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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十七章 查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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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和煦,洒照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土黄色的城墙上,城墙足有五丈来高;微风蔼蔼,轻抚过插在城楼顶上的一面黑白大旗,旗子上隽绣的,是一只大大的老鹰爪子的白色图案,城门牌上,赫然雕刻着三个正楷大字:鹰爪门。

这就是鹰爪门新建的城市,离普利斯敦有三百里的路程。普利斯敦东城门护卫长赵鹰马不停蹄地赶来,已经成功报名加入鹰爪门,他此次进入鹰爪门的目的,就是要调查普利斯敦惨案的真相。

“小赵啊,来来来,我们来偷个闲,休息一会。”说话的,叫老五,是鹰爪门的一个城楼卫兵,此刻他招呼的小赵,正是赵鹰。

赵鹰此次进入鹰爪门,是从卫兵做起,现在他正在和老五把守着连绵城楼的一角,附近没有别的人,只有远处五十米开外有另外的城楼守兵,似乎也正在偷闲,蹲坐在?望口边。

“来来来,来尝尝我的烟草。”老五从衣袖里掏出一根烟枪,点上了火,兀自吸了两口,要递给赵鹰。

赵鹰摆摆手道:“不用,老五哥,我们这样散漫,似乎是不太好。”

老五嘿嘿一笑道:“没事的啦,天塌下来当被盖,你看弟兄们不都是这样吗,别人在城里是过日子,我们守城的也是一样过日子。”

赵鹰问道:“大家这样,不怕被上面查岗的看见吗?”

老五笑道:“呵呵,我们鹰爪门从上到下都比较松散,上面也知道我们辛苦,查岗只是个噱头,没有人会认真的,你放心好了。”

赵鹰露出一丝似乎尴尬的微笑道:“呵呵,我这样还真是不太习惯。”

老五眼珠子一转,道:“我们鹰爪门一直是比较放松的啦,就说你,一个外人,也不问你的出处,报个名就准许你入伍了。”

赵鹰尴尬地笑了笑,道:“是是,鹰爪门倒真的不如我想象中的严谨。”

老五似乎被烟呛了一口,咳嗽了两声,道:“我们鹰爪门现在在周围也算是个大派别了,这次建城,给民众的税赋是适中的,要不然也没有那么多人维护。我们投奔鹰爪门,主要就是图个安逸,没有普利斯敦大城那么严谨。规模又大,人多势众,安全程度高,风险系数分摊了,不用时刻那么紧张拼命。”

赵鹰试探着问道:“那平时有没有出过什么任务?比较刺激的任务?”

老五微微愣了一下,道:“出什么任务,大家就这么守在周围,最多就是给统辖范围内的村落派些驻兵,没听说过有出什么刺激任务的,一直都很太平。”

赵鹰压低声音道:“比如杀人劫财的任务什么的,或者是秘密任务,没有公开的。”

老五哈哈笑道:“小赵啊,你可真想多了,我们鹰爪门虽然名声不是一等一的,但也绝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角色,我到现在都没有听说过鹰爪门是干杀人越货勾当的,哪怕是小道消息上传说的秘密任务。你这么想,如果鹰爪门不清白或者不清不楚的,会有那么些村落那么些人依附于我们吗?我们鹰爪门至少是中立,不好不坏啊,虽然这些年没有干过什么大好事,但我也没有听说高层使过什么坏。”

赵鹰装作瘪三一样嘿嘿笑道:“那是,那是,是我多虑了。”

老五敲了敲烟袋,对着烟头吹了吹,道:“年轻人,好好混,不要多想,现在是建城之际,是鹰爪门用人的时候,我已经年纪大了,力量不足了,你们要好好表现。”

赵鹰作为普利斯敦的城门护卫长,怎么不懂得好好表现的意思,此刻却装作一个懵懂的不韵世事的青年,疑问道:“怎么表现才好呢?”

老五长哼了一声,吐了一个小小的烟圈,有点不屑一顾地说:“多找队长啊,头头啊什么的喝喝酒,聊聊天。小青年,可懂我说的?”

赵鹰拍掌道:“明白了,谢谢老五哥。”

——

“赵队长,你也姓赵,我也姓赵,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啊,来来来,我敬你一杯。”说话的,乃是赵鹰,此刻,他正端着一只酒杯向同桌的另一人敬酒,那人,自然就是赵鹰所称呼的赵队长。

那个赵队长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左脚踩在板凳上,一手拿筷,一手举着酒杯,睥睨着眼神道:“小伙子不错,新兵上任三把火啊,才到岗没两天就找我队长喝上酒来了,来,既然大家都姓赵,那就是一家人,咱们来干一杯。”

赵鹰打着哈哈道:“哪里哪里,赵队长抬爱了,平时属下们请队长喝酒,队长忙这忙那的还不一定赏光那,想我一个刚入伍的新兵,就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队长。”

赵队长似乎是咪咪淡笑,把头凑近赵鹰的脸颊边,低声道:“哪里,还不是看在你这新兵的第一把火,五枚金币的份上。”

赵鹰也装作贼眉鼠眼地和赵队长眉来眼去,生怕说话被别人听见一样,把手拢在嘴边低声道:“队长,这五枚金币如今可是您的了,你可不要再提是我进贡给你的。”

赵队长咳嗽了一声,装作正色道:“兄弟,听说你是从普利斯敦那边过来的,为兄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在那边谋生,跑到鹰爪门来混个什么劲?还劳民伤财的。”

赵鹰貌似尴尬地笑道:“呵呵,这个,队长您还不比我清楚吗?普利斯敦纪律比较严明,民风淳朴,没有什么好钻空子捞油水的地方啦,哪像鹰爪门这么放松了,您说是吧!”

赵队长哈哈大笑了一番,道:“兄弟倒是个爽快人,我喜欢,好,既然这样,你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好好干一番事业。”

赵鹰装作难为的样子,道:“事业不事业的不好说,不过有件事还得仰仗队长的帮忙啊。”

赵队长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道:“兄弟在这等着我呢不是,也罢,收了你的金,就要帮你办事,说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绝不推辞。”

赵鹰再次压低了嗓音,道:“您看我们鹰爪门议政府需要一批守卫,能不能帮我在议政府谋个守卫的职位?也好过这整天守城楼的日子。”

赵队长一拍桌子道:“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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