爸还那么看重你,可你却翻脸无情”

周少延将手里的针孔握紧,抵着怀里人的脖颈,眼神.鸷:“你放心,这东西不会立刻要了她命”

“不要”

冷濯眼底一阵慌乱,他眼睁睁望着周少延将手里的针管缓缓推开,将那些白色的.体,注入进她的身体里。

“唔”莫晚吃痛的皱起头,脖颈中生疼生疼的,随着凉凉的东西注入进她的静脉中,她乌黑的翦瞳中一片放大,整颗心都沉到谷底。

冷易按住身边失控的男人,用尽全力艰难拉住他,“哥,莫晚还在他手里”

呼啸的海风吹过,莫林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缓缓低下头,眼底一片腥红。攥紧手里的抢,他脸上的神情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霾。

将手里的针孔丢掉,周少延眼底闪现出一抹.光,他手里的枪口再次对上莫晚,冷声道:“把你的枪丢掉。”

冷濯一步步走上前,他推开身边所有的人,将手里的抢丢掉,转而站在他的面前。

全身一阵剧烈的抽搐后,莫晚渐渐回过神来,她盯着走上前的男人,乌黑的眼底闪了闪,全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

单手擒住莫晚,周少延眼神一挑,不着痕迹的扫过侧面山脚处的一道身影,他望着赶来的阿穆,沉寂的脸庞幽幽闪过什么。

周少延心头一沉,脸色更加难看,看起来山下的那些人多半被冷濯控制住,那他这些年的心血不是毁于一旦吗

“放开她”

冷濯走到他的正前方,眼底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他垂下左手,不着痕迹的将两.手指往袖子里伸进去。

莫晚看到他走上来,整个人就开始慌乱,尤其感觉到周少延将枪口对准他的时候,她更是脸色苍白,“冷濯,你不要过来”

望着她煞白的脸色,冷濯眼底一刺,双眸涌起一片晶莹,他忽然勾起一抹笑,眼神温柔的盯着她看。

莫晚心里又急又怕,偏偏还只能看到他笑的那样魅惑,她咬着唇,整颗心好像放进油锅里煎炸。她顾不上深想刚才被周少延打的那一针是什么,她只是害怕他,会再受到什么伤害

听到周少延将手抢拉开保险栓,莫晚脸色立刻大变,几乎是想也没有多想的,她拼尽全力的用双手去扯他的手腕,那股瞬间爆发出来的蛮力,让所有人都惊呆住。

周少延一惊,完全都没有料想到她能有这样的力气,他手指收紧,想要扣动扳机,可是手腕被她扯住,对不上角度,这样一拉一扯,他们两人的身影便纠缠在一起。

几乎就在这个瞬间,周围人只听“砰”一声枪响,冷濯从袖子里勾出一把.巧的左轮手枪,对着前方争斗的人影便.出一枪。

“唔”

周少延的右肩膀被打中,立时涌出大片的鲜血,也因为他手臂受到伤害,手上的力气松了松,才让莫晚有了能够逃脱的机会。

因为是左手握枪,冷濯的准头有些偏离,他将枪口再次瞄准,却不想莫晚忽然转身,他手腕一偏,再次打出的那一枪,只是.中周少延的肩胛骨。

忍住剧烈的疼痛,周少延往前伸手就要揪住莫晚的头发,可是忽然有人拽了他一把,将他拉到悬崖边。

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便让冷濯抓住时机,他一把拉住莫晚的手腕,将她揽在怀里带回来。

将怀里的人拥住,冷濯再次抬起手腕想要.击,却只能看到莫林紧紧拉住周少延,两人一起转过身,纵身从悬崖边跳下去,他们两人的身影顺势下坠,跌入海水中。

等到众人追到悬崖边的时候,只能看到海面波涛汹涌的浪花飞溅,而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本就无处寻觅。

冷濯内敛的双眸一沉,瞬间涌起凛冽的寒意,他望着消失在海水中的那两个人,脸上的神情讳莫如深。

经过这样巨大的冲击力,莫晚终于倒在他的怀里,陷入一片昏迷中。

冷濯不敢多加耽误,抱起昏迷的人,将剩下的事情交待给冷易,而他立时将她抱上车,开车飞速下山,朝着言昊的私人医院赶去。

开车来到医院,冷濯熄火后立刻将她抱出来,神情紧张的跑步将她带到二楼。

言昊接到他的电话,早就守在检查室外面,此时看到他抱着人跑上来,立刻指派人接手,将人迅速推进检查室,进行治疗。

一个小时后,言昊从检查室出来,脸上的神情很复杂,他走到冷濯面前,盯着他眼底里的期望,忍不住皱起眉头:“我给她做了全身的检查,并没有发现其他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冷濯瞬间绷起脸,声音中带着轻轻的颤抖。

“那东西应该是新品,成分很高。”言昊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染上一抹厉色:“情况并不乐观”

望着他慢慢跌坐在椅子上的身影,言昊皱起眉头,弯腰在他身边坐下,道:“我已经给她用过药了,虽然会有一定的效果,可毕竟还需要她自己配合”

冷濯脸色暗淡,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眼神沉寂,许久后,他才沉声问道:“我能够带她回家吗”

“可以”言昊点点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估计她明天就能清醒过来,不过毒.也会发作如果她出现症状,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冷濯沉默的点了点头,深邃的眼底犹如深潭,漆黑望不到底,他蓦然良久,才能缓缓吐出一句话来:“我知道。”

这种事情多说无益,言昊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尽他最大的努力,在这样的时刻,站在他们身边,竭尽所能的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翌日傍晚,冷濯从书房接过一个电话,放下电话后,他脸色.沉的揉揉眉头。这一天的搜索,并没有找到周少延或者莫林的尸体,那只能说明他们两个人都还活着

脸色.鸷的走出书房,冷濯迈步走回到卧室,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却见床上坐着一道身影。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淡淡的亮光从窗口照.进来,宽大的双人床上,隐约看到莫晚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而她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

冷濯缓步走到床边坐下,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她裹紧的棉被拉开一条细缝,柔声叫她:“晚晚”

莫晚整个人缩在白色的棉被下,这时候看到眼前的男人,全身不停的颤抖,咬着牙问他:“屋子里没有开暖气吗为什么这么冷”

这间卧室里的暖气控制在常温状态,一直保持25度,怎么会冷

明亮的眼眸一暗,冷濯伸手抬起她的脸,只见那双乌黑的翦瞳眼神涣散,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慌乱的抬起手,紧紧拉住面前的男人:“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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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字数很多,所以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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