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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冲浪(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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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倪琛眼中寒光一闪,冷笑:“是不是自有分晓。”他轻蔑地说,“谁知道伱那孩子是什么来路?”不等温馨辩解,他又吩咐保镖们:“看好她,别让她多嘴,带她去医院化验,查出那个野种是谁的孩子!”

他使个眼色,保镖们抓住欲要尖叫的温馨,捂住她的嘴,把她从安全通道带到楼下。

小雅指出焦倪琛的冷酷:“她是孕妇。”

焦倪琛转脸时恢复温柔,搓搓她冰凉的肩:“我待会儿给伱解释。今天没吓到伱吧?”

他仍沾着寒光的眼眸一眯,小雅今晚突然来宴会绝不是偶然,而温馨没有私下会小雅也有些不同寻常,转而一想,小雅出了宴会大厅身边总有保镖跟随,即使去洗手间都一样,温馨也只能在宴会厅里与小雅有机会单独接触。她从哪里得知的消息?这些隐秘的消息不是他身边的人根本不能得到,却叫温馨钻了空子。

“还好,我还以为我会当个后妈呢。”小雅看出些端倪,焦倪琛的表不像是被戴了绿帽子,倒像是被人栽赃后的狂怒以及一丝紧张,只是他控制得好,若不是他的手拥着她的肩过于用力,她还真不能察觉。

“说什么后妈?”焦倪琛揽着她重新到宴会厅里去,边走边说,“我只有伱一个太太,而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路边的野花。”他捏捏她的肩作为惩罚。

小雅扑哧一笑,心头的阴霾散开,不过她被温馨的怀孕炸晕了,就不太想回大厅里去:“我脚站累了,今天想早点睡觉。”明天还要飞回港区,这次的蜜月就算过完了。

焦倪琛脚步一顿,挑起眉:“累了?”

小雅警觉地后退一步,却比不上焦倪琛的动作快,他一把打横抱起她:“焦太,伱的先生非常乐意为伱效劳代步!”

虽然小雅表现得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较之以往沉默了些,但焦倪琛此时有要事在身,只在她上车的时候吻了下她的眉心:“等我查清楚了会给伱解释。小雅,不要想太多,回去早点睡吧。嗯?”小雅微闭眼,有些疲倦地道:“好,我等伱。”其实,她更想与焦倪琛一起揭开谜题,不然她今天只需一个电话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出面,既然她出现,那么就表示要与焦倪琛一起面对,她需要的是真相,而不是解释。

然而,她在来之前不是抱着曝光自己焦太太的身份,而是为了莫须有的孩子,这个理由让焦倪琛不快了。

小雅隐约猜到了前面却没有考虑到焦倪琛有多么希望她自己主动站到人前说自己是他的太太,承认自己的身份。

焦倪琛目送车子远去,声音里不掺杂任何绪地问道:“她跟谁来的?”

站在他身侧的保镖说:“从监控里看,温小姐是跟杨湛杨先生一起过来的。”

“杨湛?哼!”焦倪琛眉稍挑起,眼角沾了寒光,低喃,“杨——湛,他是嫌位置坐得太舒服了么?”

思忖了会儿,焦倪琛冷冽的唇轻启:“把温馨送去逍遥城,红灯区!她想要男人,要孩子,要女人都行,就让她要个够!”

保镖打个抖,硬是在寒风里流了满脑门的汗,不忘尽责地问一句:“先生,那她腹中的孩子要不要送去检查?”

“不用,千万让她尽快生下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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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倪琛安排了一系列的调查之后,接到司机送小雅回到酒店的消息,他正要转身回到宴会大厅,又接到孙安邦的电话:“焦副官,公司大厦ding楼上有位员工威胁要跳楼,他提出的条件是,必须与您当面谈。现在我已经联系上警方,让警方调停。”

“现在么?”

孙安邦的声音公事公办的冷漠:“是的,楼下聚了很多人,大概不久就会有记者知道消息过来。那人嘴很硬,无论什么条件都不肯妥协,坚持要见到您。焦副官,恐怕这件事会对您宴会上谈拢的一些合作有影响,所以,我不得不在这时候告诉您。”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你让人先稳住他,宴会这边有梁助理在不会出问题。”焦倪琛合上手机,招来自己的车子,眉梢冷峻,却不见紧张。

公司大了,每日里都会生不同的状况,虽如此,今天的事几乎在同一时间接踵而至,有些太巧了。焦倪琛拧着眉思索,直觉有人在背后策划,能准确知道他行踪的人并不多,偏那么巧,这些事是从小雅开始的。

他心里一惊,连忙对司机说:“掉头!回酒店!”

司机不知生什么让一向镇定的焦倪琛声音里出现一丝惊慌,不过他虽然好奇,却不会多问,在下一个路口调转车头往宾馆而去。

正在这时,焦倪琛接到焦倪青的电话:“大哥。我这边现了奇怪的事……”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这里有点急事。”

焦倪青唯恐他挂了电话,连忙说道:“大哥,跟小雅有关!”

焦倪琛按在挂断键上的手指一顿,重新接起来问道:“什么事?”

“前几****离开澳区,”焦倪青听出焦倪琛声音不同往日,猜测焦倪琛那边生了什么,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回来后现焦先生有几日离开了澳区。去了国外,据报告消息的人说,他与大姐有过接触。具体的,我不敢猜测,但他与大姐生争执,后来大姐手上的一部分人到了他手上,同时他得了一大笔钱。这些钱和人是做什么的,我还没有查到,有人在他背后撑腰。手法极为干净。”

焦倪琛拧起眉,懊恼地低喊:“爸爸到底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

“大哥。到底生了什么事?”焦倪青直觉不对劲,声音紧张,在焦倪琛看不到的地方,眼眸里冷光闪烁,“焦先生向来不知道自己姓焦。是不是他做了什么牵连到你?”

“没什么,”焦倪琛镇定下来,恢复柔和,“温馨跟杨湛到了法国的宴会,她对小雅说她怀了……我的孩子。接着巴黎这边的公司里就有人要跳楼。威胁我过去与他见面。你说,是不是太巧了?”

焦倪青忍住笑,冷哼:“杨湛?这个阴魂不散的老狐狸!他不知道焦子焕已经死在了监狱里么?至于温馨,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就是你帮大姐找的那对姊妹。好了,不多说了,我要挂了。”

焦倪青在他挂电话之前匆忙问道:“要不要我处理了温馨?”

“不用,我已经派人把她送往纽约。”

焦倪琛说完,挂上电话。先往酒店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他心中疑惑而惊慌,车子正好停下,他不等车子停稳,一把打开车门下去。吓得司机心脏连续颤抖两分钟,直到酒店的泊车小弟来叫。他才回魂。

焦倪琛匆忙赶往他和小雅所订的房间,门外的保镖不见踪影。他心里一空,面上有些白。闭闭眼,掏出房卡开门。他往左右使个眼色,保镖们点点头,在监控盲区手按上手枪,打头两个人在门外时毫无异常,一进==入房门便掏出手枪警惕。

里面传来几声沉闷的打斗,不约而同地没有人大声说话,只听到有人低喝:“你们是什么人?”

焦倪琛一甩头,后面跟进去四名保镖加入打斗。

直到打斗声小下去,焦倪琛才迈着从容的步子进门。

保镖们关上房门,动作迅速地占领房中各个角落。

“大公子倒是对手下很有信心。”被制服在地的人冷笑着说道,但他脑门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是骗不了人的。

焦倪琛冷眼扫过他,视线环绕房间一圈,几名穿白大褂的女人缩在墙角惊惧地望着他,在保镖们黑洞洞的枪口下不敢一语。

焦倪琛越过几人,脚步沉闷地往主卧而去,他与小雅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却没想到竟然生了这么多的变故。

手在握上主卧的门锁时,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下,他设想过各种场景,却没想到小雅只是安静地好像睡着了,全身不见一丝凌乱,甚至她的睡衣还是那件印着草==莓的睡衣睡裤。

他快步走到小雅chuang前,先握上她的手,是温的,一瞬间嗓子里堵得他差点不能喘气的恐惧烟消云散,他低头吻她的唇,动作稍显粗鲁,直到那红艳的唇肿==胀起来他才停下。与她额抵额,他低声喃语:“小雅。”

与上次地震相比,这次的恐惧来得更为直接。

他眼里突然有了热意,好久才压下去,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交颈相拥,从悠远的灵魂出一声叹息:“可能真是大姐说的爱吧!”

恢复了绪,焦倪琛开始巡视四周,chuang头上放了仪器,电源连接在卧室的电器插孔里,chuang的一侧放了只空了的注射器。寂静的卧室里只有仪器的滴滴声。

而外面那么大动静,还有他的一番折腾,小雅不见醒转的迹象。

焦倪琛眼眸一寒,黑黢无光。将小雅放回原处,脱了她的衣服仔细检查每一寸皮肤,在她胳膊上现一点朱红,他手一捻,是一颗即将干涸的血珠。

将血珠含进口中咽下,黢黑的眼眸染上血色。给小雅掩好被子,低声安慰了几句,转身走出房门,脚步生风,唇角冷厉地紧抿。

…………

小雅回到酒店后心里有些失望,还有些脚不着地的不踏实感。既然焦倪琛说会给她解释,她等着就是了,但要是想像焦倪琛说的那样早点睡觉却是不可能的。她脑子里烦乱,在车上时就有些困了,一回到房间和晴姨打个招呼,连澡都来不及洗直接换了衣服睡觉。

她感觉身体与平常不大一样,但困意涌来,她挡都挡不住,猜想可能是在宴会上喝的红酒有点过多,也就没在意,还庆幸自己没在那么多人面前酒疯。

在黑甜的梦乡里,小雅突然被蚂蚁夹了一下,那只蚂蚁把她从黑沉沉的深度睡眠中拉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她通常在梦里会有些自己的意识,这一次却比较奇怪,她梦到了温暖的大海,梦到她徜徉在大海里,阳光越来越炽烈,海水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想要游到岸边,却现四周全是海水,根本看不到海岸。

她急了,急于摆脱那过于炎热的海水,无声地张嘴大喊,可张开口她才想到自己该喊谁呢?她的爸爸不是爸爸,她的妈妈不是妈妈,谁能来救她?

在皮肤被海水灼伤之前,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名字,顺口而出:“焦倪琛,救我!焦倪琛——”

然后她就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低笑,那声音很熟悉,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她感觉到海水不是那么烫人了,眼前仍然是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只是她不在海水里泡着,而是站到了冲浪板上。

迎面的风凉爽而怡人,转眼炽烈的太阳变成清冷的月,海水一波一波地打来,一会儿是热的,一会儿是凉的,就像那天上的日月一般更替无常。

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身后一定有焦倪琛护着她,她反而不担心被海水淹没烧灼,尽享受海水扑涌到身上的感觉,像是一只慵懒地猫咪,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在海水再次变得滚烫时,她又听到了那低沉的笑声。她不干了,埋怨道:“焦倪琛,你快点!”

她要快点越过那道灼烧皮肤的海浪,上次脖子被晒伤还隐约在她的记忆里,尽管在梦里,她也不要重新体验那种皮肤被晒到出焦糊味道的感觉。

说罢这句话,她正预感着做这个冲浪的梦会有多累,转眼就见前方冲过来一道滔天巨浪,如剑一般朝她劈过来,她眼前一黑,心脏一颤,不过瞬间就被浪头打翻到海水里去,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那种被海水劈过的痛感蔓延全身。

小雅有一瞬间怀疑不是在做梦,她偷偷在梦里掐自己手心,手心没有痛感,又稍微安慰,但那种痛太过真实,她急于驱赶,偏偏身体被卷入海浪,任她怎么扭==动都逃不开海水的禁锢。

“焦倪琛!”小雅痛得要哭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海水劈了出来,站在海上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她急着喊“焦倪琛”。听到耳边有人应答,她才稍微放心,又想到这是在梦里,只听到声音看不到人是经常会生的事。

好像自从听到那个声音,她又回到冲浪板上了,这一次她毫不客气地指责:“焦倪琛,你技术太烂了!”都让她掉到海水里去了。

她感觉到耳边的呼吸一滞,紧接着冲浪板像那日他们乘过的有动机的帆船一般,飞快地越过一道又一道海浪,让她连呼吸都困难。在她感觉要喘不过气来时,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大片花海,冰的烫的海水不见,只有一片花的海洋,她绽放出如花的笑容——是紫罗兰花海!

小雅几度想要睁开睡眼,但身体深处的疲惫总是阻止她清醒,一直睡到眼袋胀,她才打着呵欠起身,mo到chuang头闹钟,一瞧才两点,她朦胧着闭上眼准备再睡,但身体不允许,这次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只好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照镜子时,小雅愣住了,不相信地瞪大眼睛,猛地拉开衣领,一声惊呼溢出口中,更为可怕的是,她的嘴唇肿得有平时的两倍厚,像香肠一样,脸颊晕着红光,这副样子……!

她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一会儿,脑子里浮现无数个念头,无数念头把第一个砸镜子的念头压了下去。

双==腿不自然地僵硬地走出洗手间,光线透过窗帘透进来,她不自觉地走过去,悄悄拉开一道帘缝,刺眼的阳光刺激得她双眼充满了眼水。

“小雅!你醒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小雅脑子里如千军万马过境,轰隆隆地回忆起昨晚的梦中运动。运动,多么纯洁的词,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说出去要笑死人,可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她和焦倪琛在梦里做冲浪运动,梦外的焦倪琛和她在做什么运动?

面对小雅质疑的目光,焦倪琛有些赧然,脸颊上可疑地飘过两朵红云,一闪,被热风吹散,他脚步极稳地走向小雅,待看清她的脸色时,眼中的歉意和笑意一闪而过。

而小雅在看到他走到自己面前时,不自觉地后退,直到整个身体紧紧地贴上窗帘,紧张得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头低了下来。她的脸色极为不好,这副被蹂==躏过的样子跟个鬼差不多。

“你饿了吧?”焦倪琛轻声问道,唯恐声音大了会吓到她。

“呃……”小雅舔舔有些胀痛的唇,想起焦倪琛现在看到的自己的模样,就是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的模样,她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尽管再羞怯。昨晚生的一切在脑子里还是有点印象的,不是说梦外的印象,而是梦里的印象。

她该怎么办?

“小雅,你怎么了?”焦倪琛看到她红肿的双眼流出晶莹的液体。顿时慌了,揽过她安慰,“是不是还疼?哪里疼?你跟我说一声。我们去医院好么?”

他是绝不会说后悔的话的,他若是后悔了,小雅就更无地自容了。他眯了眯眼。脑海里浮现昨晚女医生说的话,心下一悸,尽管他们促成了他的好事,但更多的,他们给小雅带来的是危险。一思及小雅差点毁在他们手里,他心里就一阵一阵地涌上滔天的怒火。

即使那人是他父亲,他也绝不原谅!

“不。不去医院。”小雅连声拒绝,胡乱擦了两把泪。把他从回忆里拽出来,她推开他的手,捡了几件衣服默默地去浴室,把呆滞的焦倪琛留在外面。

小雅脱下衣服检查,顿时宽面泪了,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到处是被揉搓出的青紫痕迹,双==腿间的不适在她完全清醒之后实实在在地提醒她昨晚,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两人的激战到底有多激==烈。

可是,该死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的印象只有那响彻在耳边的轻笑和喘==息,还有那要没ding的海水。

万分懊恼地冲着热水,她闭上眼不去看身上的痕迹,更不去体味心底里的滋味,到底是失望,是怨恨,还是其他什么?是失望,在失望什么呢?是怨恨,又是在怨恨什么呢?

小雅摇摇头,洗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换了几次水,身上的皮肤泡得起了层白皮,她依依不舍地离开温暖的水,小心地穿上高领衣服,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打开了门,就见焦倪琛守在浴室外,有些紧张地盯着她冲出来的身影。

她脸上红了红,反正她这副样子是他给弄出来的,没什么好羞涩的或者丢人的:“不是说今天回港区么?”

她看着他问了一句,在他谨慎的盯视下别开目光,越过他身边,准备收拾东西,拉开抽屉后,现只有几件她常用的饰还在,她的保险柜在那次地震后被完好无损地送回到她身边,此刻保险柜也打包进了一个大箱子里。

应该是晴姨趁她睡着的时候收拾的。

那晴姨岂不是看到了她这副模样。

小雅捂住脸,真觉没脸活了。

焦倪琛观察了她一会儿,不见她生气,倒是像是在撒娇耍小脾气。他笑了,走到她身边温和道:“小雅,昨晚的事我要跟你解释一下。”

小雅手下不停,乱七八糟地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耳朵却竖起来聆听。

焦倪琛再一笑,没出笑声,站在她身后看她手忙脚乱地把口红旋盖想办法拧到护手霜的管状袋子上,却怎么都拧不上。他犹豫了下,说道:“你昨晚喝醉了,当着我的面脱衣服,我……我没控制住。你别生气,你要补偿回来也行。”

小雅回质问:“怎么补偿?”

“你想怎么补偿?”焦倪琛反问道,眼含笑意地望着她。

“那你喝醉一次,我迷——奸——你?”小雅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那是她的初/夜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掉在“海水”里度过了,她怎么顺得下这口气!

想到初/夜两字,她脑子里敲响警钟,不等焦倪琛回话,匆忙跑到chuang边,掀开被子,却见chuang上什么都没有,她一愣,chuang上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痕迹,她转身期待地望着他。

她的贞洁还在,是吧?

焦倪琛在跟她开玩笑,是吧?

他还没做到最后一步,是吧?

焦倪琛先回答她出浴室后的第一个问题:“你想今天回去就今天回去,想明天回去就明天回去。至于你想迷那什么我,”他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就在这里,随时欢迎你。”

顿了顿,他在小雅瞠大的双目中说:“房间里,咳,晴姨一大早就进来收拾了。”

他没说他办完事后记得换掉了chuang单又办了一次,晴姨和爷爷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是昨天才“洞房”的。

小雅在他无耻的话里呆滞了,她木木地收拾东西,硬是把那口红盖子给盖在了护手霜上,一股脑塞进袋子里。

焦倪琛拉住她的手,小雅挣扎没挣开,气恼道:“你拉着我做什么?我们今天就回去。”待在外面状况百出,她实在没法面对那么多突状况,而且她心里还惦记着上学的事。

焦倪琛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她的腰纤细柔==软,他微凉的手贴到她的小==腹上能感觉到掌下的血液缓缓流动,这让他深深地叹息出声:“小雅。”

小雅身体僵硬,但他的手看起来松松地搂着她,却是扣住她最柔==软的地方,她没力气挣扎,里子面子都没有了,她无端在他面前矮了一截。却被他那声叹息弄得心里莫名其妙地狂跳了几下。

“昨晚,对不起,我有些急了,”焦倪琛端正态度先道歉,既然已成事实,小雅懊恼也没用,ding多忍受几天她的小脾气,他心里跳动着美妙的乐符,这才是生活,“不过,你应该体谅我,你还年轻,我已经到了而立之年。”

小雅想着,她又没嫌弃他老,也不知道他这番感慨从哪里来。而话里的意思让她整张脸红透。

焦倪琛低头一瞧,有戏,他笑着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推到梳妆台前,那里放着几块裹了纱布的冰块:“先敷敷嘴唇吧,不然你这个样子回去,爷爷会责怪我的。”

小雅当然知道焦老爷子不会责怪他,但别人怎么看自己她还能预料一二,她先敷嘴巴,换冰块的时候拿了一瓶遮瑕霜给他,指挥他“打扫战场”:“我可不想大家看我像看怪物,想必真是如此的话,你也会没面子。”

焦倪琛没说什么,看似无奈,实则欢喜,小心地一点点地给她遮去裸露在外的痕迹,那些青的、红的印痕既让他眼底跳了把火,又让他感到惭愧,心疼地说:“下次我会轻点。”

小雅瞪他一眼,突然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声响。

焦倪琛莞尔:“你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

他看看她的唇,接着说:“大概不能吃热的东西了。”

小雅恨恨地盯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焦倪琛一出去,小雅就泄气了,五脏六腑烧了一把火,女人最宝贵的一==夜就不清不白地没有了,她想不气都不行。

她仔细回想,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焦倪琛,你真是个混蛋,大混蛋!”小雅摔了焦倪琛在买给家人礼物时顺道送给她的一个大水獭玩==偶,她踩了两脚,到底不是小女孩,任性两下就算了,总不能真踩在焦倪琛身上蹦跶吧?

焦倪琛端着一份粥一份吐司进来时,小雅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他看不出异样,心里反而担心,毕竟没有女人在得知自己对第一次没有印象时会有多舒服,就算他是男人,与小雅换位思考的话,恐怕也不会高兴。

两人各怀心思,在晴姨满脸笑意的目光中登上回家的飞机。

折腾了一个月的蜜月旅行算是正式落下帷幕,他们新的生活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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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暂时不追究温馨之事,不代表她忘了,在焦倪琛交代了焦家人一系列复杂的关系表之后,她旧话重提地问道:“温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孩子查出是谁的了么?”

她怕此时不问,焦倪琛一定会忽悠得她彻底忘记这件事。她可是记得焦倪琛转移话题的技巧有多高明。她就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你都一点都不担心是我的孩子么?”焦倪琛眼中划过一闪即逝的厌恶,轻松说笑,似乎温馨的孩子在他眼里本身就是个笑话。

小雅没错过他眼中的厌恶,微微错愕,心下有些明了为什么昨晚温馨会如此恐惧了。但她不会同她,每个人做任何事都有代价,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要承受走到这条路的尽头所得的结果。

大概温馨没有想到焦倪琛会那么快现她的不妥从而及时赶到两人交谈的地点吧。即使没有焦倪琛,小雅相信,她也绝不会吃亏的,但受气是肯定的。

“孩子若是你的,你不是应该高兴么?”小雅笑着揶揄,“你还说你到了而立之年,像你这么大年纪的人恐怕很少会没有孩子吧?”

焦倪琛眼眸慵懒地眯起,望着窗外的云海,真是美:“我是心急,所以,请我的太太能体谅我年纪大了,多多努力,早日为我生下可爱的孩子。”

小雅囫囵吞下整瓣桔子,呛得大声咳嗽。焦倪琛极轻柔地给她拍背,端杯子到她嘴边:“喝两口水,把桔瓣咽下去。”

小雅赶紧大口吞了两口茶水,憋得脸上微红。眸中水光盈盈。焦倪琛忍不住心下一动,嘴巴就要凑过来。

小雅正愁不好意思找不到机会,与他四唇相贴时,趁他一个不注意,用牙齿啮咬他的唇,不轻不重的。不时学他那样用舌尖吮舔。焦倪琛食髓知味。不疑有他,手掌扣上她的腰,让她的身体紧贴自己,轻轻重重地互相磨蹭。对她的反应更是欣喜若狂。

他最担心的便是给小雅带来心理阴影。

小雅半合的眼眸一眯,再一次含==住焦倪琛下唇时狠狠一咬,迅速退开战场。只是他动时手上的力道掌控不住,她没能挣出来,为防止他报复。只能埋头在他xiong前喘气。

焦倪琛“咝咝”抽了两口冷气,嘴上调笑:“小坏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了?”丝毫不敢说怨责的话,但愿她能一次性把气给出够了。

小雅倒是有些惊愕,没想到他能容忍自己到这地步,还记得上次她抓花了他的脸,焦母了好大一通脾气。而焦倪琛本人在一些事表现出了他的报复心,譬如给她请心理医师。

焦倪琛的心现在可以放到其次。但她现在是要住进焦家的,焦母毕竟是她婆婆,面上总得敬着她,她可不想再听一回唐僧念经,不禁有些悔意,连忙抬头看他,掰开他的手:“呀,都出血了!”

焦倪琛放开手让她看让她心疼,龇着牙说:“伶牙俐齿,说的就是你!”

他刚顾虑小雅嘴唇红肿,虽然看不太明显,但小雅的皮肤比平常人更为娇气,他担心会弄得更严重,因此都不太碰她的唇,而她一上来就表现出主动,他只有享受欣喜的份,压根没想过去堤防。

如果连这个也要堤防,那日子也不要过了。

小雅反驳他的话:“我若是伶牙俐齿,你就是铁齿铜牙!”

焦倪琛眼含笑意,嘴角上扬:“那正好,我们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雅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妥,果然,他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她取了块帕子给他印去血渍,焦倪琛抓住她的手,笑道:“你还留着?”

小雅一看,原来是焦倪琛那日在焦娇病房外给她擦脸用的手帕,她嗫喏着说道:“本来想还给你的,一时给忘了。你还要不要?”她挥了挥手帕。

“我记得有两条。”焦倪琛不答,笑意更深。

小雅在手袋里翻了翻:“在这里,还给你吧。”

“我送出的东西从来不收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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