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别给老子提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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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沛宇能不知道老板李明昌被一个区局长搞得灰头灰脸的事吗?
这事轰动整个报业啊!
齐博衍还让报社里被黑钱养肥的“有志青年文胆们”义愤填膺:不报道随处可见的卫生局打人,哪里有民间喜闻乐见、可以成名的轰动新闻给他们呢?
可以踩着上位的软柿子又少了一个!
这个让软柿子长出刺猬刺的家伙就是面前这个流氓瘪三?
王沛宇惊恐的再三打量齐博衍,后者嚣张的叫道:“七里河什么东西?厩新闻大厦里的你主子,老子都敢抽脸!给老子滚蛋吧,你个小瘪三文匪!”
“好!你侮辱记者!你等着!等着啊!过几日就让你上报出名!”王沛宇装出怒不可遏的样子指了指齐博衍,自己却低了头就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对方连权贵李明昌都敢咬,自己虽然是名记,但这“名”也压不过对方的“疯”啊。
正如报业说的: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要是得罪了他,自己在七里河的驻点办公室被他堆满屎『尿』和垃圾怎么办?目前上头被他咬怕了,对卫生局的报道要求报喜不报忧,他要是开始整自己,自己手里的笔被封印,怎么去咬他呢?[]1871神圣冲击317
看齐博衍这种连权贵都咬的狗,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疯狗,而是超级疯狗,就算敢咬他,咬得过吗?即便能咬过,面对如此丧心病狂的极品,自己肯定也是伤狗八百自损一千的倒霉蛋啊!
“王大名记。您别走啊!我这里还指望着您给我讨个公道呢!”王心台看王沛宇竟然怕了面前的流氓局长,看架势想跑!自己可是供养着这位名记呢。哪能让你天天吃我的米却连个鸡屎都不拉就溜。
你不能比『妓』女更没节『操』吧,『妓』女收了钱还让爽爽,你这名记收了钱,裤子还没脱呢,就一脚把自己踹下床去?
王沛宇被老主顾拉住。无计可施,叹了口气,扭头在王心台耳边悄悄的说道:“姓齐的是条疯狗,我们不可轻举妄动!要徐徐图之!你放心,他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厩报业,我们会收集他的黑材料,不是不报,时候不到!你在当地注意收集新闻线索。我先回去联络报业朋友准备来个大围剿!拜拜!”
说罢,一掌推开王心台胳膊,偷瞄了一眼齐博衍,摁着礼帽遮住脸就匆匆朝来时的人力车冲去。
“我等着呢!王大记者,等着看你们报纸关于老子的雄文啊!发文后记得给老子邮来一份啊,你们家《海京纪闻》的纸软,擦屁股最舒服了!”看着记者丧家犬一样的背影,齐博衍哈哈大笑起来。
自己报业的爹也吓跑了。王心台无计可施,扭头一看,书院里的学生也跑出来看热闹了。这几天本来就是填报官缺的日子。正常学习计划是被打『乱』的,听到外面闹腾,老师又不在,自然跟着跑出来看热闹了。
看到方博文和周天恩的培德制服,王心台眼睛一亮,指着他俩对卫生局的人叫道:“各位大人。我教会办有飞凰凌云书院,虽然刚成立,但因着上帝的恩典:兵强马壮,有帝国海澜神学院的高才任教(其实谭牧师已经被赶走了),有培德中学的好多位高材生就读,今年就要出官了。科举是我们教会的头等大事,我们主要精力都放在培养官吏准备科举上,看在大家都是乡里乡邻的份上,或者说:各位以后都是朝廷股肱的份上,帮帮忙吧。”
王心台盘算的是用培德生中举来压对面的那流氓:看看,我们书院有培德生!马上有人要做官,你好意思不给面子放我一马吗?你这是得罪日后的同僚吧?
没料想那流氓仰头猛灌一口酒,指着王心台,又指着周天恩两人,呲着牙怒吼道:“别特么在老子面前提科举,什么海澜?什么培德?玩蛋去!”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吓傻了,都在想:这家伙真是个流氓啊,竟然破罐子破摔骂名校精英,估计自己八辈子也考不上科举,来这里混了个小官,心里不服呢。连席胜魔闭上瞪大的眼珠后,都摇了摇头。
齐博衍吼完之后,狠狠抽了口手里的香烟,仍由烟雾还在从鼻孔嘴巴里『乱』喷的时候,就拍着胸脯说道:
“耶诞生1864年,本座17岁,
天主圣约翰学院全校第一名成绩毕业!
第一次参加科举就拿下全国第17名![]1871神圣冲击317
荣耀进入殿试,受陛下亲自接见考试:
殿试生足球分队比赛,本人打入制胜一球,但新教『奸』臣吹老子越位和打守门员脸,被罚下场;
和状元刘开阳大哥比拼国际象棋,愣是以中国象棋规则和对方杀得难解难分,最后还是观战的陛下亲自调停、并赠送我二人《国际象棋规则》一书!
其后被陛下钦点海游法兰西巴黎大学,专攻城市规划科目!
学成归国后,享受二级专家待遇,钦赐皇家城建顾问,进入卫生部城市规划科:参与《海厩市规划第三版》设计与规划!兼任厩越秀区卫生局局长!
和老子谈科举?就你们这垃圾书院和老子谈科举?
不是看不起你们,你们谁应届生就能拿全国第17?站出来!
都玩蛋去吧!”
一番话讲完,齐博衍再次抽了口烟,高高的扬起头,朝头顶的十字架方向吹着烟雾。
全场寂静无声。
好一会,惊得瞠目结舌的席胜魔见多了世面,第一个把自己下巴颏合上,小心翼翼的问道:“齐老兄,您这种金榜才子、顶尖海游士怎么来这种地方呢?”
“嗨!”齐博衍很无奈的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狠狠的用皮鞋拧灭,苦笑道:“还不是因为卫生部的白痴和伪君子太多了吗?我怒抽报业权贵李明昌。为弟兄们的血汗泪正名,他们上头暗暗得意。却又不敢出头保我,还拿我当替罪羊!一群没有卵蛋的垃圾!”
一句评语,席胜魔恍然大悟,长长的拖了个尾音哦了一声:你看别人是白痴和伪君子啊?你这小子恃才傲物啊!怪不得以你的本事却降职来这里当个筹备镇的小局长啊。
看了看周围人下巴还合不上,齐博衍仰头用舌头『舔』净了酒壶口最后一滴酒。把《整改通知单》、《缴费单》塞到王心台手里,指着王心台冷笑道:“听到没有?老子什么都比你强!老老实实铲了垃圾、建好厕所、缴纳卫生费便罢了。否则惹『毛』了老子,看你教会建筑估计防火设施也不到位,晚上叫小弟给你烧了信不信?”
接着一挥手,转身带着手下就走,还顺路揽住了席胜魔的肩膀,摇了摇空酒壶笑道:“酒瘾犯了,走!请你席老兄喝杯酒去!听说你是惠州皇家警官学院毕业的?灭了县令爬上来的?高才啊!爽死了!你们内务部下克上就高升。我们卫生部得罪个文人流氓就要流放!妈的,什么世道?刘瑞达就是个新教的软蛋,专门迫害我们信天主的,在牛津学成了一身梅毒吧?!算了,不提那贱人了,来来来,一会聊聊你们刑讯『逼』供的技术,学学经验”
“齐大人。您才是高才。喝酒就算了,本人也是新教的,上班时间不沾酒.”席胜魔毕恭毕敬的说道。但转身就和齐博衍勾肩搭背走了,看都没看教会那群死了爹一样脸『色』的人,当时的大宋官场内,面对任何齐博衍这种科举成绩全国顶尖、公派海游士的家伙,任何小官小吏也硬气不起来,满心都是恭敬。就算他是个恃才傲物、辱骂上司、『乱』改规划整权贵以至于被流放到小镇的败类也一样,因为他们升官太凶、圈子太可怕,齐博衍第一次放缺的那职位:越秀区分区局长,被海宋以后的历史证明:没有大学学历的普通考生即便考上卫生局最好的科举缺——厩分区大队长,加上才能卓越、神纵奇才、智商情商都牛,要坐到那位置上也得十年。
齐博衍这种人,真正的天之骄子,谁敢不敬畏。
“你们这些吸血虫!没有卫生局以前,大家都过得好好的,你们来了之后,扰『乱』市井!殴打良民!征收苛捐杂税!摊派莫名徭役!你们比清妖都狠!都坏!”看着齐博衍的背影,王心台捏着手里的单据,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握拳大骂起来。
“卫生化是国策之一!我就代表基督化!不想卫生?好啊,你可以游去满清了,大海上没给你扣盖子!但在我手下,你再敢脏『乱』差,我就弄死你!”齐博衍回头,流氓兮兮的叫道,还对王心台竖起了中指。
“唉.呀.”看着齐博衍的背影,王心台连骂人都没劲头了,对方那学历那智商那官府身份,最可怕的是那驾轻就熟的流氓嘴脸,你骂他都没有意义了:朝天唾唾沫,只能落到自己脸上;对流氓耍流氓,大约是皮痒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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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清在教会办公室再见到王心台的时候,后者还是怒火未消,在办公桌后面踱步不时的拿拳头捶着办公桌,嘴里嘟囔着:“主为我做主”、“报应你这流氓在眼前”、“天父啊,降下雷霆劈死卫生局全部杂碎吧”、“父啊,他们迫害您的忠仆.”
光清除教会产生的垃圾山这人力费用以及每月卫生费就像割了这位长老的肉,王心台可是很抠门的,他是把教会当公司来做的成功商人,能不抠门吗?
王芫给堂哥端来一杯冰水,小声的劝道:“堂哥,别太在意了,既然要建镇,有了卫生局,那他们肯定野狗一样的到处抢劫收钱,这是避不开的;再说后面的垃圾山确实也该清理了,不是说去年教会因为瘟疫都封闭了吗,听说老鼠蚊子都可以传瘟疫”
“那是卫生局为了收钱编造出来的谎言!以前满清那么多年,到处都是蚊子,老鼠都是拿来当下酒菜的,怎么没有瘟疫?我看,这厩年年闹瘟疫,就是神惩罚卫生局这种罪孽的!看他们那副狐假虎威、横征暴敛、欺凌百姓教会的无耻嘴脸!”王心台大吼一声。
接着他叹了口气,把缴费单放到抽屉里,接着对王芫命令道:“你去七里河请张牧师、李牧师来帮忙一下,价格好商量。我要开个《建镇新生活布道大会》,连续讲3天,你在台上讲道害羞,我们人手不够。”
“布道大会?不是要弄垃圾建厕所吗?”王芫和旁边听着的白元清都愣了,暗想你真想和卫生局那齐博衍对着闹吗?
王心台一拍桌子,气咻咻的叫道:“不开布道大会,清垃圾建厕所还有卫生费从哪里来?我就当开个动员大会了,让信徒教友替我们白做活,另外一年60元的卫生费我得从他们身上募集出来。”
最后他叹了口气,悲伤的脱口而出叹息道:“唉,被卫生局那帮畜类一搅和,这个月教会利润率肯定要低于80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