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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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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主人来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的家,只是一头倒进床里面之後就再也不想动了。

还是家里的感觉好,让他好安心。鼻间满满的都是自己熟悉的气息,让沐澈疲惫不堪又冰冷的心终於感到了一丝丝的暖和,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爱的那个人也能在就好了……

到底为什麽?自己真的给他惹麻烦了麽?他也是想帮他的忙而已,为什麽要这样骂他?

“……”

黑暗的房间里好像有什麽声音,沐澈原本还没有在意,可是很快门外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有这里钥匙的,除了自己就只有严正均!

想到这沐澈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飞快冲到门口的时候,门也正好被打开,走廊的灯光下面,背光站著的男人让他那麽熟悉。

“主人?”即使看著那张脸,沐澈依然不敢相信他真的来了。

“怎麽把自己搞成这样?”严正均反手关了门,立刻把沐澈抱进了怀里。一脸的汪然欲泣,就像被遗弃了的小狗一样。

真的是他!身体被抱紧的温暖,还有从他身上传来的熟悉的气息,全都让他这麽怀念。主人终於回来了?终於回来了?

好像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存在的,在沐澈抬著头呆呆望著他的时候,严正均已经一个盖火锅下来,吻住了那张微微张著的嘴,狂野的气息显示著男人对他的思念也已经满溢,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到自已想念了很久的气息。

天雷勾动地火,就算是刚刚还在低落中的沐澈,现在也已经因为思念而全心投入了唇齿间的纠缠。被熟悉又喜爱的温暖气息所包围,让沐澈忘情的跟男人纠缠著,其它的什麽都无法去想,无法去思考。

“唔嗯!”重重的一声呻吟,严正均才放开了沐澈,但还是紧紧的抱在怀里,怎麽也舍不得放手。

“你怎麽突然会来?”直到这时候沐澈才想起来问。

“我怕你怪我,想不开做傻事。”

说起这个沐澈才想起今天自己遭遇的种种,心底的委屈和屈辱又涌了上来。沐澈顿时用力推开了男人,质问到,“冥王说的是不是真的?郭鸣的事全是你安排的?”

“是我安排的。”严正均干脆的点头,然後拉起沐澈往里走,“先进去再说。”

就连严正均也承认了。

跟著严正均进了卧室,然後那个男人就抱著他一头倒进了床上,原以为这个男人又想先做了再说,结果却只是抱著他没有再进一步。

“郭鸣是我事先找好的,资料也是我给他的,他只是去拍了几张照片而已。原本想用这个办法让你死心的,结果却被冥王拆穿了。”说到这严正均淡淡的眯起了眼,那眼神在黑暗中显得有点可怕。

“你直接跟我说就好,为什麽要这样骗我?”如果严正均直接跟他说,他就不会去找锺禾闻,也不会……想到傍晚自己做的那些事,沐澈就忍不住缩起了身子往严正均的怀里靠。

“直接跟你说你会听麽?我都跟你说不要管不要管,你有听过麽?”

“那你也不用特意安排一个侦探给我,让我找不到我也会死心啊。”

“找不到你真的会死心麽?只怕你到时候做出更离谱的事情来!”揉了揉沐澈的头,叹息到,“很多时候人都是这样,不自己走一遍就不相信是死路。让你自己走过了,发现行不通了,你才会真的死心。而且我了解你,让你真的一个人待著什麽也不做反而痛苦,有点事做做,有点希望能看到,日子才会过的快点。”

“所以你让郭鸣拿资料给我,再让我把资料给锺禾闻,就是要让我知道,就算我拿到能威胁他们的东西也没用。”

“这样你就死心了,不会再去找了。”

“混蛋!你这个混蛋!”就为了让他死心,就这样设计他,结果在锺禾闻面前受尽了侮辱。偏偏这些他还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说,说不出口,就更不会有安慰,虽然他真的很希望严正均能安慰他,能知道他都受了什麽样的欺辱。

严正均被他没什麽力气的拳头捶了几下,反而笑著把小拳头抓到了手里,拿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被锺禾闻欺负了?”

至少严正均知道他受了委屈,沐澈心里酸酸的,低应了声,“嗯!”

“叫你不要管了,你就是不听话!”

已经受了一天的委屈,现在听严正均又要骂他,沐澈立刻就气红了眼。

不等沐澈生气,严正均又把他搂进怀里抱紧,“好了,别生气了,主人早晚会帮你讨回来的。我的狗可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原以为又要挨骂,严正均却全然不是那个意思,沐澈被他哄的心里甜甜的、暖暖的,却又忍不住担心,“不要了主人,我只要你回来就好。”

严正均却坏坏的笑了起来,“想不想我?”

沐澈害羞的把脸埋进了严正均的口,“想!”

搂在腰上的手突然不怀好意的往下滑了下去,在挺翘的屁股上捏了两把,又往当中到了那条贞带,“身体想不想我?”

沐澈被他得脸都红了起来,身体里的欲望也被的燃了起来。熟悉的电流随著男人的手,“突、突”的在器里发著热,又在皮套里胀得满满的。

“钥匙呢?”严正均已经解开了裤头,著在皮套里胀得又热又硬的器,沙哑的问到。

很快就把钥匙找了出来交给了男人,沐澈也饥渴的扯著严正均的衣角,然而在他把手伸向裤头的时候,严正均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不用了,我帮你舔。”

沐澈一愣,男人炽热的气息和沙哑的声音全都显示著男人的欲望也被挑了起来,但是严正均竟然不发泄?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

难道……

“让我看!”也顾不上这个男人是他的主人,沐澈硬是推开了男人的手,解开裤子一把拉了下来。

“!”

那壮的器确实已经硬挺了起来,但是在那柱下,一块金色的圆牌却在黑暗中刺痛了沐澈的眼!沐澈简直以为自己是看错了,颤抖著抓起那器翻了过来,那块像狗牌一样的圆形金属牌也翻了下来,圆牌的上面用一细针穿过皮肤,挂在了器上面。

牌子的正面,“f”和“z”两个字母像花纹一样的刻在上面,反面却是一行小字:私人所有。

“他们怎麽可以这样……”沐澈气得全身都在发抖,眼泪又不挣气的往下掉。

“只是被挂块牌子而已,不用哭吧?”严正均无所谓的笑了笑,抓起沐澈的手抱到怀里不让他再看,“相信我,很快就会拿下来的,以後不会再让你看见的。”

“难道你不生气麽?他们这样对你,为什麽你还笑得出来?”

“气什麽?气他们羞辱我?”严正均依然扬著嘴角,眼底却闪过一抹冷光,“我如果真的生气、愤怒,只会如了他们的意而已。我没办法阻止他们做什麽,却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要我不在乎,他们就没办法伤害我。”

严正均傲然的话,却听得沐澈一阵心酸。一个人到底要多坚强,才可以不在乎别人对他的伤害?又要受过多少伤害才可以像他这样完全不在乎?自己不过是受了一天的委屈,就软弱的想要人安慰。严正均呢?他那麽小就卖给那两个人,这当中谁安慰过他?

“沐澈!”叫著小狗奴的名字,严正均托起了他的下巴让他看著自己,“你觉得你的主人只是个没用的假装坚强,等著别人来同情的人?”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相信我,再等我点时间,我会拿掉这个狗牌。我答应你我会解除契约,变回你最喜欢的那个主人,不会再对任何人低头。”

“嗯!我等你,我等主人!”第一次听到严正均叫他乖乖的等著,就像和他之间的约定,沐澈高兴的用力点著头。虽然知道严正均是为他好,所以不叫他等,可是总是没有牵绊感、没有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的东西,他才会这麽飘飘荡荡的没有安定感。其实他不在乎的,只要严正均叫他等,他愿意一直等下去,就算等上十年二十年,他也是愿意的。

那只有力的手掌梳著沐澈的黑发,温柔的到,“听话,不要再担心我了,你主人我不是这麽好欺负的。也不想想你是怎麽被我骗到手的,我什麽时候吃过亏了?”

“可是他们不一样……”

“没什麽不一样的!”严正均却肯定的打断了他的话,“我远比你要了解他们。你是被锺禾闻吓坏了,他就是想吓跑你,想要你受不了自己放弃。不过就算他真的对我这麽狠我也无所谓,那麽多年我什麽没见过?不一样逼得他们自己放弃。”

从上次锺禾闻的话里,沐澈多少也听出严正均的话不是在胡说。那时候他是真的被刺激到了,下意识的以为是他们把严正均折磨到快死了才放了他。但是现在前後把锺禾闻和严正均的话连在一起想想,突然发现也许不是他想的这样。

“你做了什麽?”

“呵呵!”严正均笑得十足的邪恶,“这说起来话就有点长了。”

72我们来唱歌

光看那邪恶的笑,沐澈就忍不住背後一寒。想起方天诚和锺禾闻对著他时,那付又爱又恨又无力的样子,还有方天诚几句话被他气得跳脚,锺禾闻那麽好的涵养,最後也被气得动了手……自己到底是为什麽觉得他可怜来著……

“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尤其是在对方还很在意你的时候。其实我从小就早熟,很多事只能靠自己,所以很早就明白了生气没有用,要想办法解决才行。一开始的那几年,跟那两个人玩心眼是我最大的乐趣,他们折腾我的身体,我就搞到他们神衰弱。我还记得14岁的时候,方天诚做的狠了,半当中我就被顶伤了内脏,不过我没吭声,只是皱著眉咬著牙忍,直到後半夜锺禾闻发现不对才叫来医生。那次把两个人吓得半死,之後方天诚也是只要一看我皱眉就心惊跳。连著几次他硬了想干我,我就皱眉装死,结果大概他心里真的怕我有事,被吓了几次之後竟然连著一个星期硬不起来,最後他老实跟我道歉我才放过他。”

就算方天诚受了教训,但是严正均也受了伤。所以不管他说得多轻松,沐澈也知道那样的日子绝不是好过的。

严正均却不在意的笑了笑,搂著沐澈笑到,“有时候坚持只是一种习惯,因为真的不喜欢又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宁愿挨顿打算了。那时候我都没有觉得有多辛苦,现在有了你,我更不会在乎他们怎麽对我。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以後的幸福,只要这样想,就连苦难也变得很有滋味。所以,真的不要为我担心,照顾好你自己,等著我回来就好。”

“嗯!”沐澈眼眶酸涩的用力点著头,“好,我乖乖的等,再也不惹事让你担心了。我会照顾自己,练好技巧等你回来服侍你。”

“你的技巧,倒是真的要好好练练了。”嘴角的笑越来越邪恶,手也伸进了已经打开的长裤内,脱掉了贞带的屁股更q软,只要稍稍往中间入就能到那朵紧紧的小菊花,被触之後还像处女一样紧张的缩了起来。

“我会好好练的。”一边乖巧的回答著,一边被抚著的後已经让沐澈细细的喘息了起来。原本就是对严正均毫无抵抗力的身体,现在更是因为十多天的禁欲而敏感异常。

严正均拍了拍他的屁股,握住他的腰往上提了提,让他的器近在眼前。严正均笑著抓住了那激动不已的器,问到,“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乖乖的?”

知道严正均指的是什麽,沐澈红著脸说到,“有,都锁著的,我没有自己碰过。”就算今天脱给锺禾闻看了,他的身体也没有任何感觉,除了气得发抖。

“真是条乖狗!”严正均夸了句,活动著手指帮手里的器套弄了起来。

“我也想帮主人舔。”

“没关系,下次再让你吃香肠。”

沐澈却执著的坚持著,“主人说不在意的,那就当它不存在,我想帮主人舔,想让主人快活。”

那张脸又坏笑了起来,“你这麽想吃主人的香肠?”

“是的,我很想吃主人的香肠,让我为主人舔吧!”

“是不是很好吃?”

“很好吃,我最喜欢吃主人的香肠了。”

“你这里也越来越硬了,只要一拿话挑逗你,你的身体就会非常敏感,天生就是做奴的好材料。”

“只有对主人才这样的。”

“乖!”玩够了,严正均才让沐澈转个身,头下脚上的趴在了胯下,“那就教教你怎麽玩,跟著我的动作。”

感觉器被握住,沐澈也用双手握住了男人壮的器,那块金色的圆牌在黑暗中晃动著,光可鉴人。沐澈突然就想,这个该不会是纯金的吧?牌子显然挂上去没几天,伤口还红肿著,沐澈心疼的用舌头舔了舔伤口。

器忽然间也被含进了湿润的口腔,那种感觉无与伦比的舒服,就连心脏也紧缩了起来。一瞬间的失神之後,沐澈忙把主人的也含进嘴里,跟著主人的动作一起舔了起来。

手把手的教是学起来最快的,沐澈随著男人的动作依样做著,倦起舌头缠住柱上下的飞舞,忽的又把柱深到喉咙深处,喉口的不适刺激著腺分泌出了更多的唾,顺著柱流了出来,却又被当成了天然的润滑剂,又舔起用舌头涂抹在了炽热的柱上。

卖力的舔弄,欲望也越来越高涨,舔到舒服的时候沐澈舔著嘴里的柱,自己的胯下也被湿热的舔著,突然就有种其实是自己在帮自己舔的错觉。

男人这时候却拉高了器,把一边的小球含进了嘴里,牙齿轻轻的啃咬著,啃的痒痒的、刺刺的,却就是挠心挠肺的勾引人。沐澈也学著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啃了起来。

拉著器的手同时抚弄著那柱,一手指却有意无意的,上了那朵紧闭著小菊。

“唔!主人,你犯规。”沐澈被突然的抚弄的一声呻吟,立刻出声抗议起来。

“哪里犯规了?”严正均笑著,更是用力顶开了紧闭的菊心,探进了炽热得蛹道里。

你就是犯规啊,我又不能你的後。

“怎麽停下了?继续舔!”

“唔嗯!是!”应了声,沐澈又低头继续舔了起来。

男人等他继续了,干脆放开了器,把中指整深了进去。已经知道个中滋味的,就像张饥渴的小嘴收缩蠕动著,立刻贪婪的吮吸起了男人的手指。

“小狗奴,你会唱歌麽?”

“什麽?”莫明其妙的问题让沐澈一时没反应过来,低头从自己的胯下疑惑的望著男人。

男人却高深的笑了笑,“把整都含进嘴里,到底。”

知道男人肯定又有什麽花样,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沐澈没有多问的照著男人的话,张嘴把器含进了嘴里,才含进了大半头就已经顶进了喉咙口。

“继续,全部含进嘴里。”

会进喉咙里面的,好难受。

但是沐澈只能在心里想想,男人命令的语气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忍著不适,继续低下头,让饱满的头进了喉咙里面,直到嘴唇紧紧的贴在了两个圆球上,能进嘴里的部分全都小心的含在了里面。

“就这样含著,在我说可以之前不准吐出来。”

整张嘴都被塞满了,沐澈只能微微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但是男人却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回答!”

这个样子叫他怎麽回答啊?器都已经进了喉管里面,他就算想回答也回答不了啊!

男人却舔了舔他的器,然後把器含进了嘴里,就像要他要沐澈的那样全都含了进去。

“啊──!”

“唔!”

前一声是男人模糊而简单的发音,声音的震动却让被含进嘴里的器一阵难以言语的麻痒,那种麻痒就像被通了电流一样,直窜进了沐澈的心底,才挠得他下意识的也呻吟了起来。

“呵呵!”低沈得笑声一样变成了又麻又痒得颤动,严正均放开了器,说到,“回答!不一定要回答‘是’之类的,能发出什麽样的声音就发什麽样的声音。”

这时候沐澈也已经明白了男人的意图,在喉咙里被声音震动的感觉竟然出乎意料的刺激和强烈,那是他以前想都难以想像的。

男人所要的回答,就是要他出声而已,沐澈也听话的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啊!”

“不同的发音和高低,震动的感觉也会不一样。所以,以後我们来练习唱歌吧!”

嘴里含著男人的器唱歌?这无比荡的念头让沐澈全身都羞耻的热了起来。

“不过现在,你只要努力的叫床来服侍我就好!”

“唔嗯!”

得到满意的回应,男人笑著,又把器含进了嘴里,同时进里的手指也变成了两,缓缓的抽送转动,跟灵活的唇舌一起把沐澈的快感尽情的玩弄在手心之中。

“唔!唔嗯!啊──!啊、啊……”

翻腾的快感,以及努力想要取悦男人的心理,让沐澈比平时更放肆的叫著。进喉管深处的器也因为他卖力的呻吟而变得更加坚硬炽热,甚至男人的身体,似乎也因为这强烈得刺激而阵阵颤栗著。

禁欲的身体在男人前後的夹攻下很快就临近了高潮,只是男人不想这麽快的就结束,总是在他快要高潮的时候就松开,等他缓过来之後才继续吮吸和抽。

“唔!唔唔!”

想要高潮又喜悦於男人的玩弄,沐澈抗议般得“唔唔”叫著,双手也上了男人的囊带一起搓揉了起来。嘴里的器突然抽搐般得抖动了下,一只手用力的按到了头上,让壮的器更深的进了喉管深处,紧接著一股股热流喷进了喉咙里面,直接从喉管进了食道里面。

热热的直接进了身体里面,那奇妙又色情的感觉让沐澈也再坚持不住,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就连身体也失控般的没了感觉,只有铃口处炽热又酸刺著,积聚了很久的不受控制的全部喷了出来。

73阿澈的保姆

高潮之後两个人又抱在一起躺了会儿,然後严正均就放手起身开始整理衣服。

“要走了麽?”

听著沐澈就像要被抛弃了一样可怜的嗓音,严正均回身又给了他一个安慰的亲吻,“是要走了,不过回去之前我还要去个地方。”

“去哪里?我能不能一起去?”

“这麽粘人,你一个人要怎麽办?”

“……”沐澈只能失落的低著头,不再坚持也不再追问。

“跟我装可怜啊?”严正均失笑,伸手潜沐澈也把凌乱的衣服整理起来,“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带你去也可以。”

“我会听话,再也不自做主张了,主人说什麽,我就听什麽。”

“你说的噢!再不听话我就要罚你了噢!”

“一定听话!”

得到再三的保证,严正均才带著沐澈一起上了出租车,然後到了远郊一片高档别墅区。说它高档,是因为这里别墅的密度,你就算不用消音器在这里开枪,离你最近的那幢别墅也听不到。

等到车停在某幢别墅门口之後,按门铃男仆通报又是一通等候,直到五分锺後才看见姗姗来迟的冥王。

“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倒很有闲情的还来找我?”看见严正均冥王并没觉得意外,倒是看见沐澈有点出乎意料。

“托你的福我才非逃出来不可,不过来感谢你一下末免太不够朋友了。”靠在舒服的大沙发里,严正均冷笑著回敬了句。

虽然衣服整理过,不过衬衣上点点不太明显的污迹却被冥王看在眼里。更何况沐澈现在温顺的坐在严正均身边的模样跟在绝色时判惹两人,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两个人好好温存过了。这麽一来他简直亏更大了,“朋友一场,不用太感谢我。”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这个人,向来是别人敬我一尺,我就敬别人一丈。”

明摆著话里有话,冥王也早知道他不是这麽好打发的,不禁替自己叫起冤来,“虽然目的不纯,不过也算歪打正著,解了你们的相思之苦,你不用这麽恨我吧?”

“你少来,照你这麽说,你杀了人拿遗产的还得谢谢你了?”

“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夥,说吧,想让我做什麽?”

“帮我照顾阿澈。”

冥王一愣,然後很邪恶的笑了起来,眼神放肆的在沐澈的身上转著,“你早说啊,这种好事我很乐意帮忙。”

严正均却是冷笑,“你觉得我会给你好事?”

“你帝君向来是不吃亏的,我知道。”他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虽然挖他的墙角,不过也是因为沐澈太合他的胃口才没忍住。不说沐澈的话,帝君算是他少数看得顺眼的人之一,两个人虽然没有深交,倒也算气味相投的朋友。

“没错,所以让你照顾阿澈只是利息,我们现在该来算本金了。”

“我就知道没这麽便宜的事。”而且先算利息再算本金,只怕等本金算完了,这利息也会变样了。

“其实也不是什麽很难的事,也许还很有趣。”

严正均淡淡的笑著,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此时却比冥王看上去更像个恶魔。

“!、!、!……”

今天的绝色充斥著震撼心脏的强劲节奏,当中不时夹杂著暧昧勾人的阵阵低喃或喘息。打著雷灯光的舞池里,一个充满活力的身体正在热情的舞动著。细瘦的身材、柔软的腰枝、随著音乐疯狂的舞动,魅力四的身影让舞池中其余的人全都变得暗然失色。

阿全在绝色转了圈,当中跟几个熟人打了招呼,心思却一直在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几个s看他走过身边,大声的叫他或者吹著口哨,不过阿全却全不在意,只当没见听的走过。

他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冥王。他是冥王专属的奴隶,当然不会对别人的招呼做出回应。只是最近他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点失落,帝君抱著奴隶出现在酒吧时的画面,时不时的总在他的脑海里出现。

那才是帝君专属的奴隶,是帝君向所有人宣告的。而他这个所谓的专属,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因为他只愿意服侍冥王一个人,所以他是冥王的专属。但是冥王对他是怎麽想的,他却从没有问过。

以前他可以不问,是因为冥王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即使不讨厌也不会允许别人靠近,他只会让自己喜欢的东西留在自己的视线里。所以阿全一直相信,冥王是喜欢他的。只是现在,这个喜欢已经变得远远不够,他想要的是更特别的东西。

熟悉的身影终於出现,阿全高兴的立刻走了过去,却在走近後发现,一个人影早已经跪在冥王的脚边。

冥王身边的奴隶他全都熟悉,几天前最後一个奴也被冥王厌倦而赶走了,照理说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才对。难道才几分锺,冥王又有了新的奴隶?

到眼前一看,阿全惊讶的发现,那竟然是帝君的奴隶,那个叫阿澈的。

冥王对他有兴趣阿全早就知道,只是帝君的奴隶向来都很忠诚,更何况是这个被帝君公告过专属的。所以阿全一直没太把他放在心上,但是为什麽现在他会跪在这里?

沐澈跪在冥王的脚边等著冥王的指示,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很整齐,脖子上也没有带上代表著奴隶身份的项圈,只是安静的守在一边。

冥王一早就看到了过来的阿全,看他还愣愣的站在那瞪著沐澈,冥王冷声到,“怎麽?想伺候连招呼都不打了?”

阿全这才如梦初醒,忙跪到了另一边,低头亲吻冥王的鞋。

“以後阿澈会跟在我身边。”

只是简单的告诉他一声,甚至连看也没有往他这里看一眼,对阿全来说,这简单的一声更像是在警告他不要跟阿澈过不去。

沐澈友好的对他笑了笑,阿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得很难看,他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肌僵硬得快要动不了了。

冥王和沐澈似乎都对舞池里的那个男人很有兴趣,一直都在看他跳舞,只有阿全跪在那,心里完全不知道是个什麽滋味。

“我是不是眼花了?”

冷冷的,一个声音突然出现,三个各想著心事的人竟然全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被吓了一跳之後才转头望去,脸色不善的阿飞正狠狠瞪著沐澈。

昨天才被阿飞臭骂了一顿,沐澈顿时低下头想做个鸵鸟。

“要是觉得自己眼花了,可以先去看看眼科。”冥王淡淡的说著,伸手让沐澈倒酒。

“是你耍了手段,还是某条狗自己耐不住寂寞了?”阿飞一屁股坐到了一边的单人沙发里,显然不打算走了。

“阿飞,你到现在还没放弃麽?”

阿飞脸色一沈,更难看了,“我跟阿君是朋友,他走之前叫我替他照顾,我当然要看著他。”

“可是为什麽,我从你脸上看见的却是赤裸裸的忌妒呢?万人迷的飞少爷,是不是太难看了?”

“……”阿飞气的“蹭”的站了起来,“这跟你无关,现在问的是他为什麽会在这里?”

“还不是托你的福,你把他骂的那麽惨,帝君只能连夜回来把他托给了我。”

这次阿飞是真的愣住了,死死的瞪著冥王,“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还不明白麽?你这个保姆不合格,所以被开除了!”

“不可能,是这样的话他为什麽不亲口跟我说?”既然都已经跑出来了,都有空去见冥王了,至少可以打个电话,亲口告诉他吧?

冥王却冷漠的笑著“帝君会生气也很正常吧?他自己都没说什麽了,你凭什麽骂他的狗?”

他也只是一时气过了头而已,阿君一心护著沐澈,沐澈却这麽不知好歹,他实在气不过才骂了他……

“早点接受现实吧!帝君已经是这条狗的了,不要再妄想了。”

阿飞气的握紧了拳头,瞪著冥王像随时会扑上去一样。原以为他会就这样气极了离开,没想到他瞪了会儿,却重新坐了回去。

“哟!好像比以前成熟了?”

“既然阿君没跟我说叫我别管了,我自然还有责任看著他。冥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冥王只是笑了笑,眼角忽然看见又有人朝他们这走了过来。

走过来的男人身材高挑,如果不是他带在脖子上的项圈,很难把他跟奴隶联系起来。而他带在脖子上的项圈也跟普通的奴隶不同,那是红馆专属的男奴项圈。

男人一路走到了阿飞跟前,跪下俯身跟阿飞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了,飞少爷。”

沐澈好奇的盯著那个男人看了两眼,他并不认识红馆专属的项圈,却认出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演现场秀的男奴,好像叫原。

阿飞心情很不好,不过也没有迁怒到原身上的道理,只是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看出阿飞心情不好,原似乎就有点犹豫是不是该离开,但是看阿飞没有赶他走的意思,於是大著胆子留了下来。

整个气氛有点诡异,五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原和阿全在旁边伺候,看主人没有说话的意思自然不敢出声。阿飞还在气头上。冥王和沐澈,却是盯著舞池里跳得疯狂的那个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74合谋

一段舞曲结束,冥王突然说到,“阿全,去把他叫过来。”

阿全一愣,显然没料到冥王会对那个男人有兴趣。不过主人既然发话了,他自然要听话,起身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你也喜欢?”等到阿全走後,冥王有趣的看著沐澈。那双黑亮的大眼里清晰的透出喜爱,就像一个小孩子看见了一样闪闪发亮的东西,想要拽在手里的喜爱。

“舞跳得很帅,你不喜欢麽?”对从小就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沐澈来说,不管是酒吧、迪厅、还是这样会跳舞的人,都有种禁忌般得吸引力,尤其是眼前那个男人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对任何人来说都会很有吸引力吧?

“你喜欢就好!”冥王只是笑了笑。

“你们两个想干什麽?”阿飞整个已经快抓狂了。冥王也就算了,沐澈是个奴隶,他要那个男人干什麽?

结果冥王很莫明其妙的回了他一句,“以後没事不要随便得罪帝君!”

“……”这都什麽跟什麽啊?

很快阿全就带著那个男人回来了,阿全又重跪到了冥王的脚边,那个男人却走到了阿飞和冥王的面前站著没有跪,嘻嘻笑到,“真难得啊,飞少爷和冥王在一起,那麽叫我过来的应该是冥王吧?对我有兴趣,想让我做你的奴隶?”

对著那一堆废话,冥王只冷冷的给了他四个字,“不跪就滚!”

脸上的嘻笑瞬间僵硬,但是星光清楚这就是绝色的规矩,s永远是高高在上不容冒犯的,更何况是冥王这种被众多奴隶追捧著的。所以星光没有再放肆,老实的跪到了冥王的脚边,低头卑贱的吻著冥王的鞋。

冥王这才稍稍露出点满意的目光,眼神扫过那光裸的脖子,说到,“你现在没有主人?”

“是的。”

“有没有兴趣找个主人?”

“能伺候冥王是我的荣幸!”

冥王却冷笑,伸手让阿全帮他倒上红酒,习惯的微微晃著,“不是我。”

“啊?”那张假装温顺的脸顿时苦了下来。

“不用摆出这种表情,我知道只要是有名的s你都有兴趣,专门勾引s的星光,你在绝色也算个名人了。”

“呃……哪里哪里!”被这麽有名的冥王夸奖了,星光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所以我要你去勾引的人,你一定也会有兴趣的。”

“喂!你到底想干什麽?”阿飞突然就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冥王却没理他,继续看著星光,“帝君的主人,有兴趣麽?”

“冥王,你疯了!”阿飞已经“唰”的站起来了。太疯狂了,让人去勾引方天诚和锺禾闻?太疯狂了,简直就是疯子!

“疯的不是我!”冥王倒是无所畏惧的稳靠在沙发中。

“飞少爷,这是主人的意思。”跪在一边的沐澈终於出声了,抬头缓缓的对阿飞解释著,“我想主人没有生飞少爷的气,只是怕会给你惹麻烦,所以才让冥王照顾我。”

“没错!”冥王有点郁闷的跟著点头。他就知道得罪帝君没什麽好事,而且这个所谓的利息,果然也随著他的计划变得无比的麻烦。偏偏他还真的不想得罪帝君……

──让方天诚和锺禾闻,也试试爱上一个人的滋味。

──帝君,我可以拒绝麽?

──可以,不过你要赌赌看我是不是已经在那两个人的面前失宠了。不过冥王,我比较有兴趣的是,就算我失宠了,是不是也能挑拨那两个人对付你呢?也许有点难度,不过我有得是时间。

──不要威胁我。

──那也要你怕他们,才算是威胁。

──……

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反正这都是件麻烦的事情。而且事情败露之後,那两个人肯定迁怒沐澈,到时候要照顾沐澈又是一件麻烦事。偏偏帝君还把沐澈留在这,美其名让他照顾,事实上也算顺便监督他不是麽?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也觉得似乎挺有意思。

“阿君的主意?”阿飞有点愣了,但是沐澈和冥王都这说,沐澈应该没胆子假冒阿君的话,冥王则是没这个必要。於是阿飞又缓缓的坐了下来,开始琢磨这事的可行。

那边阿飞纠结著,这边星光也茫然著,“让我去勾引帝君的主人?”勾引帝君多好啊?那是他喜欢的类型。

“没错,就是方少爷和锺少爷,他们这几年来绝色少了,但在前几年,也是绝色的抢手货。”

“唔……”可是他真的不认识啊!

“星光,不要不识货,他们两个可不只是主奴圈,在商圈也是被人疯抢,多少女人做梦都想上他们的床,如果被你勾到手,那些女人的忌妒就足够你虚荣了。”

“可是……我比较喜欢被奴隶忌妒。”

“……”冥王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这个没品、满脑子只有虚荣心、智商不到70的ooxx???

看冥王气得不说话了,阿全也试著劝他,“星光,现在只是在计划而已,你不愿意的话,绝色还有很多出色的奴隶,不是非你不可。但是如果你成功了,帝君就会欠你的人情,以帝君在主奴圈里的人缘,很多的主或奴,都会变成你的朋友,这个好处比你勾引到某个s,要实用的多。”

唔……似乎有道理……可是这种好处好像没什麽用啊……

看他开始犹豫了,冥王才冷冷的加了句,“帝君是他们一手调教出来的,帝君的技术也是他们教出来的。只要你勾到手,以後的‘’福生活等著你。”

嗯?这个好像不错唉!星光开始感兴趣的点头,毕竟技术好的s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你同意了?”冥王问。

“嗯嗯!”星光用力点头。

这个家夥真的靠得住麽……

“那麽,下面就是安排他跟那两个人见面了?”阿飞看著那个傻笑兼花痴的脸,心里的感觉实在跟冥王差不多……这家夥真的靠得住麽?

心底正不安著,阿飞却突然在人群中看见一个,一指那个人影,阿飞说到,“原,去把他叫过来!”

“是!”

突然被点名,原顺著阿飞指的方向,听话的去把那个人影叫了过来。

“飞少爷……冥王……帝君的狗!”当走过来看见这几个人的时候,银狐是心惊胆颤得说出了这几个人的外号。他在绝色认识的人本来就有限,偏偏坐在这的六个人他全认识,诡异的他一眼看去就知道叫他来肯定就没好事。

“银狐,上次你给阿澈下药的事,我好像忘了跟帝君说了。”阿飞翘著腿,冷冷的笑著。

“……要我干什麽,你直说吧……”

“很简单,只是要你帮个小忙而已……”

简单的听完了他们的计划,银狐一整个是用看白痴的眼神在看著这一大帮子人。指著星光,“你们以为只要让他去蹦两下,就能让那个方天诚或者锺禾闻爱上他?”

“什麽啊?我跳的不好麽?”星光虽然小白了点,却也知道银狐明显不是在夸他。

“……”星光的舞确实跳的不错,这点他承认,因为这身活力四又惊豔全场的热舞,星光也确实征服了很多s,不过……“飞少爷、冥王,他连我们三个都吸引不了,我想那两个人也是阅奴无数,品味不会比我们差到哪里去吧?”

“……”、“……”

似乎阿飞和冥王也发现问题在哪里了……

“对啊!为什麽你们都不喜欢我啊?我长得挺帅又听话,身材好跳舞更是职业级的,为什麽你们都对我没兴趣啊?”

“……”

阿飞和冥王开始头痛的抚额无语……

银狐倒是从容的坐了下来,“不为什麽,因为冥王喜欢的是红酒,你却是可乐。飞少爷喜欢的是保时捷,你却是奇瑞qq。再说清楚点,就是你不上品,不够价!”

“……”星光低头苦想,然後抬头看银狐,“那我下次改跳国标舞?”

“……你想的话可以试试。”银狐也对他无语了,直接无视他改看阿飞和冥王,“材料还是可以的,那两个人这几年很少来绝色,应该还不知道星光是什麽货色,好好包装下,希望还是很大的。”

说到这阿飞和冥王才开始感兴趣,沐澈也紧张的望著他。

“方天诚的脾气比较暴,你们想救帝君,最好就是从锺禾闻下手。锺禾闻表面上看很斯文,不过从他这麽中意帝君就可以看出,他的心里面既有强烈的征服欲,还有强烈的虚荣心。想要吸引他,必须先把星光重新包装一下,至少像个拿得出手的高档货……停,不准装可爱,也不准装无辜,不要把眼睛睁那麽大……不准翻白眼!你给我好好跪著,跪直,手背在身後,看著地板!”

全身都被嫌弃,星光很无辜的照著银狐的话跪直低头看地板。

“好像有那麽点意思了。”阿飞点了点头,星光的底子不错,只要他别耍白痴,看上去还是比较顺眼的。

银狐却依然不满意,继续训到,“不要笑,嘴角放平……不要嘟嘴,不需要你那麽多表情,面无表情你会不会?装清高、装冷漠,你不会就看看阿澈……”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银狐才算勉强通过的点了点头。星光则是直直的跪在地上,背著手,眼神漠然的看著地板,颇有点世俗烦扰与我无关的冷漠气质。

“……”

阿飞已经看傻了,冥王也满头黑线。要不是早知道星光是什麽德,光看他现在的样子,自己大概早就动心了。冷漠和高傲本来就最能激起s的征服欲,而像星光现在这样,身体上服从神上却反抗的模样,最是有一种受虐的气质,而这种气质也是绝大多数的s都难以抗拒的。

“不管这次成不成功,以後离这两个人远点。”

冥王心有余悸的说到,阿飞则是用力点头,而星光和银狐却是满头的黑线加下垂……

75转机

“砰!”

严正均正在客厅里看书,门却被暴的推开,锺禾闻站在门口,冷冷的看著他。

通常会这样开门的只有被气急了的方天诚,现在却换成了锺禾闻,说明已经不是气急了这麽简单了。严正均瞬间得出结论,然後低头继续看书。

显然严正均这样的态度更激怒了锺禾闻,那个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的锺少爷,今天却是涵养尽失,大步走到严正均面前,挥手打飞了他手上的书,另一只手却用力抓住了他的头发。

“严正均,我们处处对你心慈手软,想著留条後路好见面,我却没想到你这麽狠,把事做到这麽绝!”

头皮上的刺痛让严正均皱起了眉,“怎麽了?”

“怎麽了?跟我装傻是不是?你自己做过什麽你自己清楚!”

严正均有点不耐烦的懒得去跟他争,“你现在想怎麽样吧?”

锺禾闻愤怒的黑眼突然涌上了说不出的心寒,他们这麽疼他、这麽照顾他、这麽迁就他,现在换回来的竟然就是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不耐烦的回应,严正均到底把他们当什麽?当他们是傻子麽?

“严正均,你不要太过份了,你要是让我彻底心寒了,我有得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有条狗,你让我死心了,我就让你们两也死了这条心!”

“你跟方天诚都有一个星期没出现了,在忙什麽?”

“啪!”

怒不可揭的锺禾闻一巴掌甩了过去,那气到快没有理智的表情就算要杀了严正均都不奇怪。

“在忙什麽你不知道麽?有本事啊!我都不知道你有这麽大本事,把我的喜好的这麽清楚。不过严正均,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就算我真的爱上谁,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到底你那个脑袋是怎麽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这麽多年你一直算计我和天诚,但是这次你是不是算得太过头了?”

脸上麻麻得,还有火辣辣的痛,看来锺禾闻气极了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严正均却一点也不为自己把他惹急了而担心,反而镇定的看著锺禾闻,“你这麽生气,说明你真的动心了。”

锺禾闻得表情更加狰狞,这一刻他是真的对严正均动了杀心。

“动了心之後,现在是不是很痛?那种说不出来,却真真实实的痛感,是不是让你很难受?那也是我的感觉的,我看见沐澈哭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是这麽的痛。”

“所以你要报复我们?”

“不,我没有!”严正均却一口否认,“确实,这麽多年我一直在算计你们。我说过,你们折腾我的身体,我就搞到你们神衰弱,因为我除了这个,没有其它的办法保护我自己。但是我一直对你们是感激的,包括现在,我依然感激你们那麽多年为我做过的事。即使最後我没办法跟沐澈在一起,我也不会恨你们,因为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在我选择把自己卖给你们的时候,我就没有权力去爱别人了,现在我任的想要把这权力要回来,你们给我是你们对我好,你们不给也是应该。所以我感激你们,我也不恨你们,我更不会用这种手段来报复你们。”

那张狰狞的脸渐渐的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虽然依然愤怒,却带著心被刺痛後的心寒,“说的真好听啊!我差点忘了口才好也是你的强项。攻於心计,花言巧语,这就是你最大的本事了。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别跟我说你不认识星光,别跟我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星光?冥王这个混蛋竟然找的他!心里开始飙脏话之前严正均急忙先打住,留著以後当面骂冥王,现在还是要先搞定锺禾闻。

“是我让他们做的,但是我没像你说的想那麽多。我想的很简单,我就是想让你爱上一个人,让你不用再觉得那麽寂寞。这麽多年你和方天诚都把时间花在我身上,有意义麽?我不会爱上你们你们也不爱我,我们就像三个寂寞的人互相打手枪一样的排遣寂寞,为什麽不做点有意义的事?”

“让我们去找别人,你就可以跟你的狗逍遥快活了是麽?”

“就像你说的,让你爱上别人和让我自由,这两件事没有关系。你可以爱上别人,可以一样不放我自由,一辈子都把我关在这。如果你一定要说我这样做还有别得目的的话,那也只有一个,不要去伤害沐澈,因为我的心会跟你的一样痛。”

“……”锺禾闻看著他,一次次的深呼吸。他不知道还该不该去相信严正均,他这次做的事实在是太出格太过分了,但是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又那麽真诚,不管他怎麽想去看出破绽,却只看到他好像问心无愧的坦然。

“你跑到这来,星光怎麽样了?”锺禾闻对他都已经气成这样了,那个星光恐怕也凶多吉少。

听了他的话锺禾闻突然一愣,好像忽然间想起了什麽,甩开严正均又像来的时候一样,匆忙的跑了。

希望锺禾闻不会做出什麽让自己後悔的事,不然他就真的要对不起很多人了。

再看见人,已经是两天後。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後推门进来的人变成了方天诚。一向意气风发脾气直暴的方天诚,此时脸上竟然也带著份疲备,一句话也没说,径自走到沙发那坐了下来。

点了一支烟,方天诚才抬头看严正均,四目相对,然後指了指自己脚下。

严正均走过去,低身跪在了地上。

“禾闻这次很生气。”

“我知道。”

“不只是生气,你让他很心寒。”

“方天诚,你爱过人麽?”

“……”方天诚沈默著,然後用力吸了口烟。

“如果他觉得爱一个人只是一种折磨,那就当我是在报复。但如果他能体会到哪怕一点,我体会过的那种幸福,你们就会明白我真的没有恶意。”

“但是那个星光……”下意识的把烟捏进了手心里,仿佛完全感觉不到手掌被烫伤的痛触,方天诚紧紧的握著拳,把烟揉的粉碎。“你知道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是什麽?就是爱上一个本不存在的人。阿君,你不该这麽做的,为什麽你就不能再耐心的等等?禾闻已经在心软了,沐澈找他的那天,禾闻虽然没给他好脸色,但是私底下禾闻已经开始松口了。但是现在,你叫我们怎麽放你走?”

方天诚的话,严正均多少听出了点问题出在哪。为什麽锺禾闻会这麽生气、为什麽他们会觉得他是在报复。他就说星光不会是锺禾闻喜欢的类型,八成是冥王动了手脚,让锺禾闻爱上了一个本不存在的人。

“阿君,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麽多年了为什麽你一直是这样?难道我们为你做过的事,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们一直说我没感觉,但是我对你们的感情,你们看见过麽?”

“我只知道你不断的想摆脱我们,最好我们永远都不要出现。”

“方天诚,从一开始我跟你们就走在两条平行线上,从没有交集过。知道为什麽?”严正均静静的看著他,继续到,“因为你们把我当成奴隶,而我一直把你们当亲人当朋友。你们不需要一个奴隶的关心和守护,你们只需要一个会撒娇会讨好的奴隶,所以你们能看到的永远只有我的反抗。”

“所以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是麽?为了摆脱我们,就什麽手段都能用出来。”

“我没想过要摆脱你们,我只是想重新要回我爱人的权力。”严正均看著他,只希望自己说的话他能懂,“即使没有那张奴隶契约,我一样会把你们当成朋友,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一样会马上过来。我只是不想再做你们的奴隶,不再接受你们的调教,不跟你们做爱。因为我已经有了自己深爱的人,我不想伤害他。”

方天诚看著他有点发愣,突然说到,“我听郭鸣说,沐澈拿的那些资料都是你给他的?”

“没错!”

“你收集这些东西干什麽?是不是想必要的时候,好拿这些东西来跟我们做交易?”

“我没这麽傻!”严正均一字一句的说到,“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背叛你们。这些资料只是这些年我听你们提起之後整理的,我很清楚它能发挥多少做用,绝对还不够威胁你们的份量。”

“就算是我们说起的,那你记下这些是想干什麽呢?我们把你当成最亲的人不去防备,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这样利用我们对你的信任?”

“方天诚,你记不记得我大学毕业後说过什麽?我说我想进公司帮你们做事,是你们不允许。我为什麽会记这些东西?我一直都想能用奴隶以外的身份帮到你们,是你们不给我机会。”

方天诚又是安静的沈默了起来,像是在想著心事。严正均也没有再说话,整个房间都安静的让人难受。

“阿君!”沈默了很久,方天诚才喃喃低语,“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离开我们了?”

严正均忍不住苦笑,看来那麽多话,他是白说了。算了,反正这麽多年,方天诚和锺禾闻就从没明白过他在说什麽,只不过又多了一次而已。

“老实说,我跟禾闻对你也已经绝望了。你一直耍心计一直巧言善辩,我们说不过你。我们也心寒了,累了。我们不想再跟你这样拖下去了,阿君,你是不是满意了?”

方天诚的话让严正均不禁皱起了眉,直觉告诉他,事情决不像方天诚说的那麽皆大欢喜。

“阿君,现在我们给你一次机会,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但是你跟那个男人能不能继续在一起过你们的好日子,这就要看你们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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