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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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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玫奶獠模 ?br />

寒江:「什么嘛!这个题材确实不错,也是我写过的文字里故事与色欲结合得最好的一部。反正不像我以前的作风,点到为止,应该还算够变态吧。」

rking(冷笑):「点到为止,就不算变态了。」

寒江:「那怎么办?」

rking:「你知道我对这篇东西最不满意的地方是什么吗?就是肉戏写得太不深入了!应该写得让人看得持续到射精才好嘛!呜呜呜,我写《红棉》的时候,一段肉戏下来就是五、六千甚至上万字……」

寒江:「不好写啊!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么长这么吃力的文字,十万字,对我来说是什么概念呢?等于是三年的光阴和无数次魂牵梦系的牵挂,太累了,下次不会这么干了。」

rking:「得了吧!这种话我也说过几次了,我还说过什么征文以为决不超过六万字。结果怎么样,今年又写了九万多!反正写着写着很容易就超标了。」

发三儿:「嘿嘿,你的九万多,内容好像没人家十万字的《海棠》来得丰富喔!还有,肉戏也不见得如何丰富。」

rking:「死发三,是不是在秦守的场上被揍得不过瘾?《海棠》的场面大嘛,我那篇场面比较小……」

召集人:「又吵什么?不是说不要比较了吗?好好评论《海棠》!」

rking:「嗯,刚才说到哪了?喔,说到女配角。对了,除了如霜之外,好像别的女配角根本没有戏分啊!比如司马夫人奚烟,好好凌辱一下也很过瘾啊,结果都只是提一提。最可恨是金花银叶姐妹,好好的一对双胞胎美女,先后被虐杀也罢了,居然都不放在一起好好玩几玩!呜呜,同时玩弄一对双胞胎美女是多过瘾的一件事呀……」

寒江(摊手):「我也想,可是情节和篇幅不允许……而这次能写完,已经是个奇迹了。奇迹属于一个不断利用各种手段、工具威逼利诱我坚持下去的人,准确地说,他不是人,是「魔」

,人人谈之色变的大魔王……」

rking:「大魔王,就是你刚才说的某人吗?」

寒江(左盼右顾):「天哪,说坏话时不会就在身后吧。咳咳,总之,是衷心要感谢他的。」

发三儿(不屑地):「拍马屁!」

寒江(对rking):「听说你在秦守的场上揍过某人,是不是很过瘾?我也手痒痒了。」

发三儿:「ok!我闭嘴!」

rking:「好了,现在说说女主角海棠了。这是个一出场就让人充满凌虐期待的美女:武艺高强、坚定、镇静、不屈不挠、情深义重,而且最重要是漂亮!「为首的高挑女子窈窕大方,体态风流,常受日光沐浴形成的蜜色肌肤虽非白嫩却纹理细致,娇娆中又见着一股英气,便称绝色也不为过。」一出场就气度不凡。」

寒江(得意地):「那当然,第一女主角嘛。」

rking:「白板儿的称号,记载的不仅仅是一个屈辱的童年和深仇大恨。更重要的是,那是她心里永远的一个阴影,无论她再怎么坚强,就算如何努力、如何挣扎、如何不愿意,都不能摆脱这个可怕的宿命。我想,这也应该是本文的主旨所在。」

寒江:「你还想得真多。」

rking:「当然,要上台讲话,当然要做足功课。一句轻轻的「白板儿」,就能令海棠的心里颤抖,能令她飞快地回复当年记忆,从而回复当年的身份。从这一点上说,白天德是令人羡慕的,他应该为此永远感到骄傲。」

发三儿:「你看海棠明明看得比如霜更细。不要狡辩了,你还是喜欢搞她这种类型的女人。」

rking:「我哪有狡辩!我早就摆明了立场了,海棠是一个一出场就让人充满凌虐期待的美女,在这篇文章中,当然是第一的。说实在的,除了和如霜一样,被凌辱的肉戏看不过瘾外,这真是个很完美很成功的角色。」

召集人:「我必须说,《海棠》的人物塑造确实是十分成功的。」

rking:「我再举个例子,大家还记得蛮子这个人物吧?一个着墨很少的人物。换在一个纯恋系作者的笔下,这肯定是个充满张力的人物,他可以引发出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可惜,他处身在《朱颜血》,一个不允许爱情、只允许暴力和色欲的地狱里。」

召集人:「蛮子写得不错,只落落几笔,就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rking:「这只是这部作品成就的一小角。其实,具备海棠和如霜两个写得如此出色的人物,这部作品已经可以说是大获成功了……」

发三儿:「这句话听着好熟,似曾相识……」

rking:「不过最后突然牵出来银叶来剥皮,还满意外的说。好残忍啊……」

发三儿:「残忍?我没听错吧?这句话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吗?这个变态的家伙居然也会觉得残忍……」

rking:「似乎有人又要找打了……」

寒江:「说实在的,过去的想法,是要剥海棠的皮,这就是给她刺青的原因。把一张刺青杰作剥下来收藏,从此永远属于了白天德,是多么理想的结局!可是,大魔王从一开始就否决了海棠的死法,这就没有办法了,只好临时变更剧情,换个人死。」

发三儿:「又是大魔王?他真多事啊……」

rking:「这是朱颜血!女主角到最后还要滴红泪呢,怎么可以死呢?」

发三儿:「不过说到大魔王,他为什么不建议让海棠多生几个?真是好奇怪哦!」

寒江:「我是真的不介意让海棠再次大起肚子,之所以没写,是因为好像此类的结局太多太滥了,反正可以想象她今后是还可以再生十个八个的。也许,在结局处,还可以加那么一句「感受到了婴儿的胎动」之类的,说不定就可以满足某些变态家伙特殊的变态要求?」

召集人:「总之,这是一个够黑暗、不辱朱颜血之名的好故事。」

第九部 丹杏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丹杏

本部简介:

「这地方山高林密,拢共也没有几户人家,又叫三不管。」

乍暖还寒的三月天气,那少女额上却满是汗水,脑后一窝乌亮的青丝坠在肩头,几缕发丝沾在颊上,粉颊一片潮红。她看上去十七八岁,虽然布衣荆钗,但眉眼盈盈,娇俏可人,此时衣裙不整,香汗淋漓,别有一番香艳的美态。

……

朱颜血第九颗红泪,于焉坠落!

第九部 丹杏 00 楔子

「那就是神仙岭。」

行商指着前面森森群山说道:「这地方山高林密,拢共也没有几户人家,又叫三不管。」

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三不管?」

行商说道:「这是三省交汇的地界,山穷水恶,赣、闽、广三省谁都懒得来管。还有一说,这三不管是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

文士摇着纸扇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中华腹地,哪里还有化外之民?

倒是孙老板,怎生放着大路不走,要走着这三不管的山路?」

「这您就不知道了。神仙岭虽然难走,但从赣州府到广东,从这儿走要省出两天的路程。而且还有桩妙处——」

孙老板嘿嘿笑道:「这神仙岭下有家客栈,虽然只有三五间客房,但收拾得干净利落,店里自酿的山酒更是一绝,店名就叫杏花村。」

文士见他笑得别有意味,不由笑道:「孙老板宁肯翻山越岗,走这神仙岭,不会是只为了这店里的山酒吧。」

孙老板笑道:「不瞒您说,杏花村是个夫妻店,掌柜的姓白,原本也是个读书人,五十多岁也没考中秀才,是个老童生,生性木讷。倒是老板娘相貌标致得紧,能里能外,过路的都叫她丹娘。」

文士笑道:「原来孙老板在这儿有个相好,怪不得嫌大路远呢。」

孙老板连忙摇手道,「这您可误会了。人家夫妻在这儿开店,做的是正经生意。掌柜的读圣贤书出身,半点儿邪事都不沾的。丹娘也是个正人,来往客人虽多,这么个标致妇人在店,连一句风言风语也没有。」

文士还是不信,「那孙老板何苦走这山路?」

孙老板笑道:「阁下有所不知,那丹娘三十多岁年纪,风韵正足,生得白白嫩嫩,花枝一般的人物,单是看她烫酒递菜,小腰一扭一扭的俏模样,再多走几十里山路我也乐意。」说着叹道:「说来也有一年没来了,不知道丹娘是不是又俏了几分。」

文士拿折扇在手心轻轻敲着,讶道:「荒山野岭竟有如此尤物……」

说话间山路一转,露出山坳里一个小小的院落。依着山岩是座两层小楼,前面一片空地,外面竹篱上爬满青藤,院内几株杏花开得正艳,满枝红霞胜火。楼角挑着一幅黄布酒幌,上写着「杏花村」几个墨字。

孙老板收了嘻笑,正了正头巾,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正值午时,院内却静悄悄寂无人声。店门大开着,门旁一块木牌被一幅绿纱巾遮了半边,上面隐隐写着银钱数目。文士四下打量,只见客栈虽小,却窗明几净,桌椅上绝无半点灰尘,看得出主家操持有道。只是客人已经进了楼,还不见掌柜的出来,未免奇怪。

两人上了楼,正自纳罕,旁边一间客房支哑一声开了门,一个柔婉的声音说道:「客官,是要住店吗?」

两人回头一看,不由愣住了。

一个少女倚在门边,穿着件青布白花的上衣,纽扣还来不及扣好,只用手捏着衣襟,雪白的颈子一直延伸到襟下,露出细致的锁骨,似乎是刚披上衣衫。下身是条靛蓝布裙,裙角已被压得皱了。裙下露出双大红缎鞋,她是缠过足的,那双绣鞋犹如两瓣红莲,精巧可爱。里面两只白生生的玉足,却是除了裹带,光着脚套在鞋内。

乍暖还寒的三月天气,那少女额上却满是汗水,脑后一窝乌亮的青丝坠在肩头,几缕发丝沾在颊上,粉颊一片潮红。她看上去十七八岁,虽然布衣荆钗,但眉眼盈盈,娇俏可人,此时衣裙不整,香汗淋漓,别有一番香艳的美态。

文士听同伴说得天花乱坠,满心以为老板娘是个端庄贤淑的小家碧玉,此时一打照面,这妇人美则美矣,可眉梢眼角春情流露,分明是刚与人欢好过,天刚过午,在客房白昼渲淫,这丹娘做得哪儿是正经生意?看着孙老板瞠目结舌的样子,文士不由暗自偷笑。话说回来,有这等媚物推枕荐席,再多走几十里山路也是值得。

孙老板满心惊讶,这少女相貌与丹娘有七八分相似,但年纪小了许多。看着妇人胸乳沾满香汗,湿淋淋散发着白腻的肉光,孙老板不禁有些眼晕,期期艾艾道:「您是……丹娘在么?」

那女子俏脸飞红,小心掩住襟口,正待说话,身后门板忽的被人踢开,一条大汉系着腰带从房内出来,一手搂住她的颈子,在她粉腮上重重亲了一口,「你娘那婊子真够骚的,屁眼儿都浪的滴水……」

说着从腰里摸出一小串铜钱,扔在那少女怀中,顺手又在她高耸的乳房上扭了一把,蹬蹬蹬下了楼。

少女攥着那串铜钱,勉强露出一抹笑容,轻声道:「丹娘刚接了客,一会儿就出来。两位客官,是要住店吗?」

第九部 丹杏 01 归家

一年前。

白雪莲日夜兼程,赶到神仙岭也已经是日暮时分,远远看到暮色里飘扬的酒幌,少女唇角不由露出一缕笑意。

自从十二岁到罗霄山学艺,白雪莲已经六年没回过家了。不知道爹爹的咳病好了些没有;娘一个人里里外外操持客栈,可辛苦得紧了;玉莲妹妹今年该十六岁了,不知道家里给她说了亲没有;还有弟弟英莲,一家人的命根子,离家的时候才一岁,正在娘怀里呀呀学语,如今也该长大了呢。

暮色一层层重了下来,周围的景物渐渐模糊。白雪莲有心给爹娘一个惊喜,按了按背上的长剑,悄悄进了院子。

店里已掌了灯,楼下客堂坐了两桌客人,靠窗的一桌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和一个绿衫女子。那女子看上去比白雪莲大了几岁,目如点漆,顾盼间隐隐生辉,引得另一桌四名汉子不住朝这边张望。

单看那对眸子,白雪莲就认出这女子身怀武功,只不知深浅如何,她手边放着包裹,脚上套着小羊皮制成的快靴,一副出远门的打扮。

另外一桌就有些蹊跷。四人都是三二十岁的年青汉子,桌上只放了只酒瓮,四人踩着长凳,满脸无赖相,此时一碗一碗喝得痛快,都有了四五分的醉意。

一个猢狲似的瘦小汉子道:「县里这几日不知怎么了,县尊、主簿都不在,只剩了一个典史守着。」

旁边一个汉子道:「是封公公到了河源,莫说县里,周围几府的主官都赶了去拜见。」

「哪个封公公?」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东厂的封公公,」那汉子压低声音,「听说阎大人跟他还是旧识,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攀上交情。」

对面一个满脸麻子的大汉端起碗,「你管他能不能攀上,喝酒喝酒。」

白雪莲暗自讶异,客栈周围十几里都没有人家,来往的只有过路客商,这四人虽然口音各异,但身无长物,言谈举止更不像是过路人。

听到东厂,绿衫女子眉头不易察觉地一挑,随即若无其事地举茶慢饮。

说话间,楼上下来一个妇人,她穿着淡红衫子,大红罗裙,三十四五年纪,眼角已有了细细的皱纹,皮肤仍是又白又滑,犹如银丝团成。虽然不施脂粉,但天生的眉枝如画,容貌柔艳,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香气扑人。一头青丝梳理得光亮整齐,在脑后盘了个精致的发髻,用一根竹簪穿着。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处处妥贴,让人一见就暗赞道:好个干净的妇人。

此时她一手托着木盘,一手提着裙裾,拾级而下,举止虽然端庄恬淡,但正值熟艳的年纪,万般风情掩也掩藏不住。

白雪莲心中一荡,几乎脱口叫出,「娘」。

「丹娘!」那猢狲似的汉子举着碗歪歪斜斜走了过来,「咱们兄弟要的菜怎么还不上啊?」

「小店照顾不周,多有得罪。」丹娘把木盘往后挪了挪,免得他满是酒气的口水溅在上面。

「让咱瞧瞧………」那汉子一把抓住丹娘白生生的腕子,「哟,鱼啊。风干的。这个好,咱们就要这个!」

丹娘被他攥住手腕,不由粉面发红,又不好发作,只道:「这是那一桌客人先要的,客官想要,奴家再取了来。」

那汉子揉捏着丹娘滑腻的手腕,「咱看这条就怪好,又光又滑……」

丹娘挑眉喝道:「客官,请你放尊重些!」

「咋个不尊重了?」那汉子一边把丹娘的手腕往怀里拉,一边嘻皮笑脸说道:「咱又没摸你的身子……」

白雪莲心头火起,正待进门,只听那汉子「啊」的一声惨叫,半边身子歪了下去,却是被绿衫女子拧住了手腕。

「霜儿!」老者低喝一声。

绿衫女子扬手往外一送。那汉子踉跄着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绿衫女子微微一笑,对丹娘说道:「劳烦您快些做,我们还要赶路。」

对面几人已经跳了起来,那满脸麻子的大汉一拳挥出,虎虎生风,竟也是习过武的。

拳头到了半路,忽然一紧,像被焊住般动弹不得。那大汉定睛看去,却是一个白衣少女站在面前,一手拿住他的拳头,她身长玉立,鬓角插着一朵白茶花,容貌娇俏秀美,但此时一脸怒容,她中指扣着他的脉门,无名指小指扣紧寸关,那大汉拳头比她大了一倍也无法挣脱,使得竟是正宗擒拿手法。

白雪莲冷冷道:「客官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大汉仗着酒意喝道:「老子今天就砸了你这破店!」

白雪莲见他左肩微沉,知道他是要出右脚,当即左脚踏出,踩住他的脚背,就势曲膝一压,将大汉拧得跪在地上。

「住手!」一个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他头上结着方巾,须发斑白,正是白雪莲的父亲,杏花村的掌柜白孝儒。他迈着方步走到堂中,说道:「好勇斗狠,岂是君子所为?圣人道……」说着忽然咳嗽起来。

「去你妈的!」一名汉子拎着板凳砸了过去。

绿衫女子腾身踢飞了板凳,顺势一掌拍在那人面门。这边两名汉子已经围了过来,乒乒乓乓打成一团。

看着两个少女跟四名大汉动手,丹娘心头不由紧紧悬起。丈夫一辈子没能考取功名,到老还是个童生,最后不惜斯文扫地,在山里开了间客栈,为的就是与世无争。

自从上个月,隔三差五总有几名汉子来店里饮酒,这四人就来了两三次,开始还只是喝酒,后来见客栈只有一个男人,渐渐的言语无礼起来。丹娘料想他们是山下做工的,一直忍气吞声,只盼避过这一阵,等他们离开就安静了。

没想到就出了事,更没想到两个过路女子拳脚功夫竟然这么厉害。尤其那个白衣少女……

「雪莲!」丹娘失声叫道。

白雪莲回眸一笑,「娘。」

说着她掌风一紧,两手玉蝴蝶般忽起忽落,只听一连串惨叫响起,眨眼间四名汉子手臂都被拉脱。

白雪莲跳过来拉住母亲的手,叫了声「娘」,又回头叫了声「爹爹」,自己先喜不自胜地笑了起来。

女儿离家时才十三岁,五年不见已经长成了个俏生生的少女,鲜亮得把门前的杏花都比了下去。

「长这么大了。」丹娘喃喃说着,眼圈禁不住红了。

「娘一点儿都没有变呢。」白雪莲亲昵地搂住母亲的腰身,把脸贴在母亲怀里。娘身上的味道还是这么好闻,甜丝丝,香喷喷,带着暖暖的体温。

「站住!」

几名汉子刚想溜,就被白雪莲一把扯住,「想走?先把账结了,酒钱,还有你们打坏的桌椅板凳。」

几人这会儿再也横不起来,乖乖掏了银子,捧着手臂呲牙咧嘴地溜了。

白孝儒「嘿」了一声,拂袖进了后堂。

白雪莲吐了吐舌头,把银子塞到娘的手里,小声笑道:「爹爹是不是生我气了?」

「你爹爹就是那脾气。」丹娘怜爱地拂了拂女儿的发丝,「这些年不在家,吃了很多苦吧。」

「没有啊,姨娘待我很好呢。」白雪莲兴奋地说:「娘,我现在是……」她突然停住话头,看了旁边两人一眼。

绿衫女子笑道:「原来你们是一家人,倒是我多事了。妹妹的功夫真好,不知是哪家弟子?」

她本是过路的客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侠义中人本色,白雪莲好生相敬,执了她的手笑道:「姐姐功夫也不错啊。我叫白雪莲,姐姐尊姓大名?」

「我姓薛,薛霜灵。」

老者突然道:「姑娘的分筋错骨手造诣不浅,想必是罗霄派的弟子了。」

听到罗霄派,薛霜灵微微变了脸色。白雪莲见他说出自己的师门,恭敬地行了一礼,「老丈好眼力,不知两位是哪派门下?」

老者淡淡道:「小女跑码头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哪里有什么门派。打扰了。

霜儿,我们走吧。」

白雪莲讶道:「天色这么晚还要进山吗?薛姐姐,不如在这里住一宿,明早再启程。」

薛霜灵歉然一笑,拿起包裹,「承白姑娘好意,但我们还要赶路,不能耽搁了。」

等两人离开,丹娘坐在灯下,久久打量着女儿,眼里又是喜悦又是怜爱。七年前,丈夫因为一块风水地被人告了官,占了十成理,却输了官司。一怒之下,白孝儒卖了祖传的薄田,在山里开了这家杏花村。

客栈不临大路,生意清淡,那时丹娘又刚添了英儿无法操持。妹子潇潇见姐姐日子过得艰难,来接了雪莲到罗霄山学艺。这五年来,丹娘朝思暮想,只盼女儿能早些回来,此时女儿坐在面前,她却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娘。」

白雪莲见娘看得出神,又唤了声,「娘。真的是我。」

丹娘谓然叹道:「真的长大了。」

白雪莲格格笑道:「娘都说了两遍了。玉莲妹妹呢?还有英儿弟弟,怎么不见他俩?」

「英儿胆子小,玉莲陪着他,这会儿已经睡了。雪莲,刚才那些都是你在罗霄山学的吗?」

「是啊。我学的可多了呢。」

姑娘家舞枪弄棒总不是长久之事,丹娘想着问道:「你姨娘好吗?」

「好啊,就是有时候想我姨丈。」

潇潇嫁的是罗霄山下徐员外的独子,也是罗霄派弟子,七年前过的世,连子嗣也未留下。

徐家饶有资产,丈夫在时又与门中诸人交好,裴潇潇虽然不会武功,罗霄派上下都把她当自己人看待,因此雪莲才能拜到罗霄派门下。

「娘,那四个人是什么来头?」

丹娘蹙起眉头,「这一两个月常来,多半是山下哪家请来做工的。」

「做工的?」白雪莲摇了摇头道,「这几个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都是会家子。」

「什么会家子?」丹娘没听过这些江湖行话。

「就是练过武功的。」

「啊?他们也是习武的?」

白雪莲笑道:「娘不用担心。有女儿在,不用怕他们。」

「你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他们那么多人?不行,我要告诉你爹爹去。」

白雪莲拉住母亲,「真的没事的。」

丹娘半信半疑坐了下来,问道:「这次回来,不用走了吧?」

「今天是四月初一,我十五要到广东。这趟是路过,回家陪娘住几日,后日就走。」

「怎么?还要走?」

「娘,你不知道,广东正闹白莲教,罗霄派不少弟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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