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想活着的坚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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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后靠了靠,撇开贺天犀利的视线,见贺天的脸子一沉再沉,董辰俊心里有了些许得意。
暗夜名义上是座奢靡的娱乐城,私下经营着洗黑钱的不法勾当,不少高官权贵都与之有染,逢年过节少不了他们的好,所以他们可以对暗夜的活动睁一只闭一只眼,但是暗夜一旦被暴光,他们便会立即撇清关系,甚至会落井下石拿莫传松与父亲开刀。
“你难道想鱼死网破?”贺天没想董辰俊会反过来要挟他,但他不会轻易妥协,这不是他的个性。
董辰俊冷笑,笃定道,“对,鱼死网破,你敢跟我拼一把么?”
这s市、e市要变天了么?在s市,贺老爷子只手遮天,在e市,他贺天一字千钧,何时轮到董辰俊气焰万丈、目中无人。
敢,怎么不敢拼,但是贺天不能与董辰俊硬拼。
董辰俊狡黠一笑,“三天,三天对你来说足够了。”他起身,无视贺天阴沉黯黑的脸,边往门口走,边说道,“我若有三长两短,自然有人替我把黑账交到新任的省长手里。”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贺天恨不得即刻将董辰俊挫骨扬灰。
“和悦失踪是你派人所为么?”贺天不得已问道。董辰俊虽然刚回国,但不排除是他指使。
“和悦失踪了?”董辰俊不可置信,他已经拉开了办公室的门,脚步却顿住了。
回转身子,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贺天一看董辰俊的神色便知这事与他无关,虽然董辰俊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但他并不善于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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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和悦失踪,已经三天。
这三天,贺天寝食难安,他实在想不出是何人劫走了和悦,三天了,没有人打电话要赎金,也没有和悦的任何消息。杨云坤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他苦笑,那纯粹是自我安慰。
以前和悦一次次的逃离他,他也没有感到如此悸动,因为他觉得,和悦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如今,和悦失踪,就好像有人生生地从他心脏挖走一块肉似的,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除了贺天在寻找和悦,还有两拨人也在寻找和悦。一拨是纪铭宇的,一拨是房少华的。纪铭宇调了家丁在e市市中心悄悄地展开了搜查。房少华则从新加坡调了一批人马过来,专门在e市周边暗暗查找和悦的踪迹。
贺天找人的方式是遵循线索,他的手下找到了刘根生的老友胡三,却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连带贺天的手下一起车毁人亡,线索到这儿又断了。杨云坤怀疑这起车祸是有人故意为之,便着手调查起来。
这三股找人的力量如同深海内的汹涌,不可小觑,但都为了和悦的安危不谋而合地潜踪隐迹。
傍晚,皎月初升起,因着城市人工灯光的绚丽,几乎无人在意昼夜交替时,夜空中的美景。烈日炙晒了一天,闷热的空气不因夜的到来而凉爽,反而更加闷,闷得人透不过来气。
翠竹雅苑主楼的门敞开着。
饭厅的红木转盘桌上,各种山珍菜肴陈列其上,饭菜上扣着保温玻璃罩。转盘中间一盆色泽鲜美的枸杞牛肉汤,令贺雯馋涎欲滴。
“爷爷,我快饿死了。大哥不回来,我们是不是就不吃晚餐了。”贺雯抱怨。
“你爷爷说你大哥回来,就一定回来,再等等。”张玉淑安慰女儿。
贺森瞥了一眼墙壁上的古钟,钟摆规律地摇晃着,跟他的心律差不多快,“8点了,先给小雯起出一盘菜,让她先吃上。”然后看了儿子贺建国一眼,“我们继续等。”
“不用了等了,我回来了。”贺森话音未落,贺天便已走进客厅,冷冰冰地扔出了一句话。
“和悦呢,哥怎么没带她回来!”相较于饿肚子,和悦没来,她更失落些。
贺天没理会贺雯,走到贺森身旁,掇拾起一把椅子,落地时,只听“咣”的一声,椅脚击在地砖上发出的声音,似在叫嚣着不满。
贺天坐下,向后一靠,胡乱地扯开胸前的衬衣扣,撸起衣袖,露出坚实的小臂,一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曲着食指,顶着自己的太阳穴,空出的另一只手,曲指敲打着一边的扶手。他扫一眼桌上的饭菜,目光收回,又落在了贺森身上。
和悦了无音讯,这已经够贺天烦乱了,谁知老爷子竟将董辰俊给绑了,万一他的爪牙狗急跳墙,那父亲名誉扫地事小,身陷囹圄事大。
贺森悠然地夹着菜,不给贺天一个眼神,像无视他的存在一样。
“阿天,先吃饭。”贺建国高兴地说。他每次见儿子,心里总抑不住地自豪。
“没胃口。”贺天冷然说道。
“是不是跟和悦吵架了?”贺雯咬着汤匙,歪着头,开始啰嗦起来,“身为男人就应该有心胸有肚量,你看看你,和悦跟着你就像个受气包似的,你说东她不往西,你让她站着,她绝不敢坐着。”
贺天横了贺雯一眼,怒喝,“不说话能憋死你么?”
火起十足,吓得贺雯打了一冷颤。
“多少天不回家,一回家就对你妹妹吼,吃错药了么?”张玉淑嚷了一句。
自和悦“流产”后,张玉淑便对和悦不闻不问,如今贺天独自一人回家,全家人除了贺雯没一个提及和悦。豪门权贵纵是显赫,却终是个世态炎凉,人情淡薄之地。
贺天噌地站起,“爷爷,我去书房等您。”说罢,转身离开。
儿子粒米未进,张玉淑有些心疼,便要喊贺天,贺建国却抬肘戳了一下她的手臂,“有点眼色好么,儿子正不高兴呢。”
张玉淑作罢,看一眼专注用餐的贺森,从贺天进门起,他一句话也没说过。
——-和悦的处境---
一间封闭的房间里,白炽的灯光打在粉红色的墙壁上,折射着粉红的暧昧意味。屋里飘散着淡淡的香水味,清新幽若,贺天说这种香水味极好闻,像少女的体香,所以董萱只擦这一种香,但她也最讨厌擦这种香,因为这款香是她最先发现的,却成了苏雅琳的最爱。三年前苏雅琳出事后,贺天便不许她再碰这款香。而今她重新用起,带着对苏雅琳的妒火,祭奠她成为虽生犹死的植物人。
洁白柔软的大床上,和悦的双手双脚四角吊着,被绑成供男人享用的撩人姿势。所幸的是,她衣衫完整,未被一旁站着的老朽男人襁爆凌辱。
一旁的刘根生,像空气,甚至比空气还多余。
董萱臻首高昂,睥睨着床上的人,嘴唇涂得鲜红,像刚刚吃过死孩子似的。她赤着脚,一脚踏下,床上便是一个深陷的坑,脚步抬起,坑便消失,她扭腰,扭得性感,扭得放荡,走到和悦身边。
她掀起艳丽高叉的旗袍裙摆,高得露出黑色的丁字内内,她抬腿,狠狠地重力地跨坐下去。
“嗯!”
和悦痛苦地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腰快折了,她瘦弱的身体哪里承受得住董萱的重量。
“啧啧……”董萱拧着和悦青肿的小脸,和悦脸上的肉本就不多,董萱要用力才能拧起她的脸皮,“下贱的胚子当真会狐媚人,这痛苦的叫声从你这嘴里发出来,听得我都心痒难耐,何况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说着,空出的手,蛮力地拧在和悦的腰间,她的手拧一下,唇角便随之挑起,用得力道越大,唇角便会挑得更高,一下又一下,不停地拧着,似将和悦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拧掉。
“嗯、嗯、唔……”疼得和悦申银着,疼得已经青肿的小脸扭曲,忍受不住地扭颤身体。
从她醒来,董萱便这样施虐于她。刚开始,和悦会哭,会流泪,耐不住每隔一两个小时,董萱就会卷土重来。
“叫得浪点啊,这么作干嘛?”董萱恶狠狠地掴了和悦一耳光,她抬头,蔑视刘根生,“你不心痒么?不难耐么?还是你的老二已经是中看不中用了!上啊,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刘根生低头杵在那儿,像年久失修的雕像,和悦是纪铭宇喜欢的女人,他决对是不会动她分毫的,而且于冬叶每天都会给他足够的毒品,他来这儿,不过是遵了于冬叶的意思,看着董萱,必要的时候,阻止她对和悦下毒手。
“废物!”董萱谩骂一声。
再看向和悦,双眼里充满了不屑、嫉恨、厌恶,她给自己的双手下了咒,魔爪周而复始地肆虐在和悦盈弱的腰间。
和悦不知道这样无道的暴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虚弱不堪的身体还能承受多久,更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贺天何时会来救她。是因为贺天,她强撑过了这三天,也是因为贺天,她便有了一线想活着的坚忍。
二十岁的年华才刚刚开始,沦为贺天情人的日子虽是不光明的,却有着真实的幸福瞬间,她觉得自己还没有看够贺天那张俊朗坏痞的脸,还没有享受够贺天温暖宽阔的胸膛。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