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毒死皇上有什么好处
坐着马车出去更快，停在宫门边上，附近有个客栈院子，带着进去后院拴着两头牛。
肚大如罗，纯粹的皮包骨，而且看得出来是两头老牛，这会儿正悠闲的吃草，丝毫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命运。
之前看过一篇介绍牛黄的，对比记忆中的形象，和眼前这两头牛倒是差不多。
陈大相点点头：“我就喜欢吃老牛肉，炖上一天那肉质绝对一流，这两头收下来吧，比市场价高一点儿，杀了放血送进宫里去。”
一句话出口，周围人都懵逼了，刘太医是耿直人，正想问出来这不是入药吗？就见到边上大祭司吩咐：“行了，收拾收拾送进去吧，别误了时辰。”
听着陈大相和大祭司两人都这么说，刘太医饶是心中有疑问，还是没敢提出来质疑，怕到时候惹了两人生气，自己小命丢得比那牛更快。
按照吩咐给两农户打发走，这才让附近的杀猪匠来上手，正要剖开肚子却被陈大相挡了，就那么带着两头牛入了宫。
直接送到御膳房院子里，找了俩精壮太监帮忙，给肚子剖开，果然取下来两块胆结石，一块估计五公斤，一块可能有七八公斤。
而且这里污染少，出来的算是极为少见的精品牛黄，市场价至少在三到六万一克，说牛黄比黄金还贵倒是真的。
“待会儿所有收到的牛都这样处理，这牛只是长胆结石，其实很健康，肉还是可以吃的，御膳房可以处理处理大家伙儿分了。”
陈大相抱着牛黄吩咐一句，抬步就往御膳房里面走，一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陈大相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大祭司和刘太医对视一眼，几乎是瞬间跟上陈大相，纯属心里好奇，这抱着胆结石进去御膳房是个什么道理。
倒是陈大相进去御膳房四处一看，最后看上了蒸笼，当然不是打算蒸，而是看上蒸笼下面的土灶。
只要挪走了蒸笼，下面的土灶就是一个开放式炉灶，虽然比普通民间的精致不少，但也就是精致一点儿而已。
“帮我把烧红的木炭弄进来铺一层，我得把这玩意儿烘干，不然会坏了。”
左右看看，这样的原始人生火确实不是自己的专长，还是让专业人员来的妥当。
一声吩咐下，迅速有小太监上来生火，用着上好的银碳，一点儿烟都没有。
上面架过铁丝网，这才放上去胆结石，等熏干就成了牛黄。
总算搞定的差不多，陈大相手指甲都被染黄了，这牛黄品质确实高。
忙完转头才看到一伙子人都盯着自己，耸耸肩没所谓：“这玩意儿得烘干了才好储存，这些带着先给皇上配药……你们帮我盯着点儿，别糊了，没事儿翻一翻。”
随口吩咐一句小太监，陈大相这才拿着手里一小坨走了，大祭司和刘太医忙跟上。
这会儿才是重头戏。
进去之后，之前的小太监迎上来，已经给分门别类弄好了粉末，陈大相看看还不错，正要混合起来却被刘太医给挡了：“等等，这些是什么？”
“雄黄，黄芩，桔梗，冰片，甘草，加上牛黄，这叫牛黄解毒片，上火特效药，就冲这配方，一颗顶事儿。”
“雄黄具有解毒杀虫，燥湿祛痰，截疟之功效，常用于痈肿疔疮，蛇虫咬伤，虫积腹痛，惊痫，疟疾，这黄芩等物，也却有这方面功效，不过你这牛黄的功效是什么呢？”
“好像是清热解毒，反正口舌生疮很有效果，尤其是这个天然牛黄，绝壁效果一流。”
陈大相挠挠头，具体的他忘了，不过大概的还是能说出来。
“对了，这玩意儿别外传，这东西很珍贵，一千头里面都指不定能有一头，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全都去搞这个，牛就别活了。”陈大相想起来这茬嘱咐了一句。
刘太医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陈大相在外面说那些话，倒是暗自后怕，自己差点儿误会了丞相大人给搞出来破事儿。
是自己没想到这一茬，要那些人真的知道这东西很贵而且效果好，是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是不可控的。
“是是，还是丞相大人考虑周全。”刘太医面上感慨，这话倒是真心的。
这番相处下来，惊觉这位丞相大人是真有两把刷子，为人谨慎瞻前顾后，怪不得能够在前朝吃香，着实让人佩服。
这会儿倒是真有点儿相信陈大相手里这份配方了，或许真有奇效也说不低。
“有什么饴糖吗，麦芽糖那些，能把这几种给黏成个丸子，小巧一点儿，稍微有点儿甜味儿皇上也爱吃。”
陈大相问了一句，不然让皇上把这几种粉末吃下去，那是比登天还难。
大祭司当时就一笑：“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不就是搓成几个丸子吗？”
但见大祭司直接上手，陈大相只能呵呵笑，还真是忘了这里有一位专业人员。
不多时间，就见到一颗颗丸子圆啾啾，滚落在托盘还真有点儿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意思。
也就小珍珠大小，方便服用的同时药效也不会太重，陈大相倒是很满意这个结果。
“行了，送去给皇上吃吧，估计今晚上就好了，这见效快得很。”
陈大相给倒进去小瓶递过去刘太医。
刘太医没敢接，面上略尴尬讪笑：“那个丞相大人，这给皇上吃的药，都得试药……”
“……我吃我吃我吃……毒死皇上有什么好处……”陈大相鄙夷一眼无言以对，要知道自己比谁都希望皇上好好活着。
一口嘎嘣脆倒不至于，软趴趴的，有点儿甜甜的清凉感，是冰片的作用。
也没嚼，直接吞了，灌两口水张嘴呸了两口：“这会儿你信了吧！”
“是是，信了信了！”刘太医悻悻点头，要不是事关皇上，他才不敢冒险得罪这位丞相大人。
由着刘太医去送药，这会儿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肚子真心饿了，已经在提出强烈抗议。
拉过正要走的大祭司：“喂，你那秃黄油和蟹粉还有吗？我蹭两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