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竹马_10

第十四回

上回正说那何生跌出了翰林府墙外，虽瞧着可怖，伤的却并不严重，只在腿上磕得青肿了些儿，脚也扭了。叫大夫瞧过，只说并无大碍，卧床养上几日便好。一些个狐朋狗友听得此事，忙轮番赶来瞧他，难免要奚落一番，末了又唤他出去寻乐子。那何生只缩在床帐内装死，恹恹道：&l;我这会儿内伤外伤可凑全了，浑身无一不疼，哪有心寻甚么乐子。&r;乃将那一群起哄架秧子的一并赶走，方得个清静。

却说那边翰林知他伤后，心里头也不甚落忍。在屋里头逡巡良久，自忖这何连玺落此灾祸，与自个儿不无干系，若不闻不问，实有失人道。又转念一想，方觉只是想见那表兄一面，尽是找理由罢了，如此又自鸣了警钟，住了脚步。如此踌躇良久，终还是叫相思给冲昏头脑，沐了浴着了新衣，方出门去探那何生。

待到了何连玺这边，进了门，却不见下人来迎。原是近些日子探病的多了，皆是些不甚正经的朋友，小厮见惯了，也不通报，只由着客人自找何连玺去。程玉笙此行正怕人撞见，如此倒顺了他的意，乃自寻着回廊向里走。见前头一间屋门虚掩，窗户半开，便推门而入。进屋这一瞧，果然那床账内倚着一人，听着门响乃半撑起身子来，懒懒扬声道：&l;已说了不去了，莫再烦我来。&r;翰林闻声心中一动，可不正是那表兄。正不知如何应答，就见那边床帐一撩，里头人露出脸来，却是哎呀一声，又将帐子合上了。这边已觉蹊跷，索” >上前掀了帘子，就见那何连玺卧在床中，帐内挂的全是画儿，画的满是各样的程玉笙。那何生赶紧要遮，却是掩起这幅露了那幅，慌乱之间那藏在被褥底下的也给露出些角儿来。程玉笙伸手一抽，那一叠子仍都是画儿，只是画中人却仿佛未穿着衣裳，这边刚瞧着个影儿，便叫那何生给夺了去。如此一闹，程玉笙直给气得笑了。再者他许多日子未见那表兄，这一得见心里头竟是扑扑儿直跳，忙背过身去，也不理他。此时何连玺已是慌了手脚，见那翰林背过身去却不往外走，忙扯住人家衣袖子，也不知说甚是好，只死拽了不肯撒手。这般僵持许久，何生正心中乱麻一般，却见程玉笙一甩手，反退到床边上坐着，斜了两个眼睛来瞥他。何忙开口道：&l;瑾，瑾文，你莫要恼我。&r;那翰林凉声回道：&l;我为何不该恼你&r;何连玺顿时发了蔫儿，嗫嗫道：&l;我确是可恨，尽做些腌臜事来惹你。瑾文尽可打我骂我来解气，或叫我再莫烦你。只是一日见不得瑾文，我便浑身难受，气阻心慌。只求你莫要闭门不出，哪怕不许我近身，让我远远儿瞧你一眼也好。&r;那程玉笙听了心里头一软，放低了嗓儿道：&l;哪儿至于的。&r;何生委屈道：&l;自是至于的。&r;又不说话。再过良久，翰林随手翻起床边的画儿来，拣出一幅，嗔道：&l;我哪儿如你画的这般媚气。&r;那边答道：&l;你长得神仙一般，我这凡人怎画得出。&r;程又瞥他道：&l;怎的你倒闹起别扭来。&r;何连玺见他气度和善，心中又蠢动起来，欲上前去拉手；转念又觉着难得气氛好些，怕再惹那人恼火，生生忍下了。这边正是心中纠结，程玉笙却是毫不知情的模样，还坐近了些个，凑过身来瞧他床头的画儿。何连玺许久未曾发泄，登时便涌起一股邪火，却又不敢动作，只僵直坐着，暗暗叫苦。却说那翰林此刻也是心中惴惴，本想着那登徒子既意” >自己许久，理应借机行些逾礼之举；却不想那人端坐在旁无动于衷，却显着自个儿蓄意招引，顿时恼羞起来，撇下手中画儿便起了身。何连玺一见却犯了急，直不管不顾去抓了翰林手。程玉笙甩开了便往外走，又见那表兄急得直咳；因他卧床，身上着的不过是亵衣，衣襟有些松敞，这一咳却打领口里头晃出一个银锁来，由红绳拴着挂在颈子上头，瞧着竟是有些眼熟。

第十五回上

程玉笙自是认得那银锁，因是他亲手赠予那表兄的，也曾佩了十年有余。却不想那人至今仍贴身带着，莫说是仍记挂着当初那事情不成

那何生见他盯了银锁瞧，忙摘下了道：&l;瑾文莫要笑话，实话与你，我曾钟情于一个表弟，这银锁是表弟所赠，却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也再没见过人。&r;见程玉笙皱眉，又道：&l;是我不对，现下既说了爱慕瑾文，本不该留着别人的东西。只是这么些年带惯了，未加留心罢了。&r;罢便竟是要扔那物件。翰林见他如此，不由又是气又是笑，上前捉了那银锁道：&l;你此前既倾心那表弟，为何还惹下许多风流债&r;何连玺赧道：&l;那表弟乃是个远房亲戚，多年来难以得见；彼时我正值年少气盛，无处纾解，难免常找些相似模样的学生来交好。&r;程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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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一哂，凉声道：&l;想来何老板至今也是爱那模样娇嫩的。我上回来时，这床帐里头还是个年少的小官哩。&r;何生闻言一惊，方想起曾有一回那翰林来还玉坠儿，正赶上自个儿同一个学生勾搭，想是叫人给瞧见了。如此一来这何连玺是悔不当初，心下凉透，连个辩白的心气儿也无，只泄了气道：&l;连玺无德，污了翰林的法眼。你嫌弃是应当的，又何苦来瞧我。&r;程生听罢，转了身便走。何生却复扯了人衣袖，纠缠良久。如此你来我往，直至二人皆没了主意，那翰林方道：&l;何老板还要如何&r;何生恹恹道：&l;瑾文嫌我，我自是晓得。只是一瞧你要走，我这心中便堵得慌。&r;程玉笙并不瞧他，只道：&l;你称是钟情于我，却还同别人行那苟且之事，叫我如何信得&r;那何生只恨不能将心掏出来给他瞧，忙回道：&l;连玺蠢笨，当时并不知自个儿是爱慕瑾文，只一味轻薄；过后才觉着朝思暮想，寝食难安，这般心念是从前未有过的。如今不求瑾文同我交好，但求你明白我这一番心意。&r;程生其实也晓得他是真情意，不过心中尚存别扭，只道：&l;便是明了又能如何。&r;那何连玺本也不作奢望，方才更灰了心，此刻索” >心下一横，死皮赖脸道：&l;既是明了，翰林便行行好儿，赏我一回罢。&r;见程生皱眉，更是拿出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口无遮拦道：&l;瑾文嫌我，是因我以前肏了别人。我这后头可还没人碰过，瑾文就当行善，肏我一回可好&r;程玉笙闻言不禁是面上涨得通红，道：&l;胡扯甚么&r;何连玺话既至此，已不顾甚么颜面气度，只想着趁程生未走，最后同他欢好一回。乃起身下了床，不由分说便跪下地来扯那翰林衣带。

程玉笙本就是个犹豫态度，如此一来更是不及反应，三两下子便叫人给扒下了亵裤来。那姓何的是着实利落，眨眼的工夫已张口衔了程生胯下物事，卖力含弄；一双眼睛稍眯着不往上瞧，却是勾人。那翰林本就不禁撩拨，只摆弄几下，便见孽” >硬`挺起来。何连玺心中有些个得意，嘴上不歇着，又伸手打边儿上柜里” >出一个脂膏匣子，蒯了些个，再自褪了裤儿，将那脂膏抹到后头，又使一个指头顺势往里一捅，揉按一阵，又入一个；不消片刻，竟觉着有些趣味，不觉自顶弄起来。程玉笙见他含了自己孽” >，津唾肆溢，啧啧有声，还自使手捅了后`” >，腰摆臀晃，一副浪荡模样，心中竟也起了意；忙扭过头去，拍开那人，闷声道：&l;床上趴着去。&r;何连玺一怔，顿时心中欢喜，跌跌撞撞爬到床边上，一双桃花眼睛直去勾那翰林。又见人不肯过来，心知是抹不开颜面；索” >自背过身去趴到床沿儿上头，一手探入骚” >揉弄，” >臀跟着摆晃。不出半刻，便知后头那人凑上身来，将自个儿那手扯了开去，使一个热硬物事顶在了身后`” >眼上。何连玺只觉着心头一阵乱跳，后头骚” >直嘬个不住，不禁摆了腰去抵那” >杵。程玉笙叫他撩拨得不行，一手扒住那臀瓣子，一手扶了胯下物事，腰上一顶便肏入了。他这一下子是不知轻重，却因那脂膏润腻，孽” >已入了大半。何连玺叫他顶得身子一耸，后头虽不疼痛，却也稍觉着酸胀，忙作势哎呦起来。程玉笙也不接话，只伸手在那人后腰上一拍以示住口。姓何的仍是哎呦，把个圆翘屁股却突得更高些；就见那” >`” >叫硬杵塞得满涨，” >`口处稍带薄红，泛了些儿水光，正是磨人。至此那翰林已顾不得其他，只先将孽” >抽出稍许，而后腰上使力，接连顶送几回。何连玺是头回尝这销魂滋味，只觉又是酸胀奇异又有些个爽利，腰间麻痒难耐，不觉又摆晃得更厉害些。程玉笙皱了眉，却也不由俯身下去，猛力顶送。那姓何的方吃痛叫唤：&l;好翰林，哥哥后头可是头一回，莫顶坏了。&r;听他这一叫，程玉笙却是停了动作，令人翻过身来。

何生依言起身；却说他方才刚有些得趣儿，面上飞红，此番正坐着张了腿，又伸手勾那翰林。程玉笙仍不正眼瞧他，只将胯下物事再送入了，顶送一回，趁那姓何的正哼哼，问道：&l;你可记得那表弟姓甚名谁&r;何生正值意乱，只央告道：&l;这般时候，瑾文莫提那些。&r;那翰林却又是一顶，再问：&l;姓甚名谁。&r;何连玺彻底没了辙，只得咬牙念道：&l;名字不知，只记得是姓程。&r;言罢却是一愣，又撑起身来盯住那翰林一阵，大惊道：&l;难不成&r;程玉笙只瞥他一眼，轻哼一声，又是埋头顶送。那何连玺既惊且喜，张了口意欲问一个明白，却叫人连连捅着后`” >，将话儿都给噎了回去。试上几回，也就闭了口只剩下哼哼，却又捉了那翰林一只手来捏着，下头任他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