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总要有人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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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边,男人等待时贝贝答案。
江云和袁素盯着贝贝，两个人也等待贝贝回答。
贝贝从来没有觉得目光这样灼热,嗯，扭过头，贝贝给了两人一个后脑勺。
也许是错觉，贝贝觉得后脑勺发烫。
握着手机,贝贝心砰砰跳，说来很好笑,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展月白这样,很有礼貌,提前对自己发出邀请，不可置否，女人虚荣心。
那一瞬间，贝贝心动了，每个女人都有享受别人追求权力。
但那也只是一晃而过小心思，贝贝笑了，因为她已经有了答案，这个答案昨天就已经给出了。
深吸一口气，贝贝微笑，纵然手机那边男人看不见：
“展先生，很抱歉，我晚上没有时间。”想到对方母亲和自己母亲关系，贝贝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你不需要介意，昨天我们玩得很高兴，阿姨是个很好人。”
挂上电话，贝贝觉得有点小失落。
展月白其实还算是个不错男人吧，她这种二本学院毕业普通大学生，家世一般，工薪阶级，外人看来，展月白这种海龟优绩股看上自己，那是自己高攀了。
昨天之前，她也是这样想，没有人知道昨天她多么重视这一次相亲，抱了多大希望。
没有一个女孩不渴望爱情，不希望遇到一个真命天子，哪怕是相亲这种途径，都希望有一次浪漫邂逅。
结果，她很失望，小说果然是骗人。
等待了一天之后，时贝贝告诉自己，别说对方是海龟，就算对方是一只金龟，是一只神龟，也不要。
纵然只是普通女孩，她也有自己骄傲。
江云并不知道周末发生事情，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来龙去脉，袁素得到贝贝认可后，给江云简单地说了一下，袁素原本知道就不多，说话是简单，于是江云听到是简版本：
“贝贝和我学弟相亲，我学弟迟到，被pass了。”
江云听后，还觉得有点可惜，袁素学弟，应该条件是很不错：“你就真不再考虑一下？虽然迟到挺可恶，但是人家或许有苦衷啊。”
贝贝摇摇头，并不接话。
江云自己爱情失败，莫名就希望从身边看到一个恋爱成功，给她一点信心。
她原本将这种信心寄托到贝贝身上，随即发现，自己这位同事境遇还不如自己，至少自己还恋过，贝贝相亲之路则是一直坎坷。
一想到贝贝之前那几次悲催相亲，江云看贝贝眼神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认同感。
这个时候，袁素q弹了出来，随即一个弹窗猛烈摇晃一下，袁素看到qq对话框，学弟那边发来消息：
学姐，帮我说说好话。
后面紧跟了一个对手指，委屈小脸。
电脑屏幕前，袁素摇摇头，昨天学弟做得太过分了，要是只有贝贝一个人陪着阿姨，或许还不至此，但是贝贝妈妈也，袁素觉得，估计现不喜欢学弟不仅仅是贝贝，还有贝贝家长。
学弟前景真一片灰暗。
袁素原本就不是喜欢搀和这件事人，若说是两情相悦，袁素倒是乐得做个红娘牵跟红线。
但是现呢，明显是自己学弟一头热，贝贝那连反感都没有，就将学弟当成一个陌生人。
这还不如生气呢，至少生气代表意。
袁素想了想，飞地键盘打了一串字：
自己想办法。
屏幕那一边，展月白看到学姐回复，脸色变了又变，联想到刚才贝贝拒绝，眸光幽深，眉宇间满是郁结。
展月白关上对话框，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甘心，越是拒绝，越是有挑战性。
他想起昨天晚上母亲回家给自己看得白金项链，想到母亲啧啧有声称赞，以及眉宇间掩盖不住满意神色：
“现小姑娘，就单说国内我见，这个年纪，哪个不打扮漂漂亮亮，昨天见老林家闺女，捂得严严实实，漂亮虽然漂亮，但是一点都不轻浮，找老婆还得找这样，放家里踏实，有数。”
说来他年纪也不小了，谈两年，事业稳定下来，到了三十差不多就该结婚了。
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漂亮，娶一个漂亮又安分女人，几乎是每一个男人梦想。
母亲越说，他心就越是想要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这么好。
展月白也知道，自己魔障了。
这种好久不曾有过，狩猎感觉，仿佛又让他回到了英国求学那段时光。
展月白兴致高昂。
想了想，他拨通了母亲电话：
“妈，帮我……”
*****
下午专业课，按照时贝贝安排，要有一次小测验，两个小时，中途不休息，应贝贝要求，学音乐几个学生也这一天考试。
很多东西都要靠天分，当画家需要天分，当歌唱家也需要天分，但是基本功天分所占据比例真很小，就像每个人都知道数学常识，都会背九九乘法表，应该背诵东西，全靠个人努力。
学生们刷刷刷，一场考试，都是铅笔和绘纸摩擦声音。
两个小时很就过去，期间有学生画，有学生画慢。
当贝贝计时闹铃响起时候，袁素和下午赶到孙露开始收学生们画纸。
袁素将他们所有人画都扔了地上，学生不明所以，窃窃私语不知道袁老师要做什么，时贝贝笑了，改绘画卷子就是这样，所有画，依次平铺地上，供老师打分打分。
时贝贝二十多份画纸上标号，从一号画开始，百分制，孙露袁素时贝贝三人开始打分。
学生们显然也没有料到，竟然是当场打分，一个个瞪圆眼睛，紧张地看着老师。
三个老师，贝贝给分数是高，袁素给分数是少。
但是每一幅画，三个人看法都差不多，袁素拿出计算机，取了一个平均数，这一切都是学生眼皮子底下进行。
全班高分，不出贝贝所料，落到了北堂靖头上。
但是北堂靖这个高分，也只有六十五分，刚刚及格。
学生们一片哗然。
“老师，不公平，我们画不好，您给成绩差也就罢了，北堂靖画这么好，凭什么您给成绩也这么差！”
出乎意料，率先跳出来冲老师开火是一个女生，时贝贝笑了，这个女生叫做方亚云，并不是班干部。
爱打扮爱漂亮，长得挺不错但是脸上妆却很浓，惨白惨白，不打腮红，嘴唇也打上了粉底液，看上去和脸一样惨白。
孙露私下评价，“好好小姑娘打扮跟鬼一样。”
每次贝贝看到她就会觉得很亲切，因为当年她上学时候，班里也有女生喜欢这样化妆，她们觉得脸白很漂亮，丝毫不管肤色和粉是否搭，脸上有没有立体感。
大概这个年纪小姑娘都觉得这样打扮很好看，学校好多女孩选择了这样妆容。
若是贝贝没有记错话，原书里，这个小姑娘是喜欢北堂靖，因为北堂靖喜欢林月儿，三天两头找林月儿事情，小姑娘出场时候，原书女配和林月儿还是朋友，帮女主挡了好几次陷害。
就算有她这只蝴蝶，现实里，方亚云还是喜欢北堂靖，不过和原书略有不同，至少现，贝贝还没有看出，小姑娘有陷害老师苗头。
只是个普通，有点叛逆小姑娘。
经方亚云这么一说，班里同学纷纷表示赞同，他们当然不服气老师批改，他们觉得老师给予分数太低了，每个学生都觉得他们应该取得高分数。
贝贝笑了，她看了看袁素孙露，三个人相视一笑。
这两个星期，他们不是没有发现学生画里问题，没有纠正，让学生继续画下去原因只有一个，找个机会，一次性纠正他们画中所有错误。
孙露清清嗓子，做了一个打住手势，“都安静，现开始点评画里问题。”
学生们依然小声嘀咕，袁老师极有女王范儿两臂交叉于胸前，袁女王注视下，学生们渐渐停止了说话声。
时贝贝看到南宫珏可怜兮兮看着自己，他和绝大多数学生一样，没及格……
构图，明暗关系，近实远虚，造型……
随着孙露一张张点评，几乎每一幅画，都有各种各样问题。
学生们画作就地上放着，孙露用高跟鞋鞋尖，点着地面，一张张点评。
“我讲过很多次构图问题了，你三个物体排排站，是等着老师发鸭蛋吗……这个是怎么回事，光线到底从哪个地方打进来，为什么三个物体会有三个不同高光……这是素描静物，不是平面，黑白关系呢……造型不准，构图不对，黑黑不下去，亮亮不起来……”
高跟鞋底碰撞地面发出“哒哒”声和孙露毫不留情点评，一句句砸学生心上，已经点评过学生涨红了脸，没有点评到则是忐忑不安地看着孙露，就像是等待屠宰羔羊。
终于，孙露走到北堂靖画前。
很多学生屏住了呼吸，和很多学生画画没竖起耳朵听课不同，北堂靖明显是认真听得，而且他听进去了。
他有意识调整了静物位置，三个物体主次分挺不错，造型准确，甚至还特意画出了石膏体上面破损处，看得出来，这两个小时，他是有效利用，但是北堂靖画里有很重要问题……
孙露笑了，眼睛直勾勾看着沉着脸，脸色阴沉桀骜不驯学生，嘴角勾起一抹笑，“造型很准确，加分，观察到了石膏破损，整幅画面有意，区别其他作品加分，画面整体度不错，没有顾此失彼……除了这些，我没有看出这幅画有多么出色！”
北堂靖抿着嘴，低着头，一米八几高个头，居高临下俯视着不到一米七孙露。
他努力克制自己怒火，“我不服。”
对于孙老师点评，他心里一百个不服，一千个不服。
孙露扬眉，“好啊，待会让你们班主任你画上做一下修改，你自己看就是了。”说完，扫了一眼时贝贝。
贝贝从自己这位同事眼中看到了笑意，事实上，无论是孙露还是袁素，又或是时贝贝本人，都觉得这幅画画得不错，但是，也仅仅是因为，对方才学了两个星期绘画，站艺考角度，这幅画远远不够。
北堂靖都是如此，其他学生就不用说了。
这是高二下学期，出暖花开四月初，再过几个月，高二就要举行期末考试，期末考完了就是暑假，暑假一过，九月份开学，十二月份就是本省统考，到了二月份初，刚过完年就是艺考。
这些学生所剩时间并不多。
时贝贝本人是艺考突击班学生，她知道这种突击出来功底有多么不扎实，有学校到时候会出一些稀奇古怪题目，贝贝就曾经遇到过，一所学校素描考题里有“露出棉花烂靴子”。
贝贝不希望学生们遇到当年她遇到那种窘迫，见到考题，不会画。
以后，随着专业课时间增多，训练加大，老师和学生摩擦会越来越多，时贝贝也好，孙露袁素也罢，大家都需要树立老师威严，彻底让这些学生服气，要不然，等到高三开学九月之后突击，因为紧张，学生们会滋生逆反情绪，到时候再压制，就会很麻烦。
总要有一个低头，那么征服，就从北堂靖开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晚了，今天应该没有三君了，我家楼上装修，一直吵一直吵，吵到七点他们才收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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