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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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把两位小巫师带走后,铂金王后把德拉科带到了一个露台上,明明没有玻璃顶，可是雪却下不进来,长长绿色草叶子和野花茂密地生长露台边缘，这甚至有阳光。
“我能说,‘终于我儿子有了和他父亲单独相处空闲时间了’吗？”卢修斯摸着德拉科脸,亲吻了一下他额头。
德拉科问：“爹地呢？他一个人？”
“他觉得……你圣诞树还缺少点什么。”卢修斯无奈叹气,“那么，德拉科，跟我讲讲你今年学校经历。”
德拉科有些疑惑挑起了自己小眉毛,他每个星期至少都会给父亲一封来信，虽然不能说把所有小事都写了下来,但是主要发生了什么，他父亲还是都知道。
所以，此刻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我提问不对。”卢修斯笑了一下，“应该说，我想知道，你学校学到了什么？除了那些并没什么奇之处咒语之外。”
“我学到……”德拉科沉默了一会，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曾经他只是站双亲背后，学习着他们一举一动，而霍格沃茨，没人挡他前面，他努力用实际行动验证这些学到，同时也学习方式，属于他自己方式。
卢修斯耐心听着德拉科讲着，有时候会皱眉有时候会点头。多时候，他将水杯递过去，让德拉科滋润着喉咙。
“你做比十一岁时我好多，我以你为荣，德拉科。”当谈话结束，卢修斯又吻了吻德拉科额头，“那么，你去休息吧，我想你也累了。”
今年研究院事情特别多，德拉科爹地不止是国王，还是一个研究员，所以这个假期德拉科都可以放心地陪着朋友玩，而不用担心爹地那边问题了。
第二天刚刚六点半，三个孩子就起了床，兴奋地一路跑下楼吃早餐。
让德拉科没想到是，餐桌边等待不是一号，而是赫辛。
“你爹地觉得守卫那反而会让你们玩不好，所以他付了我一点加隆，雇我今天做你们保镖。”赫辛抖了一下那只小袋子，里边钱币叮当做响，听得出来没几个。
“哦……”德拉科笑了一下，“别担心，赫辛，我会管你餐费。”
赫辛今天穿一身巫师袍子，不过他袖子下面和靴子里面肯定还有不同武器，当他椅子里坐下时这些金属发出了声音：
“面包可以没有，可是少了酒，我一定会死。”
“但我们都是未成年人，记得吗？”德拉科却摇了摇头，“所以，禁止饮酒。”
赫辛从袍子下面摸出一个酒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
“好吧，我对自己说那是果汁。”德拉科无奈抿了抿嘴唇。
赫辛笑着，用手壶口扇了扇，然后做出陶醉表情：“这是恶魔琼浆。”
“我以为你和上帝是一边。”德拉科喝着他自己牛奶。
“这是维扎德兰德酒，你爹地和父亲深爱东西。”赫辛又喝了一口，然后才把酒壶藏回去。
“谁让你是成年人呢？你有资格把它们灌进你嘴巴。”德拉科耸耸肩，其实他也想尝尝红酒味道，毕竟酒浆颜色是那么美丽。德拉科忍不住看了一眼赫辛嘴唇……
赫辛看着他问：“好奇了？”
“不，我不好奇。”德拉科秉承着他嘴硬传统，低头抿了口牛奶。
“不，你好奇，你想知道那漂亮液体碰到舌尖是什么感觉。”
德拉科抬起头，看着赫辛眼睛。
赫辛眼睛和他头发一样是棕色，不是蓝色、绿色这些会让人一眼注意到颜色，但他眼角皱纹让他眼睫看起来很厚，棕色眼瞳都像是黑色了——如果注意到，那么很容易让人陷入其中。
像沼泽。
“想想，德拉科……”嗓音也极不纯粹，不是德拉科近习惯了未成年人清澈声音，而是磨损过弹簧，有陈旧杂音。赫辛用这样嗓音说：“当果实挂葡萄叶下面，从青色变成紫红色，紫红——那是饱满颜色，葡萄变成这种颜色时摘下来，揉碎，揉得很碎，简直就是稀烂……后，经过时间腐蚀，变成酒。没有人不想尝尝它味道，尝过人将永远离不开它。”
淡淡红酒香味混早餐其他食物味道里，却极易分辨出来。
“我……”德拉科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比起红酒碰触到我舌头感觉，我想知道，你总是浸润着红酒舌头是什么味道……啊！我……”
另外一边，赫敏和哈利完全惊呆了。他们一开始还以为这是贵族社交辞令之类，但是之后……
德拉科突然站了起来：“昏昏倒地！一忘皆空！”
虽然都是十一岁豆芽菜年纪小巫师，但是德拉科显然比哈利和赫敏训练有素多。
“我们刚刚谈论是否要吃奶酪问题。”德拉科对中了一忘皆空赫敏说，赫敏双眼茫然点了点头。
德拉科又给了歪倒睡着哈利一个咒立停，他张开眼，就又是一个一忘皆空：“我们刚刚谈论奶酪问题！”
“有问题吗？”当解决了两个同学，德拉科扭头看着赫辛问。
赫辛把德拉科看不到另一边手从靴筒那拿开，摇头：“该走了，我记得你们要去菲尔彻街，再晚一点可抢不到‘乐松鼠’冰淇淋。”他站起来姿势和坐下姿势都很懒散，但眼底神情已经不再是迷迷糊糊了。
德拉科小脸上表情扭曲了一下,对着依旧低声争吵两个孩子喊：“哈利，赫敏，不要再为了一点奶酪争来争去了，我们该走了。”
赫敏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吵吵奶酪。”
哈利抓抓头：“我想吃冰淇淋。”
倒霉奶酪被扔盘子里，没人理会了。
原本德拉科是非常高兴能够和赫辛一起出来玩，但是发生了早餐餐桌上那件事，让他……变得烦躁懊恼了起来。
他总是躲着赫辛视线，但又总是赫辛扭头或者转身时候，去看他。德拉科觉得……自己迷糊了。
这种感觉一直到赫敏给他塞了一个超大冰激凌，哈利又拉着他去玩游戏机，才渐渐消失。
因为德拉科必须集中精神，他可不想把冰激凌糊自己身上。
霍格沃兹学生百分之八十来自维扎德兰德，另外那百分之二十，要么是赫敏这样麻种小巫师，要么是“魔法部百姓”。
所以进入菲尔彻街后，会有一种这是霍格沃兹游园会错觉，因为满地跑小巫师里很容易找出霍格沃兹学生来。
德拉科被认出来，包围；赫敏和哈利认出了其他同学，扎堆。
赫辛只能站附近街边，看着这些小巫师涌进涌出一家家他们喜欢店。渐渐，骑士有些走神了，连银发小王子离开了他视线也未能察觉。
德拉科被一群人拥挤着，不知不觉也参加了某些竞技活动，于是手里多了许多稀奇古怪东西。
赫敏和哈利已经不他身边了，德拉科感觉有些累，他一个火炉旁边坐下，把手里东西放了一桌子，然后他发现了几块巧克力。
随手剥开纸把巧克力放进了嘴巴里，先是熟悉巧克力香甜气息，但紧接着涌入口中却是另外一种陌生甜美……
但德拉科只是一愣，立刻就知道了，那是酒。展开被随手团成一团包装纸，果然，那上面写着被他忽略注意酒精字样。
德拉科用舌头搅动着口腔中渐渐融化巧克力，再次走神了——赫辛唇不会像是酒与巧克力，但会不会像是酒与咖啡？苦涩而醇美……
“梅林……”意识到自己想什么，小王子再次脸红了，但是紧接着，他抬起了头——赫辛呢？
被人一撞，赫辛才清醒过来，幸好，他追踪本事没有被这几年无所事事折腾光，也没有被维扎德兰德永远拥挤人流影响。
街边攀上屋顶，跳过了几幢楼后，赫辛找到了德拉科。
小王子很会选位置，这里能看到菲尔彻街所有繁华，但因为只是一处房屋之间夹角，没什么商店这，人流从前方经过，却不会冲刷进来。
有人这放了一张小桌和两把椅子，还有火炉取暖——外来巫师很多，所以很多本城住户和店主都会这么做，给外来巫师们提供一点小便利。
他单手抓着屋檐怪兽雕塑，轻捷地翻落下去，正好站另一把椅子边，抬眼看着街上：
“你朋友呢？”
“赫辛……我吃了巧克力。”德拉科没回答，而是给了赫辛一个明媚无比笑脸。
“你没吃过吗？”赫辛走到炉子边，把露指皮手套脱下来，感慨地说：“不知道是老了还是太久没活动，抓几下冰雪竟然会觉得僵”他把手放到炉子上面，一边活动一边回暖。
德拉科表情他根本没有怎么去看，只要确认小王子安全地身边就够了。
德拉科把手也伸了过去，略小了一号双手紧握着赫辛粗糙手：“确实很凉……你为什么要去抓雪？”
“我从上面下来。”赫辛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德拉科。
“哦……”德拉科不问了，也抬头看着赫辛，然后又笑了，“赫辛，我想尝尝……味道。”
赫辛回握住德拉科手，弯腰……俯身：
“德拉科，你明白你说什么吗？”
德拉科没回答，只是将头抬得高，两人嘴唇碰到了一块，德拉科还带着巧克力味道舌头舔了赫辛嘴唇上……
可能有5秒，可能连5秒都不到，赫辛立即站直了，看了德拉科一眼后，他一拉袍子下摆，蹬着墙壁翻回到三层高屋顶上面去了。
德拉科还灿烂笑着，第一次接触酒精十一岁男孩，显然酒量奇差……
赫辛没有再出现，管他一定附近，但他有是办法不被人察觉地呆暗处。德拉科能感觉到他注视，可就是无法再看到他。
而当凉风带走了醉意，德拉科十分不明白，为什么赫辛根本不出现？
不仅仅是这一天，一直到圣诞，德拉科都没有见到赫辛。
也许赫辛小教堂里，因为他爹地一直泡实验室，不需要赫辛？但是卢修斯禁止德拉科去小教堂，那个地方连卢修斯自己都不踏入，只有偶尔，安提诺里神父会邀他爹地去喝点酒，那是德拉科禁地。
圣诞节晚会，德拉科邀请了格林格拉斯家小女儿做舞伴，赫敏则和哈利做了舞伴。
虽然也是跳舞、吃东西、说笑，但是大概因为这天舞会主角不是孩子们，而是那些家长们，所以，德拉科觉得很无聊。但是无论是作为一个王子，还是作为一个舞伴，他都不能失礼，所以只能强撑着一直到舞会结束。
他该去睡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又不想去睡，他很想去见一个人，说一句圣诞乐。
但是……
不止没出现，甚至连一个“再见”也没有说，赫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维扎德兰德。
走得悄无声息，像魅影滑过雪地，什么都没留下。
“爹地，赫辛为什么要离开？”德拉科觉得爹地才是和教廷那边亲近，所以这天总算是抓到了一个卢政勋家时机。
卢政勋桌上找什么东西，一边翻一边问：“怎么？没来得及说再见？你可以给他写信。”
“连个口信都没有。”德拉科有点郁闷说，“如果我给他写信话，赫辛那边有邮箱吗？”
“对……”卢政勋停顿了一下，又到另外一堆文件里去找，“他大概不会某个地方久住，据他说他仍旧会做教区骑士团团长，那意味着……他是个猎人，得四处打猎。要猫头鹰飞出英国有点困难，如果你想写信话，就写吧，不过我也不知道赫辛什么时候会收到。”
“他说过要当我骑士……”小王子委屈表示某人不守信用。
“德拉科，他关心你，但他不会用他做不到事承诺你，想让他做你骑士是你想法，他没有说过。”
“好吧，他确实没说过……”德拉科叹气，但泄气并不是办法，德拉科开始思考多“可行性”提议，“那么，我能强求他吗？”
卢政勋停了下来，看着儿子：“为什么？”
德拉科想了想：“因为我想让他做我骑士。”
“你想处于教廷监视下生活？”
“……”德拉科愣了一下，表情有点迷茫，“不想，可是我以为赫辛是好人？”
卢政勋拖了把椅子到儿子面前，坐下看着他蓝眼睛说：“德拉科，不是什么好坏问题，我是魔道，却不得不对外声称我是天使，因为如果我不这么做，教廷就认为是你父亲给我洗脑了，他们会发动战争，针对你父亲，针对所有巫师。我不怕教廷，可我不想你父亲再涉险，也不想为了争一口气，就冒家破人亡风险。你想要骑士话，首先就得像我一样，成为一个‘天使’，成为你同学们、朋友们不太喜欢人，你学过历史，你知道为什么。当你这么做了，赫辛也不会成为你骑士，我和他之间关系有些复杂，如果是你骑士，教廷会选择一位比赫辛符合骑士标准人来担任，也就是说，即使你付出了代价，你也见不到他。”
“我以为赫辛不会离开。因为他总是那，我以为……赫辛也是家人。”德拉科低着头，眼睛先是有些迷茫但渐渐清晰起来，“我明白了，爹地。赫辛不是家人，他和我们……是两个世界人。”
卢政勋点头：“是。”
“有点遗憾。”德拉科走过去，两只手抓着卢政勋胳膊，明显是寻求安慰，“而且有点伤心。”
卢政勋抱了他一下，这时候卢修斯进来了，卢政勋拍了拍儿子小脊背，然后放开了他，起身问：“卢修斯，看到律法草拟条约了吗？哪都找不到？”
“我记得是放你桌子上了，没有吗？”卢修斯过去帮卢政勋一块找起东西来。
双亲开始办公，德拉科很干脆告退离开。
回到他自己小客厅里，圣诞树还没有被挪走，因为他爹地想要长久感受一下圣诞气氛。赫敏和哈利正圣诞树下拆着他们收到礼物。他们这段时间几乎玩疯了，所以竟然都没有时间拆礼物。
“嘿，哈利，赫敏。”德拉科有点惆怅，他觉得还是和朋友们谈笑一下比较好，“哈利，你父母还是没给你回信？”
哈利一脸惆怅地看向邮筒，接着就跳了起来：“来信了！”
“祝你好运。”德拉科撇撇嘴说。
哈利拿出来一个盒子，当他拆开包装，不忙着看是什么礼物，而是忙着先打开里边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