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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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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合德

侍女下去,不多时领了人进殿,张放撩袍跪倒,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行了,起来吧。”

刘骜平日里最得意张放,他不像别人那样畏惧天颜,说话办事都透著机智,而且这两个人兴趣爱好大致相同,又都长得俊俏,自然有股子惺惺相惜的味道在里头,里外的有人传什麽“断袖”、“龙阳”的,刘骜也不介意,照样和张放走的挺近。

“皇上,最近也不随臣出玩耍,可是婕妤娘娘这里又有什麽新鲜玩意儿了?”

刘骜一听,把脸转过来,损笑道:“你啊,真是个猴猴的崽子,朕这里什麽事情也瞒不过你。”

其实原因到也简单,後之争嘛,争在一个“宠”字,就算高洁如班婕妤,也怕时间长了,皇上腻了,把自己撂下,这不是亲近的侍女里头,有个叫李平的,模样生的白嫩,和大家闺秀比起来又有一种不同的味道,刘骜与她多话了两句,婕妤娘娘就看出端倪,大方的摆在房里,叫她一同服侍君王,男人都好色,刘骜自然不是那省油的灯,当然不会推三阻四,就笑纳了。

张放道:“如果外有更秀丽雅致的好去处,皇上去是不去?”

“哦?”刘骜叫张放坐到自己对面,执班娘娘用过的黑子,道:“来,咱们边说边下,是个什麽好去处啊?”

张放一看棋面,就知道班婕妤棋力不弱,而且这布阵排兵都透著大气,要是个男子,恐怕不是将才也是军师,不可小觑,忙道一声:“好棋!”

“行了,别在这儿溜须,班婕妤又听不见,还能赏你不成?”

“皇上,为臣这是发自肺腑的夸赞,班娘娘果然是位才女,皇上洪福齐天。”

“嘿!刚才班婕妤还说你爱奉承,果然如此。”刘骜摇摇头。

张放摆上一颗棋,把话题又带回来,道:“那个好去处,说也不是外人的,就是阳阿公主那里。”

刘骜也放一子,抬眼道:“行了,把关子省了吧,公主那里有什麽趣事啊?”

“公主新编了一舞,有别於内,豪放大胆,最是有趣,而且关键的是那名领舞的舞姬,飘飘若仙,仿佛能做掌上之舞,舞姿惊豔不说,人品更是美貌风流,恐怕皇上这三千佳丽,也要望洋兴叹。”

“哦?真有这等人物?”刘骜笑道:“要是朕见了不美,这算不算你欺君啊?”

“皇上若见了不美,张放甘将项上人头奉上。”

“呵呵,朕要你的头有什麽用,这样吧,你要是欺君,朕就削了你的封地。”

“臣惶恐。”张放闷头跪下。

“怎麽,死都不惧,还舍不得这点银子?你啊你啊。”刘骜指著他笑,知道张放不过是做个样子,哪里是真怕,逐站起身,敲了敲棋盘道:“朕看你也没心思同朕下棋了,咱们这就走吧?”

“是,皇上。”

刘骜微服出游,做书生打扮,白衫玉冠,腰扎锦带,八尺身量,再加上浑身天成的气韵,更称得他风流俊雅,仪表不凡。

咱们说说这一位皇帝,他能登大宝,也同他的长相有关系,人说漂亮的脸蛋能产金子,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当年汉宣帝(刘骜的爷爷),就是见他长得俊俏端正,所以喜封皇太孙,宠溺之极,这连他的父亲刘奭(汉元帝)也跟著受了益,现在的太後王政君就更不必说,她本来也就是个平庸不受宠的婕妤,没有什麽手段和心机,只会忍气吞声的料子,不过她福厚,有了刘骜之後,母凭自贵,到封了个皇後。

阳阿公主听说皇帝哥哥让张放给请来了,自然是欢天喜地,让舞乐班加紧的排演,争取赢个头彩,赵飞燕更是早早的梳妆起来,试了有七八套舞衣给公主过目。

赵合德为姐姐高兴,她觉得凭姐姐的人物相貌,皇上不喜欢才是怪事,忙著帮她张罗花钿金钗,还把新设计的裙子拿出来给她穿。

“哎呀,这是什麽裙子,怎麽这样漂亮啊?”赵飞燕捧著著那薄如蝉翼,青纱半透的裙衫问道。

“这啊,我叫它凤仙裙。”赵合德把衣服展开,裙裾间星星点点的缀著珠串,隔外别致。

“这可真是太美了,刚才公主还说,那些舞衣都搬不上台面,比不得皇家,哀声叹气了好一阵子。”

“姐姐,你可要把握机会,皇上来一次不容易,光看阳阿公主那紧张劲儿就知道了,千载难逢,你要让他对你上心,明白吗?”

“合德,那张放呢?他又怎麽办?”

赵合德帮姐姐更衣,露出她一身雪肤,道:“你管他做什麽?他就是个权臣,还能大得过皇上?哎呀!你可别犯糊涂!”

“可是合德,我已非完壁,要是叫皇上知道了,那是砍头的罪。”

“姐姐,你先稍安,等叫皇上上了心,咱们再想法子遮过去,这种事情,张放绝不敢说出来,阳阿公主也只能装傻。”

赵飞燕看著合德,心里头不是不吃惊的,看妹妹这盘算,像是早就看准这一天似的,那她之前和张放的荒唐事,还真是目光短浅了。

又问:“那合德你呢,你想不想嫁给皇上?”

“想有什麽用?我跳舞不如你好看,反正是一人德道,**犬升天,姐姐你享了福,我就能跟著享福了。”

“妹妹。”

“姐姐,你要记得我们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记得死去的娘亲,这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可千万要把握啊。”

赵飞燕点点头。

刘骜不喜排场,只带了一名人和四名侍卫,跟著张放就来了,公主这里要摆队迎接,刘骜也道:“朕就是出来散散心,都免了吧。”

张放在前头引路,说道:“皇上您有半载没来公主府了,是不是瞧著这园林都眼生了?”

“是啊?”刘骜点点头:“这荷花池什麽时候造的?到挺新鲜别致。”

“公主说,她这府宅小巧,就要凸出一个“秀”字,多种些花草,最好配上水景,这不,您看那白玉石阶没有,晚上观月,或让美人儿在上面翩翩起舞,都是好享受。“

刘骜点点头,道:“不错,确实是灵巧心思。”

两人走过池畔,清风徐来,一阵子荷香扑鼻,到叫人心旷神怡,这时,不远处的树丛里,就听两个妙龄少女在对话:

“合德,你这样等,能抓到它嘛?”

“你别出声,帮我去找些果菜来,你看它胆子多小啊,一定受了惊,要等它放松下来,肯出来吃东西,再找机会,一举成擒!”

张放一听,有人叫合德,他这心可就悬起来了,他特别嘱托阳阿公主,将他的小美人藏好了,不要出来献艺,就怕皇上瞧见,岂不知这丫头在这里玩耍呢。

“皇上,我再带您到那一处,也是巧……”

“张放,朕怎麽听见有人在说话啊?”刘骜听闻一个女声,也就十六七岁的娇脆,还有些憨憨的可爱,勾的人心里痒酥酥的发麻,正打算到树丛後面去看个究竟。

“哪有什麽人说话啊,我怎麽没听到?”张放心急如焚,就想赶紧把皇上拉走。

“就在那边,你听……”

“小兔儿,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快点出来,咱们做个朋友吧。”

刘骜屏住呼吸接近,一腿跨过低矮的树丛,低头就见一个妙龄女子,梳著双丫环髻,跪在地上,塌著一段纤腰,俏生生的屁股高高撅起,摆著素白的小手,正朝树洞招呼著什麽。

赵合德听见有人接近,以为是舞姬锺灵儿,也不回头,就问:“果菜拿来了吗?你还挺快的。”

她向後伸出一手,就这样递到刘骜面前,他定睛一瞧,这手,长得可真娇,手腕白嫩嫩似段莲藕,颜色润腻如玉,光滑鲜泽,五指纤纤,青葱灵秀。

刘骜半俯下身子,鬼使神差的把手递出去,大手与之相握,但觉,绵若无骨,嫩到人心尖上发颤。

赵合德大吃一惊,把手一抽,回转头只见一狂浪书生,长得到是气宇轩昂、风流俊美的,可是那涎著脸看她的色坯样,真叫人气愤,娇喝一声,斥道:“你是何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刘骜更是惊叹,这上天竟有如此的杰作,眼前美人,不过是二八年华,却俨然一段绝世风姿,其相貌笔墨相以形容,怎麽说呢,就是一个美,简直无一处不美,而且把刘骜美的瞬时间就酥成了一头呆鹅。

赵合德隐隐的恼怒,这两天怪事频出,前几天一个怪人上来就抱,後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就是张放,原来把她和姐姐错认了,今天又遇到这个怪书生,拉著她的手不肯放。

她站起身,没好气的说话:“喂,大叔,你有事吗?”

大叔?是叫谁?

刘骜看她那张红菱小嘴儿,一开一合,痴迷了半晌,脑子才转起来,想:这大叔不会是说我吧?我还不到四十岁呢。

其实他和合德姐妹,相距22个年头,叫他一声大叔还真不是胡来。

赵合德看他就会发怔,像个呆子,也觉得没意思,正好这时候锺灵儿带了菜叶回来,问她:“合德,你和谁说话呢?”

“没什麽,一个怪人。”她接过菜叶,往树洞里一丢,道:“兔儿也给吓跑了,真晦气,我们回去吧。”

“喂!小姑娘……”

刘骜见她款摆著纤腰走了,那真是舍不得的心头儿一样,最重要的是,还不知她名讳。

张放上来一拉皇帝的袍袖,道:“皇上,不可唐突佳人。”

刘骜这才止了步子,问道:“这麽说来,你知道她是谁了?”

张放眯著眼笑,故意四两拨千金,说的含糊不明,道:“这样的品貌,还能有谁?”

“哦?”皇上双眉一挑,问:“她就是赵飞燕?你说的那个舞姬?”

张放道:“皇上只说美是不美?”

刘骜扇柄一磕手心,道:“美啊!真是美!”

“皇上谬赞了,我这三千户封地,可是保住了?”

“保住,当然保住。”刘骜见了美人儿,心情都不一样了,眼角眉梢,透著喜气,道:“你和阳阿公主,都重重有赏。”

“那我先替公主谢皇上恩典。”

“哎啊!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公主府,居然地灵人杰,出了这等美人啊。”

“岂敢,那是皇上的大汉江山地灵人杰,才养出这等美人,供皇上赏玩……呵呵!”

当夜,阳阿公主在荷华池畔摆席,与张放一左一右陪伴皇上,歌吟三套,酒进三巡,丝竹乐声响起,伴著朦胧醉人的月色,一队舞姬仿佛从天而降,款款起舞,刘骜醉眼相看,个个都仿佛广寒仙子,裙袂飘飘,长袖善舞,正看的出神,只见队列左右一分,转出一个金衣美人儿,歌声若黄莺出谷,舞姿若翩翩白鹭,再看她秀发如云,两鬓堆鸦,纤眉如画,凤目含情,闪出无限醉人的魅力,可不就是白日里见的那个,让他放不下的那个小丫头。

张放多明的人哪,一看就知道他认错人了,心里狂喜,忙低头对阳阿公主说:“这皇上的意思,您可瞧明白了?”

阳阿公主笑道:“赶明我就把飞燕送到里头去,为大汉天子侍寝。”

第六章 女

由於赵飞燕是个舞姬,身份与嫔妃们不同,所以入後先安排在许皇後那里调教,学习廷礼仪,算是个待诏女,刘骜心念美人,每日散朝,都会来东坐上一阵子再走,他怎麽瞧著,这飞燕都比初见时消瘦,以为只是入来不习惯,也就没太在意。

皇上来的勤快,而且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来看许皇後,其实那眼珠子就光往皇後身後盯了,那火热的,简直能把人烧出一个窟窿,私底下人们把这当成一碟子笑料,偷偷的议论。

“哎,新来的那个赵人,怕是要得势,没看现在皇後要想见得见‘龙颜’,都得仰仗她了。”

“嘘!说这种话还是要小声些,许皇後也不是善主,现在她是不受宠,但怎麽说也是六之首。”

“我看啊,现在要想好,就得争著抢著去侍候赵人,等出了这月,一侍寝,少说也得封个美人。”

“侍候?她现在就是个人,与我们平起平坐的,有什麽道理去侍伺她啊?你不怕被人唾沫腥子淹死!”

“切!怕什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个平时挺沈默的人就把这些个事情偷偷记在心里了。

赵飞燕长得标致,是个少见的绝色美人,浓妆淡抹都自有一种魅力,做为女人,许皇後也感觉到了威胁,她一面嫉妒她,一面又想借她的光与皇帝重修旧好,这尺寸之间,拿捏起来就有难度,女人的宽容总是很有限,要是赵飞燕晨昏定醒来的迟了,她就要多心,可是飞燕有个“痛经”的毛病,偏偏就有那麽几天,连著起不来床,许皇後以为她仗著有皇上宠爱,就没拿正眼夹自己,大怒,罚她去扫庭院。

赵飞燕在正午的大太阳底下做工,拿著扫帚一点一点的清理,可怜她一身细皮嫩儿的,晒得快脱水,还头晕眼花的,只觉得这地方大的好像没有尽头,那一处处巍峨高耸的殿都像是在嘲笑她的渺小和无能,心里低低的叹息,想:有皇上宠爱又怎麽样?还不是一样受气,境遇还不如阳阿公主那里,至少跳舞还是她喜欢的。

一把纸伞悄悄的遮到她头上,带来一小方清凉,飞燕抬头一看,是个面善的人,只是叫不出来名字,这里的女特别多,衣著也相似,实在不那麽好认,来者好像知道她的意思,连忙道:“赵人,我姓曹,是皇後娘娘这里负责灯蚀的。”

“曹姐姐。”赵飞燕泫然欲泣。

“好妹妹,你歇会儿吧,我帮你扫一扫。”

另一个装的丫头这时凑上来,掐著腰说:“帮什麽帮,就她特殊不成?”小丫头柳眉倒竖,拿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飞燕,又道:“赵人,你听著,娘娘吩咐了,既然是到了这里,都是一样的使唤,谁也别想例外。”

“你……”

“曹人,我这是给娘娘办事,赵飞燕得罪了娘娘就得罚!你要怎样?”

赵飞燕不忍心连累这个好心的人,一扯她衣袖,道:“姐姐,算了吧。”

这一慕,刚巧被许皇後的姐姐进时碰上了,她也是听说皇上又带回一个美人,放在皇後这里教养,所以特来看看。

皇後正在暖阁盹著,女宣了许夫人进来,见过礼後,姐妹两个窝在榻上絮话:

“听说皇後罚了那个新进的人赵飞燕?”许夫人道。

许皇後撇了撇嘴,道:“怎麽?她一个下贱卑微的舞姬,打不得骂不得,扫扫院子也不成嘛?”

“妹妹……”许夫人道:“你这就不明智了,现在明摆著皇上爱她,这要是她在皇上面前一哭一闹,你们之间不是更僵了嘛,这些道理,我不必明说,你也该懂。”

“岂有此理!”许皇後正在气头上,听後恼怒,一拍桌子,震得钗环乱颤,道:“我一个出身尊贵的皇後,还要看‘贱民’的脸子不成?”

“小不忍则乱大谋,妹妹,那时班婕妤受宠,也没见你这麽大反应,何况一个‘贱民’,更应该想得开才是。”

“她和班氏怎麽能一样?”许後一挑秀眉,道:“班氏还时不常的劝皇上来我这里,是个有德行的才女,这赵飞燕啊,我就怕她是个养不熟的狼,对她好也白好!”

“对,你说的也有理。”许夫人觉著直劝劝不动她,又换了个角度,道:“可是你想,对她好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是对她不好,这现世报可来的快著呢!”

“她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贱民……”

“我的乖乖,可别这麽说,再贱,那也有阳阿公主的举荐,皇上的宠爱,还有张放张大人……”

“这个张放,净篡夺著皇上到处拈花惹草,这里摆著的女人还少吗?”

许夫人见皇後怎麽著都想不通,知道今天不是个进言的好日子,就东拉西扯些别的,临走时才道:“妹妹,我这都是为著你好,赵飞燕该怎麽办,过後你再想想。”

许皇後半宿都昏沈沈的,脑子里的事情多的都塞不下,又是有气,又是前怕狼後怕虎,只恨生为女儿身,就算贵为皇後,也是架在火上的羔羊,本身不由已,还不如平常的妇人来得幸福快乐,到了清晨时分,她刚刚入睡,就听一女,“咚咚咚”的慌张跑进来,道:“皇後不好了,赵人晕过去了,把皇上都给惊动了,要叫您去问话呢。”

一听这话,心里先是凉半截,许後不敢有误,忙穿上衣袍,净了把脸,就赶紧去见皇上,那赵飞燕屋里头太医忙成了一团,个个皱著白眉,说什麽“气血两亏”,“基不厚”,“又染风寒”,说的皇上脸色越来越难看,只等著把这些人打发走,早要发难。

果然,等著太医们开了方子下去,刘骜就道:“你越来越出息了,和个小姑娘过不去,还有没有一点气度?如何母仪天下?!”

“皇後……”赵飞燕挣扎著要下地。

“飞燕,你躺著,我在呢。”

刘骜一手按住她,不让动,一副要撑腰的架势,看得许皇後差点想哭。

这时,一个模样较好的人,姓曹,马上跪倒,道:“皇上,您别罚皇後,赵人说了,她本来是服侍皇後来的,应等同於女,皇後仁慈,对她从未苛刻,是她自小身子就不好,怪不得皇後。”

刘骜“哦”了一声,转眼看飞燕,问道:“这是真心话吗?”

赵飞燕跪起身,向皇上皇後磕了个头,道:“真不怪皇後,是飞燕福薄,恐怕侍奉不了皇上了。”

刘骜一揽她的香肩,真是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早没有初见时的圆润丰腴,开解道:“你还这麽年轻,说什麽丧气话?吃了太医的药,很快会好起来的。”他回头一看许皇後,还呆怔著,又道:“你说是不是啊,皇後?”

皇後这才反应过来,忙道:“皇上放心,臣妾自当照料。”

“嗯,家和万事兴,我就想看到六和睦,皇後,这是你的责任。”

“臣妾知道了。”

皇上抓著赵飞燕的手,觉得太过细瘦,血脉都看得清清楚楚,道:“你看,这里都瘦了,可要多吃点!”一转眼,看到下面跪著的曹人,一头乌发,尖尖的下巴,心里觉得她很是伶俐,而且话说的两边都讨好,就道:“我看这个奴才好,这样吧,就把她赏给飞燕,也有个人照应。”

“可这不合礼法啊!”许皇後皱眉,赵飞燕现在就是一个女,还没有侍寝,就分配人侍候,这成什麽啦?

刘骜也不怕她挑毛病,拿过女手中的药碗,一匙一匙的亲手喂飞燕喝下,一边道:“不合礼法?那许仲许大人怎麽提拔的中尉?这就合礼法了?”

皇後给“噎”的一愣,她是有私心偏护娘家人,可是这种事情怎麽能给“外人”知道?不禁伤心的想:夫妻十载,现在皇上为了这个小小的人,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赵飞燕这一病,可真是病出了名堂,不但给皇後三分颜色,也让皇上来的更勤了,名贵的药材流水似的赏赐下来,还让御膳房给单独开夥滋补,许皇後见大势已去,认真的想了想姐姐许夫人的话,觉得在风口浪尖上对著干吃亏的是自己,还不如随了皇上的愿,早早安排赵飞燕侍寝,或许还能摘掉“妒妇”这顶帽子。

敬事房给定的日子是七月十五,这比最初设定的日子提前了七八天,刘骜喜气洋洋,比大婚时更兴奋,心里头早想看看这古灵怪,有点蛮横,同时又美豔异常的丫头,在床上是什麽表现。

而对於赵飞燕来说,侍寝这件事情让她七上八下的闹心,又欣喜又担忧,喜得是要是服侍的好,以後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忧的是,这不贞的身子要是让皇上发现了,脑袋就得搬家。

好在赵氏姐妹本都有痛经的毛病,而且一来月事,差不多能拖上十天才干净,下面血量稀少,星星点点。虽然照理,这是要通报的,“不干净”的妃不能侍奉皇上,冲撞龙体,但是临进前,飞燕跟妹妹合德商量过,不如就借这个机会,假装完璧之身,骗过皇上。

转眼间就到了侍寝的日子,曹人帮赵飞燕香汤沐浴,看到她一身细致娇嫩的皮肤,不住的夸赞,道:“妹妹,你这皮肤可真好看,白的像是美玉一样。”

赵飞燕道:“你说我白?那是你没见过我妹妹合德,她可比我还要白呢!”面对这个曾经帮过自己的曹人,飞燕没什麽设防。

“你还有妹妹?”

“是啊,我妹妹叫合德,和我是孪生姐妹,可亲了,我们从小相依为命。”

曹人转转眼珠,拿起布条帮她擦身,又问:“那她现在何处呢?”

赵飞燕长叹口气,道:“哎,也在阳阿公主府。”

“妹妹叹什麽气啊?”

“没什麽,就是有些想她了,我们打小就没分开过,做什麽都在一起,已经习惯了。”

曹人笑道:“就凭妹妹这样的相貌人才,以後肯定得宠,到那时候,想接合德进一叙,不是易如反掌,就不必叹气了。”

“得宠?”赵飞燕牵一牵嘴角,苦笑道:“那是不敢指望,只盼皇上别转眼就忘了才好。”

“哪儿的话。”曹人又道:“恐怕过了今夜,我就不能唤你妹妹了,明日,少不得要叫一声娘娘。”

好听的话谁嫌多?赵飞燕拉了曹人的手说:“先谢过姐姐吉言,要是飞燕能有出头之日,一定不忘了姐姐的好处。”

飞燕浴罢,到妆台前由曹梳理三千青丝,又在眉间贴上花钿,淡扫两笔峨嵋,就算妆毕。

刘骜在床上,不喜欢胭脂水粉的味道,所以上至皇後下至嫔妃,都是素面侍寝,赵飞燕年轻,底子又好,灯下美人,婉转婀娜,男人一见,半边身子就要酥了,更何况那衣衫半露半掩,刚好撩到人心痒处。

“我的美人儿,可算等到你病好了。”

刘骜突然出现,吓了两女子一跳,连忙跪倒,“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奴婢告退。”曹人放下发梳,福了福身子下去,只剩下皇帝和赵飞燕面对面。

刘骜人长的神,晚上前来,没著龙袍,就是一袭黄色长衫,腰扎玉带,称得倜傥风流,人物俊美,赵飞燕跪在地上,偷偷的拿眼瞄了一下,发现他也正在瞧著她,似笑非笑的,就羞的脖子都红了。

刘骜上前,把她的小手一握,问道:“怎麽,你怕朕吗?”

飞燕不敢抬头,低声道:“怕……”

“小东西!”刘骜把她一抱,道:“爱撒谎的小东西,那天你还骂过朕呢,都不记得了吗?”

赵飞燕吃了一惊,慌道:“皇上,奴婢怎麽敢哪,奴婢……绝绝对对是不敢的啊!”

说著就要跪,刘骜把她抱牢了,不让下去,又道:“朕又不怪罪你,怕什麽,朕到是喜欢你放肆一些。”

“哎呀……皇上……”,刘骜一使劲,干脆打横抱起她,往合欢床边走去,飞燕惊呼一声,忙收紧了胳膊,环在他脖子上。

“怎麽养也是这麽瘦吗?轻的像只小燕子,怪不得要叫飞燕。”刘骜笑谑道。

“哎……”她又是一声娇呼,一阵子天旋地转後,便仰面倒在床上,刘骜随即用壮硕的身子压在她身上,一手点点她的俏鼻子,问道:“飞燕啊,你那只小兔子呢,後来可抓出来了?”

赵飞燕纳闷,下意识的跟著重复了一句,“兔子?”

“是啊!”刘骜动手解她的外袍和中衣,“那天朕吓跑了你的兔子,朕还惦记著呢,早就叫人抓了一只有趣的,明儿给你看看。”

赵飞燕灵光一现,马上意识到皇上可能见过合德,并且把合德和自己弄混了。

会不会皇上看上的人是合德?她心里大惊失色,连带著表情也木呆呆的没反应。

“飞燕,你想什麽呢?”刘骜低下头来,与她额头相抵。

“皇上……”赵飞看著他越贴越近的嘴唇,只得把谎做圆,喃道:“皇上想的周到,待飞燕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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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会客室都没人留言了,我想你们呢,快点来找我聊天啊,再忙我也会抽空回复的。

“朕最宠你,知道吗?飞燕哪!”

第七章 承宠

“皇上……”赵飞燕嘤咛一声,把头一偏,刘骜没亲著,亲在她脸颊上,此时正是良辰,虽然身为帝王,他阅女无数,但是赵飞燕的鲜嫩和姿色足以让男疯狂,刘骜扳过她的小嘴,狠狠的亲上去,就觉得那口内似有蜜汁,取之不竭,吸吸弄弄,又是咬又是啃的,飞燕放软了身子,随他折腾,还哼哼唧唧,男人听在耳朵里,就觉得有小虫子 在钻心,恨不能一口吃了她。

“飞燕,你可真香,嗯……就是瘦了些……”

“皇上……”

“这里有点小……”刘骜握住她一,凑过嘴儿吸个儿,道:“要鼓胀一些才好看。”

“这……羞死人了。”赵飞燕拽著兜衣,不肯让他扯落,刘骜也不理她,专心对付一对荷包蛋。

“啊……”赵飞燕仰头喘个气,觉得魂都从他嘴正吸吮的尖处抽出去,下身一酥,就有水儿流出来。

“别怕,女人都有这一次,以後你就会喜欢的,再说,你我夫妻,有什麽好羞,嗯?”

刘骜把她上身脱光,又去扯小衣,赵飞燕怕他发现自己不是处子,扭来动去,不让得手,本来男人还想仔细看看她下身的蜜谷,看看这江南女子的花丛美不美,这下子也不能如愿,干脆霸王硬上弓,两手一使力,“刺啦”一声,小衣落地,刘骜强壮的身子压上去,往外一扳她大腿,一手解著裤头,飞燕睁眼睛瞧著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心内“咚咚咚”的擂鼓一般,心道:成不成就在此一举了。

“皇上……”

刘骜掏出龙,又又壮,比张放的还要吓人,马眼处一条缝,黑黔黔的,赵飞燕把眼一闭,就觉得下面热热的被它顶住,皇帝把一手伸到两人中间,左右分开她微微湿润的花唇,把龙放妥。

“飞燕?”

“嗯?”赵飞燕睁开眼睛。

“你怕吗?”

“怕……啊─!!”

赵飞燕刚应一声,不防他此时硬闯进来,虽然已经不是处子,但是刘骜这阳物委实过於巨大,把她的皮撑的紧绷绷的,像要撕裂一样,她皱著眉头承受。

刘骜使力冲进去,屁股一缩一顶,头又往前突进半,捅得赵飞燕花容失色,连声呼痛。

“啊……皇上……轻些啊……好疼……”

“别动,一会儿就舒服了,听朕的。”

“哎……”赵飞燕咬著唇,两手环住帝王的脖子。

“这麽小的器物,到是头一回见著,真够紧实的。”

刘骜的汗都滴下来,觉得赵飞燕又瘦又小,压著有点不舒服,但下面到是紧的狠,把龙包握的紧紧的,摩擦强烈,感处美妙,怪不得人说江南景色和江南美人都叫人流连,原来是这麽个道理。

“皇上怜惜。”

“不要怕,男女就是这麽回事,还能伤著你不成?”刘骜嘻笑道。

赵飞燕被他的子充塞的满满的,知道他差不多全放进来了,才敢稍放松些,刘骜也是个急子,扑开她两条腿,架到腰间,就急不可待的狂抽猛顶起来,连个适应的时间也不给。

“皇上……疼……”

“那是到你花心儿里了,说明朕喜欢你。”刘骜胡说言乱语的哄著她,挺著熊腰猛干,紫红色的大屌在女人身体里顶进抽出,被蜜水浸的油光光的,偶尔还见著两条血丝。

“哎……”

“飞燕……把舌头出来……”刘骜命令道,大嘴罩上去,勾著她的娇舌一痛吸吮,下面“啪啪”的捣撞,干得水泗流。

赵飞燕两条腿架在他背上,脚尖都勾起来,这男人和大山一样,比张放还要壮实,玩起女人身子一点也不手软,她觉得自己快给撞散了架,身子一荡一摆的,下面耻骨一阵阵发麻,到是那通道处酥酥软软的,有些享受。

刘骜觉得赵飞燕压著不如其它嫔妃柔软,这个姿式做久了不舒服,就让她在床上跪好,握著大头又从後面捅进去,骑马一样她,飞燕哀叫连连,这姿式也忒羞人,张放就没使过。

“瞧你两个小子,不大,摇得还真欢!”

刘骜笑谑,伸手抓了两把,一边加快速度抽,囊一悠一悠的往上摆,耻骨撞著臀“啪啪”做响,和著下面“唧唧”的水声,叫月亮都羞得不敢露出头来。

“啊……啊……”

飞燕抓著枕头,小腰榻著,给干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红得像发高烧,那结合处又酸又麻又疼又木,还有点辣嗖嗖的。

“飞燕,舒服吗?”

“皇上……好大……受不了了。”

“朕也受不了了?”

“嗯?”

赵飞燕奇怪扭头看他,就见他脸上五官都像变了形似的狰狞,下面鼓捣著的子更是不留情面,下下顶捅著她的花心,得她肚子都隐隐的作痛,直到他“哦”的一声大吼,滚烫的进来,才停了下来。

刘骜伸手抄起一方白帛拭取她元红,其实是经血,但是量少色鲜,也就混淆了,满意的笑了笑,拍著飞燕的肩,道:“难得啊,做舞姬的,还是冰清玉洁的身子,朕要好好嘉奖你。”

赵飞燕松了口气,知道这难关算是过了,撒娇道:“皇上您说什麽呀!”

“又害臊了不是?呵呵。”

刘骜把她抱进怀里,扬声道:“来人……”

“皇上,不急的。”赵飞燕摆摆手。

皇上的大女樊!和曹人就在外面候著呢,这时跑进来跪倒。

“赵飞燕听封。”

“哎呀!皇上……”赵飞燕惊一阵喜一阵,道:“飞燕衣不蔽体,恐怕有辱圣颜。”

“怕什麽,朕也没著寸缕。”

刘骜把床账放下来,扶飞燕跪起来,道:“这不就成了。”

“嗯。”她垂著首娇羞无限。

“赵飞燕,贤良淑德,侍寝有功,封美人。”

赵飞燕中狂喜,不是八品的更衣,也不是七品的答应或是常在,一下就封了美人,虽说还不是“娘娘”,但是以她的出身来说,皇上已经相当厚爱。

“谢皇上恩典。”

樊女官拿了笔墨记在册上,曹道:“恭喜小主。”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皇上。”

刘骜抱著赵飞燕睡了,那些引颈等著消息的嫔妃娘娘们可就睡不著了。

皇後的女凤儿把听来的消息禀报,许氏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娘娘?”凤儿低低的唤一声。

“真没想到,那样的出身,才过一夜,不……这一夜还没过呢,就封了美人,皇上真有那麽喜欢她嘛?”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赵飞燕将来必成祸害,是个妖孽,比班婕妤这样的女人可怕。

女低著头不敢出声,这种皇家的事情,没她话的份。

“凤儿?”

“在。”

“明天你赶快出一趟,宣许夫人来见。”

“是。”

班婕妤发了恶梦,冷汗岑岑的醒来,李平就在外间屋睡著,马上披衣起身,问到:“娘娘怎麽了?”

班氏定定神,道:“没什麽,就是睡魇著了……”想了想,又问,道:“没发生什麽事儿吧?”

李平知道自己主子不是嫉贤妒能之辈,就直言道:“别的没有,到是人赵飞燕,因侍寝有功,封了美人。”

“哦?”班婕妤皱皱眉,看了看天色,还黑著呢,就问:“这麽快就封了?”

“是啊!”李平接道:“二更封的,没过夜。”

班氏叹了一声,“皇上还是应该多保重龙体才是。”

这背後的弦外音又有谁听不出来?

李平心道:就是再贤能的才女,也是女人啊,看到丈夫有新欢,也会难过。

赵飞燕封了“美人”不说,皇帝还另赐了玉如意一柄,明珠两斗,金钗四对,侍奉的女六名,织物百匹。

清晨,皇上上早朝,曹人进来侍候美人梳洗,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小主是富贵之人,早就该有今日。”

赵飞燕也高兴,想起阳阿公主的好来,道:“别忘了挑些好的,先给阳阿公主送去,还有,我妹妹合德的要单放起来。”

“好主子,我这儿都准备好了,就等您发话呢。”

“曹人,你是好人,我在里一直有你照应著,我该赏赐些什麽给你呢?”

“主子说什麽话,我这都是应该的,谁让我贪上好主子了呢?”曹嘴比蜜甜,又道:我看您这福气,还在後头呢,等将来封了婕妤娘娘或是昭容娘娘,我再拿赏赐也不迟,是吧?”

消息由於送礼的女带回了阳阿公主府,府内上下一派喜气洋洋,张放拉著公主吃酒,软磨硬泡的和她讨合德去做小妾。

公主也是个明白人,到不是她不想兑现,但现在府里一个够姿色的舞姬也没有,她还要把合德留个几天,就道:“我这里也不能短了人用,正托人在外面找,有能顶替合德的人才,马上就给侯爷送去。”

张放道:“有公主的保证,张放还能不放心嘛?呵呵。”他觉得,除了皇上,谁也没能耐和他抢人,现在赵飞燕刚进,皇上正热乎著呢,估计没两三个月,出不来。

赵合德拿著姐姐赐的玉如意和金钗,心里喜得想哭,想起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饿的睡不著觉的日子,冷得只能相互取暖的日子,真是想哭。

“娘,如果您有在天之灵,就帮帮姐姐,让她更加富贵吧!”

锺灵儿来贺喜,进门就说:“合德,你姐姐当娘娘了,会不会把你也接到里去住?”

合德笑道:“她现在是赵美人,是个小主,还没有舍,我去了住到哪里?”

“那也快了,我听说啊,这皇里的女人虽然美,但是还没有人能比得过你们姐妹,要做娘娘,那还不快啊?”

“你听谁说的?”赵合德皱眉,她知道公主这里女人多,嚼舌的也不少。

“公主身边的丫头说的,听说今天,那个伺候皇上的女官樊!也来给公主道喜了,还吃了几杯酒才走呢。”

“哦。”

锺灵儿拉著赵合德的手坐下,又道:“合德,我觉得你比飞燕还致妩媚,如果是你进啊,说不定已经是娘娘了。”

“小妮子!净胡说!“赵合德掐了灵儿一下,道:“我才不嫁给那麽老的男人。”

锺灵儿把手指比在唇上,“嘘”的一声,“说这话不怕杀头啊,皇上是那麽好议论的?”

合德一笑:“说又怎麽了?他又听不见,就老、就老、就老!老头子!”

灵儿小嘴一抿,说:“我听说皇上不但不老,看起来还是个美貌男子呢。”

“那又怎麽?”赵合德不以为然,道:“他那麽多老婆,我才不稀罕。”

“那你干嘛愿意飞燕姐姐进啊?”

“我……”赵合德卡住,这也是命啊!也许,只有这个老男人,才能彻底改变她们的处境。

“哎!”

赵飞燕拿了礼物去拜见皇後娘娘,她现在是嫔妃了,每天都要给皇後请安,还要听女官讲妇德妇容什麽的,算是再“深造”的阶段。

有时候皇上起得晚,两人在床上痴缠一阵才起,又或是清晨就弄一阵子,把早朝都误了才走,害得她几次都是最後才匆匆赶到,而排在她位子上面的刘昭容,许昭媛、班婕妤,这些娘娘们,到比她还早。

许皇後原来还忍著,并不敢为难她,因为许夫人一再劝慰,现在不是时候,要等赵飞燕失宠或是皇上没那麽“热乎”了再下手,但是现在这个“示威”的意思越来越明显,她也越发的不能承受了。

“赵美人。”

赵飞燕从椅子上站起来,施礼道:“皇後娘娘有什麽吩咐。”

“吩咐?”皇後一撇嘴儿,道:“我哪里敢啊,你现在是皇上的心头‘’儿,谁敢吩咐你?你说哪个时辰来,我们这些苦命的姐妹都要等著你,是吧?”

赵飞燕“咕咚”一下跪倒,道:“皇後,飞燕怎麽有这个胆子呢?皇後不要误会了,皇上昨夜吃了酒,早上睡迟了……”

“啧啧!”许昭媛是皇後的表亲侄女,这时帮腔道:“听听,这是来示威的吧,明摆著皇上连著三天都点了你侍寝,圣眷正隆呢,笑话我们姐妹呢吧?

赵飞燕四面楚歌,越解释皇後脸色越难看,曹人在下面著急,又帮不上忙。

这时班婕妤发了话,道:“赵美人,皇後娘娘和你闹著玩呢!”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许皇後道,“班氏,你……”

班婕妤摆摆手,道:“皇後仁德,自然不会同你一个‘美人’计较,有皇上宠爱是好事,但是不要侍宠而娇。”她款摆著柳腰走下来,赵飞燕只觉得她气韵高华,非美貌所能形容,自成一种淡然,与世无争一般。

“你年纪小,要学的东西还多,在後里生活,相互谦让,侍奉好君王才是道理,要多劝著皇上雨露均沾,多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赵飞燕得了台阶,敢紧下,道:“皇後教训的是,班婕妤提醒的是,飞燕以後会注意的。”

皇後脸色稍霁,对赵飞燕点点头,道:“起来吧。”

後面的曹人心想:这个班氏,几句话,又说了皇後想说的道理,听著又让人没那麽抵触,还解了围,真是有手段。

刘骜特地命人给赵飞燕抓的兔子,一只黑一只白,都是手掌心那麽大,毛茸茸的,洗干净了香喷喷的,特别的可爱,曹和另外一个叫王芸的侍女,提著小篮子,把它们装进去拿给飞燕玩耍,赵飞燕正在练舞,吓了一跳,道:“什麽东西,吓死人了,快拿走。”

曹人有点奇怪,“皇上说了,您特别喜欢兔子,才找侍卫去抓的。”

赵飞燕一怔,道:“没看我跳舞呢吗,改天再逗它们吧,先拿走。”其实任何‘活’的小动物,她都不喜接近,这一点,她和合德不一样。

哪知,这时候,皇上刘骜就在帘後,他散了早朝来看飞燕,听完了这话就没往里走,背著手踱出来,心理边总觉得赵飞燕和他初见时不太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回到自己里,女官樊!给他卸下朝服,问道:“皇上似乎有心事?”

樊!是女官,也是皇上的娘,一直跟著刘骜,感情不一般,所以说话什麽的,比别人胆大。

“嗯,初见赵飞燕,她有点娇憨,有点横蛮,很得朕欢心,可是到了里头,她就失了些趣味,不知道为什麽。”

刘骜把疑惑说出来,樊!应了一声,“哦?”

同时,她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不知道正想些什麽。

“上次朕随张放去了阳阿公主那里,飞燕正趴在树洞前面逗一只野兔,很专注,被朕打扰了还好一阵恼火,可是现在呢,朕命人抓了兔子去博她一笑,她只叫人拿走,你说多奇怪?”

樊!神秘一笑,缓缓说道:“皇上觉得奇怪,我却不觉得。”

“嗯?”刘骜转过头,道:“你说清楚。”

樊!道:“上次我去阳阿公主府道喜,听说赵飞燕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名叫赵合德,姿色更在其姐之上……”

刘骜吃惊道:“你是说……?”

“恐怕皇上是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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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秘史今天还有一更,大概八点左右搬上来,明天更孙俏,我知道大家等得著急,但是现在工作不清闲,还没调整好,我老板人在北京呢,不能当他的面写小说,所以,再忍一阵,我每周争取三到四更。

亲亲们,我接著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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