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看他们到底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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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健非常庆幸刚才的自己不是很冲动,要不然下场怕是比那天的杨泽新还要惨
而且这里人那么多,被打之后就全城皆知了
怪不得刚才他说可以去问杨泽新,这货被打的那么惨当然知道了,不过杨泽新这厮心真黑,明明知道他是谁却不告诉他,故意看他出丑!
再看向杨泽新的眼神就变的恶毒了起来
见那世子也不再废话,张十二拉着陆馥婧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来到院子的一角坐下,他有好多话想要问她。35xs
而康王世子觉得自己这次算是栽了,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幸亏众人不知道他的目的,不然背地里能把他笑话死!
更应该庆幸的是,他还没有把这事告诉太子,不然说送他一个漂亮姑娘,最后却哎?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为什么不能跟太子说啊?
这个时候,更应该说才对!
就说他本来想要送给太子的女人被那张易给截了去,太子看到那女子的模样,准保动心!到时候,嘿嘿,我不敢动你,太子还不敢动你吗?
想到这里,看着张十二的背影,康王世子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
张十二把陆馥婧拉到角落里坐下之后,第一句就这么问道,只不过表情不是特别好,毕竟那么大老远的距离,她又是一个姑娘,若是出事了怎么办?
这个陆大小姐,太不让人省心了,必须严厉批评!
陆馥婧瞪眼看着他,咬着嘴唇,并没有说话,眼睛瞬间又快湿润了,满满的委屈:自己不远万里来找他,还差点冻死街头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上来就凶她,换谁谁能好受?
本来还想好好教育陆馥婧一下的呢,看到她那瞬间红肿的眼睛,张十二立马投降了,柔声问道:“我是说你怎么自己来了呢?这荆州不比泰州,路途那么远,你一个姑娘家,多危险啊?”
陆馥婧听到这里,心里才好受些,又想到自己这些天的经历,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
可怜的张十二,又是好一顿安慰,这才把陆馥婧给劝停了下来,他是真的怕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啊
“怎么突然想来荆州了呢?”
陆馥婧听到这话白了张十二一眼,心想你傻啊,那么大老远,还下着大雪,我还能是来玩的不成?
但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特别想他,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想了下就说道:“看你出来那么多天都不曾回去府里人都挺担心的,所以才派我出来看看”
话虽这么说,可张十二却不怎么信她,说担心他姑且信了,可是派她出来是什么鬼?就以陆子良和陆夫人那疼女心切的样子,怎么可能让她自己出来?
结合陆馥婧的性子,张十二已经猜到,多半是她担心自己才偷偷跑出来的,想着这个傻姑娘,但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35xs
“郭将军回到梁州了吧?”
“嗯,早就回去了。”
“那他没跟你们说我的事情吗?”
张十二心里想的是,若是郭靖回去的话,那她们应该知道自己过得不错,放心才对呀!
“郭将军说你是卫国公的嫡长孙可是没有你的一点消息,我们也不知道该不该信!我昨天去卫国公府找你的时候,为什么那护卫会说没有你这个人呢?”
陆馥婧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跟他们说我叫什么?”
“张十二呀!”
“哈哈,那就对了!现在外人并不知道我的这个名字,只知道我叫张易!”
于是,张十二就把他认祖归宗和改名赐字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完之后,陆馥婧感觉更不好了
他原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可是回了张家之后,让他改名他就马上改了,可见这张家的规矩有多严,这样的话,她这种出身小商贾之家的女子,怎么能进的了他们的高门大户?
“既然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那我明天就回去了!”
陆馥婧咬牙说道。
看也看了,他还记得自己,她也满足了,与其待在这里以后让他为难,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明天就回去?你疯了吧?”
张十二那个诧异,心想这女人疯了吧,刚来了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回去
“这里是荆州,我的家在梁州,待在这里干嘛呢?”
陆馥婧悠悠的说道,眼神里尽是落寞。
张十二看着陆馥婧的眼神,已经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她自卑了。
孤身一人前来荆州,这荆州的繁华可能是对她的第一冲击,然后她去了卫国公府门外被拒,这应该是对她的第二冲击,第三嘛,就是现在,看到张十二能出入这种宴会,而她呢,若不是有人领着她,怕是一辈子都不敢想象来这种地方
所以,她胆怯了,自卑了,觉得跟张十二之间已经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鸿沟,让她前进不得,所以她才打了这退堂鼓!
看着陆馥婧,张十二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同时又有些气愤: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想着放弃了?
“我在这里,我家不就是你家吗?”
陆馥婧听到这话,眼神一亮,抬起头来看着他,但又迅速的暗淡下去:“你家是卫国公府,怎么能是我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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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十二拉起她的手,虽然有些生气她的不坚定,但还是尽量温柔的说道:“馥婧,你忘了当初我们在荒山上,在山谷里经历的事情了吗?”
陆馥婧怎么会忘?
虽然当时危险重重,但在那山谷下的一天是她最难以忘记的时光,张十二不在的日子,她还经常梦回山谷,想着自己躺在他的怀里,肆无忌惮的笑
见她发呆,张十二赶紧趁热打铁道:“当初那么危险的情况都不能把我们分开,现在你是怎么了呢?”
陆馥婧抬起头,眼神再次亮了起来,盯着张十二在看。
张十二心里一喜,看来自己的温柔攻势已经奏效了
握住陆馥婧的手,张十二笑着说道:“你还没去过张家,也没见过奶奶。奶奶人可好了,我跟她老人家说过你,她也特别想见见你呢!”
心病还须心药医,陆馥婧纠结的点就是现在两人的身份悬殊,若是让她知道,卫国公府的人能接受她的话,她肯定就不会是今天这样了。
果然,听到张十二的话,陆馥婧马上开口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张十二笑了笑,继续说道:“若是不信的话,等会宴会结束了你就跟我回卫国公府!”
听到马上要去卫国公府,就如同第一次要见公婆的新媳妇一般,陆馥婧的脸红了起来。
“馥婧,你那么漂亮,奶奶肯定会喜欢你的,到时候你就住在卫国公府里就可以了!”
看到陆馥婧已经动摇了,张十二也特别高兴。
“可是小姨跟云儿他们都在梁州呢,我也不能在荆州呆多久的”
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当时的她鼓足了全身的勇气,为了这个决定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但是当她离开家的日子越来越长,她内心就感到越来越惶恐,越不安,家里的人一定很担心她吧?她哪能直接待在这里呢?
再有二十多天,就是春节了,若是到时候她还回不去的话,家里人会急死的
“那有什么!”
张十二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道:“等这两天忙完了,我陪你一起回梁州一趟,到时候可以把他们都接到荆州来,正好看看荆州的风土人情!对了,若是你们不想住在卫国公府里的话,那咱们就住进我的宅子里!”
“真的吗?你的宅子?”
张十二的提议让陆馥婧心动了,马上问道。
“当然了”
于是张十二把他打败吴国三皇子并且被唐帝赏爵封宅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他说这个其实就是为了给陆馥婧吃一颗定心丸,就算是不能住在卫国公府,那我们也可以住在我自己的宅子里!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陆馥婧才算是终于打开了心扉,表情也变得舒展开来,也不顾周围有没有人,又扑在了他的怀里。
若是可以,真想这么抱一辈子
宴会还在继续,还有人在不断的进来。
张十二跟陆馥婧的重逢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只在开始的时候掀起了些小波澜,随后又恢复如常,众人们又三五成群,高谈阔论起来。
陆馥婧已经平静下来,表情又变成了原来那种冷冷的模样,只不过跟张十二在一起,她的眼里始终带着满足的笑意。
张十二又问了问为何她会跟康王世子一起前来的事情,听陆馥婧说完,眉头皱了起来。
那康王世子真有那么好心,会主动带陆馥婧来找他?
这时,陆馥婧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说道:“进来之后,康王世子对其他人说是带我来见太子的可是我也不认识太子呀!”
见太子的?
一个太子,一个康王世子,张十二对这两个人的印象都特别不好,把他们两个联系在一起,他更不相信会有什么好事。
不过现在他也不知道那个康王世子到底有什么目的,反正现在陆馥婧被他找到了,他也就无所谓了,若是被他知道这个康王世子对陆馥婧有什么不轨想法的话,他就
虽然他是个世子,但张十二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十二,这个宴会是做什么的呢?”
陆馥婧好奇的问道。
“就是一群无聊的人在这里吃吃喝喝而已!”
张十二看了看周围的人,随口说道。
“那我们不能直接走吗?”
陆馥婧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都是些无聊的人,那他们也不无聊,为什么不能走呢?
“额还是稍等一会儿吧,咱们在这里看看他们到底有多无聊!”
“”
张十二也特别想离开这里,但是他又不能直接走,毕竟是太子邀请他来的,若是贸然离开只会落人口实,无缘无故的得罪太子,这可不是他愿意的。
“太子殿下到!”
两人正在说着话,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喊道,霎时间,刚才还嘈杂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太子正是那天在“闻香来”站在郝健身后的男人,样貌跟唐帝有几分相像,身穿一身淡金色的绣锦棉袍,神色恬然却自带一种倨傲。
太子从屋里走出来,接过下人递上来的酒杯,站在人群的前面,笑着开口说道:“多谢诸位给本王面子,来参加东宫的宴会,这第一杯酒,本王先干为敬。”
这一句话当然是客气,试问在荆州之内,有谁敢不给太子面子?
连张十二这种猛人都不愿意得罪未来的天子,至于其他人,呵呵
看着人群当中气氛热烈,太子又让下人把酒杯添满,端起来继续说道:“吴国三皇子携来使不远万里来我大唐,素闻吴国三皇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本王仰慕已久,可是苦于没有机会想见!今天正好借着这次宴会,本王敬三皇子一杯!”
说完,又是仰头一饮而尽,十分豪爽。
其实太子说的话特别讲究,今天的宴会本就是为了款待吴国三皇子的,何来“借着这次宴会”一说呢?
而且他的第一句话是敬大家,第二句话才提到吴国三皇子,那意思明显不过,就是刻意的冷落吴国三皇子,让他难堪的!
若是放到原来,太子铁定不敢这么做,但是吴国三皇子对大唐挑战失败的消息他可知道,唐帝为何不设宴邀请吴国三皇子却让他来宴请,摆明了就是恶心他嘛!
作为帝王之子,对圣上的意思揣摩的很透,所以才有了他今天的表现。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就投射到了太子旁边的吴国三皇子身上,他们也只听说过吴国三皇子的名头而已,听说他年少成名,不仅文采斐然,而且还带兵征战多年,未尝败绩!
前几天吴国三皇子挑战大唐的时候,他们都还捏了把冷汗,却没想到他败了,虽然如何败的他们并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