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无论什么事情都存在着因果,有因就会有果,世间万物都没有办法逃出因果这个轮回,无论是何人维护了什么人,陷害了什么人都存在着必然的关系,而这必然的关系自然也就是所说的因果报应。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认为侯倾是受到了威胁,受到了迫害不得已这才背叛了杨尘,可是当他将缘由说出来之后,不仅是李元,就连杨雪也同样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他所说的令她感到震惊,同时也抱着怀疑的态度。
杨尘竟然在九年前的时候为了政绩,将位于晏州城西的那一大块居民地全部移除了,建造了如今的一个渡口,可以说这件事情是整个晏州的货运和今后繁荣的奠基、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一件好事情,可是怪就怪在当年杨雪父亲的手段实在过于粗暴,不仅派兵强行的将所有的村民赶走,就连一分钱都没有给他们安顿。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激起了民愤,由村内几十名青年带头冲向了晏州城府衙想要讨要一个说法,结果没成想竟然被打压了回去,因为手法过于强硬,不可避免的死伤了数十人,其中就有侯倾的弟弟侯亮。
当时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侯倾也是悲痛欲绝,可是他个人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能够造福整个晏州城的百姓,如果不开通一个渡口的话,那么使用官道运输官盐成本将会极为高昂,当年食用的官盐价格居高不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虽然心中十分的悲痛,但侯倾也是极为识大体的人,虽然对于杨尘的举动颇为记恨但也不至于到去背叛他的地步,因为侯倾知道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大义,而自己的弟弟仅仅只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直到一个月之后一个人突然找上门才将这一切都改变了。
原因很简单,这次的地址选择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这其中还隐藏着交易,对于这一点李元也很好奇,只不过可惜的是侯倾讲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再讲了。
总之事情就是按着这样的节奏发展了下去,得知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侯倾原本之前就压抑着的负面情绪被那人三言两语就给挑拨了起来,在得知要将杨尘给搞下台之后就脑子一热答应了下来,只不过当后面冷静下来之后,却发现上了贼船已经没有办法再下来了。
在知道已经没办法回头的情况下,侯倾也直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这样下去了,不过好在听他之前的那意思只是想要将杨尘给拉下台并不会要他的命,这也让侯倾的内心好受一些,说到底待了这么多年又有提拔知遇之恩,内心还是有些不忍心至置于死地。
按照那神秘男子的吩咐,侯倾将杨尘的账本从书房当中偷偷的拿了出来,然后仿照这他的笔记在账本当中添上了一些无中生有的条例,跟随在他身边这十几年对与他的笔迹还是能够模仿的出来的。
心惊胆颤的将已经篡改好了的账本放回了原处,侯倾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即便是错的如今也已经没有退路了,将那人吩咐下来的事情全部办妥之后,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一个月后各地的官盐价格浮动十分的严重,原因很简单,官盐的减少使的越来越多的人不得不购买私盐,终于纸包不住火朝廷派人调查,发现每月供应的官盐数量不对,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首当其冲的就是晏州知府杨尘,而之前就已经篡改了的账本也被翻了出来,发挥了它应有的价值。
听完侯倾这番话,李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旁边的杨雪一眼,见她的表情煞白双目无神恐怕也被这内容所惊吓,从之前的她谈论她父亲来看,很显然这样极大的反差无法适应。
不过对于这样捞外快的方法,李元能够表示理解,这世上就没有不贪的官,只不过贪多贪少罢了,杨尘的出发点是为了建设晏州的交通,从目前来看建造了这个渡口确实极大的改善了官盐的价格浮动和带动了这里的经济,只不过却因为贪污而闹出了人命。
只能说这件事情双方都有错,而正在起到关键作用的就是那忽然登门拜访侯倾的神秘男子,如果没有他从中挑拨,恐怕事情也不会发展到那哥地步,顶多日后侯倾找个借口离开而已。
“要我看来的话,这件事情无论是杨尘还是侯倾都是受害者,同时也是这件事情的主要施害者,当务之急不是你们两人反目成仇,而是应该将那神秘人的身份调查清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当年那场抗议也是有人在被后搞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淡淡的看了一眼侯倾,李元将桌上的茶杯拿了四个过来,然后指着说到:“这四个茶杯就好比你,杨尘和那些被迫迁移的百姓以及那神秘人。”说完后便将其中一个茶杯放在了中间,而剩余的三个茶杯则是放在了之前那个茶杯的四周,形成了包围的样子。
“中间这个杯子就相当于你们的纽扣,将原本毫无关联的你们几人链接在了一起。”
“你是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那人策划的?”如果真如李元所说的话,那么对方也太过可怕了一些,居然能够计算到这一步。
“当然不是,人终归是人,没有谁能够完全预料到今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我想应该是从煽动群众一直都杨尘下台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十有八九当年你弟弟会去恐怕就是那人在调查了你的身份之后唆使的。”
能够说出这些话,李元自然不会空口无凭,看这侯倾侯亮两兄弟关系肯定十分的好,即便自家的房屋被朝廷征用了,但是侯倾可是知府身边的亲信之人,难道一些补偿会要不到?既然能够要到又何必非得和那些人一起去衙门门口做这样的事情呢?所以李元也敢断定对方必然是在这件事情上做了不少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