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6章 公平交易
手捧着火焰之书，格力姆顾不上擦拭掉嘴角的鲜血，心中狂喜。
他在主巫器方面缺失的一环终于弥补上了。
现在的他再与同阶强者争斗就不会再赤膊上阵，吃尽没有合适巫器的苦头了。
随着献祭仪式结束，火焰意志那沉重如深渊般的恐怖威压终于开始徐徐消散，而另一个微弱残破的意念也趁机偷偷溜了进来。
“小子，你又偷偷玩献祭了……看模样，这次的层级还不低！”残魂古曼雷斯一脸艳羡的嘀咕着。
在它的认知里，生命是如此的漫长悠久，隔个百八十年翻个身，过个千年出趟门，火元素对待生活是如此的随意，以致于它们绝大部分的意识状态里似乎都窝在家里吞噬着火焰能量，然后呼呼大睡……
说实话，能够直接沟通火焰意志的存在比比皆是，可是架不住它们‘懒散’。睡个觉需要千百年，晋个级需要上万年，它们从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更不会像格力姆这样勤劳努力，只争朝夕，数年不到的功夫就已经引来火焰意志的关注数次了。
这，对于纯粹的火元素生命来说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格力姆一手拿着火焰之书，用眼睛斜觑着残魂古曼雷斯，好奇道：“古曼雷斯，火焰意志现在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为什么火焰意志的意念还未退尽，你就敢出现在这里？你不怕它一把火把你灭杀了吗？”
这也是格力姆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
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火焰意志都将会是他的直系老大。所以一般情况下，他并不想触怒这位脾气暴躁如火的顶头上司。否则，把他驱逐出火元素位面还是小事，万一惹怒对方断绝了自己在火元素领域的进步可能，那就真真的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在和这位残魂古曼雷斯打交道之前必须搞清楚火焰意志的态度。
这才是一直以来他频繁拒绝、排斥古曼雷斯的根本原因！
残魂古曼雷斯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不释掉格力姆心中的疑问，双方根本没有正常交往的基础。
它幽幽长叹一声，用一种哀婉的语气愤然道：“火焰意志对我还能是什么态度？当然是放任不管了……”
“放任？”格力姆一脸的狐疑，显然并不相信这点。
“老子当年怎么说也是火元素位面的顶级强者，就是因为太嚣张了，这才引来了灭世泰坦。不过火焰意志显然在里面也参了一脚，否则老子当年也不会连点退路都没有……”
“那你还说火焰意志会放任你？感情是在骗我……”格力姆佯怒道。
“说它在放纵我，倒也没有骗你……”残魂古曼雷斯幽幽道：“当我还是八阶‘暴怒之主’时，火焰意志自然对我非常敌视，担心我晋级九阶后会掠夺它手中的火焰权柄。”
“但现在我成了残魂，它对我的态度也就发生了转变。它放纵，甚至鼓励我开始缓慢的复活。不过，什么时候复活，复活到什么程度，它显然在深刻把控。”
“毕竟，老子也曾经是火元素位面最能打的一位。没了老子，它在与其他几个元素位面的争斗中会处于劣势。所以，它遥遥把控着老子的一切，何时复活，怎么复活都必须它说了算。老子现在成了它手里的一张牌，一张预防万一的底牌，什么时候打出去要看它的心情……”
残魂古曼雷斯越说越沮丧，语气也低缓阴沉了几分。
“所以说在你复活的前半段进程里，火焰意志是乐观其成的。可一旦复活进行到某个关健阶段，火焰意志就该插手干涉了。毕竟你这张牌要握在它的手中，由它决定何时打出去才是正确的……”格力姆闻弦歌知雅意，顺着古曼雷斯的语音就把下半段话给直接补全了。
残魂古曼雷斯点头道：“你知道就好。我现在是个残魂，对于火焰意志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帮助。所以，你现在帮我，火焰意志不但不会生气，甚至还会给予你一些奖励……至于后面，我估计火焰意志最多允许我恢复到七阶，超过这个阶位就会逾越它的心理底线，到时候又该找机会打压我了！”
看来为了获得格力姆信任，残魂古曼雷斯已经不再隐瞒任何实情了。
当然，这也和格力姆频繁举行献祭，每一次都深深地吸引了古曼雷斯有关。如果格力姆能成为它眷者的话，以这样的献祭速度和层级，它重新复活也不是什么难事。
格力姆沉吟着说道：“我历来信奉的是‘公平交易’！只要你能拿出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我自然愿意帮助你重新复活。但要是还像上次那样，用那个名不副实的‘日炎披风’来哄骗我的话，咱们之间的交往就此打住，你可以另换别家了……”
最坑爹的就是残魂古曼雷斯口中的‘日炎披风’，虽然属性好到让格力姆流涎，可一想到有一头上古红龙在旁边守护着，他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似得。
这种看得到摸不着的好处才是最令人抓狂的……
如果古曼雷斯口中的奖励全是这种货色的话，那么格力姆真的没有和它打交道的必要了！
残魂古曼雷斯也是一脸的苦涩。
没办法啊。
想当年它可是被灭世泰坦打的形魂俱灭，神国崩塌，足足花了上万年才重新凝聚起这点残魂，又能有什么宝藏和奇物留存下来？因此看着油盐不进的格力姆，它除了干着急也没有别的办法。
“宝物难以留存，难道您连点火焰法则的感悟都没有留存？您随便拿出点火焰领域的进阶知识，我也是能接受的……”一提到要好处，格力姆嘴巴立刻跟抹了蜜似得。
残魂古曼雷斯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了。
“我当年如何晋阶‘暴怒之主’的过程是不可能告诉你的，这一点牵涉到火焰本源的隐秘，即便我说出来了，你也听不到，火焰意志会屏蔽这一切的……”
“那别的呢？您毕竟也曾是八阶‘暴怒之主’，不可能只有这一点好东西……”格力姆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我当年只所以被针对，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期翼从‘暴怒’领域转到‘毁灭’领域，这点犯了多元宇宙的大忌讳。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向你透漏一点‘毁灭’领域的信息……”残魂古曼雷斯小心翼翼的说道。
毁灭领域……
格力姆紧张的不住舔舐嘴唇起来。
这个世界法则众多，规则重重，但所有法则、规则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残魂古曼雷斯口中的毁灭领域无疑就属于排在第一档的强势领域，因为这里面直接牵涉到了多元宇宙最本源的那点东西。
格力姆在四阶时也曾略微涉足了毁灭领域，但随着晋级5阶、6阶，那些不成体系的散碎信息和知识终究沉寂了下去，再也无法给他提供有效的辅助。
现在，突然又听闻了毁灭领域的消息，格力姆内心也不禁蹦蹦蹦乱跳起来。
“连您身为8阶‘暴怒之主’都无法承受毁灭领域，我如果得到了这些知识，该不会也被火焰意志憎恨上，找机会给灭了吧！”格力姆情不自禁担心道。
残魂古曼雷斯嘿嘿一笑道：“如果是有关于毁灭领域的进阶知识，我保证你的担心一定会实现，火焰意志绝对会消灭了你……可要是不是成体系的知识，只是零散破碎的信息，它对你的态度就看你的表现了！”
“怎么样，你想不想听？”
残魂古曼雷斯这时也拿捏住了格力姆的软肋，直接反将了一军，下面就看格力姆自己的抉择了。
“只是零散破碎信息，不牵涉具体的进阶知识？”格力姆咬牙切齿的问道。其实此时他已经拿定了主意，只不过内心依旧有些忐忑，所以才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不错！”残魂古曼雷斯嘿然道：“这点零散残破的信息还不至于让火焰意志和你翻脸。只要你后续多献祭几次，这点‘不愉快’很快就会烟消云散了！”
“我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说出你的价格吧！”格力姆知道伸头缩头都要挨这么一刀，自然也就痛快了许多。
“两枚神格碎片，再加上一百点神性……我知道你有这些东西，你藏的再隐秘也挡不住我能闻出来！”残魂古曼雷斯狮子大开口道。
格力姆瞬间脸色就变了。
他现在身边也就只剩下四枚神格碎片以及两百多的神性了，这等于直接要走了一半，而且得到的也是一些虚无缥缈，短期内看不到任何好处的破消息……
他的脸色难以遮掩的阴沉了下来。
似乎害怕此次交易告吹，残魂古曼留斯赶忙追加了一句。
“这样的消息我不会告诉别人，因为他们即使知道了也难以实现。可你不一样，你无意间做出的某种选择已经让你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只要接下来按照我提供的信息指引，得到毁灭领域的个别能力还是机会蛮大的……”
这样的话语无疑对格力姆的诱惑更大。
他忍不住眯眼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