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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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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您睡吧。”

安巧乖巧的将杨存的衣服全叠好放在床尾,守了一夜的她也有些困了。这时妹妹已经在隔壁的在房间里睡下,她打了个呵欠,也准备过去那边眯一会儿。

“巧巧宝贝……”

杨存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上,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色迷迷的说:“还是一起睡吧,最近都是你陪着我,现在有点不习惯一个人睡。”

“好……”

安巧又羞又喜,但听着这段话,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衣服脱了吧,你知道我不习惯穿衣服睡的……”

在杨存的哄骗下,单纯可爱的少女还是害羞的褪去所有衣物,一丝不挂的钻到杨存怀里。

“啊,巧巧,你胸部是不是变大了?”

“巧巧,你的屁股好像变得比以前更有肉了……”

“好巧巧,来亲亲,对对,亲下面。啊?睡觉,先不睡了,等会儿再说。”

“对,舔,那……巧巧宝贝,你的舌头好软啊……你、你含着我就睡,不含着我就不睡。伤身体就伤,你不听话的话我会心疼的。”

“好啦好啦,我都说了,你含住它,我就乖乖睡嘛。不就累了一夜嘛,也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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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暗流涌动

京城里,这段时日的朝堂上可像炸开锅一样的喧哗着,老皇帝依旧休病停朝,所有朝政自然是由皇太孙和三位王爷一起处理,当然也少不了几位当朝的大学士。

原本朝堂上的氛围还算不错,赵沁礼虽然轻浮无道,却也不敢在三位王爷面前胡来。不过今日的朝堂可不像往日那般轻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贼人的尸体已经押送进京,顺天府的官员正在验明正身。”

皇太孙赵沁礼此时难得的一脸肃色,又痛心疾首的说:“可恶的江湖草莽竟然视我朝廷如无物!公然杀害兵将,还劫持吾兄,形同忤逆,实在人人得而诛之。”

皇太孙遵行储君之礼,坐于旁案处理奏折,接下来的就是朝廷上握有实权的三位王爷,此时杨术依旧一脸冰霜,闭着眼,像是沉思一样,一语不发。定王赵元清此时也闭目不语,从他的脸色上看不出半点波澜。

“殿下,敬国公的奏折也到了吧?”

容王赵元清沉着脸,一向在朝堂上最为和蔼的他,脸色一沉也颇为狰狞。毕竟被绑走的是他最疼爱的长子,此时为人之父者又有谁心情会好过。

“我看看啊……”

赵沁礼明显对朝政不太熟悉,这一提醒,才手忙脚乱地找了起来。那轻浮的动作和敷衍的态度不只容王的的脸色变得更黑,就连其他大臣也都不禁皱起眉头。

“杨存、杨存……哦,在这!”

赵沁礼找了老半天,这才将杨存的奏折找出来,不过手却抖了一下,拿不太稳。眼看摺子就要落地的时候,老太监进良一看,赶紧弯腰拿住,恭敬的放在桌上,以免刺激到现在如同火药桶般的容王。

“臣杨存奉旨路返江南,沿途路经姑苏城外山口小镇,军马舟车劳顿,已不堪远行,遂入城小休,当夜与数位将士一起出城散心,岂料偶遇容王世子一行被数百贼人围困!此时臣命属下王动调兵,马政不认印信,拒绝调马供援,情急万分,臣斗胆先斩后奏,强取马政所属军马,带麾下将士星夜救援。无奈贼人众多,姑苏兵将未援,杀贼人多数,却未救得世子,臣挽泪而叹!”

一听这话,朝堂上顿时哗然。好家伙啊,这不是造反是什么!居然有好几百人公然要绑架王爷的世子!世子虽无官爵在身,但到底是皇亲国戚,将来肯定会袭容王之位。这伙贼人如此大胆,这简直不把朝廷和皇家放在眼里。

“臣浴血杀往,与贼人血战一夜,无奈码头势险,姑苏兵将久久未援,又遇贼人顽强抵抗,尽管诛敌众多,但却无法救回世子。臣羞愧,也愤恨姑苏一方官吏治理无能,竟然任由数百贼人如此目无王法。臣已将人证、物证还有一干人犯押送回京,请圣上定夺。”

进良一念完,原本还有点笑眯眯的老脸变得也有些不好看。

“王爷,此事怎办?”

赵沁礼忍住想打呵欠的冲动,依旧装作一副痛心的模样。被禁足这么久,此时又穿上储君的衣服,他的神色之间竟然难掩一丝得意,似乎在炫耀自己依然得到圣宠一样,叫朝堂上的官员都忍不住暗暗皱眉。

“殿下,臣想至顺天府走一趟!”

容王此时脸上可说是阴云密布。

“哦好,那就这样吧,散朝。”

赵沁礼想起了东宫里还藏着的那个琉球的小美人,哪还有什么上朝的心思,没想到那青楼之地也有如此绝色。这会儿眼里掩饰不住yin光,恨不得直接回东宫享受那软玉温香。

“退朝!”

进良皱了皱眉,看了看两位一直不发一语的王爷,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按规矩吆喝一声。

今天朝堂上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一向和蔼的容王爷脸一沉,那感觉可比龙颜大怒逊色不了多少。退朝的时候百官们也都小心翼翼,甚至连平时的交头接耳都不太敢。谁都知道容王最疼的就是这个长子,当下出了这档事,朝廷可说是丢尽颜面,而且镇王和定王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这时候还是别触楣头比较好。

定王因有军务直接前往兵部,这时十几匹大马缓慢出了宫门,一向出入坐轿的容王此时心里焦急,也顾不得这个排场。容王胖胖的脸上显得有些僵硬,满心担忧,又一脸愤慨,难得面露狰狞咬着牙说:“可恶贼人……竟敢轻蔑朝廷,若不将其千刀万剐,实难平我心头之恨。”

“王兄!”

杨术沉默着,好一会儿后才轻声的说:“叔父有给愚弟密信,那贼人赫然是魔门的人马,所走的路线应该往西南一带,有可能是河北或是津门。”

“代愚兄谢过敬国公了!”

容王眼神一眯,拱了拱手说:“当下愚兄要事在身就失陪了!”

().

“嗯,王兄,有用得着杨术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杨术也向他拱了拱手。

“别过。”

容王带着一众手下,快马加鞭朝顺天府赶了过去。

“通宝,我们先回府!”

杨术摇了摇头,往日幽雅淡定的容王都急成这样了,看来这件事充满蹊跷,也不知道叔父托杨通宝亲口传的话到底是什么事。

镇王府内,前院的小亭子里,换下狮子袍,一身素衣的杨术依旧幽雅淡静,闭眼品着杯中的香茗,轻声问道:“通宝,说吧!叔父要你转达之言到底是什么?”

“是!”

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王府第一武将杨通宝。姑苏之事闹得可说沸沸扬扬,要押送的人那么多,杨存想来想去,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派杨通宝带了五百兵将亲自押送。尽管有护卫之责,不过这件事的重要性杨通宝也清楚,所以带了兵马沿着旱路日夜兼程赶回京城。

有些事情不管是奏折还是密信都不方便书写,最稳当的方法就是亲口传话,所以杨通宝也就将马政之事、魔门人马劫持时的情况及那一船一船的物资之事都说了出来。这些事都没出现在奏折上,倒不是说想隐瞒不报,只是杨存心有疑虑,觉得有不少蹊跷,不能做到知无不言。

“世子不是去游历吗,怎么会突然买这么多物资?”

杨术一听顿时皱起眉头,心里隐约明白杨存的用意,这件事果然不只表面上那么简单。

“公爷托小人秉告王爷!”

杨通宝一脸肃色:“贼人似乎潜伏许久,设计周密才动手。而魔门的动静应该不是一般武林人士的作风,当下京城可能会不太平静,望王爷遇事细加斟酌,还有面对容定二王也不能掉以轻心。”

“知道了,下去吧。”

杨术喝了口茶,挥手示意杨通宝先告退。

杨通宝退下以后,偌大的花园里就只有杨术闭目沉思。这时空气突然一阵扭动,地奴巨大的身体转瞬间就出现在杨术身后,有些疑惑的说:“王爷,那臭小子难道真的得到金刚印的认可?”

“不像,叔父那几夜的异象应该与金刚印无关。”

杨术脑子一阵发疼,比起金刚印,目前事态的错综复杂更让人烦躁,事情一件接一件,到底什么时候才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我说嘛,那小子也不像命那么好的人。”

地奴也点了点头。

“通知门房,下午闭府谢客,我有些事情要想一想。”

杨术感觉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实在需要安静思考一下。

“知道了。”

地奴本想多说几句,不过一看杨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只能先暂时憋着,老实充当起跑腿的角色。

虽然京城里的百姓依旧忙碌过着自己的日子,不过满条大街来来往往的兵马之多也让人惊讶。皇城边,顺天府衙门可说是忙得脚后跟都要朝天了。这一天的罪人和犯官之多,而且还是由镇王府押送,再加上又是容王亲自审问,顺天府的官员们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四处抽调人马配合容王府的审讯。

顺天府大牢门口本该有不少士兵把守,但因为今天事务实在太多,所以就只有两个士兵看守着。毕竟是在天子脚下,还没听过谁敢在这里劫狱,所以守门人也是呵欠连连,半点精神都没有,一边庆幸自己不用被调去干那些苦差事,又抱怨着这种日子实在无趣。

“唉,困得要命啊……”

左边的护卫打着呵欠,不满的抱怨说:“原本今天我应该休息才是,昨晚和老刘他们去醉香楼疯了一整晚。朝廷哪来那么多事啊,早上就急急忙忙把老子叫回来,赶得老子现在眼一眯都要摔倒了。”

“少来,你们也没叫我!”

().

右边的护卫也呵欠连连,不满的嘀咕道:“还好昨晚我自己也有乐子,你还真别说。西街那个小寡妇果然够味,昨天老子差点都被她榨干了,那身段,啧啧……”

在他们yin笑声不断的时候,十几个黑影沿着墙根无声无息靠近,两个护卫的警觉性实在太差,完全没察觉到这细微至极的动静。不到十步之遥,两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往前一扑,身形快如猎豹的冲到他们身前,动作熟练的捂住他们的嘴巴,手里的匕首寒光一现,准确无误刺穿他们的心脏。

“好了,进去解决其他人,快点,不能拖泥带水!”

这时,一个首领模样的黑衣人也走了进来,压低声音吩咐一声,其他黑衣人安静、无声无息开了牢门,冲了进去。

这时,两个护卫睁着不敢相信的眼睛挣扎着,脖子里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直到他们的身体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抽搐本能的时候,动手的两个黑衣人这才放开手,将他们丢在地上。动作之娴熟,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暗杀的勾当。

准确无误又不拖泥带水,身手之强、下手之狠,绝非一般的山野匪徒。

地底下的牢狱,石墙坚固无比,遮住阳光的照耀,让这里显得十分阴暗潮湿,地上不时有老鼠和虫子爬来爬去,一进来就有一股潮湿的味道和难言的恶臭。虽然是临时关押的地方,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死在这里。阴森森的感觉十分吓人,叫人一进来就感到十分不适。

“迅速!”

黑衣人们似乎很习惯这样的环境,一进来,立刻潮水般的散开来,默契十足的朝各个方向奔去,各自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今天的人手实在太吃紧了,关押着数十名犯人的牢房里竟然只有四名守卫,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在无声无息的暗杀中,四个护卫的尸体已经被丢在一起,黑衣首领拿起了他们的钥匙分发开来,低声嘱咐道:“好了,现在赶紧把目标找出来!”

“是!”

其他人只是点头答应,也没多问。

一众犯人如行尸走肉般待着,在这暗无天日、分不清白昼黑夜的时光里,他们的眼神空洞,几乎没有生气。可这时在他们的惊讶中,却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蒙面人,沉默不语的把牢门给打开了。这些人什么话都不说,开了门以后只沙哑的说了一声“快走”马上又忙开了。这里关着的有不少是死囚或者罪大恶极之人,在严酷的刑罚下,恐怕斩首都是一种宽恕。这时能有一线生机,谁都没工夫多想,立刻狂喜奔出大牢,谁都没去想天牢重地,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

一群黑衣人到处穿梭着,黑衣首领也在密密麻麻的囚室里寻找着,当走到最角落的那个地方时,顿时眼前一亮。在一间铺满稻草的小囚室,一个身影失神的蜷缩在角落里,身材虽然消瘦许多,但却一眼就能看出他比别的犯人白净不少,不是那种不见天日的苍白,明显就是关进来没多久,以前在外就不是一个操劳的苦命人。

“你们是谁?”

蓬头垢面、双目无神,说话的时候声音十分的沙哑,似乎已经绝望到感觉连问这一句都是多余的。

“堂堂津门巡抚竟然落到这种下场!”

黑衣首领冷笑一声,手一挥,几个手下立刻打开牢狱之门,将已经失魂落魄的萧九架了出来。

“你们……要灭口了吗?”

萧九嘴唇颤抖着,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恐惧,竟然还隐约有一种解脱似的期待。

“不,是给你新生!”

黑衣首领阴邪一笑,抹了一下萧九干枯散乱的头发,冷冷的说:“灭口这事是定王才会做,我们不想让他如愿,所以你得给我们活下去。等死很容易,不过你活着的价值会更大的!”

“你还是给我一刀吧……”

萧九神色一淡,默然的摇了摇头。

“是吗?”

黑衣首领手一扬,手掌上多了一块翠绿的玉珮!玉珮圆润无比,雕刻得活灵活现,前面一个萧字更醒目万分。

“是我儿子的……你们、你们把他怎么了?”

萧九一看,顿时急得满眼血丝,原本毫无生气的他立刻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他要少了一根寒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放心,他好好的。”

黑衣首领冷笑着说:“不过要是没有我们的话,你们应该会在九泉之下相会。现在你没得选择,我会带你去见你的儿子,到时候你听听他说的话,相信你就会觉得你这样死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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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萧九说话的时候都颤抖着,有激动、有诧异、有疑惑,五味杂陈,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黑衣首领得意大笑着,其他人立刻架起早就虚脱得无力行走的萧九走出大牢,门外护卫的尸体早被清理掉了。几辆马车安静等待着,上了马车以后,萧九也不知到底往哪个方向走,只知道出了京城以后还走了大半天的路,路越来越崎岖不平,明显走得不是官道。

夜近星稀,密林里黑蒙蒙的一片,树叶被晚风吹得哗哗作响,声音听起来幽静,又有几分恐怖。城北深山之中,几辆马车缓缓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前停了下来,萧九此时又饿又冷,在受到牢狱之灾时就心有死意,已经感到麻木,现在突然被人劫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有一点别扭。

“到了。”

黑衣首领将萧九扶了下来,其他手下立刻驾着马车,似乎很急迫的照着原路赶回去。

“你们是谁的人?”

萧九饿了那么久,在牢里又身心倍受折磨,此刻连站都有点站不稳。但他也不是傻子,看了看黑衣首领,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好奇。

“我们……是救你的人。”

黑衣首领明显一楞,没想到萧九会问这样的问题。

“是吗,要是行善积德的话就不会劫狱杀人了。”

萧九冷笑一下,尽管无神,但还是咄咄逼人的问道:“刚才出城门的时候,你们只用一点时间就通过,按理说皇城重地,那么多的车辆一起经过,守兵必定会严加盘查,起码不可能连车内的人是谁都不看就放过。现在京城的事那么多,他们不可能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们有独特的印信,还是权势滔天的人特有的印信。”

“你们当官的果然老奸巨猾。”

黑衣首领笑了笑,也不回答,一边将萧九往屋里扶,一边说:“我们是谁的人你不用管,起码我们不会像定王那样要杀你灭口。记住,你对我们来说有利用的价值,至于怎么用这个价值来保命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我……明白了。”

萧九神色一黯,话中带话的点了点头。

“去吧,你儿子很可爱。”

黑衣首领一直将萧九送到左边的一间小屋前,打开房门后犹豫一下,还是小声叮嘱说:“你先休息一下,这里到处是我们的人,你不要想跑,相信你待会儿看见那情况,你也不会想跑。”

“嗯……”

萧九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强自镇定点了点头。

黑衣首领转身就走,在院内的大树下闭目养神。萧九拖着虚弱的身体,扶着墙慢慢走进阴暗的小屋里,小屋里的一切非常简陋,只有桌子上的油灯摇曳着昏暗的光芒,角落的大床上,一个幼小的身躯正安详躺着,似乎是听见动静,马上用那幼稚的童音问:“叔叔,是你回来了吗?”

“我的明儿、明儿……”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萧九全身顿时像触电一样颤抖着,拖着蹒跚的脚步走到床边,再一看眼前一幕,脑子一僵,整个人顿时就要晕厥过去。

“爹,是你吗?爹?”

床上躺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本该是天真活泼的时候,但此时他幼小的身体却散发着难闻的药味。孩子原本细嫩的脸上有着一刀骇人的刀疤,几乎毁了他半张脸,眼睛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带着隐隐的血迹,看起来很是吓人。

更让萧九差点晕厥过去的是儿子的脚,儿子的一只脚竟然没了!全身上下包满层层纱布,到处都是伤口和血迹,小脸苍白无色,说话的时候虽然依旧活泼,但也显得很是虚弱!

“爹,明儿,是爹啊!”

萧九眼前一黑,趴在床头,看着年幼的儿子这副惨状,顿时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爹,真的是你,呀……”

床上的小男孩也变得激动万分,但是一动之下,顿时痛得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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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你怎么了,你别吓爹!”

萧九急得眼泪直掉,看着儿子疼得在床上不断抽搐,立刻发疯似的叫着,但此时儿子浑身乱颤,他根本不敢碰,一时六神无主,急切得生不如死。

“他怎么了?”

这时,黑衣首领听见声响也跑了进来,眼看孩子在床上一阵抽搐,立刻冲上前来,迅速朝孩子身上几个||穴道点了一下。原本还在痉挛的幼童立刻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均匀,昏睡过去。

“我儿子……你们把他怎么了?”

萧九此时老泪纵横,抓住黑衣首领的手,满眼凶光的喝问着:“他到底怎么了,那么小的孩子,你们怎么下得了毒手折磨他!”

“稍安勿躁,一切都听你自己儿子说吧!”

黑衣首领似乎也不想对他动粗,阻止他急躁的举动后,走上前为小男孩把脉,摇着头说:“这孩子现在双目失明,身上的伤口又那么多,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也怪我贸然让你们父子见面,刚才他是一激动牵扯到身上的伤口才会痛成那样的。”

“什么,双目……失明?”

萧九顿时如遭雷劈,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像是瞬间崩溃一样。

黑衣首领沉默着,也不理会已经目瞪口呆的萧九,直接走到后堂拿了草药,开始在屋内熬了起来,一边熬、一边叹着气说:“好了,你就先休息一下吧。等孩子醒了还要再服药,他现在身子很虚,那么小的孩子受到这么重的伤,能活着已经很幸运了。”

萧九默默摇了摇头,瘫坐在儿子床前,看着伤痕累累的幼子,不禁又是鼻子——酸,眼泪控制不住的黯然流下,即使他再十恶不赦,但也是为人父者,眼见亲生骨肉的惨状,这会儿心痛欲裂,恨不能以自己的死代替幼子受这些罪过。

时间在房间里那股压抑而又阴郁的气氛中慢慢流失,眨眼间,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萧九只是静静流着泪,看着痛苦的孩子,仿佛失去灵魂一样,没有任何思考能力。黑衣首领熬好药后,一直静坐在一旁守候着,看着这一幕,再冷血的人也会有所触动,宛如行尸走肉般的父亲、浑身重伤的幼子,这是多么凄厉的场景。

日近黄昏之时,床上的幼童咳嗽一下,仿佛是做了恶梦,那幼稚的声音充满惶恐和无助,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害怕的喊叫着:“爹……你在哪,爹,你不要丢下明儿。”

“明儿,爹在这儿,爹在这儿!”

萧九顿时浑身一僵,连忙抓住孩子的小手,一边流泪,一边柔声哄着他:“爹一直都会在这儿,明儿乖,明儿不怕,爹哪都不会去了。”

“爹,明儿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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