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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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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明,映雪即被守在殿外的敬事房太监带回了昭阳宫茞若阁,原本午夜即要被请回去的,是连胤轩多留了她一会,两人才相拥而眠到黎明。

这一夜连胤轩反复在她耳边低语,嗓音低沉性感,让她酥麻娇羞,暂且忘了横在两人之间的羁绊。只是到了卯时,连胤轩该起床洗漱给太后娘娘请安去了,才让她记起自己的身份来。她还未册封昭仪,即便被册封了,也没有权利随他一起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也罢,少了一层繁琐,她这样告诉自己。

内侍太监在给连胤轩穿衣,而她,走在回茞若阁的路上,望着微微泛白的东方,第一次觉得空气如此清新。

站在这里,能越过高高的宫墙看到开阔的天空,那片橘红,真的很暖。而早上的空气,也很新鲜。

绾昭仪,您昨夜几时进的鸣鸾殿敬事房太监带着宫腔问道,并示意让身后的小太监将记录侍寝情况的小册子拿出来。

映雪揽紧身上的白裘,淡道:这个很重要吗

敬事房太监没想到她会这样答他,愣了一下,回她道:如果绾昭仪怀上龙种,奴才们能根据记录推算出怀孕时间。绾昭仪上次侍寝的时间是昨日,由皇后娘娘亲自点诏,敬事房都有记录,但是这次

那就不要记录。映雪轻扯唇角,默默往前面走。

这次敬事房太监微微诧异,没想到这个女子如此淡然,提醒她道:身处后宫,母凭子贵,如果绾昭仪以后想往上爬,就定要产下皇子。

映雪听罢,笑了笑,回首对公公道:多谢公公提点,但绾青无意于此,不想攀龙附凤。

呵呵。公公自讨没趣干笑一声,不知该笑她傻还是笑她天真,决定不讨好这个似乎比较得宠的女子,直言道: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如果你觉得只要皇上的爱就够了,那可就大错特错。皇上不是凡人,他要上朝理政,处理国事,还要管理后宫三千,他的心是属于天下的,不会只停留在一片云上。而且你并未正式册封昭仪,昨日如果不得皇后娘娘袒护,你早已代嫁和亲,远离天景。所以你要想明白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什么地儿说什么话,不能再随心所欲

映雪静静听着,眼角的笑一点一点散去,公公的话说的没话,这里不比宫外,既不是景亲王府,也不是安山,这里是深宫,水深似海,红颜易老。

她抿唇,短暂的好心情完全被打散了,连天边的朝阳也冷寒了起来。是啊,有些责任又哪能说放就放。连胤轩是属于广阔的天空的,是一只苍鹰,需要翱翔。如果他随她隐居莲绱,那他的抱负如何施展

只听得公公又道:你可能是初入宫不大懂得宫里的形势,等久了,你也就习惯了。听公公一句,在皇后娘娘面前不要太恃宠,也不要表现得太清高,皇后娘娘毕竟是一国之母,是皇上的原配,你们这些妃子被临幸,都是要经过她批准的。如果没有她的下达文书和印信,皇上根本没有权利踏进你们的门,这些都是宫规,是后宫的制度。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明白。映雪扯唇一笑,把话停进去了,道:那公公我可以回去了吗

敬事房太监微愣,很无语,他还以为这个女子一点就通,马上对他巴结讨好的。哪知说了这么大堆话,她还是无动于衷,遂道:那公公就不送了,晚膳时我会将你们的侍寝宫牌给圣上呈上,圣上选谁那我可就做不了主了。另外,如果下午有皇后娘娘的文书到你那里,你可要立即香汤沐浴准备,那表示皇上会亲自去你那里

多谢公公。映雪对他微微欠身,裹紧白裘,转身回了她的茞若阁。

不曾想一大早的,有个人在她门口等她。

姐姐。等她的人是月筝,身后跟着一个小宫女,对她的出现喜笑颜开,姐姐昨夜可是在皇上那里歇下了

她颊边微微炙烫,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将月筝请进屋,让人备茶水。

月筝见她羞怯,也不再说什么,道:姐姐,我们这一别就是差不多一年,姐姐你瘦了好多。随即意识到可能提了伤心事,连忙改口道:姐姐你知道吗我也住在昭阳宫,是后面的安处阁,离姐姐这里不远。

恩。映雪心头复杂万分,默默感叹如今的物非人依旧,索性还能遇到月筝这个好妹妹,轻道:风娇水媚去了哪里还在你那里服侍你吗

没有了。月筝轻轻笑起来,舒心道:那两个小妮子嫁人了,娃娃估计都快出世了,姐姐,你猜猜她们嫁给了谁你认识的哦。

映雪见她如此好兴致,想了想,道:我认识的人不多,除了云坤大哥就是戚墚兄弟,云坤大哥应该不可能的,他对长公主情有独钟,而戚墚戚青也该娶亲了是他们戚家兄弟对不对

姐姐你真聪明月筝喜逐颜开,笑声清脆如银铃:他们这两对是同一天进行嫁娶的,就在姐姐你离开景亲王府的一个月,在淮州安的家落的户,毕竟戚家两兄弟是淮州人氏现在可好,战乱平息了,两兄弟可以回家抱娃娃了

映雪为她无心的一句闪了下神,轻道:月筝,这样守下去是没有结果的,你又何以自囚

月筝怔愣了下,将笑容敛去,道:我一个弱女子在外面无依无靠,囚在这华丽的囚笼里,又何以不好,至少衣食无忧。

映雪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诧异也惊奇:月筝,你以前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以前是在景亲王府,但是现在是在皇宫,是我成长的地方,这里有爹爹的痕迹,我又怎舍得离开月筝微冷道,眉头轻锁。

映雪看到了,也想起湄妃来,心头惆怅万分:我也是在这里出生,今日回到这里,却不知生父是谁。

姐姐,旁边的披香阁就是先帝为湄妃独建的庭院,你住的茞若阁原先是母后所住,那边阿若绮住的合欢阁先前则是那为先皇守陵的吟凤太后所住。月筝清清浅浅为她拨明这层关系,合欢阁那边曾经有个内侍姓苏,是保护吟凤太后的侍卫,十七年前陡然告老还乡,做起了商人。而同年,他的夫人产下了一个女婴。

月筝

姐姐,这些都是宫里以讹传讹的,说湄妃当年产下了个妖孽女儿,吓坏了皇太后,所以被立即送出了宫。姐姐,这个女婴就是你,对吗

不,那不是我。映雪轻喃,望着窗外:那个是我的双生妹妹,被湄妃留在宫里承担一切,至今生死不明。

月筝吓了一下:原来如此只是姐姐,月筝由此想起了一个人。

映雪知她想起的是谁,轻道:我虽然没有见过她毁容前的样子,但通过独孤冰芝的样子可以看出我们长得有九分像,而且听说我们的声音也差不多。只是,我从未听她说过话。

我听过。月筝娇声道,答她:绛霜以前在王府很俏皮,有些野性子,经常和胤轩一同外出,寸步不离。如果不是你和她的性子相差太多,而且额前有莲花印,估计很多人要被混淆分不清的。而绛霜算得上是被母后收养的,所以

恩。映雪心头更加透彻了几分,此刻她想起楚幕连曾经说过的话来,楚幕连说绛霜也是莲绱的人,眼珠子能变色,跟她背生血莲是同样的道理。那么如果她的妹妹真的没有死,绛霜是她妹妹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大。

呵,连绛霜是她的双生妹妹

她的心窝戳了一下,又痛又麻,如果是妹妹,她要如何取舍

姐姐月筝拍拍她,让她缓过神:我们现在只是猜测,并不一定是真的,这个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不非得是姐妹。

她无力的笑笑,心儿透心凉。事实一点一滴摆在她面前,让她不相信也难呀。

月筝,我想去披香阁看看。站起身,默默往外面走,想去寻找湄妃留下的点滴。如果果真如明净所说,当年是有人要害她们母女才抱她们姐妹二人出宫,那这个陷害她们的人是谁

宁太妃吗

姐姐,我陪你去。月筝体贴的跟在她旁边。

到了披香阁,只见院门被锁上了,墙壁斑驳,大门落漆,大锁生锈,似是有了些年数。她和月筝站在外面,看着那株伸出墙头来的红杏,落寞道:一枝红杏出墙来。

月筝听着,道:爱上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男人并没有错,更何况她后来是这个男人的妃子。

映雪眉一蹙:因为恃宠,所以招人妒恨

月筝道:呵呵,后宫桓古不变的定律,没有谁对谁错的。微微一顿,又道:姐姐,爹爹生前曾在遗书里告诉月筝,他不是与湄妃私奔,而是受先帝所托,带湄妃远离这是非之地。

是啊,她真的远离这是非之地了,从此不问红尘,不理世事。映雪淡淡的笑,突然很羡慕起明净来。

武德门之变,促使连胤轩不得不带伤理政起来,原来西门易容他的事还是让有心人瞧出了破绽,幸好独孤北冀的蛇灵珠助他醒了来,并给他体内提供天地精华,辅他养伤。而西门也给他用内力疗了几次,等他差不多能提剑运气,便改为调养。

自不必说,奏折堆积如山,用完午膳到现在,还未批阅完。只怪西门当皇帝这段时间太懒,日日笙箫,从不管这些,只用嘴皮子说说话。

揉揉眉心,他阖上最后一本折子,站起身。

天黑了只见旁边的灯罩里都燃了灯,将殿内照得通透,难怪感觉不到黑。

是的,皇上,您要传晚膳吗内侍公公在旁边细声细气禀报,大内侍卫统领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皇上要传唤吗

云坤来了他剑眉飞扬,踱到软榻上坐下,快传,顺便将晚膳传上来,朕要与云坤同桌而食。

等公公带着人出去,云坤也进来了,一进门就对他叩拜行君臣之礼,最后才道:皇上龙体可好些了

呵,还死不了。他轻轻一笑,心里自喜,他初醒来的那晚可没把映雪折腾得累晕过去,这就说明他依旧生龙活虎,只是需要调养,使不得内力。

云坤让他自侃的话闪了下神,又见对面的男人满面春风,气色差不到哪里去,才道:皇上,苏渤海夫妇早已带进宫了,何以不让绾昭仪与他们相认

连胤轩的好心情一下子被这句话泼了凉水:苏渤海告诉朕,映雪确实是湄妃所生,是当年他偷偷抱出宫的公主,也就是朕的皇妹所以自从那夜解了相思之苦,他就理智回笼再也不敢碰她,更不敢面对他的女儿。

那宇文抱出去的那一个呢云坤惊得汗流浃背。

连胤轩脸色更难看:朕在查。又道:朕让你查的消息呢

小公主不在卞州,齐康说并未见到孩子。

该死的他霍的站起,瞬息满脸怒气:映雪明明说与那苏通的交换条件是将妩尘送到卞州,这厮竟敢给朕使诈

皇上息怒,苏家没有使诈,而是在去卞州的路上让人给劫持了

连胤轩心下一惊,利眸微眯:什么人

连鹰那边的消息是右肩王的人,他们现在需要绱女血,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们出岛,连鹰他们竟然没有发觉。这说明是岛上的人带他们秘密出的岛

那他们又是如何知道孩子行踪的

云坤猜测应该是楚幕连用他们的千鹤千里寻绱女,以解莲绱的燃眉之急。因为苏府的人说,劫持他们的人并没有伤人,而是一浅袍骑鹤公子抱走小公主

美人与大排面帖吧

,并道妩尘在莲绱。

楚幕连连胤轩眉一敛,重新坐下来。他怎么忘了,在割心头肉之前他是将映雪和妩尘托付给楚幕连了的,让他在莲绱好好照顾她们母女,不离不弃。他说过不管他是离去,还是万幸活了下来,他都不愿映雪呆在皇宫的。

可是他食言了。

皇上云坤唤醒他,如果您想知绾昭仪是不是公主,云坤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他眉心拧得更紧,如果真是楚幕连将妩尘带去了,那楚幕连是一定不会伤害妩尘的,他只是担心右肩王会伤害他们。

滴骨认亲。云坤严肃道:但是此法必须要进皇陵开棺,会扰先帝安息。

连胤轩轻抿薄唇:先帝会理解朕的用意的,毕竟这都是他造下的孽。而后眸光一沉,对那跪在地上,将后妃侍寝牌托给他挑选的敬事房太监道:不必挑选,今日就让绾昭仪侍寝。

皇上,不能连着两夜宠幸同一个秀女。公公小小声道。

谁规定的连胤轩眉峰一挑,龙颜微怒,她现在已是朕的昭仪,不是秀女。

这是后宫规定,是先祖定下的,苏秀女虽为昭仪人选,却也只是待诏,并无正式身份。而今日也是圣上去凤鸾宫之日

听到此,连胤轩唇角不悦的抽搐了几下,不耐烦挥挥袖子:既然后宫规矩是由人定,那么朕也有权利改,好了,今夜侍寝人选就为绾昭仪,其他不必再说

呃,是。罢了,还是天王老子大。公公想,连忙躬着身子退出大殿去接绾昭仪。看情形,这个绾昭仪还是比皇后娘娘得宠啊。

那云坤在外面等着陛下。云坤识趣的起身,也不吃晚膳,准备退出去。

好,我和映雪稍后便到。

片刻,映雪便裹着细柔半透明羽衣,青丝半干半湿着,一身幽香,让公公给带了进来。

该死的连胤轩一看到她那双露在外面的雪白大腿,俊脸便阴沉下来:你们都退出去,全部滚出去他在赶人了。

映雪闻到了那酸酸的醋酸味,轻轻一笑:他们都是宫人,没有男女的。

宫人也是男人。他坐在那里,依旧阴沉着那张刀刻般五官分明的俊脸,没再吼,暗哑道:过来。

映雪赤着,踩在那雪白柔软的地毯上,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却在三步外停住了。她其实是不太适应这样半透明却什么也遮不住的薄纱,薄纱薄如蝉翼,里面不着一物,等同于没穿。而男人灼热的视线都快将她燃烧起来了,她只能偷偷勾起脚趾头。

小妖精。男人扯了她一把,让她直直落入他的怀里,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里面什么也没穿他视线粘在她胸前,明知故问,而那双大掌还在她大腿上若有似无抚触着。

她全身都绯红了,躲开他的掌,将双臂抱在胸前:穿没穿你看不到吗心里好酸,今天才知道侍寝的妃子都要这么穿,都要这么身无一物,而后宫妃子那么多,这个男人以后要大饱眼福了。

呵。连胤轩嗅到了她语里的酸味,陡然将她臀部往下一抵,与自己下体相贴,唇边噙着一抹坏坏的笑:吃醋了

她被他的动作弄得娇啼了声,上身一僵,扯住他的前襟,嘴硬道:吃什么醋反正你是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哈哈,果然吃醋了。他大声笑起来,深邃的眸子里是欣喜,我就喜欢你这样子,可爱的女人。说着,果然低下头来啄她绯红的脸蛋,带着种宠溺。而后俊颜一偏,薄唇寻上了她的唇。

这次不再是宠溺的啄啄,而是狂风暴雨的侵占,大掌滑进那层薄纱里,不断的揉捏,鼻息渐渐加重,映雪,你真折磨人。他在两人的唇齿间暗哑,大掌在剥她身上的薄纱,褪到腰际,一手从下摆滑入

她紧紧扯着他的前襟,受不了那份感官刺激,又扯又撕,而后爬上他浓密的墨发,抓乱了他的发,胤轩

他却陡然将她放下大腿,让她从那个高点狠狠跌落下去,重重喘着气:我们先不能

不能她水眸氤氲娇媚,还未从里摆脱出来,雪白修长软软的,差点站不住:胤轩,怎么了

先不能。他暗哑,黑眸里的浓得化不开,却在渐渐的散去,静静调息体内的气息,我先带你去个地方,来,把衣裳穿上。

说着,站起身去取一套早已准备好的太监袍子,先为映雪把那薄纱重新套上,再穿上袍子,并为她束发。

走吧。

去哪里映雪被那清凉的夜色弄得清醒了,素手被他牵着,急急往殿外走。

去一个能寻找你身世的地方。他抱她上马车,将帘子拉下来,对外面道:云坤,现在出宫吧,赶在天明前回宫。

寻找她身世的地方映雪不解,看着男人沉重的侧脸,没有再做声。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他抱她下马车,走在前头。映雪这才发现四处是荒凉,天阴沉沉的,没有人烟。只有两排将士一动不动守在一陵墓前,对连胤轩行叩拜之礼。

随即皇陵石门被打开了,连胤轩带着她和叶云坤走进去,十分熟练的躲开各路机关暗器,到达最里面。

最里面的石室灯火辉煌,几口石棺赫然在目,非常显眼。而石棺旁的金银珠宝更是数不胜数,闪烁着耀眼的诱惑。

连胤轩瞧着那排石棺,冷冷笑了声:如果当年不亏画师京桓,只怕这里还会多出一口湄妃的陪葬石棺。

映雪听出他语里对湄妃的憎恨,心头暗沉:原来今日你带我来此,是为了说湄妃。她是湄妃之女,难道他就不会恨她吗

不,我今日来不是来说湄妃。他敛眉,沉重看了她一眼,示意云坤将先帝的皇棺打开,先打开。

恩。云坤正要打开,突听石门哗的一声被人从外打开,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灰衣老妇,大吃一惊:是谁敢在此动先帝皇棺

是朕,母后连胤轩冷声一笑,剑眉平展,对那老妇道:母后,为父皇守陵的日子可好受要不要朕再遣几个人进来陪陪你这里太清冷了,比当年儿臣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更要逼仄啊

萧吟凤脸色一僵,知道他说的什么事,道:有劳皇儿关心,母后在这里过的很好。

呵。连胤轩勾唇一笑,眸中倨傲犀利起来:那就好,儿臣正担心母后会在这里不甘寂寞呢,看样子是儿臣多虑了。

而后眸中一冷,对云坤和几个侍卫道:开棺

萧吟凤这下不敢对他吱声了,静静站在一边看着,而后视线落到映雪的身上,问了一句:你可是苏渤海之女

映雪也正在看她,坦然答道:回禀太后娘娘,民女正是。原来这个就是当初改变了她一生的幕后主使者呵,她不知该谢她还是感谢她。

呵呵,苏渤海当年迷恋湄颜那女人,胳膊往外拐,陷我这个主子于不义,所以我只是对他微施小惩。萧吟凤下巴一抬,依旧不改她的傲慢。

映雪心沉了下:爹爹尽忠职守,并无做半点违背良心之事。

萧吟凤冷哼一声,倒是紧紧盯着映雪额前那朵莲花印来:你和湄妃是什么关系

映雪不答她。

快说

母后。连胤轩终于阴冷出声了,微眯着眸,母后再这样大声是想吵到父皇的安宁吗看样子是儿臣不够孝顺,没有让人侍候好母后。

萧吟凤这才脸色微变,叫道:你没有权利关我,我是你母后,不应该只能呆在那个石室里,不然我会压抑而死的。

连胤轩眸子噬血起来:母后也知道在这里的无助了吗呵呵,当年儿臣还只是个少年,母后可是大关石门派几十个大内高手进来刺杀儿臣,儿臣那个时候的无助母后可有想过还有我母后,她视你为姐妹,你却不断伤她害她,夺她后位

不,后位本来就不是她的萧吟凤大叫,后退了一步:太上皇生前一直不肯立她为后,就是因为她是一只笑里藏刀的狐狸

不准这样说朕母后连胤轩眸子里闪着危险因子,并没有勃然大怒,却隐隐压着怒气。

萧吟凤察觉到了,冷冷笑一声,道:今日你关我于此,反正我都是一死,我又何惧说真话呢。对,我萧吟凤是比较毒辣,挡我者必赶尽杀绝,从我第一天入宫起我就是这样了。可是宁湘玉呢,人前温柔体贴,人后捅你一刀。你九岁那年宇文祁都将湄颜送进来,一进宫就怀上了龙种,立即夺了太上皇对宁湘玉的宠爱,你可知你母后是怎样的蛇蝎心肠,连我萧吟凤都自叹不如啊韬儿登基,我做了太后,为什么要对你们母子如此赶尽杀绝,因为你跟你母后一样,都是留不得的祸根你以为宁湘玉是果真退隐卞州,吃斋念佛了吗她不用苦肉计激励你,你又怎么会如此孝顺呢哈哈

说着,陡然仰头狂笑起来,笑得疯癫:这一生宁湘玉唯一比我强的就是有你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如果没有你,太上皇根本瞧都不瞧她一眼呵呵,其实她和我一样可怜

连胤轩听到这里俊脸上已是乌云密布了,大掌一抬,命令道:将她关起来吧,以后不许她进出这里。

哈哈 ̄ ̄ ̄萧吟凤还在笑,疯疯癫癫最后看了旁边的映雪一眼,被侍卫拖到了石门后,疯笑声渐渐远去。

连胤轩腮帮子一咬,脸色不变,对映雪道:映雪,我们来滴骨认亲。

映雪微微一惊:胤轩,你已知我是湄妃的女儿

连胤轩不语,走过来牵她,并将她的手指头咬破,滴了一滴鲜血在那白骨上:如果你是我的皇妹,那么你的血就会融入这骨头里,这是父皇的白骨。

映雪缩回手:我和你不会是兄妹原来他今天急急带她来,是为这事

只见那血珠在那节白骨上滚了滚,滑落下去,最终并未渗透进去。

云坤在旁边大喜:皇上,您瞧,并未渗透。不过为了准确起见,皇上您滴一滴龙血上去

好。连胤轩深眸中深不见底,虽没将惊喜表现出来,却可见他的小心翼翼与紧张。他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滴了一滴血在白骨上,鲜血啪嗒掉在白骨上,不滚落,渗透,直至完全融合。

映雪他陡然转身来抱映雪,激动得将她抱起来转圈,你看到了吗我们不是兄妹,不是兄妹我们是正常的

而后放下她,与她额抵着额,轻轻喘着气,我们回去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小女人。

映雪雪颜微赧,想钻地洞,现在旁边还有几个大活人在看着好不好,他当他们空气吗是不是兄妹,她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依了他的索欢。

谁知这男人果真当旁边的云坤是空气,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外面的马车大步走:我们即刻回宫

她不得不搂紧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胸前,无颜去看旁边的云坤。好吧,抱就抱,反正她刚才也被他转晕了,正脚软呢。

入了马车,她还未坐稳,他便朝她扑了过来,迎面就是一个火辣辣的热吻,让她没有间隙开口说话,映雪,我们不是兄妹

她才明白,他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激动与欣喜若狂,就仿若在湍急的激流里抓到了一根浮木,给他走下去的希望。

恩。她眼眸一闭,勾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探索,给他勇气。

马车轮子轱辘转起来,云坤坐在车头轻轻一笑,马鞭一甩,让马车朝远处的皇宫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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