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娇娇乖,廖瓦更乖
1941年4月6日。苏联。莫斯科。
开完会,众人开始分头行动。王丽买了几个大面包,两包黄油,一包盐,一铁皮桶牛奶,几磅牛肉,几磅土豆,几磅鱼肉,几磅洋葱,装了一大包,赶往郊区。现在,苏联经济繁荣,没有实行配给制,买东西没问题。
早期,苏联食物紧缺,实行配给制,农业集体化完成后,苏联食品供应紧张状况已经缓解。1935年1月1日,正式取消了面包、面粉配给制。到苏联卫国战争前夕,各种食品配给通通取消。当然,战后,物资供应立刻紧张,配给制重新开始。
因此,王丽手里有钱,买东西不在话下。
天黑后,王丽到了郊区库奇诺的一座小房子前。这里是共产国际附属党校宿舍,房子前有很窄小的院子,木板篱笆。屋子里亮着灯。
王丽拉开门,进了院子,敲门道:“大姐,贺大姐,我是王丽。”
门开了,一个个子很高的清瘦女子,手里抱着一个男孩,腿前站着一个小女孩。清瘦女子见了王丽,高兴地喊道:“小王。我一猜就是你。”
这个人正是贺大姐子珍。
贺大姐子珍在和毛公吵架后,负气出走,先到西安,后去苏联。到了莫斯科后,她再次生了一个孩子,那是1937年。
历史上,贺大姐子珍的这个男孩子在1938年夭折了,仅仅十个月后就患肺炎夭折了。这件事对她刺激太大了。后来,战争时期,生活条件不好,缺吃少穿不说,寒冷不说,还要干活,织袜子,等等。战时特殊,大量男人干的活都要由女人去做。这样的条件,“比长征还苦”,娇娇在莫斯科也患了肺炎,几乎夭折,这件事对她又是一次巨大的刺激。
如果没有这些刺激,贺大姐子珍的身体不会很差,精神也不会很差的。
小路知道,历史上,贺大姐子珍受三件事刺激最大,一是早莫斯科生的最小的男孩子死亡,二是女儿差一点病死,三是和毛离婚。她的性格受身体里的弹片影响很大。
贺受到的刺激是有后果的。1959年,毛与贺大姐子珍在庐山见过一次,后来毛说,贺大姐子珍脑子坏了,“答非所问。”那一次,贺大姐子珍还拿走了毛的安眠药。
于是,从1936年开始,小路就叫王丽每次去莫斯科都照顾一下在苏联的人,从有限的经费里拿出一些钱给他们做生活补助。后来经费充裕了,补助也多了。生活补助直接从贸易款里面划拨。
在贺大姐子珍到莫斯科后,每次王丽都给她捎去一些卢布,还捎去一些消炎药。因为这个,这个男孩保留下来了。这样,贺大姐子珍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毛公知道了这个男孩的况,心也好了很多。
小路和毛公密谈的时候,说了他后世和蓝苹的婚姻对国家的伤害,对他个人的伤害。毛公也看过有关文献,被小路说服,决定让小路把蓝苹调走,自己还跟贺大姐子珍过。
小路及时把蓝调到东北搞电影,这个问题总算是解决了一半。问题的另一半,是毛贺二人依旧有矛盾。
贺大姐子珍见了王丽,道:“孩子都记得你,总是念叨你。你又带东西来。”
王丽放下东西,把随身的小包打开,拿出几包点心。两个孩子一看到点心,眼睛立刻亮了。王丽道:“娇娇是不是乖孩子?”
娇娇点头,王丽道:“好,给你两包。廖瓦是不是乖孩子?”男孩的俄文名字叫廖瓦,不管听懂了没有,也是点头。王丽道:“好,给你两包。”
两个孩子欢天喜地地去了。
王丽拿出十几张卢布纸币,道:“大姐,这是这一段时间的生活补助,您签收一下。”
贺大姐子珍签收补助,王丽道:“其实,这次来,有任务,您要搬家了,咱们回伊春。”
贺大姐子珍道:“刚才孙维世来过了,跟我讲撤退的事了。她只说伊春来人了,没说是你。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回国,他同意吗?”
王丽明白他说的是毛公的态度,道:“大姐,路总司令特地跟主席商量的,怎么会不同意?”
贺大姐子珍道:“那就好。”
王丽道:“最近生活还好吧?”
贺大姐子珍道:“好。比长征强多了。也不知道他们在陕北有多么难过。”
王丽道:“陕北生活比你离开的时候好多了,如今我们的大生产搞得很好,吃好不敢保证,吃饱是做得到的。有人说,延安一天三顿饭,土豆占了一顿半。其实,延安的小麦,玉米,各种蔬菜也很多。咱们的药厂换了很多钱,生活条件好的很。”
贺大姐子珍道:“他不会不同意我回延安吧?”
王丽道:“这倒没商量,不过,你放心,你先在伊春工作。你要是想回延安,我请路总司令办。”
说了一阵,王丽道:“大姐,这一次,我有一些话,要转给你,是路总司令说的。”
贺大姐子珍道:“他说的我相信。别看我没有见过他,他是个热心肠。”
王丽道:“路总司令说,做领袖的妻子不容易,这是一门艺术,也有很大的责任。搞好了夫妻关系,领袖就会集中精力,搞好工作。要知道,领袖已经不仅仅是你的丈夫了。他的状态,对国家民族有重大的影响。路总司令钦佩您的为人,信任您的人品。希望您辅助领袖,为百姓造福。”
贺大姐子珍道:“有道理。我以后工作,不干涉他的事,不跟他吵架。”
王丽道:“其实,做一些妇女工作也好,但是,做一些照顾领袖的工作也很重要。处于你这个位置,基本上就没有自己了,一切为了领袖。你想,你一个人能干多少工作?如果辅助领袖好了,那要起多大的作用?”
王丽在贺大姐子珍这里吃了晚饭,两个孩子吃了很多好吃的,如同过年一般高兴。晚上,孩子睡觉了,二人把带来的食品都做熟了,准备好路上吃。二人一边干活,一边说话,意犹未尽,絮絮地说了一夜。
最后,贺大姐子珍心舒畅,道:“好。我向你保证,我改改这个脾气。我学文化,我给他写个保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