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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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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236 仙境-12

宇文修歪倚在床边,青色帐蔓的大床本是挺正经,但两人如此暧昧的姿势,却让此刻的气氛多了!昵。

尤其一男一女亲吻,身旁第三者眼带红丝及欲望,目光灼灼的盯着。这样的画面颇具扇情。

岑竹不得不承认,在此时此刻,除了反抗之外,仍忍不住心跳加快,甚至有点口干舌噪,但体的欲望尽管再强烈,她仍无法忘却孤伶伶守在房内等待她的孟极。她当然知道自己对不起许多人,包括现在正热吻着她的师伯,但是抱歉是一回事,让她因此而献身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她此刻心里唏嘘着,即便被吻的毫无招架之力,身子越发燥热难当,却也始终不忘自己原先的目的──见孟极。

她的眼眶微湿,一想起那白发俊美男子,总禁不住微微发酸,微微疼痛。

即使被吻的双眼迷蒙,微启红唇,满面红霞,但心中依旧牵挂着她独一无二的契约灵兽,牵挂着此时孤独守着空落落房间的它。

宇文修俊眉微蹙,对于岑竹此时明显的走神显得相当不悦,但却不知要跟谁较劲似的,大手摩挲着她柔嫩的耳际,然后就是白皙诱人的脖子……

尽管岑竹早已被吻的双腿发软,几乎全身化为一滩春水,但她仍寻机道:「我……想…见…孟…极……」

宇文修与陌青梓闻言俱是身躯一颤,对宇文修而言,岑竹的这一句话无啻像冰水自天而降,将他满腔欲火生生浇息,却让他尝尽苦涩。他立即停下肆虐的双手,沈的看着岑竹,几个深呼吸后终是难忍气愤,恨声道:「你便这麽想见那只畜牲?」

尽管宇文修难看的脸色让她心里有丝畏惧,但她仍小声反驳道:「孟极不是什麽畜牲,它是我的契约灵兽……」

她明明知道师伯的嫉妒完全合情合理,也知道此时此刻不应该再捻虎须,但听见他人用这般轻蔑的语气说孟极时,她实在忍不下那口气,无法不去为它辩驳。

孟极于她而言,绝对是最特别的存在。有了它之后,她才不再空空落落,心里总算才有依归。她懂它的心,即使她们不属于同一种族,但那份心灵相契相属,又岂因不同族类便有差别。

她心中有它,自是不愿别人出口污蔑。换做是其他人出言污辱三位师尊,她同样也会为三人辩护的。

只是这句话岑竹放在心中,宇文修与陌青梓自是不清楚,他们两人只知在爱恋的女子心中竟连一只畜牲都不如,别说是宇文修此时气得俊脸变色,就是陌青梓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陌青梓此时俊眸直盯着岑竹,一双眸子涌动许多不明的神色,忧伤、痛苦、孤寂、嫉妒、爱恋,但只一瞬间,便掩住了所有,他毫不犹豫的抬步走出了房间,没说半句,却带给岑竹极深的悸动。

岑竹只觉心里抽痛,沈闷至极,明明应该为了师叔离开而高兴,但她心里明白,对于这个外表温雅如仙实则满腹心计的男子,她早已经芳心默许。

她本以为陌青梓会逼迫她,不许自她嘴里吐出『孟极』二字,却万万没有料到他只是临走前深深的注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莫非他早知自己心有愧疚,故意让她更加惭愧?又或者他是哀莫大于心死,打算从此对她不顾不管?

岑竹心中又是紧张又是难过,怕陌青梓自此之后当真不再理她,又难过他临走前那万般复杂的视线。

她不是故意要伤师尊们的心,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她就是一个人,只有一个身体,没别的分身。跟这人在一起,老是忍不住心怀愧疚的想着其他人。

看样子,什麽齐人之福、三妻四妾之类的倒要些本事儿,最起码良心要小一点,不会时时有愧疚感,否则每日每夜自己都被自己的良心折腾也够呛了。

宇文修见陌青梓迳自转身也是一楞,看向岑竹的目光多了一丝责备,他心中仍有气,长袖一挥本也欲跟着离开,但走至门口却又生生的停下脚步。

岑竹的心几乎提在嗓子眼,眼看着一个两个都要走出房间,她一张小脸惨白如纸,却也无法开口留住师伯。

心中又自责又难过,百转千回。

但见宇文修突然停在门口,她惨白的小脸写着疑惑,不知道适才还生着气的男人,现在为何停住不动。

她怯生生的开口,「师伯……」但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麽。再提孟极的名字只怕情形更尴尬,只好卖乖的不敢再多提半句。

宇文修心里轻叹口气,面上却依旧冷凝。

为了岑竹的安危他自是不可能放她一人独处,只是心爱之人口口声声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心中痛楚可想而知。

他虽然舍不下岑竹安危,一时片刻却也不想再面对她。就怕她嘴里再吐露出『孟极』二字,也怕他再受不了妒火焚身之苦,直接下手除掉那只灵兽。想来实在可笑又可悲,他宇文修向来狂妄不羁,如今偏偏栽在这个师侄手上。

岑竹见师伯立在门口不动,略一思忖便知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才守着不出。她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她何德何能,竟让天剑门向来不可一世的狂放男人即使气极亦守着她。

「对不起……」岑竹看着师伯挺拔的背影,越发惭愧的垂首,将视线移至自己的脚尖。

「对不起什麽?」宇文修从嘴里淡淡的飘出一句,接着道:「对不起你对那只畜牲这般上心?还是对不起刚被你气走的师叔?」

岑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边叹气边将心头的酸涩按压下去。

☆、(10鲜币)237 仙境-13 (h)

她抬起头来,看着依旧只给她背影的男人,「我知道自己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师叔,也对不起师伯。」更对不起孟极等人。岑竹在心里补充道。只是这句话在此时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说出口。

「…………」宇文修一时无言,自嘲的笑了笑,旋即又轻叹了口气。他眉头微皱,心里又气又酸,还带着几分哀愁。堂堂天剑门元婴道君,竟因爱上自己师侄成了深怨妇?唉!!爱就是这样吧?!

一旦动心,一旦爱上,所有过去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放到现在,竟成了理所当然。

岑竹慢慢的走到宇文修身后,娇媚绵软的声音带着愧疚,「师伯别生气好吗?」

宇文修闻言心中一软,转过身去,被她一双珠明璀璨的眸子所惑,眸中有愧疚,有不舍,温柔,还有最令他动容的感情。那样美如炫日,堪比明月的眸子,盈满千言万语。

见岑竹柔情万千的小脸,宇文修的心彷佛被一道重锤敲过,怔怔的看着她婀娜多姿的娇躯,涌起一股强烈爱怜的欲望。

他想占有她,想疼爱她,想用他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怜惜她。当爱中有怜,百炼钢也为她化成饶指柔。

岑竹见宇文修表情由原先的怒不可遏转为爱怜,顿时大着胆子主动抱他,柔软幽香的身子往师伯身上挨着,宇文修一时来不及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似乎没有想过岑竹会有这麽主动的一刻。

向来都是他强势的占有岑竹,他未曾料到由她主动,自己心中竟会这般欣喜。

他不再呆滞,大手用力将怀中佳人抱的紧紧,恨不能将她柔软的身子揉进自己体内,永生永世再也不分开。

岑竹任师伯将自己紧紧抱住,她虽觉快无法呼吸,但见师伯不再怒气冲冲,也就任由男人拥抱了。毕竟他们不远千里寻来,始终将她挂在心上,这样的深情,也着实令她感动了。

更何况即使师伯对她有怨却仍记着要守护她的安危,这样重情的男人,怎不令她动容。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师伯与师尊等人,应该都算得上是情痴了吧?!

被他们这般牵挂于心的感觉虽然有愧疚,但不可否认的,也有感动与甜美。纵然她无法将自己分成很多块,但最少在与他们相处时,也该尽心让他们快乐才是。

「你喜欢我吗?」明知道这样问有失身份,明知这种问题实在很幼稚,但宇文修无法不去在意。他迫不及待想从岑竹口中得到肯定,他想知道自己不是一厢情愿。

岑竹的小脸顿时红成一片,她自然对师伯有情,只是这麽直白的问题仍是让她不好意思回答,但当她瞧见宇文修死死攥起的手,顿时心中柔软成一片,「嗯……」

宇文修俊脸上的笑意毫不遮掩,似乎笑的极为开心。

岑竹见状心下也欢喜,只想:「原来师伯这麽容易满足,只说喜欢便这般高兴。唉!想来自己之前待他果然不够好。」

思及此,她便更加放任男人搂抱,只觉两情相悦果真是世上极美极佳之事,也庆幸自己终究仍是爱上师尊们,否则依他们深情程度,若自己仍未能爱上,他们岂不更加酸楚。

情动之下,宇文修禁不住低下头,俊颜在岑竹眼里放大,终于,他的唇贴向她的。

宇文修的双唇辗着她的,舌头毫不客气的滑进她樱唇里,男人尽情掳掠她甜蜜的津,激情的与她的小舌头纠缠在一块。

舌头交缠中,宇文修喘着气,「证明你说的话……」

岑竹在热吻之中完全发软,他吻的好深好重,若不是小手抱着他,只怕她早已滑落瘫软在地。

「证明?」岑竹双眼迷蒙,身体泛起激情的热度,她的脑袋早已无法思考。证明什麽?

「证明你真心喜欢我。」宇文修声音低哑的道。

「呃……」见男人眼中的欲火,岑竹有点想退缩,「师伯要我用什麽证明……」不会是用身体吧?

宇文修邪邪一笑,结实的手臂加重环住她柳腰的力道,「宝贝儿应该明白用什麽证明,需要说那麽白吗?」

「我……还有点疼……」其实腿心处早已不疼,只是仍有点酸罢了。

宇文修嘴角微勾,单手扣住她的下颚,俊眸带着魅惑,「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别………」话未说完,炽热的吻又落下,男人的舌头登堂入室,让岑竹的身躯如火焰般燃烧。

「唔…好甜的小嘴儿……」他低语,依旧吻的缠绵。

岑竹又是害羞又是喜欢,在这当下,她倒也不忍再提及孟极。只盼若满足了宇文修,能让他心软,让她与孟极早点相见。

师伯虽然强势,但想来只是吃醋。如若让他知道自己也将他放在心尖上,也许便不会为难她。

宇文修显然动情至极,边吻她的同时,手掌拂过她纤细的玉颈、滑过香肩,直达雪峰前,大手隔着衣服轻轻爱抚,时轻时重,甚至还画圆圈。

一声呻吟从红唇间逸出,她微喘着息,小腹像是有股火在烧灼,双腿间涌出湿滑香甜的体。

她的眼里全是意乱情迷,包括她的心。红唇间吐出的喘息及呻吟被宇文修纳入口中,美妙而悦耳的声音仍自她嘴角边溢出,两人热吻的津亦自交缠的唇舌间流淌。

宇文修再也无法忍受隔着衣服的爱抚,他的大手自衣襟处滑入,抚着那光滑细致的柔嫩肌肤,他只觉欲望越来越高涨。

她的身子实在太过甜美,她的子亦令他爱恋,他不得不承认他完完全全的上了瘾,永生永世再也放不开。

当宇文修的大手寻到岑竹前的坚挺,她忍不住轻轻的颤抖,娇美的面颊赤红,小手紧紧攀住他。

☆、(10鲜币)238 仙境-14 (h)

宇文修无法忍受只是手掌的爱抚,他想要更多。他的手扯开岑竹的衣襟,一对丰盈的白兔弹而出,他俯下头,轻吻那处如樱的尖。

岑竹呻吟了一声,小手忍不住更加用力的抓了他的肩膀。

宇文修贪婪的吸吮她粉嫩的头,又舔又吻,以舌尖搔弄着敏感至极之处。

叹息般的沉吟自宇文修口中逸出,他轮流将两颗粉嫩尖舔洗得更加饱胀,粉樱周围布满他忘情所舔吮出的点点红痕和晶莹水光。

「啊……师伯……」岑竹快被这甜蜜的碰触折磨至死,下腹涌现的蜜令她难耐地磨蹭着大腿,被欲望控制的她她浑身轻颤,不由自主地挺起丰满,渴望男人更多碰触……

宇文修置于她腰处的手悄悄地朝下滑去,来到她饱满的美臀上,爱怜似地游移,感受她俏臀的形状与美好。

「唔……」岑竹此时完全只能顺从身体的渴望,她只觉全身像火在烧,下腹更是炽热难耐,双膝几乎发软,随着师伯的吻,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微张的嘴只能吐露出娇媚的呻吟。

宇文修抚着她美肾的大手用力一撕,单薄的亵裤破碎的挂在她的腰间,半遮半掩,反增风情。

他的手指极其自然的抚她的小腹,甚至在她的肚脐边打绕,然后再往下,来到她最隐密的私处,分开早已湿濡的小花瓣,极其熟稔的揉捏里面隐藏的小珠核。

「啊…不要……师伯……太…刺…激……啊……」一声声娇喘无法控制的自她的小嘴里逸出,尽管害羞,但雪臀彷佛有自己意识般,随着他的揉捏轻轻摆动。

岑竹蹙着柳眉,小嘴微张,绝美纯然的小脸,白里透红,红粉盈然,脸上有细密的汗珠,一如沾了水滴的芙蓉,绝色娇艳。

宇文修不看还好,一看整颗心砰砰疯狂跳动,她像毒,令人上瘾却又甘心情愿,她沾染上致命诱惑,早已无法自己。

宇文修声音低沉魅惑,「宝贝儿叫得好媚…师伯喜欢听…」

空气中一片迤逦柔情,有男人的喘与女人的娇吟。

紧绷的心弦颤动,岑竹不由自主的随着男人一同沉沦。什麽辈份,什麽其他,此刻都再也无法阻挡。他想爱她,她也想被他所爱,那麽就共同沉沦吧。一起堕入这欲望的深渊。

宇文修的手随着岑竹的吟叫而越发灵动,手指终于忍不住的入她紧密的甬道。感受着那如丝绸的紧窒包裹。

她轻泣,因为这欲仙欲死的快感,一波一波的在她体内翻腾,她好似被抛到高高的云端,小腹一阵抽搐,大量的花自花源源不绝的涌出。

宇文修的长指仍在她蜜翻搅,甚至恶意的加入了第二只手指头,有时一手指曲起,有时两一起弯曲,岑竹被他玩得只能高声吟叫,频频讨饶,「师伯……不…行……了……求…你…啊啊…」

岑竹的身子早已被挑起情欲,敏感尤甚之前,当两手指在她温热的私处不断挑弄,她的身体越发难耐的渴求,小腹不断涌出的空虚令她难受地轻泣出声。

尽管宇文修的分身胀痛得难受,但他仍不急着填满她,谁让她之前可恶的小嘴吐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望着被岑竹欲望逼得楚楚可怜的泪颜,他尽管心疼,却只是加快手指挑弄的动作。

「告诉我,你喜欢师伯这样对你吗?」尽管从她身子激烈的反应,宇文修早已知道答案,但他仍想听岑竹亲口承认。

「我……」

「唔?」宇文修的姆指寻到那坚硬的小珠核慢慢的划圈圈,同时两指加快在那紧室的蜜玩弄的速度,满意的听着岑竹令人血脉膹张的娇喘与呻吟。

阵阵的快由被逗弄的私处传导至全身,她只能顺着本能吟哦出声,蜜又开始泛流而出……岑竹身子轻轻颤动,双腿想要夹紧却被宇文修的大手阻挡,他甚至以更加激烈的力道搔刮着敏感至极的花心,岑竹此时哪里有办法回应宇文修的任何问题,她的小嘴除了呻吟还是呻吟。

她的亵衣亵裤此时都半破碎的挂在身上,宇文修的一只大手在她娇嫩的左上挤压着,另一手手则狂放的在她花心肆无忌惮的玩弄,粉红的嫩里不断流淌的爱早已彰显她此刻的情动。

「说呀!到底喜欢不喜欢?」宇文修在她耳边急促的呼吸,「唔?」

她不断的娇吟着,长指的抽以及敏感尖被男人大手不断挑弄,每一次的动作都带给她亢奋的快感,她想压抑,想克制,却忍不住呜咽的呼叫,「住…手…求……求…你……」

终于,快感积累再积累,她双腿绷得紧紧地,花一阵抽搐,花蜜又涌了一波出来。

「快说,你喜欢师伯这样玩你……」宇文修低吼一声,再也克制不住脱闸的欲望,飞速的除去自身的道袍,以火热的源头不断碰触她滑腻的肌肤。

「我……喜欢……」在男人手指不断加快的速度间,她被两手指玩到高潮,那火热的情欲终于逼出心底的话。

宇文修英俊跋扈的脸庞此刻终于有笑意,他放开在她花玩弄的手指,改以一柱擎天的龙与那水光潋滟的花瓣相抵,但却不急着进入,只耐心的在口磨蹭,那坚硬如铁的男与柔嫩细致的口刮擦,却让两人同时因渴望而轻叹。

她的体急切的想要被占有、被填满、被疼爱。但向来脸皮薄的她,只娇声道:「师伯……」

不过短短两字,但听在宇文修耳里却彷佛天籁。他听出那两字中所包含的渴望与急切,还有,最重要的――对他的渴望。

岑竹此时此刻渴望的人,不是秦靖,不是宇文修,也不是那只灵兽。她渴望的,是他――宇文修。

☆、(11鲜币)239 仙境-15 (h)

多麽卑微的愿望,他只要独处时,岑竹只看他,只渴望他,只唤他。就够了。就足够。

师伯两字像个引子,引然他体内早已汹涌高涨的渴望,他的目光深沉闪亮,薰染了浓重的情欲。终于,再也无法忍耐的,他将她推向墙壁,揽起一只玉腿架在健臀上,跟着健臀一挺,将火热的硕大送进为他开敞的花之中 ………

「啊……」尽管有足够爱的滋润,但当师伯的硕大挺进岑竹体内时,却是痛与快感并存着。

疼痛稍稍褪去,在体内的火热不断抽送,刺激岑竹敏感的私处,她皱起秀眉不断呻吟,尽管饱胀得有些难受,但那被充盈的感觉却更加强烈。「好胀…唔…师伯…」

她半眯着眼眸望向他,那眸间盈满情欲与渴求,直盯得宇文修心海处掀起波涛汹涌的浪花。

眼前的女子渴望他的疼爱。思及此,宇文修嘴角微勾,壮的男更加深入地入岑竹柔软的体内,肆无忌惮地疯狂律动着,占有着,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激昂,她要他!!她渴望他!!这个事实让他心里顿时满足,握住她不足盈握的纤腰,凶悍的顶入她的花心。

岑竹敏感而脆弱的蕊心哪堪宇文修如此近乎鲁的对待,她下意识的摇头,拚命的求饶,但才张口却只能在宇文修狂暴的占有下溢出破碎的呻吟。

疯狂的快感几乎将她抛向天际去,那太过激狂的欢爱令她无法适从,「啊……不……要……这…麽…用…力…,轻…一……点……求…你…」她觉得自己快被师伯撞飞,体内的男似乎随着次次的撞击又变得更更大,她好像快被男人刺穿似的,背抵着冰冷墙壁,身前的男人却是这般火热。

男人抽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更加狂野深入,似乎要把灵魂也一起冲刺入她体内,古铜色的俊脸上略见薄汗,下身狠狠的抽的同时,他的吻却温柔的覆盖予她樱唇上,下身有多激狂,吻就有多温柔,细腻而绵长的吻,让她的心有种被疼惜的感动。

是了,这样的男人,明明是跋扈而张扬的格,却因为爱她万里寻踪。她只觉身心同时被爱包围,自己越来越攀到快乐的顶峰,「师伯…啊…」她小嘴在宇文修唇中不断轻唤,窒息的快感随着宇文修的侵略攀升。

宇文修听着岑竹的叫唤,双臂忍不住不断收紧,紧到似乎要把她娇小柔软的身躯完全嵌入怀中般,「我的宝贝儿真媚。」

「唔…啊…」好激烈的动作,好疯狂的爱欲,岑竹几乎快要承受不住,下体因疯狂磨擦而微微酸疼胀痛,但在那微痛之间的快感,令爱欲更加颠狂而无法控制。他狠狠的抽出巨大的欲,又再狠狠的贯穿,一次一次的把她顶向墙壁……

尽管快感过于暴,尽管宇文修的吻这般轻柔,尽管快要被男人狠狠坏了,但异样的快感不断加深加重,那充斥太过充盈而实在,欲退出时甚至带着柔嫩的媚。

花像是饥渴已久的小嘴,哆嗦的同时不断吞吐着喂入其中的巨硕,花蜜依旧不断的被捣出,两人交合处的浓稠白沫见证抽的爱欲多麽强烈。

岑竹攀上了最高峰,一股热流自私处散播到全身,颤栗的同时花心深处喷出大量的爱,空气中飘散着浓浓情欲的味道。

她致如画的秀眉微蹙,明媚如水的美眸此刻半闭着,意乱情迷,似嗔似喜,随着每一次的痉挛抖动,长而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开合着,也诱惑着宇文修更加深入的抽送。

噗噗水声自两人交合处传来,宇文修越听越是兴奋,他动作越来越重,越来越快,灼热汹涌的欲火将两人不断焚烧再焚烧,理智、仙境,在此刻都离他们太遥远,当下,只有彼此的体最真实。

交缠再交缠,撞击再撞击,岑竹下身已经被蹂躏得红肿,但宇文修的欲火依旧高涨,自岑竹花涌出的蜜是这般香甜魅惑,那完美的曲线,随着撞击不断弹跳的嫩白波,还有不断溢出樱唇的呻吟,他该死的停不下也不想停,只想不断占有她,直到地老天荒……

多久了?究竟这场男欢女爱进行多久了?岑竹费力的思索,『啪啪』的体交合声不断响起,被过度需索的身子无力反抗,但毕竟是金丹修士,连想昏厥却也不易,激情依旧持续,宇文修早已将岑竹抱至床上抵死缠绵。

「不…啊……啊……」岑竹早已累的连话都无法说的完整,高潮过无数次的身体尽管酸软虚弱却更加敏感,她能清楚感觉到宇文修坚硬如铁的龙,每一次进出的刮弄几乎让她快要爽上天,但不行哪!不行,她硬生生的压抑克制,不能再泄了……

硬邦邦热乎乎的铁不断入又抽出,她细白粉嫩的修长美腿不断被摆弄成各种姿势,小腿随着男人的占有不断晃动着,宇文修的攻占时浅时深,被褥被水彻底沾湿,整间房内充斥着靡的交欢气息。

身与心同时被淘空一般,浓烈的爱欲令岑竹以为自己几乎要死在床上。不停抽搐的粉嫩花紧紧咬着坚硬如铁的龙,那颤动令人疯狂,身心合一的欢爱最为销魂,两人身体交缠着,心,也随着一次次的交合越靠越近……

***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欢爱还是欢爱更是欢爱。不过对象倒不见得是师伯,偶尔会是俊雅的师叔。

尽管那日陌青梓真的心下懊恼,偶尔会对岑竹飘来几句酸溜溜的话,但毕竟师叔仍是疼她的,过去几日倒也曾让她亲眼见孟极数次,不过单独碰面互吐相思之情的机会倒是一刻都没有,每回都会有师叔或者师伯在旁监视。只是师父似乎真是忙于『论道』,这麽多日来连一面都未曾见上。

自师伯口中得知,灵隐派凌水香道君近来老缠着师父谈论道法,师伯虽然嘴上不说,但眉宇之间的不以为然倒仍让岑竹得窥一二。看来,师父与凌水香之间八成

有些什麽……

毕竟师父向来冷情,若当真厌恶凌水香,有的是方法躲避她。况且师父连片刻的时间都未曾寻过自己,莫非他……爱上凌水香?毕竟凌水香是元婴修为,比起岑竹这个金丹修士自是好上许多,若他真的变心……若真的变心岑竹又能如何?含笑叫凌水香师娘?

不!岑竹只怕叫不出口!

但即便师父真变心爱上凌水香,她又有何立场去质问师父?也许师父始终……始终只是把她当成修仙炉鼎……

☆、(9鲜币)240 仙境-16

「究竟是爱她?不爱她?爱她?」岑竹忍不住叹息。

陌青梓才踏进房门,就听见岑竹自言自语。岑竹向来矜持自强,他却从未见过这麽幼稚的她。他俊雅的脸孔不禁宛尔,脚下的步履更加缓慢,怕惊了她,也怕这难得一见的画面瞬间消失。

但再怎麽轻手轻脚,当一张放大的俊颜直直盯着岑竹的俏颜时,她仍无法避免的被惊吓到。

「师叔……」岑竹红了脸,知道自己适才的魂不守舍与喃喃自语被陌青梓撞个正着,想要说些什麽来逃避当下的不自在,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该问吗?问师父与凌水香的关系究竟如何?问师父为什麽这麽多天都没有找过她?

她想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真相伤人。反覆思量,千回百转,一句话在嘴边却又不敢吐出……

她从不知道自己是这般优柔寡断之人,今天却让自己得知,原来她不是这般无畏无惧。原来她也害怕失去,原来师父已经变成了她心目中理所当然的存在。她以为一转身去,不管是师父或者其他人都会在她身后,她从不曾想过,他们又欠了她什麽……凭什麽她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们就该继续守着她、护着她……

也许她连问的资格都没有吧?!是啊!!凭什麽那麽高高在上的元婴道君要与其他人分享她?他们都是这般伟岸又接近传说的存在啊。

她何德何能?她又凭什麽多问一句?

岑竹不知道自己此刻已陷入了执念之中,她心底想问,万分的想问师父究竟为何不来寻她,但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问。

「小竹似乎很是困扰?」

「我……」吐到嘴边的话语被她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她轻咬着下唇,才又吞吞吐吐道:「没…没事…师叔多虑了。」

也罢!也罢……,就算心里再怎麽希望师父能来见她,但她又如何开得了口。毕竟一直以来躲避的人是她,纵始今日师父终究厌弃了她,她……也只能承受……,是吧?!是这样的吧?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小竹若心中有疑惑,不妨说予师叔听。你既是我的师侄,也是我的女人,但说无妨,师叔总是会帮你的。」尽管陌青梓知道岑竹的心结,但若她不自己挑明,他也只好徐徐图之。

但凡陷入情爱之人,总有些想不明的,岑竹一旦对秦靖上了心,又岂能跳脱事外的清楚分析,只怕就像陷入情网中,越是挣扎却又越陷越深。

岑竹虽觉仙境历险已迫在眉睫,不应该再让师尊们担忧自己的情绪才是,她不想因这儿女情长的事将他们困住,想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思考关于师父与凌水香究竟有何关系,但感情一事往往便是如此,一旦放了真心,便从此牵肠挂肚。

岑竹垂下了眼睑,纤长而浓密的睫毛搭在白皙若瓷的肌肤上甚是好看,挺直玲珑的鼻子,粉嫩的樱唇,微显短促的呼吸却透露出她此时纷乱的思绪。尽管陌青梓那般承诺,但她却又如何开得了口。

且不说师叔与自个儿的关系,便说她与师尊三人之间……又能说是谁欠了谁?罢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暂且放寛了心。师父心中有她,自会寻机会与她说清楚,若心中无她……

若心中无她,她又如何厚着脸皮去求师父的怜爱?

陌青梓目光微动,见岑竹一个迳的钻向牛角尖,虽然想开口寛慰几句,但一来这事旁人说不清,二来,他虽与秦靖为同门师兄弟,却也不巧正是情敌,他在当下不去添堵已算仁至义尽,万万没有把自己女人往别的男人身上推的道理。即使这男人是他师兄,到底也是别的男人。他虽然强迫自己去接受『共妻』的事实,但到底仍有私心。

事实上,秦靖此行的态度连陌青梓此刻都有点看不分明,依照多年师兄弟的了解,秦靖应该不可能移情至凌水香身上才是,但近几日,秦靖与凌水香两人似乎一日好过一日,或许师兄发现了什麽也不一定。

但眼下既然还未到能揭穿的时刻,陌青梓也只能假装不知情。只是他浓黑的双眸对上岑竹的盈盈的水眸,心中不免仍带着几许不舍。他见状连忙转移话题,指点了一下岑竹修炼之事,便在她身旁五心向上,静静打起坐来。

岑竹知道陌青梓的心意,一方面静静守护她,另一方面又不过份扰她,她心中感激,连忙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不多时便也收敛心神,专注于修行之上。

时间过得极快,仙境入口便在眼前。

尽管整整半个月,秦靖始终不曾寻过岑竹,但师叔与师伯轮流守护,加上偶尔孟极得已前来与她相聚,倒是令岑竹心底的酸涩略减。

这日,旭日方才东升,浓郁的灵气自前方的峡谷扑面而来,才随宇文修等人下了飞行殿的岑竹,便觉神为之一振。

仙境哪!仙境!!便是禁制未开仍有这等浓郁灵气,那麽其中的机缘与宝物怎不令人疯狂。

☆、(10鲜币)241 仙境-17

岑竹跳出殿之时,才发觉殿所停之处是在巨大山谷中。

山谷四面阶是峭壁,依众高阶修士的神念,却仍不见隐匿在云雾间的陡峭,足见地势之奇伟。

修士们就像是蚂蚁一般纷纷降落在山谷四周,或三五成群或者单枪匹马,他们各自占据着不同的位置。

嘈杂议论声随着灵隐派飞行殿降落之后,略为停顿片刻,接下来又小声议论了起来。

岑竹神色一动,她听到了修士们的议论声。

「灵隐派的元婴道君果然出现。」一名修士道。

「他们身后跟着的紫袍道君是何人?看样子不像是灵州大陆的修士。」

一个中年修士摇头叹道:「我说老陈,你闭关修炼莫非修傻了不成?连妖兽之乱灵隐派请来的帮手你都不知道。」

「什麽帮手?不瞒你说,我近来不正是为了仙境开启之事闭关修炼吗?这不,才一出关就赶来这儿了,哪知道什麽消息。」老陈貌不出众,一身月牙色的外衣将瘦削的身体紧紧裹在其中,看起来颇有些仓桑。

这样的对白岑竹没有兴趣再听下去,她只觉修士与凡人基本上还有是有本质的相同,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人的地方,自是少不了一些闲谈。

斗然间,雷啸之声平地轰鸣,伴随而来的是各种奇妙声响。不是怪物,也不是灵兽,彷佛是空气中的某些不明事物不断碰撞而生,更不是惊雷与闪电。

岑竹的心里除了不安之外,却带有一丝奇异的兴奋。毕竟她骨子里也是一个修士,在面对如此伴随大机缘的奇妙境地,她心中仍有对于力量的渴望。她从来都不想依附任何人而存在,她想要自由,想要拥有绝对的自由。但她也知道修仙界从来都是弱强食,以力为尊,因此绝对的自由相对来讲就必需要有绝对的实力。

所以仙境之行不论对师尊们,轩辕彻等人,或者是对她,都是相当重要。早在知道要历险的同时,她便已经着手炼制了许多法器以及符籙,虽然她的功力远远不及秦靖等人,但在结丹修士之中,她仍有一定的实力。

仙境此时的气息越来越浓郁,隐隐有种山雨欲来的气势。此时在仙境附近的天空中布满各门派的飞行法器,或者是大型飞行船,或者是大片灵云。

岑竹静静的站在宇文修与陌青梓身侧,孟极此时则安置在她身侧的灵兽袋内。

至于秦靖,竟连这种时候都与凌水香等人站在一起。

这些天,岑竹尽管心绪依旧纷杂,但眼下既已至仙境门口,亲眼瞧见秦靖站在清丽的凌水香身旁,她却反觉心里沉静淡定。

是她的,便是她的。不是她的,即使日日将人锁在身旁,却也没有用。她的大道原就是直指本心,所谓本心,却不是一昧的耽溺于感情之中,大道无情,但硬生生将感情扯断,无欲无求就能顺利应证仙道?她并不这麽认为。

各种的羁绊各种的情感,不是硬生生要斩断才能修仙。修仙修仙,修得岂是无情无欲的泥人?冷漠无情自然可以是一种仙道,但快意恩愁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仙途?

近来秦靖作为,虽然岑竹心中略有不喜,但待她想明白之后,反而隐隐觉得道心似有突破,只是仙境之行即在眼前,此时却并非闭关的时机。

就在岑竹脑中不断思考时,随时时间推进,仙境内浓烈的仙魔大战气息越来越盛,即使禁制尚未开启,那灵气中的不稳定与不寻常越演越烈。

纪青谷皱着眉头道:「看来今次的仙境危险更甚以往,本来依以往过去经验,禁制完全开启尚需一日,眼下却随时有可能撑爆。」

秦靖面色微沉点点头,才想回头跟宇文修等人讨论入仙境之后细节,却见四道虹光飞速而来。

「之前提过的四名散修也到了。」秦靖音落人正巧来到,四道虹光降下。

「见过诸位道友。」四人对灵隐派及秦靖等人同时一揖。

只见林不凡一脸兴奋,慕容清风则一贯的优雅温文。尢含晴媚眼时不时的往陌青梓等人身上瞟,冯定则一脸高深莫测。

灵隐派一行人中除凌水香对尤含晴那媚态很是不喜,表情略为难看外,其余包含纪青谷在内脸上多无表情。

像仙境这样的针对高阶修士的,几乎全灵州大陆都在关注之中。因此此处早已聚集全大陆的英之士。那些门派或者家族中有元婴老祖进入的修士,早已摩拳擦掌等待仙境的开启。

「时间快到了,仙境应该要正式开启了。」

「快做好准备,即将开启。」山谷内的修士纷纷说道。数百年难得一遇的机缘即将展开,越往仙境深处行进,其中的机缘越是难寻。

许多修士早已积累不少实力,准备在仙境大展身手。但也有寿元将尽的修士前来赌运气。

修士固然是较凡人长生,但寿元却是有限。结丹修士尽管寿命展延可达千年,但若在千年之内修为未能再上一层楼,那麽依然只能身陨道消。所以仙境尽管危机重重,但不少修士仍甘愿赌上一把。

此时此地,可以说聚集了所有灵州大陆内大神通者,各门各派英可以倾巢而出,元婴修士多达百名,结丹修士则有上千。各门派当然有不少互有冤仇者,但在此时,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多余力大打出手,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皆集中在仙境入口,他们或坐或站,纷纷暗自将气神调整至最佳状态。

这时候,轰呜之声大作,五彩霞光缓缓浮现。

「仙境开启。」

隆隆的声音在天际响了起来。

☆、(10鲜币)242 仙境-18

五彩霞光出现之后,原本隐蔽在山谷之中的仙境随之开启,浓郁的灵气顿时扑天而来,所有山谷内的修士心中皆是一动。

自千万人之中苦修至结丹甚至元婴的修士们哪个不是见多识广,闯过多少险境。而今仙境之门才开,远强过灵州大陆数十倍的灵气直扑面门,所有修士只觉周身的道几乎被这堪称华的灵气包裹,通体舒畅。

岑竹只觉浑身的血随着这浓郁灵气几乎要沸腾起来,纵使她的卷轴法宝内灵气不下于此,但仙境之中尚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召唤着她。

她隐隐觉得此处对她而言非常重要。她全身的战意瞬间而起,此时此刻,她不再是以往隐忍保守,处处刻意低调不争的修士。

在此时此刻,面临对她而言有着莫大机缘之处,小心谨慎的同时,也必须要大胆心细。修士修士,逆天修行,若是一昧的忍耐,如何有资格获取大机缘?

在修为提升的同时,道念道心才是最为本。小心固然驶得万年船,但若只是一昧的躲在师尊们的身后,要如何成就道心?如何火中取票逆天修行?

做好决定以后,岑竹贝齿咬着樱唇,一手快速结印催动灵气护住周身,另一手则唤出本命法宝百炼丝,她步伐坚定的跟在宇文修等人的身后,一步一步,踏入仙境。

当她跨入五彩霞光之中,彷佛进入了传送阵一般。原本山谷在眼前完全不见痕迹。入眼即是千千万万盛开的鲜花,不知道名的花儿一树一树的妖娆,一丛一丛的妩媚,高高低低、肆无忌惮的绽放,姹紫嫣红,百花争妍,灵气中夹着花的异香,她们宛如置身于仙人所居之所。

「难怪此处取名为仙境,原来当真如仙境般美丽。」岑竹心中暗想,但即使看起来这般美好的景致之中,任谁却都没有心思多欣赏,毕竟仙境哪可能单纯就是这样美丽,定然伴随着大陷阱。

遍及触目的任何一个地方,把这片花海衬托的格外出尘。浅风细拂面,此处花海就是仙境中最外层,也是一处幻阵。千花万残阵。

在出发前往仙境之前,玉简中就有介绍此处幻阵的破解之法。不过这也是灵隐派费了许多力才找到的解阵法诀。

纪青谷为了显示合作的诚意,早早就将破解之法告知天剑门三位道君,因此岑竹自然也理解如何破阵。

事实上,有陌青梓这个阵法高手在场,这千花万残阵也只需要耗费一些时日便可通过,因此纪青谷所给玉简其实就是一个讨好。

但仙境之内危机重重,多一个同伴还是好过多一个敌人。至于这个临时同伴能够合作多久,却是自在人心了。

灵隐派一行人加上天剑门修士以及四名元婴期的散修,也算是浩浩荡荡。第一关的幻阵在他们破阵之下非常快速的通过了。

只是其他准备不及,甚至修为不够的修士,在这千花万残阵之下,却是身体残缺的成了鲜艳花朵下的肥料。

通过了千花万残阵以后,眼前突然出现一大片的黑雾。而黑雾中混杂着腥味,显见其中隐藏的惊险。

众人按住想要上前的冲动,静下心来将神识地往黑雾里探去。

一阵钻心的疼直往岑竹脑海里钻,她吃痛地立即收回神识,立即调动灵气往周身回謢,这黑雾里果然古怪,让人看不清,甚至连神念都无法探入。

这黑雾来得着实奇怪,照之前纪青谷等人提供的玉简,第二关应该是一片荒漠才对。秦靖等人互看一眼,秦靖传音道:「师弟,你怎麽看?」

纵然秦靖是应灵隐派掌门之约而前来仙境,但来此处之前,他们自己也做了不少功课,他们自坊市内收集而来的资讯,分明数百年来第二关应是荒漠才对。怎麽今次的仙境竟然出现异变?而这异变究竟是纯粹阵法改变,还是人为的谋。

陌青梓传音道:「看样子仙境出现异变,此阵法妙甚过千花万残阵数倍,待我细细参详。」

纪青谷等人见到此关不是荒漠,心里也是凉了半截,他本来费尽心思要在第二关通过之前,于荒漠布置一阵法将秦靖等人灭杀,谁知竟然凭空出现黑雾。这未知的变数一投入,他们的计划不得不做大幅的调整。

他心下又气又怒,还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这时候,宇文修冷静道:「此阵来得奇异,诸位道友不妨先自行参详,待集众人之力一同破阵。」

纪青谷等人自是点头称是。这群三十多人的团体,除却天剑门四位外,其余修士皆彼此互不信任,因此在这种关头,破阵这事却没有人愿意先开头。

因此宇文修的提议,众人自是无意义。

纪青谷传音与门派中两名破阵好手,可惜两人皆摇头表示一时间难以推断此为幻阵还是杀阵,更不用说寻到阵眼。

纪青谷心里暗骂两人废物,却也莫可奈何。莫非当真要闯上一闯?他此时庆幸自己带着门派内门结丹修士一起来仙境。结丹弟子的修为固然远远不及元婴修士,但这次他带来的多名结丹修士中不乏结丹大圆满修为者。令他们去一探黑雾阵法倒是可行。

纪青谷虽然是灵隐派掌门,但本质却仍是自私自利的修仙者,眼下这等试探的任务,其实他更属意由那四名元婴期散修去进行。

因此他双眼扫着尤含晴等散修,缓缓道:「不知四位道友可有破阵的打握?」

慕容清风俊脸一笑,温文道:「这黑雾来得奇妙,小弟虽曾破到仙境的第三层,但黑雾阵法却是不曾遇过。」

纪青谷脸色略为沉,「四位道友临时加入我们,若是不拿出点贡献,只怕……难以服众啊。」

纪青谷所言虽然难听却是事实,慕容清风等人虽然实力坚强,却不过是四名无门无派的散修,临时加入了灵隐派的团队,若不能出一份力证明自己的价值,很容易被当成包袱舍弃。

☆、(11鲜币)243 仙境-19

毕竟仙境的机缘是强者可得,散修无无基,若在这里不显露他们的神通,只怕第二层阵法中就会被灵隐派舍弃。

慕容清风眼里露出了一抹狠厉,不过很快就消失回复温雅,他本身亦是杀伐决断之人,知道此时此刻已不能避,他虽然不甚通阵法,但手上却有一件破阵的宝物。原本不想要这麽快亮出底牌,但此刻再闪避只怕会被纪青谷等人抛之弃之。

岑竹见慕容清风眼底快得几乎看不见的狠厉,心中暗暗警愓,看来此人贯于隐忍,连纪青谷这样不顾情面的话他都能够在短时间内平复心神,可见道心之坚定。

「既然纪掌门开口了,小弟就只好献丑。」慕容清风指尖一动,手上出现一只玉箫。玉箫上缭绕的灰气,一丝又一丝。即是这样千丝万履层层围绕,亦能看出玉箫本身发出的淡绿色光芒。

上品法宝!众人皆可看出这是一个上品的法宝。

灵隐派不少修士眼中均出现一抹嫉妒与贪婪,其中熊枫更在心中暗下决定要在仙境内伺机杀人夺宝。在他眼中,所有法宝都是有能者才有资格使用,区区一名散修岂有资格拥有上品法宝。

阵法的破除,除了要找到阵眼外,还要能够解除禁制。

仙境既然是上古阵法,那麽解除其中的法阵,困难度可说是一般法阵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阵法演化固然成千上百种,若使用传统破阵法誓必耗时耗力。而慕容清风手上法宝一出,在场修士又多是见多识广之辈,如何不知道此物堪称是破阵法之妙物。

只见慕容清风玉箫在手,缓缓移至嘴边,他对着众人点了点头,一阵清雅之音悠然响起。

他一举手一投足,清华优雅,仪态翩然。若不是众人身处此处,只怕单看那白衣公子吹着玉箫的模样,只此一曲,便足足可以刻印在人们的心底。

随着箫音的激昂慷慨,黑雾在此时变得薄弱,陌青梓趁着阵法减弱之际,单手一挥,手上出现一把折扇,陌青梓如星辰般深邃温雅的眼神朝着阵眼望去,唇角露出意味笑意,他双手结印,在空中划出一道复杂的手势,「揽月,破!」

一道黑色的灵气伴随着折扇往黑雾之中的阵眼破空而去,一阵剧烈的碰撞,灵力四溢,众人的目光都投在那柄折扇之上。

折扇在半空中与黑雾中的一处无形之地碰撞,不过数息功夫,一个太极图便出现在黑雾内。

宇文修长袖一挥,一道白色的灵气结结实实的撞上太极图。

看到如此惊人的法术碰撞,纪青谷、慕容清风等道君皆将惊讶的目光投向陌青梓及宇文修,他们心中暗暗钦佩两人手段。

尤其是慕容清风,他适才的清音破阵曲只不过稍微降低了黑雾阵法的难度,凭他手上的法宝尚无法直接破阵,而天剑门的陌青梓竟然毫不迟疑的在法阵减弱的同时直接寻到阵眼,此等凌厉的攻势果然惊人。

少顷,陌青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黑雾阵已破解。

此阵得已顺利破解固然是仰赖陌青梓与宇文修攻击阵眼的手法,但慕容清风的玉箫削弱黑雾阵确实功不可没。因此四名散修在此时方得到纪青谷等一派修士真正的认同。

破阵之后,眼前的黑雾瞬间消散,一大片的树林出现在眼前。鼻端满是药香,周身灵气满溢,想来此片树林中应当生长有不少的灵草。

此阵既然以往不曾有过,那麽灵草亦有可能尚未被采摘完,众人顿时商议分成三派,二个时辰之后再回原地集合。

而分成三组小队伍,自然是灵隐派廿五名修士一起,秦靖等四人一道,还有慕容清风四名散修一队。

黑雾阵虽破,但此处毕竟是以往不曾有修士踏足之地,在仙境之中不免得小心再小心,因此秦靖等人依旧打起十二万分注意,时时以神识扫过四周,秦靖、宇文修及陌青梓分站三处,将岑竹护在中央。

每回看到灵草便由岑竹采摘,三人则负责戒护。此时此地尚不需要孟极出动护法,毕竟元婴级别的灵兽在灵州大陆虽然亦有,但守护在岑竹这个结丹女修身边依旧太过显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人人皆知。

两个时很快过去,众人也早早的到集合处。岑竹见另外两队的修士虽然面无表情,但眼底却透出喜色,看样子大家都颇有收获。

由于破阵顺利的缘故,众人此刻依旧神抖擞,商议过后,便决定继续前行。一开始依旧是青翠的树林,但越往前走,青翠之色渐渐退去,眼前景色渐渐变暗,原本的白昼几乎瞬间消失,来到黑暗之中。

岑竹心中奇怪,这时辰尚早,天色暗的未免太急又太快?!

走没多久,便是数声惨叫。那惨叫声又似人声又是兽声,纵使修士皆水里来火里去,但在此时听闻,却觉心神激荡,彷佛神识受到冲击。

秦靖密语传音岑竹道:「快收敛心神,抱元守一。」秦靖的修为早已元婴中期,他一听这惨叫声便知此音频之间含有音攻。这音攻之术书上曾有记载,不过饶是他历练已久,却也是直到此刻才初次听闻。

岑竹一听,心中一暖,对他数日的不闻不问,怨气倒消了小半。她立即唤出百炼丝将自己环护,并快速的拍出高阶土灵符再多上一层保护。她自知修为低下,未免秦靖等人因担忧她的安危而分心,就更加着重自身防护。她对师尊们的法力很有信心,只要做到不拖累,对他们而言便已是减少负担了。

纪青谷等众修被音攻一击之下脸色骤变,大喊道:「这是妖兽的音攻,众人快防御。」

此话一出,无疑于是一颗重型炸弹,轰得众人都是一晕,但众人皆为高阶修士,反应灵敏,瞬间,各种防御法器或飘在半空护卫,或唤出灵力将周身罩住。

兽喊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凄厉,不过须臾,数十只狮首蛇身,满口獠牙,口吐青雾,暗红色花纹如火燎云在蛇身之上,蛇身上长着八足,而足上利爪坚硬,立于地上是爪碎土石,身量约有三丈,数十只妖兽便立在众人面前,妖气弥漫。一道道外泄的威压朝众人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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