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南宫墨出手,太后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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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卿,你这个混蛋,你对得起哀家吗?”
太后气得快要疯掉了,心里涌动着熊熊的怒火,整个人尖锐的叫了一声猛的掀开纱帐,看到床上激烈交缠的男人和女人时,气得满脸狰狞,扬起手对着怜儿如花般娇嫩的容颜狠狠的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不要脸的贱人,谁让你勾引他的?信不信哀家砍了你的头!”
她扯着怜儿的长长的头发,恨不得连同她的头皮都扯下来,“谁让你爬床的,谁给了你这个胆子,哀家弄死你!”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
怜儿疼得白嫩的脸纠结在一起,浑身赤果着,露出上面斑斑的吻痕,可以看得出来之前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年轻散发着无尽魅力的身体更是刺激得她想要发狂,手脚并用,拳打脚踢,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
“大人救救奴婢。”
怜儿不敢还手,双手紧紧的捂住脸,生怕被眼前这个女人将她的容貌彻底毁了,那她多年的梦就要破碎了。
“顾紫萱,你够了!”
苏慕卿猛的一把推开太后,心疼的将怜儿护在身后,满脸怒容的瞪着眼前气得失去了理智的女人,“你看你现在这副丑陋的样子,哪里是优雅得体的太后,比街上那些泼妇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发什么疯,难道我还不能睡一个宫女了?”这些天他真的是受够了,凭什么他劳心劳力的为这个女人忙碌,她不但不感激,还处处埋怨他做的不好,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当真以为和她年轻时那些爱情有那么刻骨铭心,山盟海誓,至死不渝吗?
顾太后没想到苏慕卿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宫女呵斥她,眼眶不由得红了,浑身气得颤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竟然敢凶我,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凶我!苏慕卿你狼心狗肺,难道你忘了当年我们的诺言了吗?你说会护我一生周全的,现在算什么?她算什么,难道在你心里她比我还重要吗?”她才是他最爱的女人,哪怕是她没有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也不愿意苏夫人那个位子被一个低贱的女人占据了去,她不甘心。这个男人怎么能移情别恋,他不是应该爱她爱得死心塌地,除了她不再有别的女人吗?
“当年的诺言?自从你违背诺言的那一天开始,那个诺言早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太后,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还请你暂且回去休息,你自从伤了心脉,身体就一直不好,不能动怒,小心折损了阳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慕卿冷冷的下了逐客令,翻身将怜儿抱在怀里,放肆的在她光洁如玉的美背上游走,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激起怜儿一阵阵的战栗。而后他不管顾太后气得快要发狂的脸色,再次将怜儿按倒在床上,继续之前还没尽兴的鱼水之欢。
“啊——,苏慕卿你混蛋!”
顾太后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滴血,整个人直接扑到苏慕卿的身上,用尖锐的指甲又抓又挠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你怎么可以在哀家的宫殿里做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
“真烦!”
苏慕卿心底的厌恶更加的强烈,一把将她从床上推了下去,眼底像淬了一层寒冰一样的看着她,“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的什么人,难不成你以为当朝太后就连我床上的事情都能干涉了吗,真是可笑!”
“怜儿,不要害怕。”
男人将瑟瑟发抖的宫女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等到年轻散发着馨香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铁青的脸色也慢慢的缓和下来,朝着外面朗声唤道,“来人啊——”
只听命于国师的死士推开门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大人。”
“将她带回去,好好保护,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她若是有什么意外你们就不用活了。”
“是。”
“大人,奴婢害怕。”
怜儿犹如小鹿般明亮的眸子里依然涌动着惊恐,看起来愈加让男人心底怜惜的保护欲生了起来,他手指轻挑着她的下颚温声说道,“不要害怕,没人敢对你不利,没人敢伤害你。”
太后心痛如刀绞一般瞪着原本对她爱入骨髓的男人对着另外一个女人展示着他的柔情,气得几乎滴出血来,“苏慕卿!”
“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他披了一件衣服下床,捡起女人的衣裳放在怜儿面前,“把衣裳穿上,以后你就是本官的姨娘了,只要你将我伺候得舒服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他眼睛看都不看太后一眼,太后又是生气又是屈辱,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下来,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践踏她,怎么可以!
怜儿噤若寒蝉,连看都不敢看太后一眼,害怕她真的会将自己给杀了,手指哆嗦着穿好了衣服,在死士的拥护下走了出去,那架势像是逃命一样。
“你想说什么,现在就说吧,夜已经深了,说完了我还要出宫回家休息呢。”
苏慕卿冷冷的说道,淡漠疏离的态度深深的刺痛了太后的心,“慕卿,你不是说会一直爱我吗?为什么要纳了那样的女人,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我的,你难道忘记了以前说过的话吗。我才是你最爱的女人,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会爱我的不是吗?”
质问的语气,让男人忍不住勾起唇角冷笑了起来,“那又如何,最先违背诺言的是你,你不也说爱我,最后还是为了权势嫁给了先皇。你对我没有忠贞,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说得难听点,只要我不愿意,你在我心里就什么都不是。这几十年来我为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你给我的是什么?越来越将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只要处理事情稍微没有达到你预想的,就给我甩脸色。我是男人,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高兴的时候就逗弄一下,不高兴的时候随便吼。尤其是今年,那些自然灾害,你将我骂得狗血淋头,我该你的欠你的吗?我受够你了,顾紫萱,当年我是对你爱入骨髓,那些爱早就因为你的不懂珍惜消失殆尽,你爱怎样就怎样吧,觉得我没用不是男人,我撂担子不干了还不行吗?”
他说完,动作迅速的将衣服套在身上,气呼呼的朝着宫殿外面走去,那决然的姿态像是和太后彻底划清界限一样,太后急得都哭了,猛的扑过去抱住他低下了骄傲的头颅,“慕卿,你不要走,不要不管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应该胡乱对你发脾气的,以后都不会了。”
“你想清楚应该怎样处理我们的关系再说吧。”
苏慕卿狠狠心掰下她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不要离开我,慕卿,我很爱你,没有你我怎么办,一定会死的,你爱我好不好,我以后不再呵斥你,不再对你发脾气了。”
太后急得满头大汗,再也顾不得太后的尊严,手指解下她的衣裳,露出成熟富有韵味的身体来,蹭蹭的靠在男人的怀里,“你爱我好不好,不要再生气了。”她很害怕如果连这个男人都离开她了,那她究竟要怎么办。
然而苏慕卿今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烦躁得厉害,尤其是看到这个以前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时,就显得更加厌恶,整个人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将她推开,“我没兴致!”
整个人已经加快脚步走出了偏殿,宽敞空旷的宫殿内只剩下太后一个人,她再也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他真的恼恨上她了,以后不肯再帮她了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原以为会一直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忽然爱上了别的女人,强烈的失去感让太后害怕得手心发凉,整个人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她捡起地上的衣裳,慢慢的穿在身上,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要寻找到能够挽救的办法,这时候两道鼓掌声响了起来,伴随着轻轻的调笑声,“真是好精彩的一幕,太后向国师大人求欢不成,恼羞成怒。太后,你究竟是有多么饥渴啊,要不要我们给你找几个身强力壮,技术很好的男人回来伺候你啊?”
南宫墨携着钟晴从窗口翻了进来,落在太后面前三尺的距离处,嘲讽的说道。
“你们是谁?”
太后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吓得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抬头看着他们,在看清楚钟晴和南宫墨的面容的时候,怒火在心口处燃烧着,咬牙切齿的怒道,“钟晴你这个贱人还敢进皇宫来,就不怕哀家杀了你吗?来人啊,快点来人!”
“别喊了,喊破了嗓子也没用,凤鸾宫里伺候的宫女和太监都被放倒了,距离下一拨侍卫巡逻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在这段时间里根本就没人过来。”
南宫墨深邃的眼底有着说不尽的恨意,这个恶毒的老女人就是害得他娘亲早早殒命的罪魁祸首,他绝对不会放过她,让她受尽折磨,失去所有骄傲的一切,让她尝尽世间一切苦楚!
“你是谁?钟晴你这个贱人,竟然又勾搭上了一个小白脸,你真是好样的!你这种不知检点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想进北国皇宫当妃子,做梦!”
“啪啪——”
钟晴眼底涌动着嗜血的光芒,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对着太后的脸用力的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太后眼冒金星,妩媚的脸上浮现出两个清晰的掌印。
“贱人,你竟然敢打哀家,哀家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喊啊,看看有没有人来,两个时辰足有将你千刀万剐了,你信不信?”
钟晴笑容阴森诡谲,就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魔一般,饶是手上沾染了不少条性命的太后也一时之间被震慑了。
“太后,你看看他是谁?你猜猜我们今天晚上到皇宫里来做什么?”
钟晴靠在南宫墨怀里,笑容甜美,却冒着森森的寒气。
听她这么说,太后将目光落在南宫墨的身上,隐隐觉得他的面容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却不知道到底在哪里见过了,强压下心底的恐惧冷哼道,“哀家怎么知道他是谁?贱人深更半夜到凤鸾宫里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不由得后悔,为了方便在偏殿里跟苏慕卿幽会,她将偏殿里的机关都撤出去了,不然一定能够将这对狗男女扎成刺猬!
“太后果然贵人多忘事呢,那么你还记得熙瑶吗?”
钟晴绝美的红唇一张一阖间,那个最让太后深恶痛绝的名字溢了出来,配上男子狰狞仇恨的表情,太后猛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整个人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宛若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脖子像被死神掐住了一样,稍微不慎就让她断气了。
“你猜到了对吗?他是南宫墨,被你害死的熙瑶的儿子,还记得吗?”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哀家警告你们不要乱来啊。”
太后吓得快要哭出来了,保养得宜的妩媚容颜上血色尽褪,强硬的支撑着怒道。
“可是我们就是想乱来怎么办呢,太后,当年你是怎么对熙瑶的,现在我们也想这样对你呢,你觉得好不好。”
钟晴柔媚的眼波流转,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恶魔一样,太后心理防线崩溃,忽然从地上站起来,逃命似的朝着宫殿门口跑去,扯着尖锐的嗓子吼了起来,“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然而,她还没能跑到门口,南宫墨缠在手腕上的鞭子飞出去勾住她的腰,毫不客气的将她带了回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眼睛怨毒的瞪着她,那像是要杀人般的目光,吓得她几乎要哭出来。
“你想要做什么?南宫墨,哀家是你的皇祖母,难道你还想以下犯上,你就不害怕被北国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吗?”
她浑身的衣裳都湿透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厉声喝道。
“皇祖母?老妖婆,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当年你们没有将我弄死,我还活着,现在我回来了,就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你们等着暴风骤雨般的报复吧!”
话音落下,手中的鞭子甩了出去,恶狠狠的打在太后的身上,鞭子与空气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与女人娇嫩的肌肤接触,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啊——”
痛苦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偏殿,钟晴眼底一寒,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直接将一团散发着恶臭的抹布塞到太后的嘴巴里,动作麻利的将她的双手牢牢的绑在身后。
然后才站到南宫墨的身边,勾起唇角嘲讽的瞪着她,残忍恶毒的声音在空气里飘荡着,“老妖婆,当初你怎么折磨熙瑶的,我们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你就慢慢的品尝这些苦果吧。”
然后,数不清的鞭子像雨点一样落在太后的身上,一直将她的身体抽得遍体鳞伤,她疼得满头大汗,整个人恨不得昏死过去,然而钟晴又往她的嘴里喂了什么药丸,即使她疼得想要哭爹喊娘,想要跪地求饶,整个人依然清醒着,能够清楚的看到这对男女就像是恶魔一样,带着毁灭的恐惧差点要将她弄死。
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挨不过今天晚上就被南宫墨弄死了,眼角的泪水稀里哗啦的落下,整个人不停的在地上打滚,鲜血在光滑可鉴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太后浑身火辣辣的疼,她甚至觉得身体快要被切成了一块块碎片,整个人都快要断气了,也快要死去。
南宫墨这时候才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居高临下的说道,“你放心,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了的,现在就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吗?你当初怎么折磨我娘的,我慢慢的,一点点的让你感受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太后。你就慢慢的等着吧。”
“准备好盐水和辣椒水!”
犹如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男人露出阴森森的白牙,朝着外面吩咐道,然后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暗卫很快就提了几桶辣椒水和盐水走了进来,放在他的身边退了出去。
太后这一回真的是吓得快要昏死过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祈求着他们不要这样折磨她,她甚至不敢想象这样的水洒在她的伤口上,会是怎样的痛苦,她眼底滚烫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掉,这一回是真的害怕了,她不想死,还想活着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然而现在承受的痛苦又让她觉得还不如死了,至少死了就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不管她怎么惊恐害怕,怎么用眼神哀求他们,带着血海深仇般恨意的男人又怎么会放过她,当年他娘亲所遭受的折磨何止是这样。
越是想,恨意就越是在心底叫嚣着,折磨得他几乎要发疯,随后,他拿着那些盐水一桶又一桶的泼在太后的身上,盐水泼完了,辣椒水又开始上来,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疼得太后不停的在地上打滚,整个人就像丧家之犬一样,苍白的唇上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原本娇媚的面容扭曲在一起显得狰狞而恐怖。
太后觉得她快要死了,她想要呼喊人来救她,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凤鸾宫里伺候的宫女太监也像是死了一样,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动静,她绝望得睁大眼睛,无力的瞪着屋顶金碧辉煌的雕刻,心里默默的期待着快点有人来救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整个人快要魂飞魄散的时候,南宫墨用力的踹了她一脚,“先留着你一条贱命,老妖婆,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看我是怎么将整个北国彻底毁灭,将你们这些自诩高贵的北国贵族变为最低贱的奴隶,让你们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来人,将她挂在凤鸾宫的门口,然后让人给南宫衍送信,告诉他,他最敬重的母后被我们折磨得生不如死。”
南宫墨笑容残忍嗜血,就像是恶魔一样,“太后,衣服有些破了,不过委屈你一下,你这尊贵的凤体我们可不敢给你换衣服。”
太后睁大眼睛瞪着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僵了一样,心理防线几乎要崩溃。
她不想被挂在宫门口,不然她这一生都毁了,这也会成为她身上的污点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了,然而不管她怎么祈祷着,还是被云国死士毫不客气的拽了出去,拿着绳子捆住了手脚,像小狗一样倒挂在宫门上。
“太后,委屈你了,再见哦,我们以后还会碰面的。”
钟晴笑眯眯的看着她,在后者几乎要将她碎尸万段的目光中,火上浇油的添了一句,“还有,我一直都是云国的人,是南宫墨的妻子,一定要记住我哦。”
完了让死士一拳劈在太后的后脑勺上,如愿看到那个遍体鳞伤的女人晕了过去。
说完不顾太后铁青的脸色,随着南宫墨和数十死士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凤鸾宫的宫殿,从花园里的密道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半个时辰之后,南宫衍收到消息急匆匆的赶来,看到悬挂在宫门口奄奄一息的太后,吓得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跳动,“母后——”
痛彻心扉的声音响彻凤鸾宫,惊怒交加的南宫衍厉声喝道,“来人啊,快点将太后放下来,快去请御医和医女,快点啊!”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是谁那么大胆狠心,在凤鸾宫里就这么折磨北国的太后?
南宫衍手脚颤抖的让人将她放下来,打横将她抱回到寝殿里,衣衫碎成一片片碎片的太后满身是血,染得他的手黏糊糊的,他整个人心疼得都说不出话来,眼眶温热差点流下眼泪,小声的说道,“母后,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知道吗?”
太医和医女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了凤鸾宫,当看到偏殿里满地的鲜血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吓得都快要站不稳了。
“快点给太后把脉检查伤口!给她开最好的伤药,若是太后死了,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南宫衍声嘶力竭的吼道,掌心冰凉的站在床边,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不管床上躺着的女人有多么不好,她也是他的母后,是费尽了心机手段帮助他登上皇位的女人,即使她身上有很多的缺点让他看不惯,即使她早就背叛了他的父皇,他还是做不到对她狠心。
“皇上,太后是被鞭子所伤,伤口之上还被洒了盐水和辣椒水,加剧了她的痛苦,所以直到现在她还不能醒来。所幸所有的伤口都避开了要害之处,没有对性命造成威胁。”
太医提心吊胆的说道,心里暗暗想着,也不知道太后究竟得罪了谁,竟然遭到这样的对待,真够毒的。每一鞭子都让她疼得想死,偏偏又死不了,锥心刺骨的疼痛也就是这样了吧。
“赶紧拿出最好的伤药,让医女给太后清洗处理伤口,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
南宫衍沉着一张脸说道,心里前所未有的无措,这一年怎么那么多灾多难,他变成了废人,母后被人打得半死,整个北国被说不清的灾难和暴乱包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难道真的像梦里面熙瑶诅咒的那样,是因为北国的人作恶太多,所以报应到了北国来了吗。
他眼睛通红,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颓丧的退到了寝殿外面,让医女开始为太后清理伤口,心里默默的说道,母后,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快点醒过来。
他想要知道,究竟是谁那么丧心病狂,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抓到那个人他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剁碎了拿去喂狗,不然难以消他的心头之恨。
时间渐渐的流逝,一个时辰之后,医女给太后清理好了伤口,涂上了最好的伤药,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太医则尽心尽力的开出了补血的药方,战战兢兢的跟皇上说好了注意事项之后退了下去。
诺大的宫殿静悄悄的,就连呼吸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南宫衍捂着眼睛,将眼底的泪意退下去之后厉声喝道,“来人,将凤鸾宫伺候的宫人带进来!”这群人是聋子还是瞎子,母后受到了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都没有人来通风报信,难道这些人都死了吗?
所有凤鸾宫伺候的宫女和太监跪在地上,害怕得面如土色,被低沉嗜血的气压包围着,压得他们快要崩溃。
他们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出大事了,偏殿里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地板上鲜红的血触目惊心,太后身受重伤,整个人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对于这一切,他们却一无所知。他们甚至想不出来究竟还有什么理由能让皇上留着他们的命。
皇上锐利的眸光像是淬了毒的利箭一样,对着这些宫人大声的吼了起来,“你们究竟是怎么伺候太后的,让她承受那么大的磨难,难道你们都是死人吗,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察觉到一星半点,既然这么没用干脆去死好了,去啊!”
他气得想要杀人,那个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羞辱皇室,简直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脸啊,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没有人敢说话,事实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们的确是什么动静都没听到,能说什么呢。
南宫衍根本不想看到这些人,厌恶的说道,“来人,将他们统统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太后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们就跟着陪葬吧!谁若是敢哭天抢地的求饶,直接拖下去砍了!”
一句话彻底绝了他们求饶的后路,很快的,凤鸾宫所有的宫人被侍卫拖下去,御花园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杖责声,和痛苦压抑的哀嚎声。
他们甚至都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闯下了这样的祸能捡回一条命都不错了,惹怒了皇上他直接都能将他们弄死了。
此时的南宫衍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太后的床榻前,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面色苍白的太后,几乎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虚弱的样子,他心里痛得快要窒息了。
“母后,你快点醒来啊,不要吓朕,朕胆小经不起吓。”
他低低的喃呢道,伸出手去握住了太后冰凉的手,露出来的一节手腕上绑着纱布,纱布隐隐透出鲜红的血,可以看得出来之前她受到的折磨究竟有多么的痛苦。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内心的祷告,半柱香之后,太后眼睫毛轻轻眨了一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向蛮横骄傲的眼睛里此时布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下意识的紧绷,嘴里恐惧的说道,“不要过来,你们这些恶魔不要过来。”
她犹如惊弓之鸟一样,唇色青紫没有一点血色,双手下意识的将头抱住,狼狈不堪,那些骄傲和优雅荡然无存。
“母后,是朕,不要害怕,那些痛苦的事情都过去了,是朕在你的身边,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你抬头看看朕啊。”
看到母亲这样,南宫衍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坐在床沿边上轻轻的拍打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着,“是朕,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太后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松开抱着头的双手,一张脸上已经泪流满面。
“皇上。”
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哭得伤心绝望,悲痛欲绝,她以为她都要死了,没想到还能活着,活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母后,没事了,太医和医女已经为你清理了伤口,敷上了最好的伤药,养几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到时候让太医开玉颜膏抹在伤痕处,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疤痕,母后还能像以前一样美丽。”
南宫衍柔声安慰道,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不想再刺激她,然而没有揪出那个罪魁祸首,他心里就像哽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极了。
他想了想,用最温和的声音问道,“母后,你能告诉朕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的折磨你吗?告诉朕,朕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