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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生日约会
方润娥真是松了口气,总算在限定的时间内把新季活动的企划书送交上去,而且并没有被打回票。这件事还得归功於颜佑飞,他还挺像她的幸运星。
了却心中一件心事,她整个人轻松不少,而活动布置筹画的部分则交由活动组来办理,她只需定时查验与她的企划是否相符。
她正准备去整理房务时,何萱萱从後头叫住了她。?喂,幸福的女人。?
?嘘!?方润娥要她小声点,因为她和小老板的恋情是尚未公开的秘密,目前只有颜佑飞的家人和何萱萱而已,或许还要加上润娥猜都猜不到--?颜佑飞雇的眼线?!
?嘘什麽,讲这样别人也听不懂。?何萱萱双手在口袋里朝她步来。
方润娥见她眼中有抹兴奋的光采,问道:?发生什麽事了吗??
?你下班了。?
?为什麽??
?有个有权力的人批准你今天的假。?何萱萱牵着方润娥的手往她们宿舍的方向。?你的房间里还有一份神秘的礼物。?
「你什麽时候变成了传声筒?」
何萱萱装一副可怜的模样。「我也不知道,好像就是今天吧!」看到润娥不好意思的表情,她露出笑容挥挥手。「其实我也有收到礼物啦,小老板送我一条t牌的手链。」
方润娥捏了她一把。「这样就把我给卖了吗?」
「卖给好心人是功德一件。」何萱萱催促着她开门。「快点给我看看他送什麽给你?」
她们两人进了门就看到床上放着一大束白玫瑰和一个大礼盒。光是那束花就让何萱萱惊呼连连。
方润娥真怀疑颜佑飞是如何将这些东西偷渡进来的。何萱萱要她快点把礼盒打开,她也是很好奇颜佑飞到底送了什麽。
拉开打着蝴蝶结的丝带,两人屏着呼吸掀起盒盖,看见一件辣椒红的洋装,平口型剪裁、细刺绣和蕾丝,一看就是价值不裴的品。
「看来他是要你穿着这件小礼服去赴约。」何萱萱说。
她扬扬眉。「什麽约会?」
「生日约会!他五点时会在停车场等你……话说回来,小润,我们认识了好几个月,你都不说你的生日,我居然是透过小老板才晓得今天你的生日,你这朋友也太不够意思了。」
方润娥赶紧解释:「萱萱,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我过世後,我就不过生日了,我的生日跟她的忌日很接近,所以我本没心情过生日,你别生气。」
「好,我不生气,那你得去赴约才行,我收人好处,得替别人把事做好。快点把衣服换了吧!」
何萱萱以行动表示了她的决心,帮着方润娥把洋装给换上;她们都很讶异小老板竟然将润娥的尺码抓得如此准确。
衣服是很合身,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她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消散。
「这里还有条丝巾。」何萱萱在盒子里发现了一条黑色丝巾,其下还有双黑色亮片高跟鞋。「天啊,我没见过世上有这麽细心的男人!」
方润娥的心也是一阵温热。生日之事她并没有告诉颜佑飞,想必他是在她的履历上查到的,而她前两日还去偷翻他的行李,想来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对了,今天你那个狗屁学长又有来找你耶!不过你放心,我把他打发走了。」
「是吗?」润娥柳眉微蹙。李奇阳怎麽还没死心?万一哪天遇上了颜佑飞,不晓得会怎麽样?他之前打康文彦的一幕又浮现脑海,不过李奇阳以前也是个运动健将。总之,她不希望颜佑飞受伤,半点可能都不要。
「瞧瞧,我们这儿有真人版的芭比娃娃!」
往镜子里一瞧,何萱萱的话并没有言过其实。洋装的红衬得方润娥的皮肤白里透亮,黑丝巾令她看来飘逸脱俗,高跟鞋将她的比例达到满分的境界。
这些都让她更加期待晚上与童话里的王子相会。
她拿出了口红帮自己添加多一分的柔美。
作家的话:
☆、42.出卖色相的工作
在员工停车场内,穿着正式西装的颜佑飞心焦地在踱步。三十分钟前,他拨了电话给方润娥,她尚未准备好,并谢绝他到房间里来接她。他愈是等着,心跳就愈地加速。
不是没谈过恋爱、约过会的他,为何就像毛头小子那样紧张?他就像回到六年前,是个超级害羞的大男生。
想到以前的自己,颜佑飞也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喂!」一声呼唤将他拉回现实。
「你应该打电话给我,让我去门口接你,你穿着高跟鞋走坡路是多麽危险……」眼前的女孩跟他想像的样子分毫不差,但他亲眼看到时,仍然是吃惊地瞪大眼睛。他的叨念在她的微笑下打住。「芭比娃娃,就像个芭比娃娃。」
方润娥腼腆地笑了笑。「已经有人说过了。」
「谁?」他的口气很酸。「谁可以比我先看到你?」
「是萱萱,她帮着我一道换衣服的。」她抬起眼望向他,「颜佑飞,你穿西装的样子也很英俊潇洒!」
「能得到你的赞赏是我毕生的荣幸。」
在他玩笑话的背後,方润娥也可以看出他刻意隐藏的不好意思,她突然有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接着的话转移了她的思考。
「这是我买的第一套西装,昨天才买的,要配上你的衣服,我不能穿的太随便。」
方润娥静默了一会。如果这是颜佑飞的第一套西装,那他房间里的行李箱又是怎麽一回事?她又不能问他,这麽做就让他知道她偷看那行李箱的秘密。
「上车了,不然我们会错过预约的时间。」
她强迫自己放下心中的疑惑,左右张望着。「你的老四呢?」
他严肃地对她说:「老四不能来!你以为我会让你的美腿四处给人随意看吗?请上我的座驾。」他牵着她到离着最近一辆红色轿跑旁,为她拉开侧座的门。
刚刚她的眼中只有颜佑飞,本完全留意四周,也就没去注意这辆漂亮的车,此时她忍不住叹息出声。「真美!」
跟着坐进驾驶座的颜佑飞附应她的话。「是啊,今生拥有香车及美人,夫复何求?」
「但是你要知道,颜佑飞,」方润娥十分认真的地对他说。「大家都想拥有漂亮的东西,但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才会更有价值吧!」
「你想说什麽呢?」他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就实话实说,你听了别生气,我不是很赞同你既没工作又花父亲的钱买东买西,尤其是这些昂贵的东西……」
看见他的嘴角抽动,她想他是生气了,说这些话的确扫兴,但她是为了他好,也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坐吃祖产的败家子。
「我知道忠言逆耳……」方润娥被颜佑飞突来的大笑打断了话。「你怎麽了?」
「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大少爷,在我出国留学後的第二年,所有的开销都是我自己赚钱支付的,包括我买的任何一辆车。」
她不是不想相信他说的话,但是这些话实在站不住脚。他是出国念书,又不是出国工作,就算他去打工赚取学费好了,要赚到买这些名贵的车子的费用,敢问他到底打的是什麽工?
「你很好奇?」
方润娥用力地一点头。
「不,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
「好吧!」他趁着等红灯的时间,转头看向她,表情高深莫测。「我在做出卖色相的工作!」
☆、43.你千万别扑上来
什麽叫出卖色相的工作?方润娥想到的是男公关,在酒店里陪女顾客喝酒的那种。天啊!她的思绪已不受控制起来,连想着颜佑飞被人带出场。她的脸也跟着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再跟她解释,直到车子停在一间高级的饭店前,他下车为她开了门。「到了!」
她只是惊愕地看着他。
「拜托,嫩嫩,你到底想到哪儿去?」他小心地牵她下车,挽着她的手往饭店里头走。
「是你自己说你在做出卖……」
「嘘,嫩嫩,我想我们还是关注我们今天的晚餐好了。」
他们持续往前走,这对组合吸引了许多目光。方润娥由其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她低着头跟着颜佑飞。
「做你自己就好!」他对她说。
「你本不能了解我的感觉。」
「我了解,嫩嫩,我了解的!」
方润娥觉得他是个天生就带着光芒,会处处引人注目的人,他必定习以为常,又何以了解个平常人突然成为焦点的会产生的难堪,但他语气中的诚挚似乎陈述着他也有过相同的困扰。颜佑飞对她来说变得愈加的神秘。
他们来到餐厅的座位,他为她拉开了椅子。坐下之後,随即服务生为他们送上了餐前酒。
「敬你成功送出企划书。」
「你知道内容吗?」她的手微微颤抖。
「化妆舞会!」颜佑飞举杯轻敲她手中的。「可以告诉我你是怎麽想到这个点子的?」
「就是突发奇想嘛!」方润娥大口啜饮着杯中的红酒。她的良心十分不安,怎麽能告诉他这个点子是因为看了他的私藏--那神秘面具给了她的灵感。
「可见得嫩嫩真的有这个天分。」颜佑飞也乾了手中的酒。「做老板娘的天分!」
「你以为做这点小小的事就能当老板娘?」她呛了一口,咳了出来。
「放松点,老板娘不难做,不然那些专业经理人就没饭吃了。」
颜佑飞看她的眼神好温柔,方润娥真的能看出他对她的爱意,彷佛他爱她爱了很久,但不知为何她却是愈加的不安。
她不敢相信自己可以拥有这麽好的男人,她的一生中没有遇过什麽好事,如果就这麽平平淡淡地过,她不会有什麽怨言,但一旦让她拥有了却又失去……方润娥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他说了很多笑话逗她开心。当用餐结束後,侍者推来一个美丽的蛋糕时,她无法克制地流下眼泪。
「我还没送上礼物呢,你怎麽就掉泪了?」他连忙递上纸巾。
「还有礼物?这件衣服不就是了吗?」她的泪水被好奇心止住。
「生日礼物一定要特别有意义!不过你看到蛋糕就哭了,我怕我送上礼物你会失态的。」
方润娥更加睁大眼睛。「失态?」
颜佑飞压低声音。「礼物就是我,你千万别扑上来!」
他趁着她生气转开头的时候,在桌上放了一个小盒子。
「不逗你了,快点打开来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他声称有特别意义的礼物是--「发夹!」
「你上回戴的发夹很漂亮,可是之後你都没戴过。」
「那很珍贵,是我送的,我怕弄掉,所以舍不得戴。」方润娥抚着盒中的美丽的水钻发夹,内心止不住的波涛汹涌。「你送的,我也一定舍不得戴。」
「别担心弄掉,以後任何一个节日我都会送你一对发夹,到时候你会有成千上万的发夹,戴都戴不完……」
方润娥强忍着眼角的泪水,她从未那麽开心过,不光是这份礼物,而是他说的话,那像是对她的誓言,他让她相信他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6鲜币)44.换你躺下了(甜h)
当他们自餐厅离开时,方润娥的脸一片驼红,方才席间,由於颜佑飞待会还要开车,所以他只有敬她时喝了一杯红酒,而她为了不浪费,所以将整瓶酒给喝完。事後她才将真相告诉他,他笑话可以将酒带回来,不必她这样牺牲自己。
「这样高级的餐厅说要外带会不会太丢脸了!」幸好她的酒量似乎还不错,除了全身发热以外,倒没有什麽不适。
回去的路上,她的情绪变得十分亢奋,颜佑飞只是爱宠地笑着。他载她到处绕着看夜景,直到她看腻了,改伸手去了他的耳垂。
他起先有些惊讶,但没有闪躲,他猜她有些微醺。
「怎麽会有人连耳朵都长的这样好看?」
「很高兴你喜欢。」
她的手顺着耳朵轻滑到颈项,再来到他的胳膊。「你的全部我都喜欢。」
「我也喜欢你的全部。」他回她的话,却不敢看向她,身子开始发热起来。他立即将车子驶向回程。
这段路程考验他的耐,她的抚触轻柔却令他敏感,甚至连额际都开始冒汗了。
「你很热吗?」她帮他擦拭汗珠。「奇怪,我也很热。」
她解去了脖子上的丝巾。他瞄见之前他留下那淡淡的吻痕,体内的那把火更加被撩起,车速也跟着加快。
接下来的时间像瞬间跳过,她仅记得颜佑飞快速地停好车,本来不及一动,就被他抱下车,转眼已进到他的房内。
他想将她放在床上,可是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不要!」她说。
「嫩嫩,你已经把企划送出去了,没有理由再拒绝我。」他用恳求的声音。「可知道每天晚上我都梦着你、想着你,明明你就在眼前却又不能抱你,我简直快要疯了!」
「我不想躺着。」
「什麽?」
「我想要主动。我想要像你给我快乐那样给你快乐。」她的唇在他的下巴与脸颊来回磨蹭。
颜佑飞脑海不禁跃出许多狂野的画面。今晚的红酒间接成为一份最好的礼物,它给他一个大胆的方润娥!
「换你躺下了,颜佑飞。」她挣脱怀抱,推着他坐倒在床边。
「一切听你的。」 他微笑跟从她的吩咐,向後躺在柔软的枕头上。
方润娥踢掉高跟鞋,慢慢地爬到床上,正确来说,是他的身上。她正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的眼神彷若他是道可口的餐点,若非跟她交往了一阵子,知晓十几天前的她还是未经世事的少女,不然真以为她是只爱玩的小野猫。
小野猫--嗯,他喜欢!未来他会在房里多留些红酒。
她此刻着红色的洋装就像团热情的火焰。她先是俯下身吻他,微微舔舐他的薄唇,才开始将舌头送进他的口中,逗弄着、缠绕着他的舌尖。
她吻的很好,十足有天份。他期待其他部分她是否做得像他教得一样好;但无论被动或主动,她都叫他痴迷不已。
他们吻到彼此都喘不过气的时候,方润娥双手撑着颜佑飞的膛,抬起身子动手要解开他的领带。对解领带,她也还是个新手,所以做的不太好,她带着歉意道:「希望这条领带不是太贵,它快被我扯坏了。」
「放心吧,那一点都不贵。」或许它值方润娥半个月的薪水,但抵不过她的热情带给他的享受。
☆、(7鲜币)45.我想你骑在我身上(甜h)
颜佑飞除了抚着她优美的小腿肚,其他什麽都不做,完全让她采取主控权。
当她成功解开那个领带时,不由得欢呼一声,然後往上一抛。她的举动像毫无造作的孩子,那有若灵般的低声吟笑,引他进入梦幻般的殿堂。
接着她剥开他衬衫上的扣子,动作很慢,像故意似的,她的指头若有似无滑过他的皮肤,他出手要帮忙但被她阻止。
她摇摇头,发丝扫过那半祼露的膛,更加令他心痒难耐。
「为什麽?」颜佑飞呻吟道。
「这是我的礼物,我得自己打开。」方润娥娇笑一声,压低身子在他耳边轻语,甜美的气息挟着微香的红酒味充斥他的口鼻。
他能说什麽,寿星最大!难然备感煎熬,却也是甜蜜的煎熬;终於她松开最後一颗扣子,但他耐也用尽。他坐了起来焦急除去衬衫,然後拥紧嫩嫩柔软的身躯,亲吻她雪白的香肩。
原本以为主控权又回到他身上,不过突然间,他察觉到她的舌尖在他的耳垂及耳内来回滑动,竟无法克制地发颤起来,抱着她又倒回大床上。
「我让你快乐吗?」润娥其实很明白,从他低沉喘息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来,但她还是想听见他说出口。
「我想不到有比现在更快乐的时候!」他眸子里的热情和身体的热度也诚实的回应。
她得到信心,将吻下移至他的前。他扁平的头在她樱唇的滋润下也变的硬挺,颜佑飞的呼吸变得急促浑浊,欲望的源紧紧地抵着她的臀部,她扭动着下半身去摩擦那紧绷的部位。
「该死!」突然一阵痉挛,颜佑飞无法再忍耐她甜蜜的折磨,大手探进她层层的篷裙下,碰触那敏感的核心,隔着薄薄的布料,那里已经湿润,正急切等待他进入。「接下来,你还想要继续主动吗?」
方润娥约莫半晌才了解他的意思,猛抽了一口气。「天啊,你该?是想??」
「是的,我想。」他抚着她羞赧、驼红的双脸,老实不客气地说:「我想你骑在我身上。」
「颜、佑、飞!」她惊呼着。
「我知道你还没什麽经验,但你真的不想试试看吗?」
嫩嫩的脸更加艳红。她先前在颜佑飞的指引下,领略了爱的美好,明白了凡事都该去尝试看看,新体位的提议对她来说是新奇又刺激。她不由得舔舔嘴角。
颜佑飞故意激她一下。「那麽这项生日礼物我可要收回罗!」那本是不可能的事,他的欲火被她扇得又旺又烈,怎能说熄就熄。幸好她含蓄地轻点头,否则待会他说不定会跪在她脚边求她回头。
「可是那样的话,我想穿着衣服。」她的拘谨还是设了最後一道防线。
嫩嫩总有惊人的想法。颜佑飞只消想像那裙下的结合反而增加他的亢奋。
他用沙哑的咕哝声回答,然後以他们俩现在的姿势而言,还算文雅地扯掉她的内裤,接着稳住她的小蛮腰再次「坐」到他的身上来。
虽然不必担心她会像第一次那样疼痛,不过她仍旧十分紧张,在他进入的同时,她在他的前留下红红的抓痕,他忍住想驰骋其中的冲动,耐心地等她再次适应他。
方润娥感到自己被完全的充满,那种感觉就像是邻对的拼图是如此的刚好。但是接下来呢?她迷茫地望着颜佑飞。
「你骑过马吗?就把我当成一匹温顺的马儿就好。」
她娇嗔着。「我没骑过马,只坐过像健身器材那样的骑马机。」
「好吧,那你就把我当成骑马机好了。」他幽默地说。
她闻言轻搥他的膛,怎知微微一动,一波快感随之而升。
「对,就是这样。」他嗄哑的嗓音满是欢愉。
方润娥开始抓到一些窍门,慢慢地律动起来;颜佑飞隔着洋装抚着她的酥,裙子的蕾丝磨擦着他们的双腿。「我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这麽奇妙……你让我变得不一样。」她又似喘息又似梦呓。
颜佑飞的喉间也不断发出呻吟。「没有你,我也办不到。」
她的起伏在一声嘶喊下结束,感到深深满足,她伏在他的口,久久不能平息,忍不住脱口而出。「颜佑飞,我爱你。」
她盼望他相同的回应。
他却说一句:「嫩嫩,生日快乐!」
☆、(11鲜币)46.两个男人为她大打出手
自生日约会後,日子飞快过了一个月,方润娥觉得是因为过的太幸福的关系,所以才感觉时间过的很快。
是怎麽样的幸福法?其一、工作顺利:她策划的化妆舞会,筹备的过程都相当平顺,各通路的宣传上,回应也都相当热烈,参与的人员开始对她另眼相看,就连老板看到她也慢慢有了微笑。其二、恋情稳定:颜佑飞依旧对她呵护备至、嘘寒问暖;他正如生日当天所说,在他们正式交往一个月的当天,又送上一对发夹。
她真的觉得很快乐,但是说老实话,对於生日当天,他们做爱完,他并没有对她说他爱她,感到十分介意。虽然她告诉自己,「我爱你」这种话不必时常挂在嘴边,但是她真的也就是普通女人,爱听这种话;而且随着交往时间久了,她开始对他以前的事感到在乎,但是他几乎都不说,只道将来会慢慢地告诉她。
天下没有因为她的幸福而变得太平,李奇阳不晓得从哪得到她的电话号码,从一个星期前开始打电话给她。她接过几次电话,他都说要约她出去,接着索不接他的电话,但随着而来是烦人的简讯骚扰。
简讯内容既是道歉,又是说他对她从未忘怀,希望她再给他一次机会等等,方润娥依旧不加以理会。
她有想过要不要告诉颜佑飞这件事,但猜他只会生气而已,况且每次碰面时,她总是欣喜地忘了这件事。
方才李奇阳又传简讯来,这回说他正等在会馆外头,若是她还是不出来碰面,他就要到会馆里找她了。
方润娥气到不行,怎麽他会这样死缠烂打,当初要分手时不是很爽快吗?看来她非得跟他说明白不可。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颜佑飞大概还要二十分钟才会来找她,她就趁着这段时间把李奇阳打发走。
她来到会馆门口,见李奇阳侧坐在他的那台机车上,一见到她就开心地咧嘴笑。「小润,你终於肯见我了。」
方润娥把他拉到大老远的地方,才开口对他说:「你搞错了,我是来请你离开的,我绐终都不接你的电话也不回你简讯,难道你不明白的意思吗?」
「小润,我当初追你追了一年多,我明白耐心的重要。」他完全不把她愤怒的语气当成一回事。李奇阳踏前一步,脚尖碰到她的脚尖。「才一个多月没见你,你知道你自己变得愈来愈有女人味了吗?」
「李奇阳,你……」她重重呼了一口气,藉以缓和内心的愤怒。「你难道没想过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他的表情愣了一下,才慢慢恢复正常。「有想过,但是我有错在先,我能原谅你的。」
方润娥猛摇头,双眼的怒焰足以燎原。「搞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交男朋友不需要你的原谅!」
李奇阳也晓得自己说错话,拚命地向她道歉,她转过头不去看他,没料到他竟趁机一把将她抱住。
「放开我!」她奋力去推他。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跟我复合。小润,和你分手之後,我才发觉我是真的爱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会好好待你,我发誓。」
方润娥打算再一次叫他放手,若是他不听,就别怪她不客气。正打算出声,居然有人抢先她一步。
「你这个混蛋,立刻给我放手!」那是颜佑飞的吼叫。
李奇阳吓了一跳,迅速地放开方润娥,看见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自高级的跑车步下,然後朝着他冲过来,猜得到那人应该正是方润娥的现在的男友。他见对方条件之好颇为意外,内心正萌生退意。
真是糟糕,方润娥没想到这样令人误会的一幕又刚好被颜佑飞看到,希望他能好好听她的解释。
在他向着李奇阳快步走来之时,她发现颜佑飞的脚步踉跄,仔细一瞧他的脸,发现他醉意正甚。到底是怎麽搞的,她从未看见过他喝醉酒,而他也没有提过今晚有什麽「应酬」──润娥把男人与女友以外的交际都视为应酬。
「你是谁?」颜佑飞一把揪住李奇阳的领口。
在方润娥面前,李奇阳也不想显得太过窝囊,他骄傲地说:「我是她的初恋情人。」
颜佑飞眯起眼睛,但是怒火本掩藏不住。「什麽狗屁初恋情人。」说完就是一拳挥去。
李奇阳左颊被打中,跟着摔到一旁,而颜佑飞因为喝醉了,出拳之後重心不稳也跌坐在地。方润娥叫着颜佑飞的名字边去扶他,她发现他还好并没有跌伤。
「你没事吧?」她也问了李奇阳一声,虽然他挺活该的,但打人必竟不对。
嘴角,李奇阳见手上沾了血迹。一直以来,他凭着运动员的身份和体格,在外通常人都敬他几分,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血气也是冲到脑门,二话不说爬起来又向颜佑飞走来;而颜佑飞一拳也未消气,见状也迎了上去,两人就扭打在一块。
方润娥见过颜佑飞的身手,他虽占优势,但今日似乎因为喝了酒,动作变得稍慢,所以也被李奇阳打中手臂等部分,即便如此,李奇阳很快就耗尽力气,跌坐在墙边。颜佑飞醉迷糊了,任凭她怎麽叫喊阻止,都要再攻击他;方润娥不想局面演变到最後要上警局收场,不得已,她挥手打了他一巴掌。「你清醒一点。」
颜佑飞瞪着她,迷茫的双眼显然想弄清楚现在是怎麽一回事。
趁这时候,方润娥跑去对李奇阳说:「你快点走。」
恢复一点力的李奇阳显然对自己的状况感到丢脸,现在若是离开岂不像逃跑?看出李奇阳的想法,方润娥用祈求的口气。「求求你,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李奇阳睁大双眼。「小润,我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他是不是搞错了什麽?但一旁的颜佑飞作势又要走来,方润娥朝他点点头。「快点走吧!」
方润娥回到颜佑飞的身边,他紧抓着她的肩。「你对他说些什麽?」
「我叫他别来烦我。」
「真的吗?」他如释重负地趴在她的肩头。「我不准你再跟他见面了,听到没?」
「听到了!你怎麽喝醉酒?发生什麽事?」
颜佑飞没有回答,平稳的呼吸声好像睡着一样。
她想叫他的名字,头两个字陷在他的衣服里,她抬高头只道出最後一个字。「飞!」
他突然挺起身子,醺醺地对她说:「贝蒂,不要来找我。」
☆、47.把她错当成别的女人
方润娥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快睡着的颜佑飞抬到了会馆的门口,泊车小弟见状马上也前来搀扶,他们叫了几个男同事,把他抬回少爷套房。
前来帮忙的何萱萱将男同事都打发走,给润娥一个眼神,让她去照顾他。
她帮他脱去鞋子、袜子,松开衬衫头两颗纽扣,再拿来一条湿毛巾为他擦了脸,他半睁着眼对她微笑,那笑脸倒还挺好看的。
可是方润娥却笑不出来,甚至有些愁眉苦脸。她心中自问:你现在眼中的人是我、还是那个贝蒂?
思绪飘回刚刚外头那刻,颜佑飞显然将她错当成别的女人了,他叫她「贝蒂」。「贝蒂」是何方神圣?是老板上回提起颜佑飞的前女友吗?
谁都有过去,方润娥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前男友至今还来骚扰着她,可他喊别的女人的名字就是让她的心揪的很,至少她没喊错颜佑飞的名字吧!
她又换来一条热毛巾敷着他被李奇阳打伤的地方,现在有点乌青乌青的,原本她想骂李奇阳的,但他的情况应该比颜佑飞严重好几倍吧;这些事只在她心头转了几秒钟,最後还是转到贝蒂这个名字,又想他是不是为了贝蒂的事去喝酒,越想越气,忍不住加重力道。
颜佑飞呻吟了一声,抬起头看看她,眼里还是很迷茫。「怎麽啦?」
她没说话,只是瞪着他。
「我的脸好痛,好像被人打了。」他鼓鼓左颊。
方润娥有点内疚,因为刚刚她打了他,但她没什麽恶意,只是要他清醒点,不过她也没有用多大力气,他颊上连红印子都没有。
「发生了什麽事?」
他是在装糊涂吗?刚刚可是发生了很多事!
「不想管你,我要走了!」她道。
「别走!」颜佑飞抓住她的手。「我一直想告诉你,这六年来我从未忘记过你,是真的,从未忘记过。」
什麽六年?方润娥咬着下唇。天啊,他到现在还是把她错当成别人,而且说六年来从未忘记过那个人,既然如此,那为何他要追求她呢?
该不会是他喝醉了,所以说了醉话……但是俗谚说:酒後吐真言;他心中看来还有别的女人存在!
方润娥全身发颤。难道这就是他不对她说他爱她的原因?
「颜佑飞,你爱的人是谁?是贝蒂吗?」她摇摇他,他的眼皮颤动几下,接着没有反应。
她一动也不动,双唇发白,但颜佑飞全然不知,他已经沉沉睡去。
她看了他好久,无法思考。方润娥从未感到如此害怕,害怕这个男人爱的其实是别人,而自己却已是无可自拔。
痛苦让她的脚步变得沉重,走回她的房间的一路上,必须时时扶着墙,若不如此,她可能会站不住吧。
走进她的房间,恰巧一阵风自那随时敞开的窗口吹入,方润娥拥紧自己,蹲坐在地上,已是热泪涟涟。
为何已经滨临夏日的春夜还会这麽寒冷?而遇上颜佑飞的这个春天会不会只是她的一场梦境?
☆、(6鲜币)48.拚命跟你做爱(微h)
天还没有亮,颜佑飞就翻进方润娥的房间,静悄悄地钻进她的被窝里,急切吻住她。
他搂着她温软的身子,双手恣意抚遍那光滑细致的娇躯。
「嫩嫩、嫩嫩。」他轻声地呼唤着她。
润娥一整晚没阖眼,刚刚才累得眯上一会,半梦之际,闻到颜佑飞的气味,身体不由自主地贴上去,热情地回应他的索取。
他像喃喃自语也像是对她说:「我做了个恶梦,梦见你被别的男人抱着。」
昨夜的回忆流进她的脑海,她顿时清醒,想挣脱他跳下床去,但是他们的四肢交缠在一起。
他又开始亲吻她,他的抚触令她的肌肤无一处不是畅快,她的身体在呐喊他,但是头脑里却是警告自己应该要推开这个男人。
到底他酒醒了没?最好他别在此刻还当她是别的女人。
「嫩嫩,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叫了她的名字,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她的烦忧并不是光这样就能解开,她想开口问他,只是他含着她的唇,吸吮着她的舌头,她无法出声。
他熟练地褪去双方的衣裤,进而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若其中;方润娥所有抵抗的念头在此时全都消散。她的身体随着他的韵律摇动,抬高膝盖让他能够更加的深入。
她的小床在他们激烈的动作下微微地作响,直到他们在彼此的肩头上喘息。
当床头的闹钟响时,也敲响方润娥心中的警铃。她在心中怒骂着自己,怎麽可以如此轻易让他上她的床、让他得以完全占有她的身体。
是的,问题出在她身上,她要他、渴望他,难道她现在真的不能没有他?
颜佑飞关了闹钟,再看向她困惑的表情,露出了笑容,没一会他的笑容僵住了,她的眼睛有点红肿。
「你怎麽了?」他抬起她的下巴。「眼睛看来肿肿的。」
他现在看来很清醒,说真的,还称得上「容光焕发」,难道他不会宿醉。
「你记不得昨晚的事?」方润娥问他。
「我昨晚没来找你?」他锁着眉头努力回想。
或许该给他一点刺激!「你打了抱着我的那个男人。」她指着他手臂上的瘀血。「真的全都忘光了吗?」
「什麽?」颜佑飞猛地翻身在她上面。「那不是梦?」
清晨的微光把他健美的身子全然印在眼帘,她心里砰砰跳着,但还是装作不在乎地侧过脸去。「如果你不要喝那麽醉,或许会记得清楚些。」
提到他喝酒的事,他迟疑了,然後转移了话题。「今天你不是休假吗,要你陪她吃顿饭。」
「陪她吃饭?」润娥随口跟了他的话,但内心里对他模糊其词十分介怀。
「她明天就要回日本了,坚持要你陪,就两个人一块吃饭。」他说。
两个人……方润娥闻言有些想法,她知道和颜佑飞很亲近,或许会知道些什麽。她点点头。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一下。「你知道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待在这里我会拚命跟你做爱的,到时你会没有神和我吃饭。」
方润娥的脸就像颗苹果一样红。
「十点到停车场等我!」跟着,他就像来时那样翻窗出去。
她拖着床单在窗口送他,在内心期盼着今天会告诉她,贝蒂只是一个不需要担心的过去式,而六年从未忘记她的这些话,只是他一时的醉言而已。
要不然的话,她想她可能会心碎至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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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把她当成别的女人的代替品
在到与颜佑飞约定用餐地点的车程中,方润娥还在想着自己衣着是否够得体,虽然不是一个严肃的人,但她还是想在***面前能够表现好一点。
颜佑飞知道她在想什麽,一再向她保证,她的妆容无懈可击,但她看起来就是带有一抹淡淡的哀愁。
哀愁?他不喜欢这个词跟嫩嫩有上连系,那样代表他不够好;他愿意倾一切让她感到快乐,他要尽快将手边的事情处理好,然後跟嫩嫩结婚,结婚之後,他才不会理老爸要他们接手会馆的工作,或许他会带她到别的国家,过他们自己想过的生活。
他突然想到,嫩嫩该不会是因为他昨晚喝酒的事在不高兴吧。他连自己喝得多醉都记不清楚,怎麽回到会馆的也想不起来。可是他做了个令他愤怒到惊醒的梦,李奇阳抱着嫩嫩--颜佑飞认得他,也早清他的底,结果嫩嫩说那并不是场梦,幸好还记得梦的结局是他狠狠教训了那个男人,量他应该不敢再来找她。
很想追问李奇阳究竟为何来找嫩嫩,他们说了些什麽,但颜佑飞担心这麽做会令她也追问他昨晚喝酒的理由,但有些事情暂时不能让她知道,怕她知道後会替他担忧。
颜佑飞想了很多事,差点错过了目的地,直到方润娥提醒了他。
他们都像藏有很多心事那样看着对方,颜佑飞先对她开口:「结束後再打电话给我,我再来接你。」
「知道了。」她轻轻地说。
再次目送颜佑飞离去後,方润娥才步进这间很正统的日本料理餐厅。听说老板有派一个司机专门接送到想去的地方;不晓得到了没?
侍者领她到包厢去,已经到了,挥手叫她快进来,脸上温柔的笑容让她觉得有点心伤,她真的很喜欢。
「这间店东西很好吃的,我叫了很多菜,你要多吃点。」说。
她点点头,但实际上她完全没胃口。
跟她东聊西聊的,也聊了很多颜佑飞的事,说他小时候是个多麽害羞的孩子。
害羞?她无法想像颜佑飞会跟害羞连上关系,或许在老人家看孩子的眼中会有不同於常人的注解。终於她鼓起了勇气。「,小飞他六年前是不是有交过很要好的女孩子?」
「六年前啊!」老人家没有多想什麽就脱口而出。「小飞跟你提过那件事?」
方润娥心虚地点下头。「提过一点点。」
「他喜欢上会馆的一个女客人,有够死心塌地的,我看不是办法,所以就叫小飞他爸把他送到国外念书,免得他整天魂不守舍。」
「女客人?」对方的话在她的脑海中勾勒出一个轻纯少年跟胭脂厚抹的贵妇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不禁打个寒颤。
「是啊!」捏捏她的手背,眼里有着奇怪的光芒。「那人就跟你一个模样啊。」
她为了小心隐藏内心的震撼,所以没注意到***眼神。六年前,颜佑飞迷恋上会馆的一个女客人,至今还对那人念念不忘,重点是她长得和那人很像,那是否意谓着颜佑飞是因为这个理由才跟她交往的,更糟的念头,他是否把她当成别的女人的代替品?
後来再跟她说些什麽,她都没专心听进去。
她想着那个女客人就是颜佑飞口中的「贝蒂」了,他昨晚说:「贝蒂,不要来找我!」由此可见,那女人打算要再去找他,颜佑飞大概是顾虑到她,所以才不希望贝蒂来找他,但足以令他藉酒浇愁的原因是:他内心还是希望再遇上贝蒂的,他说过他这六年来从未忘记过她。
方润娥今早最深的烦恼已经成真。
她的心真的已经死了!
☆、(8鲜币)50.这算是分手吗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忍过这两天的,她不想在离开台湾前爆发,免得不放心他们的事,虽然她是多麽想冲去质问颜佑飞他当真只是把她当作另一个女人的代替品。
前两日与吃完饭,他来接她,她原本是不想坐他的车回去,不过在她的车上看着,确认润娥上了车才离开,颜佑飞还调皮地给一个飞吻;他毫不知情方润娥已经从那里晓得贝蒂的事,一路上都是挂着温柔跟宠爱的笑容,时不时就轻抚她的脸颊;她差点就被他的举动给融化,但在心被融化之前,她很快记起刚刚心痛的感觉。
原本他想要带她到郊外走走,今天是她难得的假日,由於筹画的化妆舞会要在这个周末举行,这几天她特别忙,若不是何萱萱要她休息休息,她本来要取消今天的休假;此时她对颜佑飞说:「我现在得回hot spring了。」
愉快的神情在他脸上消失。「怎麽啦?」
怎麽啦?她想对他大吼:因为我没办法和你待在同一个地方、因为我会忍不住想追问贝蒂的事。耗尽全部的力气,她咽下到嘴边的许多疑问,她知道他是不会说的,要说的话早上他就会向她坦白他为何去喝酒,他甚至连编个理由都没有。
方润娥不想泄露半点,免得他去打扰了。
「是化妆舞会的事,再三天就要举行了,你也应该不会希望出什麽差错。」这不算是谎话,她只是没道出真正的理由。
颜佑飞点点头表示接受,但失望的神情藏不住。他送她回到会馆的附近。
她平静地向他道再见,然後转身走开,心酸地称许自己保持了绝对的冷静,虽然她觉得身体像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那天晚上,她将房间里的窗子给关上了。
第二天颜佑飞的简讯疯狂地传来,润娥仅仅回覆她真的很忙,然後挤进人群里,让他没有机会来找她。
应该已经坐上回日本的飞机,昨日她很诚恳地向道歉,不能去帮她送机,非常能谅解,只要嫩嫩之後能和小飞一道去日本看她。
还会有那个机会吗?
难过的心情沉淀了两天,她明白自己不会甘於当一个代替品,颜佑飞爱一个女人六年之久,要他忘记谈何容易,她与小老板两三个月的恋情怎麽相比;回想当初若不是她偷进了少爷套房里泡汤,或许他们不会相遇,也不会有交集,更不会交往,若是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和贝蒂重逢,她该有成人之美。
这个晚上,她拖着憔悴的身心回到房间,才点亮灯,关上的窗户就被敲得乒乓响。方润娥惊讶地猜想他在那里等了多久。昨天他并没有来敲她的窗,她想他应该了解那其中的意思,她今天关机一整天,他应该是受不了了。
讲开也好。她将锁打开,颜佑飞拉开窗想进来,她却阻止。「有什麽事在这儿说就好。」
「嫩嫩,你是怎麽了?」他觉得莫名其妙,何以她突然间改变了态度。「今天发生了什麽事?」
该坦白了。「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是前天晚上!」她眼睛飘着些许冷意,但不能否认,她存有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向她解释清楚。
颜佑飞眼睛眯成一条线。「是为了李奇阳吗?」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以为她是为了李奇阳而疏远他。她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
「在意一个曾经劈腿过的男人,嫩嫩,你会那麽傻吗?」他语气冰冷但眸子里有怒焰。
「你怎麽会知道他跟我的事?我没向你说过。」
「我调查过他,一个过气的运动员,只能靠亲戚的介绍才能混到糊口的工作,那样的男人值得你迷恋吗?」
「你凭什麽去调查他。」方润娥猝然爆发。她并非指他不该去做这件事,只是他自己都未曾交待过往的情事,却对她的过去加以调查。
他猛然抓住她的手腕。「你还爱着他吗?」
这是什麽问题!她听了想哭,但是她逼自己把泪吞回去。「随你怎麽想。」或许这麽说会让他讨厌她,这样他就能安心回头找贝蒂,她不要他因为可怜她而强迫自己和她在一起。「以後请你别再来这里了。」
「这算是分手吗?」
他深沉的呼吸声令她更加心痛,她作势要关上窗户,颜佑飞替她完成这项工作,但在这之前,她听见他锐利的声音自窗缝间进来。
「在我未同意和你分手之前,不许你再跟李奇阳碰面,否则我会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难道他在乎的只是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会折损他男的自尊?
颜佑飞的影子遁入树丛,而那些无情的字眼让方润娥扑在床上哭泣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