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们是来劫大牢的

1936年11月7日。齐齐哈尔。

齐齐哈尔是伪满龙江省的省会。伪满龙江省省会原来在龙江县，后来转到齐齐哈尔。齐齐哈尔在通往苏联的铁道上，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李森带着十个战士前天来到了齐齐哈尔。前几天在哈尔滨完成了虎‘门’计划，李森迅速把所有人收拢起来，藏入地下。另外，收到小路的电报，把那个刚刚得到的基地放弃了。幸亏放弃及时，只损失了一些粮食，哈尔滨日本军队派了一千多人前去围剿，一无所获。

按照和小路的时下商量的计划，李森和杨佐青取得了联系，杨佐青另外有任务，给他派了一个联络员老杨带路。老杨神通广大，把十个人装进一节货车车皮里，运到了齐齐哈尔。

杨佐青下一步的任务是去关内在北平上海之间活动，他任务就是和延安派来的人接头，和克公正式取得联系。

到了齐齐哈尔，很快地联系到了林崇文的小组。林崇文到齐齐哈尔没几天，刚刚落脚，还没什么基础。这里的地下党已经撤退，剩下的几乎都被抓了，关在陆军监狱里。

林崇文叫小组组员把十个人安排住下，和李森老杨三个人一起到陆军监狱走了一圈。陆军监狱在市中心，距离江边很近，附近有个警察派出所，撤退地形不利。唯一的好处就是这里距离日本驻军军营很远，有一定的活动时间。

监狱的墙是石头的，有电网，都是平房。整个监狱就一个大‘门’，‘门’口有两个岗哨。老杨道：“看清楚了，牢房都是靠着外墙修的，监狱里面有守卫加上狱卒二十个，夜里还少一些。监狱大‘门’是唯一的二层楼，是典狱长的办公室和狱卒的办公室。”

走到后墙，老杨道：“这里是最佳的撤退路线，过了街就进了胡同，一直向东就出城了。出城以后不要向正东，那里距离日本人的军机库很近，有守卫。向东北跑跑出一二十里就安全了。齐齐哈尔这里没有什么抗联，因此鬼子在城里不设关卡。”

李森道：“日本军机库里有汽车吗？守卫多不多？要营救的人有十来个，加上我们二十个，三十多人，必须乘车逃跑才安全。”

老杨道：“人数不好说，据说还有一些人也关在这里。还有一些地下党和政治犯。军机库的况不太清楚，我们没有重武器，不能找麻烦。”

李森道：“走，去撤退路线去看一看。”

当晚，李森制定了个胆大包天的计划，先袭击军机库，再偷袭监狱。军机库里只有一个班的日本人，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有他们要的汽车足足三辆。李森有十几套警察衣服，他想利用警察衣服赚开大‘门’。

次日晚十点，一队警察穿着警察的棉大衣，排队走到了军机库。‘门’口站岗的是鬼子，用汉语问道：“你们，什么地干活？”

李森道：“抓间谍，抓苏联间谍。我们看到间谍跳进去了。”

鬼子一听，就要吹哨。李森道：“不，不要吹，悄悄地抓。”

鬼子道：“对，打蛇惊草的不要。”把大‘门’开开，放警察们进去了。人刚刚进去，重新出来，道：“来，进去带路。我们站岗。”

鬼子岗哨刚刚进院子，就被抓住脖子砸死了。两个战士迅速把大衣扒了下来，扛起枪，从‘门’‘洞’里出来，走向了望哨。

了望哨在院子一角，哨兵见他们两个进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端起枪，想叫，只见他们两个比起手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是明白了，叫他不要做声。

两个人上了了望哨，哨兵见他们面生，觉得不对，刚要开枪，被一刺刀捅在‘胸’口。

一个战士继续站岗，其他的见哨兵都死了，跑进了院子。

一对人进了院子里唯一的房子。房子里间是宿舍，住着九个人。战士们手脚利索，两个按一个，迅速解决战斗。

在最里面睡的似乎听见了什么，警醒了，看进来这么多人，在枕头底下拿出一把手枪，就要‘射’击。李森冲在最前面，对准他的手腕就是一脚。手被踢歪了，枪也响了。李森懊恼不已，早跳了起来，膝盖已经压在他的‘胸’口，喀嚓几声，眼见是不活了。

老杨见了这些战士如此凶悍，心惊不已。

外面一个战士进来，道：“别怕，在外面听枪声不太响。”

十分钟后，穿战士便衣的战士换上了鬼子的衣服，大衣靴子皮帽子，一起上了三辆汽车。李森一面命令战士在库里找军火，一面和两个会开车的战士开始动汽车。现在是冬天，东北的冬天夜里很冷，汽车动不着，最后，只好把喷灯点着，烤了半天动机才动着。

二十分钟后，三辆汽车开出了军机库，在大街上缓缓开了十五分钟，到了陆军监狱。

想不到，汽车午夜到来，引了变化。

转开监狱大‘门’十分顺利。三辆汽车开进了监狱，值班的是个副典狱长，睡眼惺忪地迎接出来，道：“什么事，来了这么多车？提前处决？”

李森道：“对了，提前处决。把所有人手都集合到这里，太君要分派任务。”老杨装成鬼子军官，一不。

一会，二十来个狱卒和守卫全部到齐，李森道：“不许动。我们是抗联！”众战士一拥而上，把狱卒的武器下了。叫找个大牢房，把他们关了进去。

老杨押着副典狱长，准备去开牢房，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枪声。枪声不是‘射’向他们的，二是‘射’向天空，显然是有人给外面报信。

外面十几个战士奔向打枪的地方，见一个哨兵在鸣枪，一枪把他打死了。

这是，远处岗楼枪声传来，打在办公室玻璃上，力道甚大。一听便知，是机枪。

李森道：“你们五个，把岗楼的敌人肃清了。其他人，赶紧打开牢房。”

这时候，牢房里又出了变故，靠里面两间牢房的们被‘弄’开了，一个狱卒模样的人带着七八个囚犯跑了出来，有的跟着狱卒去打开别的牢房，有的直奔典狱长办公室。

李森道：“你们别‘乱’跑！有机枪！危险！等一下！”

犯人的动作还真快，看样子但是有准备的。其中有几个竟然拿着棍‘棒’朝李森等冲了过来。

李森道：“你们站住。我们是抗联的，是专‘门’来劫大牢的。”

三四个犯人被打倒了。其他犯人见了立刻停下，有的动作很快，躲避很巧。

五个战士从墙角膜向岗楼，准备在岗楼下想办法。刚楼上的人显然看到了，机枪向他们几个扫‘射’，犯人方向反而安全了。

五个人都是老战士，有的开枪掩护，有的躲避接近。岗楼上的人显然感到了威胁，探出身，一只步枪对准五个人进入岗楼的道路，只要有人‘露’头，便是一枪。这个哨兵显然比机枪手厉害，开枪快，是个老手。

下面的五个着急，一个人见前进不行，便后退，寻找角度，砰地一枪，打在岗楼的扶手上，机枪手和步枪哨兵显然看见了他，急忙躲避。

老杨突然喊道：“张永兴，张永兴在吗。我是老杨。”犯人里一个人突然道：“大家停下，他们是劫狱的”

李森见状，立刻招越狱犯人跑出来。这一次，犯人们相信了他们是劫狱的，开始听他们的指挥。

李森很着急，因为时间不等人。时间再久一些，监狱外的警察甚至驻军赶过来，那就失败了。

距离岗楼比较近的五人中，那个退后瞄准‘射’击的人突然看到了岗楼上有点异常。

岗楼其实形状与炮楼差不多，在监狱屋顶上冒出来的一根大烟囱一般。岗楼有四面窗户，面对监狱一侧有‘门’有窗户，窗户上架着机枪。这一侧的‘门’通向一个平台，平台上有栏杆，中间有一个探照灯。

岗楼后侧，两个黑影不知道从哪里上了房，从岗楼外墙上的消防扶梯爬上了二楼。因为监狱的灯照不到，黑夜里只能看到两个黑影。

他看见了这两个黑影，知道机会来了，想帮忙，对准岗楼再开一枪。两个哨兵看见他的方位，开始向他的方向开枪。

他看见两个黑影已经到了平台另外一侧，怕自己开枪打到他们，便故意朝天开枪。

一个黑影上了平台，手里似乎抡起一根棍子，那个拿步枪的哨兵立刻倒了。

开机枪的显然也看到了这一些，枪口一转，就要开枪。就在这时候，机枪枪口向上一扬，哒哒哒，向左，哒哒哒，向右，没有开枪。

下面五个人趁机跑到岗楼下，踹开‘门’，冲了上来。到了二楼，只见两个人轮着棍子，在砸那个机枪手。

五个人道：“我们是劫狱的。你们是什么人？”

二人道：“抗日的。”

五个人：“跟我们走。快！”

七个人到了大院子里，犯人们正在上车。

李森迎接上来，道：“你们两个很厉害，好样的。贵姓大名？”

其中一个扔了自己手里的一段木棍，那是从椅子上拆下来的，道：“我叫韩登瀛。”

另外一个道：“我叫陈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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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伪满陆军监狱位于今建华区朝阳西路齐齐哈尔中级人民法院附近。

2，本文将越狱提前，请勿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