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他们的关系
“喂 聂凌卓 搞什么 一个傻不拉叽的女人 居然也当宝贝 眼光什么时候变得差那么多了 ”
聂瑜很不满 尤其聂凌卓紧张的竟是那么一个呆头愣脑的女人 吃错药了吧
“聂凌卓 等等 ”聂瑜在停顿了片刻之后 紧急追上去
聂凌卓很生气年初晨掉头就走的行为 虽然是有可原 可是 她什么态度
是胆怯
还是愤怒
聂凌卓不语 阻挡在年初晨面前 执意逼她说话:“聂凌卓 你让开 ”
“说清楚 既然來了 又走 什么意思 ”他的口气很不悦
“能有什么意思 当然是不知道会打扰到你们 我事先是沒有考虑周全 如果我知道……”
知道聂凌卓和姗姗的妈妈 原來他们是一家人 早知如此 她就一定不会來 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尴尬难堪的境地
“知道什么 最好给说明白点 ”聂凌卓气焰不小
年初晨很不喜欢他这样霸道让人受不了的态度 “我不知道你已经有老婆孩子了 之前应小冰撮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也沒有说清楚 抱歉 我以后不会來这 你也别來找我了 ”
想到聂凌卓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儿 有那么一个妖艳出众的老婆 年初晨心下很不是滋味
而应小冰是不是车祸之后脑子出了问題 竟然让她名副其实的去当个第三者 破坏聂凌卓的家庭 这个时候慌乱至极 受到了严重刺激的年初晨 一时间完全忘记了曾经聂凌卓跟她提起过 他有一个在国外留学 不喜欢回国的妹妹 而把聂瑜当成了是聂凌卓的另一半
“你以为什么 ”她到底在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
“我以为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 你现在和我这样说话纠缠不清很不合适 ”
年初晨甩开了聂凌卓胳膊 脚步仓促 还沒迈开几步 他又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 这一回眸光里明显在喷火 聂凌卓的紧追不舍令年初晨特别生气 “你就是这样 从來不顾别人的感受 不分场合 不分身份的 只要你自己想做的 为所欲为 从不去顾虑后果 ”
“聂凌卓 我请你不要这样了 我们都是成年人 不小了 ”
她好无奈 也好难受
聂凌卓对她的紧追不放 说到底 还真是为了心底的不服气 想把她当成玩物一样 玩一玩就扔掉
聂凌卓约莫能猜测到年初晨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底用意何在 她是误会了
“你以为 什么都是你以为 年初晨 当你以为的时候 有沒有想过要问问我 问问我是怎么以为的 老婆孩子 我想问你 你什么时候听说我结婚生子了 你在哪条新闻 那本杂志上得到过一点点有关于我结婚的消息 你沒有吧 ”
势必是沒有的
聂凌卓可以百分百的肯定 毕竟 这几年來 沒有他的任何花边新闻
她被问得哑口无
的确是沒有 可是 那个女人 还有聂姗姗又说明了什么
年初晨畏惧问出口 即便是既定的事实 她也不想问
“结沒结婚 跟我沒有关系吧 ”
“再说一次 ”聂凌卓怒火沸腾
“我说 你聂凌卓究竟有沒有结婚生子 我不关心 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过了几年之后 她依然还是倔强到让人想不生气都难
聂凌卓攫住年初晨手腕的力道一分分加重 “我聂凌卓真tm瞎眼了会爱上你 你一句不关心不想知道 把我们之间撇得干干净净 我却窝囊的认定这一辈子 我聂凌卓身边的位置 配偶栏上的名字 一定是你年初晨 ”
“我不找你 是相信 你会回來 如果你不想清楚 不想明白 不是自愿的回到我身边 就算我用强用抢 终究到最后你还是会离开我 所以我等 我愿意等你乖乖的回來 无论多久都沒关系 只要你心甘愿 ”
“可是 你呢 你怎么做的 以前让我足够的失望 现在更绝望 ”
年初晨胳膊上被他原本紧紧扣牢的力量 正逐渐的减弱了
他放手 眼里是真正的失望
那么一瞬间 当年初晨清晰看见聂凌卓的失望时 心狠狠地像被蹂躏了一番 痛得呼吸凝窒了
他刚刚说的……
聂凌卓刚刚说的 年初晨一时间很难以消化 也很难辨别清楚其中的真真假假
真的有在等她回來吗
即使她误会了他和应小冰 也那么决绝的消失了好几年 聂凌卓依然还在等她
和刚才在办公室里见到聂瑜时的震惊是一样的 甚至更加惊愕 她从來沒有想过聂凌卓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一点儿也不像是他会想的
“聂凌卓 你干嘛呢 我一直在后面喊 你一直往前跑 疯了吗你 ”
聂瑜追了上來 有些喘 察觉到了聂凌卓和年初晨之间的异样 像吵过架了
听到聂瑜的声音 年初晨很本能的想逃 不希望和聂瑜打照面 就算她和聂凌卓沒结婚 那个叫聂珊珊的女孩又作何解释
年初晨很混乱 步伐匆匆 却不小心的崴了脚踝 霎时间痛得眼泪汪汪
她今天真是出门不利
也许 根本就不应该來这儿自取其辱
聂凌卓生气 心底衍生了一团火 可在瞥见年初晨崴了脚之后的一瘸一拐 该死的竟然还在心疼
他是沒见过女人 还是怎样啊
为什么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始终还是牵肠挂肚的
聂瑜嘲笑声很不客气的扬起 “哟 小姐 你崴脚了呢 穿不了高跟鞋 就别试着穿呀 崴到脚是小问題 丢脸才是大事 不适合自己的鞋子 还是别穿为好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穿高跟鞋 攀高门的 ”
最后一句话 明显讽刺年初晨麻雀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如果是以前 年初晨一定会毫不犹豫 不顾一切的反驳 可这一刻 借由着脚踝处的疼痛 不知道是痛得想哭 还是难受得想哭 泪水竟然不争气的流出來
年初晨可从來不是这么窝囊的人 宁愿流血也不流泪的人
而那行热泪 聂凌卓清清楚楚的尽收眼底 虽然聂瑜说得很难听 但年初晨这死丫头有必要扮成熟学人家踩高跟鞋吗
以前 她从來都是休闲运动鞋之类的 甚至还说踩高跟鞋那是自讨苦吃 现在她真是自讨苦吃了
聂凌卓思绪万千 并沒有及时的制止聂瑜胡说八道 心混乱如麻的不知道拿年初晨该如何是好 似乎也懊恼适才的冲动 就算他是千真万确的有那些想法 想着年初晨能回到身边 他们重新开始
但是 他不应该告诉年初晨的 至少不该是如此真诚严肃的告诉她 这个时候的年初晨 得知他心意之后 一定很得瑟吧
以为他聂凌卓沒了她 就活不下去了 定是要非她不可
“小姐 需要替你叫车吗 我亲爱的他的车 要载我去学校接女儿放学 我们替你叫辆车吧 ”聂瑜故作好心的道
年初晨不理睬 一步一步崴着脚艰难前行 聂凌卓自有他一套坑人的说法 这个女人又有她的另外一套说法 分不清真真假假 只是心像破碎了一般 疼得失去知觉
直到聂凌卓乘其不备将她拦腰抱起的那一刻 年初晨才有了一点点感觉 他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聂凌卓 你竟然……”聂瑜直呼姓名 一脸怒红
“聂瑜 你玩够了 不带你这样整人的 ”聂凌卓低沉 语气十万分的沉稳 他越是这样低气压的沉住气 让聂瑜还有些怕怕的
当年初晨被稳稳妥妥安置在聂凌卓的副驾座时 聂瑜惊呼大叫 “哥 你干嘛呀 你的副驾座从來不让人坐的 连我都不可以 为什么可以给她坐 凭什么呀 我……那我坐那里啊 ”
这才是聂瑜最为关心的问題
从美国回來有一段时间了 聂瑜不是第一次和聂凌卓一起出行 可每一次 聂凌卓都不许她坐他的副驾座 当时还沒怎么留意 原來 聂凌卓是想只留给一个人坐 也只允许这个女人坐 仿佛谁都沒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唯独年初晨
愤怒 聂瑜万般的愤怒 沒想到聂凌卓原來是这个意思 想叫人不生气都不行了 “喂 你下來 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 ”
年初晨被聂瑜大嗓门一吼 本來就想下车的心理 此刻更加迫切了 她的攒动令聂凌卓顷刻摁住 “聂瑜 你要是再闹 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回你的美国去 带着你的女儿一起回去 ”
“哥 你竟然……竟然这样对我 我不会原谅你的 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居然连妹妹也不要了 我不服 我生气 我和姗姗都非常非常生气 也会告诉姗姗 舅舅嫌弃她 ”
聂瑜又哭又闹 撒娇抗议 就是不肯聂凌卓开车离开
年初晨耳闻聂瑜的大吵大闹 自她的语里也勉勉强强了解了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