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详的阴影
两人站在门前,竟无计可施。
“看来,必须得找出将我们困在这里的人,才能有办法解决。”花无泱皱着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大门。
穆非沉默了下来。
如果那人一直不露面,难道他们就得一直在这里等?
“能做出这种事的家伙,你心里有头绪么?”穆非想了想,转头问道。
花无泱摇了摇头,冷淡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疑惑:“只要是公会布过任务的a级恶魔我都有大致的了解,其中并没有拥有类似能力的家伙。”
“也就是说,这个恶魔的报公会尚未掌握。”穆非沉吟了片刻,“新的a级恶魔?”
“有这个可能。”花无泱说道,“另一种可能是这家伙并不是a级的。”
不是a级的高等级恶魔?穆非明白过来为何这个冷傲的家伙会露出这般严肃的表:“你怀疑将我们困在这里的是s级的恶魔?”
“公会s级的任务只对精英猎人和将军们开放。我们无法通过任务的介绍了解s级恶魔的基本况,所以我也无法肯定。”花无泱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精英猎人?”穆非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有些疑惑。
花无泱瞟了他一眼,似乎对于他在这种况下还能岔开话题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公会里还有这种划分?”穆非没有因为对方的冷脸感到尴尬,接着问道。他原本以为只有普通猎人和猎人将军,这样看来其中还有其他更加细致的划分。
“你的师父没教过你么?”花无泱见穆非似乎真的什么都不懂,不禁奇怪的冷声问道。
他的师父……
不提也罢。
干咳两声,穆非摇摇头说:“他没和我仔细的说过公会里面的况。”那家伙根本啥都没和他说明,特训期间就只顾着每天变着花样虐他了。
“我没功夫教一个菜鸟。”花无泱双手抱着长刀在胸前交叉环抱,冷哼一声朝门外看去。
穆非闻也不生气,嘿嘿一笑并不与对方一般见识。
这个“猎人花”的脾气他也大致了解了,说的好听点这叫做高冷,说的直白点这就是典型的没事找抽。
与这种人计较多了,只会给自己添堵。
反正这个问题也不是只有这家伙能够回答,等回去之后他再问问别人就是,而且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穆非不再呆站在门前愣,再怎么盯着看也不能将这个大门盯出几个洞来。
虽然花无泱说他已经试过了,但穆非还是不死心,沿着走廊将每扇窗户都推了推,用匕插进窗缝中试着撬开,或者直接找硬物砸,几乎将他能想到的所有方法都试了一遍,却丝毫没有效果。
转了一圈回到大厅,心中感到异常的挫败。
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将敌人打败,结果他们却被困死在这里,这结果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好在几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很强,并没出现过多的焦躁不安的绪,否则他们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
“喂!你们快过来!”白夜的声音突然从大厅中央传来,原本平淡冷静的语气中竟多了一分急切与不安。
“怎么了?”穆非以为白夜出了什么事,来不及深想,立刻一边大声询问一边朝她冲了过去。
“快看!”白夜见穆非与花无泱都跑了过来,立刻抬起手指向前方示意他们看过去。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花无泱冷眼一扫,立刻皱起了眉头。
穆非也同样感到奇怪,心里的疑惑与不安正在逐渐的扩大。
白夜指着的正是被他们打晕了的项厉。
晕倒在地上的项厉如今身上却生了奇怪的变化。
就见他的全身都像是被烧开的沸水一般疯狂的冒着烟雾,只不过这烟雾的颜色是黑色的。
黑色的烟雾从项厉的皮肤中升起,散着阵阵的不祥与诡异,在距离他身体不到一尺的地方迅速的消散,弥漫在整个大厅的空气之中。
穆非敏锐的嗅到一丝酸腐的臭味,立刻捂住口鼻变了脸色:“这东西难道有毒?!”
这时花无泱与白夜也都闻到了这个味道,迅速的学着穆非的样子用手掩住口鼻。
几人掏出解毒药丸,也不知管不管用,先每人服下一颗,同时给依旧昏迷不醒的祁浩钧也喂了一颗。
“这是怎么回事?”服下药丸后过了一会儿,并没有产生任何异常的感觉,穆非心中更加疑惑。
白夜和花无泱没有说话,沉默的盯着地上的项厉,因为他们两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根本无法回答穆非的疑问。
三人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站在旁边隔着一段距离做出防备。
黑色的烟雾在空中消散后不久又重新聚集在项厉的上方,逐渐的汇集凝结,在半空中形成漆黑的一片。
烟雾凝结后如同漆黑色的水流,在半空中缓缓流动着继续汇集,变得越的浓郁,黑的深沉不祥。
漆黑的液体悬在半空,不断的流转,渐渐的在三人眼前凝聚成型。
狩魔武器们像是感受到了威胁,同时出阵阵红光。
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从上而下朝他们的头顶压下来,三人只觉得双腿软,几乎不能站立。
这种感觉与面对眠宇师父的杀气时完全不同。比起师父那如刀山火海般恐怖强悍的杀气,这份压力更加的阴暗,更加邪恶,更加不祥。
穆非觉得自己每一寸的皮肤似乎都像是在被细小的烧的火红滚烫的钢针扎着,阵阵的疼痛与灼热同时席卷全身。
左眼的伤口再度流出温热的鲜血,顺着面颊流入他的嘴角。腥甜的血液刺激着他的味蕾,使他的神经越的敏感兴奋。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底出现了一个空洞,似乎在渴望着什么,这份渴求越强烈,他内心的空洞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深,黑暗的如同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洞。
他心中的渴求,正在与眼前的黑色物质产生共鸣。
空气中传来阵阵呢喃的低语,窸窸窣窣,听不真切。
“喂!呆瓜!”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使他全身一阵激灵,清醒了过来。
“什么?”他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走神了?穆非对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失神感到不解。
花无泱深深的看了穆非一眼,紧锁的眉头下,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道审视和怀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