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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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东这样说，也就是表明一个态度，在官场上，一个人的仕途发展要取决于许多因素，有些东西是自己可以左右的，有些东西是自己无法左右的，只能随波逐流，听天由命。所谓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是这个道理。有些话说得过分点，听着或许有些肉麻，但是，它拉近了和上级领导之间的距离，也是有作用的。
酒足饭饱，该聊的都聊了，大家才依依惜别。王一鸣请求李秘书长，对西江省的一些大项目和资金方面，今后能不能给予特别的关照。
李秘书长表示没有问题，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打他的电话。
会议结束的当天，王一鸣并没有和西江省代表团的大部分团员一起乘包机离开北京，回了江城市。他和省长李耀、省委常委、宣传部长李志斌一起，利用两天时间，带着有关人员拜访了中石油，中石化，国家电力公司，国家开发银行，中国铝业集团等一批国有特大型企业集团和金融部门的领导，和他们交流思想，希望他们到西江省走一走看一看，多支持些大项目。
晚上八点，他又专门抽出时间到赵老家里去了一趟，看望赵老和童阿姨。
到了赵老所住的中央领导人的别墅区的大门口，把门的两个武警战士仔细核对过汽车的号码后，打通了赵老家的电话，王一鸣报了自己的名字。那边是赵老的女儿赵经英接的，她告诉武警战士说让他们进来吧。于是武警战士才放行，奔驰车缓缓地开进大院子，经过一排排的别墅、花园，到了赵老家的大院子外。
王一鸣看到，赵老家的停车场里停了两辆汽车，一辆黑色的奥迪，一辆挂军队牌照的丰田越野，估计今天晚上赵老的几个孩子在家里。
汽车停稳，他刚下车，就看到赵老家的大门已经打开了。赵经华、赵经英和保姆站在门口，微笑着迎接他。王一鸣紧走几步，和赵经华、赵经英打着招呼，说：“二哥，姐，你们都在啊？”
赵经华穿着军装，肩膀上又多了一颗金星，身材高大魁梧，威风凛凛，一看就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将军。去年底，中央军委又晋升了一批将军的军衔，赵经华由少将荣升为中将，工作也变动了，从总参机关下派北京军区担任副司令员，成了大军区级副职的高级将官，说明当今的中央军委领导对他还是非常欣赏的。当然，这也说明赵老的影响力仍然不容小觑，在前总书记那里，仍然是可以说得上话的人。现在的军队里，普通老百姓的子弟你就是表现得再好，能做到团级干部已经非常不错了。运气再好点，善于在部队拉关系、走后门，你可能会升到副师级，做到正师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论军衔，最高也就是个大校。这么说吧，能够做到将官的，基本上都是后台特别硬的人，要么你老子就是军方的高级将领，最起码是中央军委委员，军衔一般都是上将的；要么你老子是国家级领导人，像赵经华这样的，一般老百姓的子弟你想也不要想了。军方的腐败和论资排辈现象，有时候比地方上还要严重得多。
赵经华握着王一鸣的手笑着说：“你上午给老爷子打电话，说晚上要来看他，老爷子就给我和经英打电话，说让我们回家来，一起见一见你。老爷子顺便有话要安排我们。”
王一鸣又和赵经英握了握手，说：“姐，我要祝贺你，中组部的通知已经正式公布了，你很快就要走马上任了吧？哪天启程？”
赵经英说：“后天，星期一。”
昨天，中组部刚刚发了一份通知，中央决定，任命赵经英为g省的省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g省是东北的经济大省，国家的重工业基地，也是重要的商品粮生产基地，条件还是不错的。在那里当省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对于赵经英这样的副部级干部来说，等于是重用。她今年才五十二岁，在地方上干个两三年，升正省级是肯定的了。她又是女同志，这个级别的干部不多，相比较男人，竞争没有那么激烈。
司机小潘把王一鸣精心准备的礼物交给保姆，都是一些高级茶叶、高级补品、西江省的土特产之类的东西，大家一起往院子里走。
老远就看见赵老、童阿姨一起站在大门口，脸上带着笑，准备迎接王一鸣了。
王一鸣连忙紧走几步，双手握住赵老的手问候说：“赵老，您老身体还好吧？”
赵老笑呵呵地说：“还好，还好。能吃能睡，没什么大毛病。”
王一鸣又和童阿姨握了握手，说：“阿姨，您的身体还好吧？”
童阿姨说：“我没什么问题，健康着呢！你这孩子，工作这么忙，还每次回北京都要来家里一趟。”
王一鸣说：“应该的，时不时地来汇报一下自己的情况，向赵老多请教些问题，我心里才踏实些。”
赵老说：“我也正好有话要向你和经华、经英交待，本来经天晚上也要回来，但是，他在钓鱼台国宾馆陪同副总理参加一个外事活动，赶不回来。只能下一次单独向他交待了。”
说着话，大家陪着赵老一起上了二楼的书房。一般情况下，赵老有非常私密的话要讲的时候，都是招呼客人上二楼他的书房里。
二楼的书房是打通的两间房，四十多个平方的样子。四周放着一圈的书柜，里面都是赵老收藏的各种藏书。靠窗户放着一个写字台，靠墙边放着一套沙发，一个长条的，两个小的，中间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烟灰缸，一个水果盘。
赵老的贴身警卫给大家倒好茶水，就关上门出去了。
王一鸣陪着赵老在中间的大沙发上坐下来，赵经华、赵经英一左一右，坐在两边的沙发上。
赵老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手中的不锈钢茶杯说：“今天晚上正好小王来了，前几天小胡来看望我，问了我一些问题，我给他讲了讲我的看法。后来我想，对你们几个都要交待一下，我认为有这个必要。你们还年轻，政治经验还不够丰富，我这个老家伙有传、帮、带的责任。”
王一鸣一听就明白了，赵老所说的“小胡”，就是胡彪。
赵老继续说：“到今天为止，可以这么说吧，五年一次的政治大变局，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了。这是小平同志去世后中央高层的一次集体交班，和平交班，老书记虽然没有裸退，还保留着中央军委主席的位子，但是，部分老同志对这个很有意见，已经基本上达成了妥协，明年老书记要交出军权，裸退。从人事安排上来看，军队基本上还是老书记的人马控制着，中央政治局成员，大部分还是老书记的一帮小兄弟，新任总书记任重道远，在中央政治局里形单影只，至少第一个五年的任期内非常难做，因为掣肘太多，难以施展拳脚，可以想见，中央的权威在下降。国务院作为具体的执行机关，在新任总书记不够强势的情况下，新总理个性倔强，有可能异军突起。他们两个有可能发生较量，依我看来，从执政风格上，有可能新总理的势头要压倒总书记，今后几年，甚至十年以内，如果还是他们两个在台前，强势总理、弱势总书记的情况，要一直上演下去。国务院总理有可能在国家经济生活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中国是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大国，谁当国务院总理，执行什么样的政策取向，对国家的政治生活、经济发展，对国家的长治久安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从某种情况上，可以说事关国运的兴衰。我们的国家经过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各方面积累了许多尖锐和不好解决的矛盾，有些矛盾还相当棘手，比如，在国际关系上，怎么处理和美国的矛盾。我们是甘心情愿当美国的马仔，韬光养晦，装孙子到底，继续花钱大量购买美国的国债，相当于向黑社会交保护费，买平安；还是在面对冲突的时候敢于亮剑，敢于像毛主席那样，提出中国是维护世界和平、伸张正义的力量，谁欺负第三世界弱小国家，中国一定要毫不犹豫地支持。团结第三世界国家，在国际社会上孤立推行霸权正义的美国，让我们的朋友遍天下，而不是越来越像个孤家寡人。现在动不动在联合国大会上投票都是投弃权票，丢人啊，没有自己的鲜明立场，不敢表达自己的观点，这样参加联合国还有什么意义？！不是糟蹋常任理事国的大国形象吗！我们中国为什么能够取代蒋介石的中华民国，成为联合国的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你们懂不懂这段历史？”
王一鸣说：“这个我了解一些，1971年联合国大会通过了阿尔巴尼亚、阿尔及利亚等23国的提案，决定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利，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代表为在联合国组织的唯一合法代表，并立即把蒋介石的代表从联合国组织及其所属的一切机构中驱逐出去。当联合国大会进行表决的时候，许多第三世界国家投了我们的赞成票，有七十多个国家吧，绝大部分是亚非拉的不发达国家。”
赵老说：“讲得好，当这个消息传到北京后，外交部紧急送材料到毛主席的住处。毛主席起床后看了外交部送去的材料，刚看完，就说，请总理、叶帅、姬部长、乔部长现在就来汇报情况。当时周总理立即带领与会同志一起到毛主席在中南海游泳池的住处。毛主席拿起外交部送呈的关于联合国大会表决情况的简报，边看边说：‘131个会员国，赞成票76，弃权票17，反对票只有35。表决结果一宣布，唱歌呀，欢呼呀，还有人拍桌子。拍桌子是什么意思？’周总理解释说，在会场上拍桌子，表示极为高兴。毛主席说，这次是非洲黑人兄弟和第三世界的一帮穷哥们把我们抬进联合国去的。我们不能忘记他们。我讲过，不打无准备之仗。我也讲过，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现在请总理挂帅，抓紧‘战备’。最重要的是准备在联合国大会的第一篇发言。我们去联合国是干什么的？我们是去伸张正义，长世界人民的志气，灭帝国主义的威风，给反对外来干涉、侵略、控制的国家呐喊声援的。我们第一篇发言就要讲出这个气慨。第一要算账，这么多年不让我们进联合国，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都有一股子气。主要是美国，其次是日本，要点他们的名，不点不行。对（支持我国的）提案国要一一列举。第二要讲讲联合国成立以来世界形势的变化，要讲点世界历史，要讲讲中国，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推翻三座大山，取得国家独立，民族解放，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这不是吹牛，是事实。目的是给世界人民鼓劲。美国必须从台湾撤走它的武装力量，不论是谁，要把台湾从中国分割出去，都是痴心妄想。第三，要讲讲我们对国际问题的基本态度，我们反对帝国主义的战争政策和侵略政策，反对超级大国的霸权主义，支持一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正义斗争。要宣传五项原则，大小国家一律平等。中国属于第三世界，永远不做超级大国，反对大国欺负小国，强国欺辱弱国，不许任何国家操纵联合国。总而言之，要旗帜鲜明，高屋建瓴，势如破竹。
“毛主席接着说：你们去联合国，困难很多，要‘以勇为本’，更要注意‘为将当有怯弱时’。代表团团长就是‘将’，不要被胜利冲昏头脑。送你们两句话，一句是我写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一句是田家英帮我写的，‘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毛主席还接着说：我们在联合国的方针是‘团结大多数，孤立极少数’。23个提案国是我们的患难之交，要同他们讲团结，其他投赞成票的53个国家也要团结。对投弃权票的17个国家要正确对待。在美国那样大的压力下，他们不支持美国，用弃权的办法对我们表示同情，应感谢他们。投反对票的35个国家不是铁板一块，也要做工作。团结是有原则的团结。原则就是我们对国际问题的基本立场。我们当前的口号是：维护各国的独立和主权，维护国际和平，促进人类进步，用这个口号团结大多数。
赵老说：“正是有了毛主席的高屋建瓴，周总理领导的我国外交战线忠实地执行了毛主席的外交战略，才导致了我们的朋友遍天下，最后连美国总统尼克松都不得不到毛主席书房里，低下骄傲的头颅，向毛主席致敬。那个时候，中国流行一句话，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毛主席去世后，中国的外交政策悄然改变，我们从和美国又斗争又团结，改为向美国讨好，献媚，甚至发展到事事看美国的脸色行事，不惜牺牲自己的国家利益，更别说抛弃第三世界的穷哥们了。在一些重大的政策上，对美国一贯委曲求全，比如，在加入世贸文件的签订上，我听说，当时的美国代表团来到北京，对我国政府不按美国的意志行事非常不满，代表团团长还是个女同志，人家巾帼不让须眉，拂袖而去，直奔机场，准备打道回府，不签了。我们的领导人很快就慌了，立即派人追到机场，挽留对方，答应了美国的所有要求，签订了所谓的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条款。到现在，许多最关键的条款还是保密的，我这个级别的领导还不能完全看到。为什么？显而易见吗，有些条款肯定是出卖了国家利益的，有些人害怕社会舆论，不敢公开。我和那些老同志聊天，他们说，有些条款堪比当年袁世凯卖国的《二十一条》，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大肆购买美国国债，廉价出口中国的稀有金属无限量供应西方国家，让西方国家掏空中国的战略资源，估计都是条约中对西方国家的承诺。外交部现在一贯强调，中国要做一个负责任的大国。问题是中国的中央政府要对谁负责任？对西方国家还是本国人民？这个现在一定要搞清楚！如果是对中国十几亿的人民，这个没问题；如果是对国际社会，对西方国家负责，那就大错特错了，毛主席早就说过，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毛主席还说，‘我认为，对我们来说，一个人，一个党，一个军队，或者一个学校，如若不被敌人反对，那就不好了，那一定是同敌人同流合污了。如若被敌人反对，那就好了，那就证明我们同敌人划清界线了。如若敌人起劲地反对我们，把我们说得一塌糊涂，一无是处，那就更好了，那就证明我们不但同敌人划清了界线，而且证明我们的工作是很有成绩的了。被敌人反对是好事而不是坏事。’
“现在我们的党的一些高级领导干部，不读马列，不读毛主席的著作，以为自己水平高，以为跟着美国跑，就可以万无一失。老婆、孩子都弄到美国去，票子也千方百计放到国外的银行里，自己在国内做裸官。这样的人，你说他心向祖国，鬼才相信呐！我们现在的裸官据说有一百多万，他们这几十年搜刮的民脂民膏，转移到国外的，到底有多少？有的说有几千亿，有的说几万亿，还有的说有几十万亿。这怎么得了？！长此以往，我们的党在群众中还能有什么威信？！小平当年说，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先富带后富，最后共同富裕。他们这样搞，不是打小平同志的脸吗？富的人都跑到国外去了，还拿什么搞共同富裕啊，不是成了一句鬼话吗！要我看，现在国内的矛盾重重，民族问题，腐败问题，贫富分化问题，和平演变问题，官民对立问题，社会治安恶化问题，道德沦丧问题，一件件，一桩桩，都令人触目惊心。御用的吹鼓手们一天天吹捧说，当今中国是历史上最大的盛世。真的吗？历史上的盛世有这样光怪陆离的现象吗？贪官污吏遍地都是，卖淫妇女遍布城乡，流氓黑社会横行不法，好人受欺负，恶人过得欢，整个国家就像一艘大船，千疮百孔，风雨飘摇，作为革命了一辈子的共产党人，我不能坐视不管，不能袖手旁观，心中的痛楚由来已久，我一直在反思，是一股什么力量让中国走上了这条荆棘丛生的邪路呢？！我们到底错在哪里？怎么样才能迷途知返，浴火重生？中华民族的前途到底在何方？你们是我的孩子，我的秘书，你们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赵经华接过赵老的话说：“爸爸，我是认真想过的，我长期研究毛主席的战略思想，在军队中，我也算是鹰派吧！我认为，我们国家从总体战略上，从小平同志开始，就从实际上抛弃了毛泽东思想，执行了一条实用主义、机会主义的路线，在国际上，抛弃了第三世界国家的朋友，一头扎进美国人的怀抱里，从抗美、反美，改变为恐美、媚美，出卖自己的国家利益，出卖第三世界的穷哥们，让第三世界的国家寒心，久而久之，就一个真正的朋友也没有了，在国际社会空前孤立，原来是我们的朋友遍天下，现在是我们的朋友没一个。在国内，共产党作为一个执政党，忘记了自己是从何而来，为什么能够获得执政地位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得天下靠谁？坐天下为了谁？特别是前任总理推行的国有企业改革，导致全国出现了五千多万的下岗工人，工人阶级以前是国家的领导阶级，是国家的主人，现在一夜之间成了社会的弱势群体，成了生活在死亡线上的困难群体，这直接动摇了国本。现在的《中国共产党党章》也修改了，中国共产党不仅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而且是中华民族的先锋队，这就悄悄地改变了共产党的性质。共产党成了全民党，代表先进的生产力。谁是先进的生产力？毫无疑问，不是下岗职工，不是打工的农民，而是资本家，是大老板们！这样共产党就失去了自己的阶级基础。抛弃了工农，共产党自己还能存在多久，那些资本家一旦壮大到一定的程度，他们会甘心情愿接受共产党的领导？谁会相信啊！现在网上有些学者说，当年在井冈山，有‘红旗能够打多久’的问题，今天，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中南海还可以住多久’。当年毛主席说，我们共产党是进京赶考，我们绝不做李自成。小平同志说，改革开放这个基本路线要一百年不动摇。但是，如果有一天共产党连中南海都住不了了，被赶了出去，就像当年我们赶蒋介石的国民党一样，那样基本路线还可以不动摇吗？！江山都没有了，成了别人的了，说话还有人听吗！前苏联的崩溃，不是一个最直接的例子吗！
“所以我说，要改变中国的现状，一定要正本清源，毛主席曾经说，路线是纲，纲举目张，不把毛泽东思想重新请回来，我看共产党危险，一天比一天危险。我在军队里已经感觉到这个变化了。都说地方上腐败，我了解到，军方的腐败程度并不比地方上差。我们解放军有些高级将领的腐败程度，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最近军委纪委正在查处一部分高级将领，听说潜逃到国外的，有二十几个高级将官。最近内部通报了一个解放军的高级将领，还是个中将，贪污受贿一亿多人民币，包养情人五个，有四个是各大军区文工团的团员，有一个情妇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要求他离婚娶她，给她名分。这个中将怀疑儿子不是自己的，是情妇在外面另有男人，拒绝结婚。情妇提出给五百万的补偿费。他不同意，还以死亡相威胁。情妇一气之下联合其他情妇，一起到中央军委告状，才导致他东窗事发。军纪委介入后，迅速搞清楚了事实，经中央军委领导批准，决定对他采取措施，立即双规。他被双规后，他的几个住处都被搜查，有关方面从他家里的保险柜里、冰箱里、微波炉里查出人民币现金六千多万，美金250万，存款折上还有人民币五千多万，此外还有大量的名烟名酒、高档服装、名牌手表，各种奢饰品装满了四个卡车。现在这个案子还没有完全公开，估计一旦移交司法机关，判死刑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