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无上的毅力

“噗！”

第二个月。

三日……五日……十日……

有时候，张东哲也觉得自己可以稍微偷点懒，无论是放弃前进还是“挪动”得慢一点，都能让他受到的痛苦大减，但回过头来，张东哲却是又想到了母域那边的人们，那些亲朋好友与族人，甚至是主位面以外的各个位面的生灵，他们是张东哲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的事物，所以张东哲绝不能轻言放弃，否则事事退缩、时时退缩，最终迎接他的也许就是母域再度遭到入侵的结果，到那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其实后边的这些天张东哲前进的距离并不远，就拿最近一天来说，他顶多只前进了三米多距离，但在张东哲的感觉里，却是已经前进了万里之遥，因为他所受的苦痛折磨不比一个普通人连续走上一万里差，反倒还高过许多倍，而且由于张东哲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无论他受到多么大的疼痛都不会感觉到麻木，每一丝哪怕是细微到了极点的感觉与疼痛都会被清晰的传递到他的脑海中，撕裂他的神经，但受到损伤的神经并不会变得迟钝，也不会感到疲累，而是一直保持着最为畅通的“通讯”，这让张东哲完全没有逃避的可能，必须直面那些疼痛，而且是最真实的感受每一丝疼痛。

“噗！”

到了这个时候，当张东哲身上的骨骼受力之时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折断了，也不会发出脆响，而是如同海滩上的沙子垒成城堡一般，在海浪到来的时候直接被冲散，发出的声息极小，必须靠近了才能听到些许，还极不真切。

十五日……二十日……三十日……

在第二个月的月底那天，张东哲仅只往前“蠕动”了一厘米。

没错，就是一厘米，而且在这一过程中他没有丝毫的偷懒，一直在拼命向前，只是身体实在不给力，浑身上下的骨骼已经彻底失去了支撑作用，虽然肌肉完好，但却没什么用，只能靠着张东哲那还算不错的计算力慢慢往前蠕动。

“咦！今天怎么这么快？”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十天左右，有时候张东哲能够前进三厘米，有时候能够前进一厘米，有时候一天下来甚至还往后退一段距离，那是因为张东哲分类往后蹬的时候不小心将原本名叫腿的那坨肉推到了身后，在收回的时候又将自己的身体带回去一丝丝。

不过在第三个月第十天的时候，张东哲却发现自己前进的距离远了一些，这让他惊喜莫名。

“原来如此，看来我已经适应了这幅无骨骼支撑的身躯了呢！”略一思索，张东哲就想明白了此事的缘由，之前由于刚刚失去骨骼的支撑，张东哲哪怕是拥有强有力的肌肉，也无法让他获得相应的行动力，因为人的所有动作都是靠着“杠杆”原理的，以肌肉拉动筋，控制着骨骼进行活动，所以那些武侠小说里的高手一旦被挑断手筋脚筋就会失去大部分战力，不过即便是那样，他们也是可以行动的，甚至可以用嘴巴吐出枣核钉之类的暗器进行攻击，例如神雕侠侣里边的绝情谷里的某人。

而张东哲此时所做的便是超脱了人类的极限，达到了软体动物的层次，所以才能在失去了全身骨骼的支撑力之后，却依然能够前进了不短的距离，虽然一整天下来往前蠕动的距离还不到一米，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进步了。

第三月第十一天，张东哲完全蠕动了三米，第十二天，张东哲往前蠕动了十米……当第三个月的月底那一天，张东哲竟是往前蠕动了将近一里远，或者说这已经不是在蠕动了，而是在挪动。

而且更重要的是，张东哲此时已经摆脱了骨骼的枷锁，进入到一个全新的生命层次，这种枷锁不光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一只鹰，从小在鸡圈里长大，它并不知道自己会飞，而且还会坚信自己也是一只鸡，只有在鹰妈妈将它带到悬崖边上，把它推下去的那一刻，它才猛然惊醒，自己必须得飞。

现在的张东哲就觉得人类本该会飞，本该会不依靠骨骼移动，虽然他只做到了后者，但在思维放开了之后，却已经不限于目前所知的一切了，甚至那些他从未想过的，以及无法想象的，都是有可能做到的。不，是一定能够做到。

在张东哲前世，有进化论和神创论两种学说来解释人类的来源，无论是哪一种，都能表现出人类的无限可能。

以进化论来说，人类是由猴子进化而来的，而猴子又是由其它生物进化而来的，最终究根结底，所有生物都是由氨基酸进化而来的，换言之，这些进化既可以往前，也可以后退，甚至能够横向进化，至不济也可以用氨基酸来进化，比如说一个人背上的氨基酸进化成一对翅膀，让他拥有飞行的能力，或是脖子上的氨基酸进化成鱼鳃，让他拥有水下呼吸的能力……总之，人类可以返古，可以更进一步，也可以获得其它同期生物的能力，包括快速奔跑、飞行、水下呼吸等等，想要实现这一点无非是需要更多的时间罢了，甚至超出人的寿命极限，但却不代表无法实现。

至于神创论，就更神奇了，因为人是神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出来的，换言之，人原本是拥有神的部分甚至是绝大部分能力的，只不过由于亚当和夏娃经不起蛇的挑惑，最终吃下了禁.果，才让得人变得平凡起来，就跟暗黑破坏神里的人一般，原本厉害无比，但却被强行压制住血脉，可是只要他们能够再度觉醒，就能拥有无上的力量，那什么飞行、软体动物的行动力，根本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