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我要那天,再也遮不住我眼!
“帝君位格?”苏伏一怔,立刻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位业”。不同一个时代的存在,对各类事物的称谓也有所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位格与位业却是一样的意思。
苏伏第一步获取的是功德果位。那是由青州的意志颁布,由天道来承认的位业。
第二步便是《太玄经》核心要义诞生时获封的位业,相当于“神君位业”。也就是荒土神君那样的程度,只不过此神君非彼神君。
荒土神君的位业是受“神主”所封,在当时太渊界的情形下,白星族就是理所当然的“神主”。所以荒土神君只是白星族下辖的一个小山神。至于吕葵这样的妖怪,能成为神君完全是因为赤金神鉴,品级又要再低一级。
苏伏就不同了,他的神君位业是受到了天道认可的。天道认可了《太玄经》,因此颁布神君位业给苏伏,等同天道是“神主”。
所以此神主非彼神主。天道可以说是真界运转的基础,他所册封的神君,已经相当于纯阳位业。当然,并不是说苏伏就能获得纯阳大能的实力,只是在位业上是平等的。
如果说天道是一位大家长,那么纯阳以上位业就相当于亲生的孩子了。通俗一点说,只有亲生的孩子打亲生的孩子,才能不被天道惩罚。
否则不然,就会像飞仙一样受到位业反噬。
当然,以苏伏现在的实力,想挑战纯阳还太早了,只是神君位业让他获得了斩杀纯阳的资格。
同样的,今日证就的神主位业相当于魔主。假使苏伏真能够证得帝君位,那么就与道祖、佛祖站在同一个高度了。
道祖、佛祖都是半步无量,位业高于魔主。所以魔主是魔主,而非魔祖。
也就是说,苏伏若能证得帝君位,在位业上与道祖、佛祖是齐平的,要是见了面,客气一点,说不得还会称他一声师弟。
被那样的大人物叫师弟,想想都足够威风八面吧。
苍老的声音用简洁明了的说明,向苏伏解释了一下帝君位业。
实际上苏伏确实对此道非常陌生。他一心修剑,怎知道著个《太玄经》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而帝君位还有一个明显的好处,就是证了以后,恐怕那些纯阳魔主轻易不敢动他了,位业反噬可不那么好受。
“尔等要如何助我?”苏伏自然不会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面上不动声色,“帝君位格若是说证便证,紫极之后岂会再无帝君?”
苍老的声音道:“紫极陨落,万龙座收了其帝格,适才那低劣顽物,处心积虑谋夺帝格,吾等深恨,誓死守护,方才未失。”
苏伏想了想,便明白过来。所谓万龙座应该便是王座了,原来称为万龙座,果然是贴切又威风,很有紫极帝君的风格;“低劣顽物”指的是那个怪物阿隆,此怪谋夺帝格不成,就想夺舍苏伏,半点机会也不放过,难怪能活那么久。
不过,苏伏现在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了。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什么人可以收,什么人不能收,他都明白得很。
那怪物天生反骨,是他最厌恶的类型。倒不是说害怕驾驭不了,而是他没那个心情与之周旋,这也是个人的喜好。
“吾观神主气态丰足,气象壮绝,已有帝君之资。若神主愿意助吾等解脱,吾等愿助神主收伏万龙座,神主融合帝格,不消十载,必可功成!”
苏伏沉思片刻,道:“帝格究竟如何,未有尝试,怎知他对寡人有甚好处?”
老龙何等世故,当下便笑道:“紫极当年魂飞魄散,断无幸存之理,神主宽心便是。”
苏伏听到这话,心想尝试一回也好,目前这局面,破阴魄大阵就等于破了鬼刹算计,也算是一举两得。就算不能,也能在老岳父的支撑下先行救人,其余的交给那些大人物处理便是了。
“如此,”他应了下来,“便观此神主位之究竟,若确能助尔等,寡人必当尽力。”
“多谢神主。”
……
“来了!”因是突然有所感应,双目一闪,长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一股无形的气场将周遭的气雾推开,将整个绝龙谷笼罩在内。
“气息是无法断绝的,但可以瞒过那孽畜的感应。”他不知在向谁说,“只要《太玄经》不暴露,其他都是小事。”
远处的飞仙向他微微点头。
……
说起来很长,实际上只是一会儿的功夫。
苏伏自王座上睁开眼睛,虚空斗然出震动,“咣当”的一声,宝殿幻影破碎成无数闪烁的光点。那些光点没有消失,凝固在虚空,如同在他身周悬挂了无数明亮的星辰。
“出来。”苏伏伸出右手,将丝丝的星光牵引,交织成曼珠沙华的模样,在他手掌之上悬浮。
叮——
剑身微颤,悦耳的剑鸣声顷刻间响了九下,湖泊、玉楼、明月齐齐呈现。
苏伏心神不由一震,连续剑意九转,经脉却没有先前的灼热感。难道位业之力能达到某种程度的护体?
如果说有了位业之力就死不了,苏伏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不然,强如紫极帝君怎会魂飞魄散?
未及多想,苏伏心念一动,平静如镜的湖面倏地天翻地覆,湖水被向两边剧烈推涌,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缓缓升了起来。
“上,上霄宝殿?”有鬼将失声叫道。他们大多是丰音手下,非常熟悉上霄宝殿的构造。
如果说方才的宝殿幻影,还不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那么此刻见到了实质化的宝殿,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苏伏站在宝殿之殿向下俯瞰,一片灰暗的天地因为宝殿的出现而出现了不同的色彩,他的心绪不由激荡,有种天地任我为所欲为的万丈豪情。
大丈夫就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突然,他想起了前世流传甚广的一句话,他坐了下来,坐在王座之上,原本谦逊微垂的头高高抬起:“我要那天,再也遮不住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