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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王埜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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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埜全身僵硬得像根木头一样,被陈保合拖进屋里,按倒在地上。-79-

谢道清看到王埜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颇为难过,道:“王埜,你是宫中的老人,服‘侍’官家尽心尽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可你为什么非要管外面的事情呢?大都督颁布的《宗教法》你以为是儿戏么?迎佛骨那种事,连宫里的嫔妃都不参与,你居然敢‘插’手,还收受元义的贿赂,你缺那点银子么?”

王埜这才明白自己东窗事发,哀声叩头道:“圣人,大都督饶命啊奴才并不是贪图那点银子,实在是因为要还了佛前许的愿,不能推托,否则会遭天谴哪况且元义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千里迢迢迎来佛骨,一路上的‘花’费当然应该扣除。至于该扣多少,奴才可是一句话没说,让他们依律处理。元义后来给奴才的两千两银子,奴才本不想收的,是元义说这是佛前的福报,奴才才不得不收下。大都督,奴才自从被大都督教训以来,谨小慎微,不敢越雷池半步,这次迎佛骨的事情单纯只是为了还愿,大都督可以不体谅,但奴才绝无藐视大都督之心”说完头磕得“咚咚”作响,血染地面。

谢道清和全玖都‘露’出不忍之‘色’,程越淡淡地道:“别磕头了,没用。只用一个还愿的借口,就能将所有的事全推得一干二净么?元义怎么说是他的事,你怎么做要自己负责。你‘交’待给下面的官吏,他们当然会多所顾忌,由着元义‘乱’来。元义的理由如果有理,对他们讲他们也会考虑。为什么非要找你说?至于你收的钱,什么借口也不必找,不该收就是不该收,你若是觉得那是福报的话,就看一看现在的情形。福报在哪里?佛祖能救你么?”

王埜满头大汗地呆望着程越,一句话也回答不出。如果只有谢道清和全玖,他有绝对的信心可以说服她们两个‘女’人,不但不会受到惩罚,甚至还可能因为理佛虔诚而被褒奖。可在程越面前,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程越就像一尊铜佛。不管他说什么,铜佛始终无动于衷。

程越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道:“保合,按圣人的意思去办吧,别惊动官家。”

陈保合恭谨地道:“是。大都督。”上前一用力,像拖死狗一样将王埜拖了出去,带了几个心腹御林军押解着他,避开赵显的耳目,绕了一圈押出别墅的大‘门’。

直到步出大‘门’,王埜才忽然醒悟,道:“陈兄,圣人的意思是什么?不会要我的命吧?”

陈保合笑道:“圣人慈悲为怀。要你的命做什么?我现在送你到临安府过堂领二十板子,你家里的钱也保不住了,等你伤好之后。临安府会派人送你去琼州。听说那里鸟语‘花’香,四季如‘春’,是个养老的好地方。王老哥,恭喜你啊。”

王埜打了个寒战,跪倒在地哀求道:“陈兄,二十板子哪里是人能挨得了的?临安府尹是大都督的心腹杨霆。他只要不肯高抬贵手,我必定会死在那里。陈兄。圣人的意思是由陈兄派人打我的板子吧?求陈兄饶命啊”

陈保合笑容可掬地道:“王老哥别这么说,圣人只吩咐打你的板子。可没说由谁来打。大都督执法如山,我岂敢手下留情?更不敢像你现在这样‘私’相授受,传出去还了得?”

王埜急道:“可是宫里的奴婢犯法,向来是由宫里处置的,什么时候送过临安府?陈兄,两位圣人那里陈兄要如何‘交’待?”

陈保合哈哈笑道:“你在外面犯的事,当然要由外面管,与宫里有什么关系?我有什么‘交’待不过去的?大都督实行变法,规矩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胆敢不把大都督放在眼里,真是死不足惜。”

王埜总算明白了陈保合的打算,怒目而视,咬着牙道:“原来你不是公报‘私’仇,而是揣摩程越的意思,想要置我于死地陈保合你不怕官家或两位圣人总有一天会找你算账吗?”

陈保合冷冷一笑,道:“只要大都督不怪罪我,谁动得了我?你最蠢的一件事就是还整天把两位圣人和官家挂在嘴上。我告诉你,大宋早就变了天,真正说一不二的只有大都督你死不死我才不在乎,只要能让大都督高兴,我们就能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否则只有像你一样,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王埜大骇,道:“我们?难道宫中除了你还有别人向程越效忠?你们竟敢背叛官家么?”

陈保合嘿嘿一笑,道:“你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你人虽在宫里,但早就被排挤了出去,只有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回头对一个心腹的御林军道:“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免得他‘乱’说话”

那御林军一伸手,亮出一柄牛耳尖刀,掐住王埜的下巴,狞笑道:“张嘴,否则一刀‘插’进你喉咙”

王埜下巴剧痛,只得把嘴张开,只见牛耳尖刀在他的嘴里搅了搅,王埜疼得没等喊出来已昏死过去,满嘴鲜血狂喷,连带把一节舌头给吐了出来。

陈保合一脚将舌头踢进路边的草丛,道:“快把他押到临安府,就说他想咬人。”

几名心腹答应一声,把王埜搬上马,打马往临安府而去。

陈保合向王埜的背影“呸”吐了口痰,从容地回到别墅,静静站到谢道清身旁。

谢道清见他没有回报,奇怪地道:“打完板子了?”

陈保合忙躬身道:“回圣人,王埜犯的是国法,奴才不敢‘私’自用刑,已经着人将他送到临安府去了。”

谢道清一惊,道:“临安府?杨霆可不会手下留情啊。二十大板下去,王埜还有命么?”

陈保合道:“国法难违,圣人不必挂怀。”

谢道清看了陈保合一眼,又转头看了程越一眼,长叹一声,道:“我不管了,就这样吧。”

程越向陈保合微微点了点头,淡然一笑。

第二天,《中华日报》刋出一条大新闻,将迎佛骨的来龙去脉一一‘交’待清楚,百姓们终于‘弄’明白了大都督为何要对平安寺下手,当天有去迎佛骨的,对自己上的恶当无不当场唾骂。

以元义为首的平安寺众僧,皆被大都督下令严惩。取消僧籍,寺产充公,按情节给予不同刑期,押往南方修路。其中元义量刑最重,百姓拍手称快

这也是新式刑法的一次公开亮相,有期徒刑的概念开始广为人知。

程越下重手处置皇帝身边的中官,震动朝野,新法推动得更为顺利,无人再敢挑衅法律的权威。

此时天气更暖,临安城的人们衣衫越来越薄,大都督府中,从完泽到普通宫‘女’,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少,曲线毕‘露’。

程越处理完手中的政事,提着一个包裹,偷偷溜到忽土伦的房间。忽土伦这些天忙于练兵,早出晚归。今天军队休息,她也可以在家里待一天。

忽土伦刚洗完澡,穿上,套上罩衫,全身放松地躺在程越专‘门’为她定制的躺椅上,舒服至极。

程越也不敲‘门’,推‘门’就进,忽土伦身边的‘侍’‘女’抬头看到,自觉地迈步出‘门’,又将房‘门’掩上。

忽土伦见程越进来,娇笑着一把抱住他,道:“你今天不忙么?”

程越闻到忽土伦身上的幽香,心中大乐,搂着她的腰肢笑道:“忙也得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礼物。”

忽土伦一怔,看了看程越手中的包裹,道:“礼物?什么礼物?”

程越笑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要给你单独做几套衣服,只给我一个人看么?做好了,我特地过来看看。”

忽土伦脸一红,道:“一定是些不正经的衣服,我……我不要穿。”

程越一本正经地道:“谁说的?我是不正经的人么?好不容易做好的,你快换上给我看。”

忽土伦羞赧地看了程越一眼,见程越没有妥协的意思,只好接过包裹,嘟起嘴,上‘床’放下‘床’帘换衣服。

程越搬过一张椅子,乐滋滋地看着‘床’帘里朦胧窈窕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忽土伦掀开‘床’帘,一双又嫩又白的大长‘腿’落到地上,人也跟着忸怩地站起身,道:“是这样穿么?”

程越高兴得合不拢嘴,拍手笑道:“对,就是这个穿法”

忽土伦此刻上衣穿着一件‘露’出腰肢的粉‘色’t恤衫,衣服很紧,勾勒出‘胸’前‘迷’人的曲线。下半身穿着一条浅粉‘色’超短裙,修长的大‘腿’笔直丰满,‘臀’部又翘又‘挺’。脚上是一双程越特地定制的粉‘色’高跟鞋,衬托得‘腿’部线更加惊心动魄。粉‘色’系的打扮和忽土伦白晳的皮肤修长的身材搭配得刚刚好,充满少‘女’的活力和难以名状的‘诱’‘惑’,乐得程越眼睛完全舍不得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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